“夢到什麽了?”她促狹的笑。


    “閉嘴。”


    還是不近人情的回答,可那張臉怎麽看怎麽都是羞怯。


    闕進急急忙忙起身,也顧不上其他,直接跳進了河裏,要不是偶爾出來換個氣,孟柳還以為他想淹死自己。


    早飯依舊是闕進做的,他拒絕跟孟柳有任何眼神接觸,無論她說什麽做什麽,他都沒有反應。


    一張臉冰的快要掉渣。


    孟柳一邊吃著摘來的野果一邊看著他若有所思。


    “你不會夢到我了吧?”


    闕進動作停滯了一瞬,很快恢複過來,沒讓她察覺。


    “不是你。”


    “那是誰?”


    “不關你的事。”


    她嚼著香甜的果肉:“據我所知你沒有娶妻也沒有定親,莫非你有喜歡的姑娘?”


    還沒等他回答,孟柳又補充了:“如果有,那你放心我以後絕對不會再對你做什麽,再如何我也不會破壞別人的感情。”


    闕進翻了個白眼,就算是有,她該做的都做完了,再來說這話不覺得可笑嗎。


    但他還是認真的回答:“沒有。”


    誠實回答並非想讓她對自己再做什麽,而是如果他有喜歡的人,哪怕是死也不會讓她得手。這是人品與道德的問題。


    孟柳滿意的點點頭:“知道了,你的意思就是我想做什麽都可以繼續了,不用有心理負擔。”


    就知道她會這麽理解,闕進緊咬著下頜:“並、不、是。”


    三個字說的鄭重其事。


    孟柳當然是選擇性忽略咯。


    一上午時間過去,闕進牌連衣裙新鮮出爐,不知道他從哪裏找的這些細長的藤蔓,綠綠的編織在一起,像個背心連衣裙一般。


    最初她讓他做的是內衣褲,分開的那種。


    哪知道這家夥自學成才,居然做成了到小腿的連衣裙,到底不是布料,所以藤蔓之間有些細小的縫隙,但凡仔細看,什麽都遮不住。


    要不是知道他是正派人士,孟柳還要以為他不懷好意呢。


    實在是那些縫隙若隱若現,比之情趣內衣也差不多了。


    雖然覆蓋麵積更大,但不中用啊。


    闕進想毀掉的,被孟柳眼疾手快攔下了,她可看到了,為了做這件衣裳,他的十根手指都有了或多或少的傷痕,就這麽扔了怪可惜的。


    反正暫時隻有他們兩個人,也不是沒見過,就這麽穿吧。


    孟柳當著他的麵就換上了,綠色襯得她膚色更白了,隻是縫隙間偶爾會探出兩朵鮮豔的花朵,連她這個老司機都罕見的臉紅了。


    闕進肯定不是故意的,但這意外偏偏就是那麽巧合。


    他隻看了一眼就沒有再看,孟柳自來熟的拉過他的手。


    幾乎是下意識就要縮回手,想要隱藏住那些傷口。


    “痛不痛?”她蹙著眉問。


    手指不由自主蜷縮了一下。


    “不痛。”


    孟柳憐愛的一一親過去,或許用舔更為合適,細小的傷口全部被她舔舐一番。


    原本就是小傷,卻因為她過分關注,好似真的有些發熱。


    孟柳拉著他的手緩緩撫摸上自己的臉頰,接著是脖子、胸....


    他僵硬著手,卻能明顯感覺到手底下的溫度。


    “檢查檢查你做的衣裳有沒有問題,很合理吧?”


    又開始歪理邪說了,闕進克製的吞咽喉頭:“我心中有數,不用檢查。”


    覆蓋在他大掌之上的小手握了握,連帶著他的手也動了動,柔軟溢滿了整個手心。


    “這樣不對。”


    “乖,沒什麽不對的,要說不對,那一日也已經不對了,再多不對一點,也沒有任何關係。”


    孟柳對著他安撫的笑笑:“此處又無別人,隻要沒有第三個人知道,你我都不說出去,那就是沒有發生過。”


    闕進怔愣的盯著她鮮紅的唇瓣,一張一開的嘴全是胡言亂語。


    但心不由自己,是這樣嗎?


    他試圖提醒她:“昨日打水漂的時候,是你輸了。”


    “沒錯,但你隻說不能逼迫你,沒說你情我願也不可以啊。”


    順著她的視線望去,原來她的手早就不在原處了,隻獨留了他的手,正在不由自主的捏。


    仿佛握了個燙手山芋,闕進急急忙忙想要鬆手。


    但她再次覆蓋上了他的手。


    “別掙紮了,還記得我昨天說的嗎?身體是自己的,取悅自己這沒什麽可羞恥的,想要不被欲望支配,那你就要戰勝欲望,幹幹脆脆沉淪一回,嚐了沒嚐過的滋味,以後應對起來自然會更加遊刃有餘。”


    聽著她毫無邏輯的話,理智被拋去九霄雲外。


    時間仿佛拉回了昨夜那個夢。


    隻不過這一次她穿著自己親手編織的衣裳。


    孟柳的回應很給力,每一次都會給出他想要的反應,這無疑刺激到了闕進。


    普通藤蔓編織的衣服很快被暴力扯爛,不同於之前他匆匆掃過的幾次,這一次他眼都不眨觀賞那對渾圓。


    孟柳沒有想到他接受的這麽快,不過看著那張一本正經的臉做這種事,多少給她增添了些愉悅感。


    “有點不舒服。”


    “哪裏不舒服?”


    她蹬了蹬腿,提示他:“這裏,你能幫幫我嗎?”


    此刻的孟柳眼角泛紅,瞳孔都帶上了一層水霧,整個人像是攝人心魄的妖精。


    闕進清楚的知道自己應該拒絕她需要幫忙的要求,但紛亂的腦中冒出另一套說辭。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幫與不幫還有區別嗎?


    之前在心中曾經給自己下的最後通牒,事不過三也又一次浮現在腦海。


    這是第三次,也是最後一次。


    全都是借口。


    總之他們又一次完成了生命大和諧。


    這一次正人君子總歸是主動了些,起碼知道配合,想來距離讓他主動也不會太遠了。


    闕進眼都不錯的直視她。


    他嗓音低沉的說了三個字,像是自言自語,孟柳並沒有聽到。


    兩人無力的抱在一起,紛紛平息了片刻後,孟柳抬頭看他,闕進的目光深邃的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他的呼吸很粗重。


    孟柳覺得這種時刻應該說點什麽,但她有些乏力,又不知道說什麽。


    沒有溫度的目光定格在她殷紅的唇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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