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孟柳的頭猛的被男人推開。


    她抬起雙眸,眼睜睜看著一隻修長又骨節分明的大手擋在麵前。


    被鋼筋穿透而過。


    孟柳的視線順著傷口挪動,尉遲凱的身體被幾根鋼筋擊穿,可能是五根、也可能是六根七根。


    原來那架小貨車的後門不知什麽時候被撞擊開來,裏頭裝載的是滿滿一車工地鋼筋,順著力道往下剛好滑進了他們的車內。


    若不是尉遲凱及時推開她,孟柳絕對無法幸免。


    她急急忙忙讓係統掏出回春丹,可惜鋼筋還在他體內,那血止住了又流。


    尉遲凱痛的麵色慘白:“別怕....手機....在我右邊口袋。”


    孟柳臉色複雜的看向他,摩挲著從他口袋中掏出手機,相對鎮定的撥打了救護車跟報警電話。


    此後的大半個小時,她每隔幾分鍾就給他喂一粒回春丹。


    回春丹可以治愈一切傷勢,但尉遲凱現在的狀態是傷始終在體內,等於無數次治好再無數次重複受傷。


    等待的過程是漫長的,聽到警笛聲的時候人已經因為疼痛暈厥過去。


    手術室的燈光亮起,孟柳滿身鮮血的等在外頭,尉遲凱的家人們隻派了一個助理趕過來,反而是她這邊,陳父陳母乃至聞堯他們都趕了過來。


    “小柳,你沒事吧?”陳母急急的將她拉起來上下打量一圈。


    “我沒受傷。”


    陳父鬆了口氣:“沒受傷就好,別害怕,爸媽都在呢。”


    過來的路上他們早就知道了兩人發生車禍的事,此刻也沒有多嘴一直問尉遲凱的傷勢,怕刺激到女兒。


    孟柳情緒低落的蹲下來。


    謝川順勢也蹲在她身旁:“這事不怪你。”


    哪怕現在是情敵,總歸有一同長大的情分,也沒人惡毒到真希望尉遲凱出事。


    “查過沒?那個貨車司機?”她目光呆滯的詢問。


    聞堯:“查過了,他是醉駕,這事應該是意外。”


    孟柳扯扯嘴角,意外?她不相信。


    她眼神掃視一圈:“陳清柔呢?”


    陳清風:“她明天一大早的飛機,今晚就沒過來。”


    不是喜歡尉遲凱麽?他受了這麽嚴重的傷都不來?


    季延蹙著眉頭提議:“你要不先回去洗漱一下吧?”


    孟柳擺擺手,她原本想一步一步報複陳清柔的,因為知道她對自己造成不了任何傷害,但現在影響到她身邊人那就不同了。


    手術室的燈光熄滅,穿著一身防菌服的醫生拉下口罩。


    “患者很幸運,那幾根接近十公斤的鋼筋恰好避開了要害,而且受傷之後應急措施也做的比較好,還需要修養大半年應該就能下地。”


    孟柳有些無力的站起身子,季延連忙托著她。


    病房內的尉遲凱渾身插滿各種各樣的管子,他閉著眼睛陷入昏迷,素日裏曬得古銅色的肌膚顯得有些過分白皙。


    “我先回去,這裏交給你們了。”


    陳母:“你放心,爸媽都在這盯著,不會有事的。”


    陳清風有些擔心:“我陪你吧。”


    孟柳沒有拒絕。


    家裏很安靜,此刻已經深夜,傭人保姆都去了旁邊的小洋樓休息。


    孟柳沒有換鞋,從進門開始她渾身就充滿了戾氣,一邊上樓一邊紮好了頭發。


    “姐...你....”陳清風感覺她情緒不對勁。


    孟柳轉動門把手,果然,從裏頭上了鎖。


    她推開一旁的陳清風,一腳上去,整扇臥室門被她的力道踹的飛了出去。


    陳清柔穿戴整齊正坐在床邊看手機,見狀被她嚇了一跳,連忙捂著胸口慌亂的站起身:“孟柳你...你要做什麽?”


    孟柳在屋內轉悠了一圈,引得女人的嗬斥聲響起。


    “滾出去,這是我房間!”


    “今天的事你找了誰,怎麽操作的,一字一句都給我說清楚了。”


    她的目光狠厲又陌生,陳清柔不自覺縮了縮脖子,無助的看向一旁的男人,“小風....”


    陳清風拉住孟柳:“事情還沒查清楚,不一定跟她有關....”


    孟柳轉而盯向陳清風,那眼神仿佛是千年寒冰下還未爆發的火山,陳清風不敢說話了,這樣的她實在太陌生,好似他再多說一句就將被她永遠拉入黑名單。


    “有些難辦啊。”孟柳倏爾笑了,舔舔唇瓣,“但也不是不能辦。”


    話音落下,她猛地抓起陳清柔的頭發,動作毫不憐惜的撈過一旁的充電線將她雙手綁了起來,隨即又雙手扣住陳清風的腰間,一推一拉,完整的皮帶到了手上。


    孟柳表情不變,還帶著笑,往上看看,是絕美的水晶吊燈,用來吊個把人應該沒問題。


    陳清柔又哭又叫,可即便示弱也阻攔不了孟柳的動作,她力氣巨大,哪怕陳清風再三勸阻,也沒能讓她改變主意。


    皮帶雙頭合在一起,強烈的破空聲響起。


    “再給你一次機會,今晚的事是怎麽操作的?”


    陳清柔哭的滿臉都是鼻涕眼淚,發絲糊在臉上,她胡亂搖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啪——’


    那一下絲毫不帶憐惜的抽在她的身體上。


    “啊!”陳清柔痛的大叫。


    陳清風無法視而不見,他匆忙擋在麵前:“孟柳你冷靜一點,現在事情的真相還沒查出來!”


    孟柳抬眼窺他:“你確定要擋在她麵前?”


    陳清風愣了片刻,就這麽一怔鬆,他也被抽了.....


    ‘啪啪啪’的聲音重複響起。


    接近二十分鍾幾乎都是孟柳一個人單方麵的毆打,混雜著女人的叫聲,男人的勸解聲。


    陳清柔骨頭不軟,哪怕渾身都被抽的血淋淋,仍然咬緊牙關。陳清風畢竟是男人,體質也比較好,相對來說傷勢要輕一點。


    孟柳冷笑,下一次直接抽在了她的臉上。


    這一鞭很重,她的臉頰肉眼可見浮腫起來,腫脹的眼皮讓她的右眼成了一條細縫,被皮帶扣剮蹭到的地方溢出了點點鮮血。


    “最後一次機會,再不說你就去死吧。”


    她冷漠的下達最後通知。


    陳清柔被她的眼神嚇住,渾身止不住的顫抖,那絕對是她活到現在見過最恐怖的眼神,好似她麵前的自己不是個人,隻是案板上的雞鴨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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