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做任務,也隻能忍了,到時候孩子生完,與顧止戈和離也不是不行。


    這期間還發生了一件大事。


    端王妃出生在西北,也是當地有頭有臉的人家,再加上端王的封地也是西北,所以在端王妃一去世之後,端王就上了折子,要扶靈回鄉。


    結果聖上卻給打了回去,隻推說皇室中人,應當要葬在皇陵。


    端王妃死前的遺誌就是回西北,端王自是不肯。


    皇帝手一揮,你要帶著夫人回鄉也行,兒子留在京城。


    明晃晃的要傅聞廷在京城當質子,好牽製住端王在西北的腳步。


    端王就這麽一個兒子,那是萬萬不可能讓兒子做勞什子質子的,雙方又是一番拉扯。


    最終以端王上交兵權為結束。


    拿到自己想要的,皇帝也不好將人逼迫的太緊,畢竟人端王確實沒做過什麽錯事,再趕盡殺絕未免顯得他這個皇帝不夠仁慈。


    傅聞廷跟著端王走了,走之前孟柳還偷偷出去跟他見過一麵。


    小家夥將自己從小帶到大的玉佩送給她。


    “我走後,你不能忘了我知道嗎?”傅聞廷一本正經的囑咐。


    孟柳憋笑,兩人這段時間雖然沒見過麵,但書信沒斷過,放在現代,那就是網友。


    她原本覺得傅聞廷霸道,後麵漸漸了解後才知道他根本就不是,隻是有些被寵壞了,很多事把道理揉碎了講給他聽,他都會虛心接受。


    對於這種講道理的小孩兒,孟柳還是很喜歡的。


    “等我去西北了還會繼續給你寫信,那邊有好多好玩的,到時候我都托人帶回京城給你。”傅聞廷笑嘻嘻的說。


    孟柳卻對此並不抱有樂觀的想法。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這恐怕是他們此生最後一次見麵,所以她才會冒風險出來見他。


    端王沒了兵權,以後無召不得回京,隻怕皇帝很快就想不起這個在犄角旮旯的兄弟了。


    傅聞廷還小看不清朝中局勢,但端王一定是知道的。


    今後回京對他們也沒什麽好處,為了性命安危,還是老老實實待在西北為好。


    再說傅聞廷提到的寫信。


    就算是放在網絡發達的現代,許多網友也是在時代的洪流中斷聯了的。


    他總會長大。


    到時候自己嫁人,他娶妻,有了另一半跟孩子,哪還有那麽多時間去寫信給一個隻見過幾麵的朋友呢。


    不要小看時間。


    恐怕等再過個三五年,他們就會連對方長什麽樣都忘的一幹二淨。


    見她出神,傅聞廷拉拉她的手:“我聽我父親說你跟顧止戈定下了婚事?”


    孟柳彈了彈他的腦袋:“小屁孩兒瞎打聽什麽呢!”


    傅聞廷揉揉頭,並不是很痛,他也沒計較:“他要是欺負你....不!要是你在京城過的不好,就來西北找我!或者給我寫信,我來接你。”


    孟柳斜睨他:“你想給我撐腰?”


    “我傅聞廷的朋友可不是誰都能欺負的!”他拍拍胸脯。


    孟柳哈哈大笑:“好好好,看來你就是我流落在外異父異母的親生弟弟。”


    傅聞廷也憋不住,笑起來,最後隻勾勾她的手:“我是認真的,你有什麽困難都要寫信告訴我,雖然西北離京城很遠,但隻要我看到就一定想辦法幫你,偷偷告訴你,我爹在京城留了一批人....”


    孟柳詫異,他就這麽把他爹在京城安插探子的事給賣了?


    幸虧遇到的人是她,換了其他別有用心的人,隻怕今日都走不了了。


    孟柳揉揉他的頭:“抱一個吧。”也不知道還有沒有下一次見麵了。


    傅聞廷耳根紅紅的撲過來摟住她的腰,在孟柳看不見的地方,嘴一扁又想哭。


    “我會想你的,孟柳。”


    “我也是。”


    傅聞廷走後,時間就像是加速了,除去偶爾跟顧止戈約約會,孟柳的生活還算平靜。


    她一直擔憂的事,在她及笄前兩天爆了雷。


    孟家跟公主府的親事京城已經無人不知。


    念及平陽公主跟成王的關係,齊王跟林王順藤摸瓜就查到了孟麒安頭上。


    已經隱隱察覺他恐怕也屬成王一脈,奈何一直沒找到證據。


    一年過去,對方多少也拿到一些把柄,率先在朝堂上朝孟麒安發難。


    那些所謂的證據,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往大了說,貪汙受賄抄家流放。往小了說,玩忽職守罰點月俸也不是不行。


    總而言之,全看背後有沒有人。


    成王並不想暴露自己跟孟麒安的關係,一旦鹽運司副使的職位被褫奪,他又得找合適的人頂上,一般還真沒人敢接這個官職。


    而且孟麒安也算是他用順手了的人。


    對方查到的蛛絲馬跡也無法確認孟麒安就一定是他的人,所以在朝上他不開口。而是暗暗示意平陽公主駙馬為孟家說話。


    為未來兒媳婦的娘家說話,再符合常理不過。


    但這忙可不是白幫的,顧止戈已經二十歲,等不起了,於是平陽公主也就暗示了一番。


    孟麒安早嚇得六神無主,半推半就也就答應了讓兩個小的盡快完婚。


    等黎詩韻知道的時候,隻覺天都要塌了。


    她閨女還有兩天才及笄,怎麽婚事就已經定在了月餘後。


    不說京中,就是鄉野,也沒有那麽急要將剛及笄的女兒嫁出去的。好似自家養不起了似的。


    孟麒安也知道此番做法麵子上不好看,但為了自己頭上的烏紗帽,他隻能犧牲女兒了。


    孟柳沒說什麽,這一年來,她沒停止尋找別的男主,可惜就一個顧止戈符合要求。


    既然早晚都要成婚,早一些晚一些又能怎麽樣。


    隻是剛及笄才十五,未免年紀太小,她可不想這麽小就生孩子。


    這一年來,她跟傅聞廷的聯係也沒斷,西北距京城太遠,一來一回得數月。


    傅聞廷安排了專人駕快馬給她送信,盡管如此,一個月也就能勉強送一封信。


    剛開頭頭兩個月,他還扭扭捏捏的就寫幾張紙,到後來可能是覺得好不容易送上一封信,有些劃不來,於是變成了一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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