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收拾好東西就出了公主府。


    “我們搬去哪兒住?”


    顧止戈錢財方麵向來不缺,但也就是跟平民百姓來對比。


    真跟上層權貴來比較,那是遠遠不夠的。


    誰讓平陽公主並不受寵呢,駙馬官職又不高,夫妻二人都是靠著那點俸祿過活,雖然也有些產業,但公主養在深宮,此前又沒人教她,也就不善經營。


    顧止戈帶她來的是顧家祖宅,比起公主府來說,小了許多,好在他們隻有兩個人,丫鬟奴仆也不多,剛夠伺候的。


    就算是分家,他也不能帶著妻子露宿街頭,身上的銀子又有限,所以他幹脆帶著孟柳回了顧家祖宅。


    這些年來,顧家人丁凋落,駙馬作為顧家的大房也就剩下這個祖宅,自從尚了公主,他們一家人也極少回來住。


    因為平陽公主不習慣。


    再怎麽不受寵,好歹也是一個公主,見慣了宮裏的奢華,讓她住顧家她都不習慣。


    孟柳不是太講究的人,既然顧止戈願意帶著她遠離惡婆婆,她也就順勢接過掌家權,將兩人的財產都清點了一番。


    大頭居然還是她的嫁妝,現在顧止戈有了工作,也不好每月還伸手往家裏拿錢,再加上以後可能還有同僚之間的應酬,更別提那未出世的十八個娃。


    孟柳一下子就緊張起來。


    搞錢,還是得搞錢。


    當晚,她伏在書桌上盤點了一下自己手頭的資產,京郊有個莊子,種著粟米,這種米都是窮苦百姓吃的,價不高,勝在產量大。


    如果是種些水果、花卉,經濟效益遠比種這種粟米要高。


    但孟柳查看過賬本,知道這莊子曾經是黎詩韻的陪嫁,她心善,常年不漲糧價,在百姓口中也有很好的口碑。


    她無異於改變,常言道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古代的百姓日子過的很艱難,她不是聖母,但也願意在力所能及的方麵伸出援手。


    之前的世界也是這樣做的。


    雖說股票基金可以快速賺到一大筆錢,但她的存在本就對其他人不公平。


    擁有超然的力量以及龐大的記憶,如果什麽都按照自己的心思來,勢必會對社會造成混亂。


    就像一個大學生,跑去小學跟小學生一同考試。


    那不是欺負人麽。


    所以她往往更傾向於拿原主本身就會的東西來賺錢生存。


    還有一點就是,囤糧永遠不會出錯,萬一以後公主府犯了什麽事,她們也不至於餓死。


    剩下的兩個鋪子,一個是胭脂鋪,一個是首飾鋪。


    胭脂鋪不用提,生意慘淡,在天子腳下,貴女小姐們那麽多,相應的商家早就摸索到一套討這群女人歡心的秘訣。


    她的胭脂鋪又沒什麽特別的,都是用的最簡單的方式提煉胭脂,沒有不可替代性,也難怪生意慘淡成這樣。


    首飾鋪同樣。


    黎詩韻本就沒什麽學識,不會畫精美的花樣子,跟不上京中潮流,裏頭的樣式都很陳舊。


    而這類鋪子的消費主人群都是在年輕的千金小姐中。


    那種年紀大的,在家都能做主母的女人,她們會有事沒事還在外麵逛街買首飾胭脂嗎?


    所以她暫時定了個目標,那就是將這兩間鋪子改進一下,不說做到數一數二,起碼也要獨特,不能輕易被替代。


    見她忙活這麽久,顧止戈有點心癢癢了。


    “夫人,太晚了,明天再忙?”


    “夫人,我給你暖好被窩了。”


    “夫人,你餓不餓,要不要我讓丫鬟端點宵夜來?”


    “夫人.....”


    就忙活這麽一會兒,這家夥就一直念念念,弄得人煩死了!


    孟柳不堪其擾,果斷將賬簿扔掉,熄了燭火上了榻。


    她掐住顧止戈的兩邊腰:“你勾引我呢!”


    來來回回說的話,還不就是暗示她快些上床,許是開始聽到蘋果說了一句她葵水完事了,今夜才那麽多話。


    顧止戈咯咯咯的笑著往被子裏縮。


    “你是我名正言順的夫人,夫妻敦倫,這是陰陽調和。”


    要不是他紅著兩個耳朵,孟柳就相信了。


    做可以做,不過她要醜話說在前頭。


    “我現在年紀太小,暫時不想生育,起碼要再過個三五年才可以。”


    顧止戈怔住了,每家每戶都是成親生子一條龍服務,她這話的意思不就是暫時不可以做這種事嗎?


    孟柳如今的年歲確實小,他也能理解她的害怕。


    但,這也不是逃避夫妻生活的理由吧....


    他有點沮喪,隻當是她還不喜歡自己。


    悶悶的將人抱住:“好吧,你別害怕,隻要你不願意,我就不會勉強你。”


    孟柳應了一聲,見他遲遲沒有下文,這才驚覺他可能是誤會了。


    又不是說不生孩子就不做愛。


    她可憋不了那麽久啊。


    等她想再說點什麽的時候,身旁的人已經沉沉睡了過去。


    孟柳:“......”


    算了,等以後有機會的吧,不急於一時。


    *


    傅聞廷從公主府逃出去後,一路混在乞丐堆裏才沒叫搜查的官兵給抓去。


    好不容易跟父親派來接應他的人聯係上,匆匆趕回西北。


    原以為父親會心疼他這一路的風餐露宿,沒想到一到家就先挨了頓打。


    這次端王是真的生氣了。


    他們父子的兵權被聖上沒收,如今也就掛著個王爺的虛名。


    要不是他早在之前就做過準備,自己私自培養了一批兵,還不知道現在會落魄成什麽樣。


    隻怕掌控西北都難。


    他私底下做的事皇帝也不可能一點都不知道,最多就是沒抓到把柄,不好名正言順懲治他罷了。


    這關頭,傅聞廷這小子還不知死活的偷跑去京中。


    這要是被皇帝逮住,他都不敢想會發生什麽。


    更別提,最近還被他找到了證據,端王妃的死恐怕也是有人在暗中推波助瀾。


    以往端王對這個唯一的兒子很是疼愛,從來都舍不得動他一根手指頭,眼下看來,再不管教,日後怕是要鬧出更大的事來!


    傅聞廷屁股都被打腫了,他結結實實在床上趴了一個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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