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的狼電話一直響,葛思思問:“誰一直打電話?”


    “我那個兒子,說來他跟你年紀差不多,有機會介紹你們認識認識。”


    葛思思心中冷笑,要不是你兒子,你以為這輩子你能跟我在一塊兒嗎?


    不過她恨上了每一個攻略不到的男人,當場就開始拱火:“你兒子是不是有點不懂事啊?怎麽一直給你打電話呢。”


    漠北的狼樂嗬嗬一笑:“他是擔心我一個人人生地不熟。”


    葛思思甜甜的笑著挽上他的手:“叔叔你才多大,四五十歲正是創的年紀,說來說去還是你兒子覺得你老了,一進城就分不清東南西北。”


    漠北的狼本來就覺得自己的年紀有點大,尤其是找了個這麽小的女朋友。


    葛思思一上眼藥,他也覺得有道理。


    他才四五十歲,正是這個社會的中堅力量,塔桑那小子憑什麽嫌棄他老!


    因此,他接通電話劈裏啪啦一頓臭罵:“別一直打電話,我過來不是找你!老子有自己的事要做!”


    塔桑懵了,他親爹來這邊他不放心多打幾個電話不是正常的嗎?


    怎麽這還生氣了呢?他爸以前脾氣也沒這麽差啊!


    還有他這麽大年紀有什麽事要進城?難不成來打工啊。


    畢竟是自己的親爹,塔桑忍著鬱悶說:“爸,我是擔心你沒地方住,別再被騙了,你現在在哪兒呢?我來接你。”


    葛思思一聽又激情開麥:“叔叔吃過的鹽比他吃過的米還多,怎麽可能被騙啊!看來你兒子還是不相信你能處理好自己的事。”


    漠北的狼被一拱火又來了氣:“管好你自己,沒事別一直給我打電話,我活了幾十年,自己的事自己能安排明白!”


    電話被掛斷,塔桑震驚了,他清清楚楚的通過手機聽到了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


    那絕對不是他媽,他們家也沒啥女性親戚。


    所以是誰?


    而且他莫名的感覺那聲音有點熟悉。


    塔桑當機立斷給他媽打了個電話,得知他爸是獨自一人進城來的,他更慌了,覺得自己的老父親是不是遇到了什麽騙子。


    甚至他還進了派出所報警,說親爹走丟了。


    可惜警察的規矩是24小時才給立案。


    塔桑在火車站來回找了一天,嘴角都急得起了痘,也沒找到人。


    他一整天都在想,什麽老年人被騙所有積蓄,被嘎腰子賣去挖礦,越想越害怕,但又找不到人,打電話還關機。


    他隻能懨懨的回家,決定等第二天再去派出所問問。


    漠北的狼這邊帶著葛思思去吃飯。


    男人嘛,出門在外不能讓女人花錢。


    但他家裏的情況這幾年屬實不太好,要不是塔桑還完賬,就連進城的路費都掏不出來。


    他們這年紀的男人也不講究什麽浪漫,隻要能填飽肚子就行。


    於是他帶著葛思思去了沙縣小吃。


    葛思思蹙著眉兩指撚著餐巾紙擦油乎乎的桌子,點的食物沒吃兩口。


    漠北的狼大口大口的吃麵,見狀還說教道:“現在的小孩子就是嬌氣,我們那會兒有一口吃的就不錯了,叔叔是過來人,思思你得聽話,咱們不學那些不好的哈。”


    葛思思強忍住想要黑臉的衝動,她討厭油乎乎的桌子跟預製菜品有罪嗎?


    這也要說她。


    可惜被係統監控著,她還是不敢反抗。


    隻能敷衍道:“還是叔有經驗,思思知道了。”


    漠北的狼對她的態度很滿意。


    女人,就是要聽話。


    吃完了一頓不咋地的飯之後,他用那雙油乎乎的手牽住了葛思思。


    兩人親親熱熱的往葛思思家走。


    剛按下電梯,就撞見了下樓的塔桑。


    他正好接到派出所電話,說在火車站附近見到過他爸。


    雖說程序是24小時才立案。


    但耐不住有些老人有精神癡呆,失蹤時間長了還真不好找。


    塔桑自己說自己的父親沒病,可怎麽想一個第一次進城的牧民不要兒子管都很奇怪。


    於是民警也就熱心的翻了翻監控。


    這一翻還真讓他們看出不對勁。


    塔桑明確說的他爸是一個人來的,他身邊那個親密的女人是誰?


    別真是騙子。


    所以派出所立即就給塔桑打了電話。


    一樓三人撞見,塔桑見到自己的親爹來回打量他看他沒被騙沒受傷放下了心。


    接著目光又移到十指相扣的那兩隻手上。


    “爸你....”


    漠北的狼也沒想到就這麽巧,他兒子住他小女友家旁邊。


    出軌被兒子發現還是有點丟份的。


    尤其是,他家裏的女人是個母夜叉。


    之前塔桑年紀小的時候還好,他在家中說一不二,自從家裏的牛羊生病欠債之後,賬都是塔桑每個月還。


    他的錢根本就不經過自己的手,全部都給他媽。


    導致漠北的狼家庭地位一落千丈,在家裏再也無法挺直腰杆說話。


    這也是他之所以會按捺不住搞網戀找第二春的原因。


    都說男人一生中追求的就是女人的崇拜,在家裏找不到存在感,沒有話語權。


    這時候葛思思冒出來,他自然而然就動心得不行。


    漠北的狼訕訕一笑:“別告訴你阿媽。”


    這是塔桑的父親見到他說的第一句話。


    塔桑的頭嗡嗡的,什麽意思?他都大老遠跑過來光明正大的亂搞了,居然還有臉讓他別告訴媽?


    而且搞上的人不是別人,是他們之前萬分防備的葛思思!


    她二十多歲做什麽不好,怎麽就那麽想不開去破壞別人的家庭?


    “葛思思,你也是個女孩子,你知道你這樣做對別人的家庭有多大的傷害嗎?!”塔桑怒斥出口。


    葛思思完全不虛:“你做的不是跟我一樣的事嗎?”


    別以為她不知道,孟柳都跟戚少禹結婚了,這家夥還在這公寓待著。


    她是小三,他就不是了?


    誰比誰高貴?


    塔桑被一懟,腦子發蒙,氣得說不出話來。


    葛思思瞥了他一眼,委屈巴巴衝漠北的狼發難:“叔,不是吧不是吧,你不會怕老婆吧?我聽說你們那個年代都是包辦婚姻,你自己不是也說過你們沒有愛情的嗎?我就這麽見不得人嗎?你居然都不敢讓家裏人知道我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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