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哥,你這太慘了,那李哥好歹跟他媳婦真心相愛呢,你這什麽都沒撈著,圖什麽。”孟柳唏噓的說。


    “害,不就是憑著那口氣嘛,咱們東北男人沒一個慫的,就算無期,老子仇也報了!就是可憐了我的兒子,以後不能當兵考公務員。”


    “也別想太多,兒孫自有兒孫福。”她繼續勸。


    張明聽到她的話樂了:“你這話說的,顯得你多有經驗似的,你生孩子了嗎?”


    “沒。”孟柳說,“所以沒有兒孫我享福呀。”


    她最好奇的是嶽齊炎殺人的原因,兩個明倒是都有意外的成分在,就是被欺負後的反擊,而嶽齊炎的罪名則是真真切切的故意殺人。


    現在法律規定一命抵一命,像他這種程度的惡意殺人,沒判死刑照理說也不應該。


    難道其中有什麽誤會?


    “你為什麽殺人啊?”她眼巴巴盯著嶽齊炎問。


    他不太想回答這個,隻抿緊了唇沒說話。


    “別管他,你進來之前,嶽齊炎從來沒告訴過我們他殺人的原因,可能有心理陰影吧,估計現在也不會說,倒是你,為什麽殺人未遂?”李明好奇的問。


    孟柳蹙起臉,她倒不是不願意說,關鍵是她也不知道啊。


    這具身體是她的分身,在此前被嶽齊炎用秘法分離了本體,所以她根本就查看不了自己曾經的記憶。


    隻有一些模模糊糊的概念還是從小美那兒知道的。


    “我的事也挺複雜的,總而言之就是......就這樣了。”


    李明:“.....是什麽?”


    “哎呀,你們自行腦補。”


    張明氣消了:“你把我們哥幾個當傻子呢?幾個點點點就概括啦?”


    孟柳表情訕訕的,她真不知道原因,怎麽說?難道要她隨意編一個?


    嶽齊炎打斷兩個明的追問:“行了,人家不想說你們也別問,都是成年人誰還沒點隱私了。”


    李明:“......”


    不是,那也不是他們想問啊,那不是牢裏舉辦的活動嗎?你不說我不說最後怎麽交差?


    張明則是酸酸的說:“關係變了就是不一樣,這就護上了。”


    嶽齊炎黑著臉斥他:“瞎說什麽呢!”


    “好好好,對對對,是我瞎說,你們就是純潔的獄友關係,中午一塊兒鑽廁所,幫她幹活都是正常的,我們可不會想多。”


    一旁另外幾個別的監舍的人一聽到立馬來了興趣:“中午一塊兒鑽廁所?”


    “臥槽,這麽勁爆的嗎?都幹了些啥?”


    “真夠野的!就不怕被發現啊!”


    “我天,大家都是男人,既然敢幹,還有什麽怕見不得人的。”


    “我就說以嶽齊炎的長相,就算在男人堆也不會缺x生活吧,之前那麽直男原來都是裝的,可能是沒看上咱們。”


    “你們還真別說,孟柳那身段是真不錯,外麵那些女的喜歡看的那種賣腐的文學叫什麽....”


    “頂級omega!”


    “沒錯沒錯!雖然老子是直的,但要是是孟柳,我還真願意試試。”


    “既然孟柳能讓嶽齊炎....那咱們也可以吧,反正都是男人,也沒什麽貞操的觀念。”


    大家夥兒的話越來越過分,嶽齊炎的臉越來越黑。


    就連孟柳也有點不爽。


    搞什麽飛機,姐是你們能覬覦的人嗎?


    好幾個獄警分頭在各處巡邏,一時之間都沒注意到這邊的情況。


    等聽到吵鬧聲已經晚了,嶽齊炎將那個最先出言不遜的男人狠狠的壓在地上重錘。


    一旁好幾個看熱鬧的他也沒放過,就跟個超雄一樣,打完這個打那個。


    孟柳急的滿腦子汗,關鍵是她拉不住啊。


    而且這麽推推搡搡間也可能被別人碰到她的身體,萬一發現她是個女人,那就要天塌了。


    “幹什麽!都給我手扶著頭蹲下!”


    獄警怒喝出聲。


    大家條件反射般抱著頭就蹲下了身子。


    孟柳也不例外,她偷偷看了一眼嶽齊炎,隻見全場就他一個直愣愣站著,那張臉陰鬱到了極點,她連忙伸手拉拉他的衣擺。


    嶽齊炎看了她一眼,順著這股力道才蹲下來。


    “誰先動手的?!”


    那幾個鬧事的連忙舉著手指告狀:“他!”


    “嶽齊炎!”


    “他直接就上來打我們!”


    嶽齊炎不屑辯解,大有一副隨便你們怎麽說我都無所謂的態度。


    但孟柳忍不了,她也仰著脖子大喊:“你們胡說,明明就是你們先動手!就因為嶽齊炎長得帥,你們嫉妒他,想要打壞他的臉!”


    那幾個男人一下子被她的話震在當場。


    無恥!太無恥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無中生有,惹是生非?!


    他們明明說因為她顏值高,所以嶽齊炎才願意跟她搞,怎麽到她嘴裏變成了嫉妒嶽齊炎長得帥了?!


    他們一群大老爺們需要長那麽帥嗎?


    根本不需要好吧。


    這有什麽可嫉妒的!


    孟柳在幾個獄警心裏還是比較乖的,她那副瘦弱的身材跟白皙的皮膚注定她在男人裏不可能是硬茬。


    嶽齊炎就不說了,性子淡漠,別人不惹他,他也不會主動惹是生非。


    至於另幾個,五大三粗的,在他們監獄一向是碎嘴子。


    常常因為話多跟別人產生口角矛盾。


    所以孟柳幾乎是一解釋,獄警們就相信了她的說辭。


    “說了多少次監獄禁止鬥毆!今天隻是彩排,過兩天上麵的領導會來視察,到時候你們要是還鬧出這麽大的事,別怪我不客氣!”


    幾個大男人憋屈的低下頭。


    有心想繼續辯解,但知道獄警們的脾氣,可能今天是心情還不錯,甚至都沒有懲罰,隻是告誡一番,這個處理結果大家都勉強算滿意。


    但孟柳就不滿意了。


    欺負她跟嶽齊炎還想全須全尾的走,那是不可能的。


    說來她上個世界跟葛思思也學到了不少東西。


    隻見她抱在頭上的手無力的泄了下來,兩眼快速泛紅。


    帶著鼻音開口:“都怪我,是我惹得大家鬧出什麽這麽多事,我影響到咱們整個監獄的和諧,全是我的錯,可是我從小就沒有媽媽,也沒人教我....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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