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孟柳滿意的點點頭揣上幹淨的睡衣往浴室走。


    等她的背影消失,嶽齊炎依依不舍的收回眼神,反而是孟柳一吩咐他幹活,他感覺心裏更自在了。


    他也沒好意思問之前幾天沒回來,那是住在哪裏?


    他們在監獄的時候確定了關係,但一年多都沒有聯係,也不知道還算不算數。


    孟柳洗完澡還細心的擦了香香的身體乳,想了那麽久的男人,總算能吃上了,哦對了,她要把手機關機,別關鍵時刻又掉鏈子。


    嶽齊炎已經換好了床單,連帶著還把客廳臥室都打掃了一遍。


    他閑下來就愛多想,另外伺候孟柳習慣了,見到她有需要幫助的地方,就忍不住去忙活。


    孟柳擦著頭發,內心有點想笑。


    嶽齊炎板板正正規規矩矩坐在沙發上,就跟小學生似的。


    “睡覺吧?”她暗示了一句。


    “噢....”嶽齊炎幹巴巴的應,“我睡哪兒?”


    孟柳無語:“你想睡哪兒?”


    一室一廳的格局,還能睡哪兒?她還能讓他睡地上嗎?


    “沙發?”


    孟柳擦頭發的手頓住,她氣的哼了一聲,把手上的濕毛巾往他臉上一扔:“愛睡沙發就睡一輩子去吧你!”


    ‘砰’的一聲,臥室門被重重關上。


    就是個傻子也能看出來孟柳生氣了。


    嶽齊炎撓撓頭,臉上笑開,孟柳這生動的表情跟肢體語言漸漸的跟從前那個在牢裏的重合。


    他小心翼翼的拉開臥室門,走到床邊。


    被窩又鼓起了一個大包。


    “孟柳?”他隔著被子碰了一下她。


    孟柳抽動了兩下,弧度很大。


    嶽齊炎上床,連人帶被子抱在懷裏:“怎麽生氣啦?我第一天出獄你就要跟我鬧脾氣嗎?”


    孟柳正生著氣呢,她擦什麽身體乳噴什麽香水!簡直就是自作多情。


    嶽齊炎就跟老幹部一樣,不管在牢裏還是出來後都一樣,她都要懷疑他是不是男人了。


    怎麽做點事扭扭捏捏,優柔寡斷。


    “你別生氣了嘛,我錯了,對不起。”他哄了兩句,見沒有效果,又苦笑道,“我隻是不確定你現在還願不願意跟我在一起,所以不敢唐突你,其實我很想你。”


    孟柳一下子掀開被子:“你長嘴幹嘛的?不會問?”


    嶽齊炎鬆了口氣,願意溝通就是好事。


    “不是,你不是說你前幾天都沒回家睡嗎?我以為你有了新的男朋友.....”


    孟柳翻了個白眼:“你以為!你以為!那我還以為這一年多你在牢裏有別的狗了才不理我呢!”


    嶽齊炎嚇的連忙舉手:“我對天發誓,絕對沒有其他人,我長這麽大就喜歡過你一個人!”


    孟柳冷冷的看著他。


    嶽齊炎汗流浹背忙不迭將人摟懷裏解釋:“真的沒有其他人,不信你就監獄長,他給我留了號碼,現在就可以打電話跟他確認,我喜歡你,喜歡女人,不喜歡男的!”


    “可是你剛開始不知道我是女的,你也接受跟我在一起呀。”


    “你跟其他人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


    “你溫柔善良漂亮大方,反正就是不一樣,你比所有人都好。”


    被誇了,孟柳內心喜滋滋,肩膀笑的一顫一顫的。


    嶽齊炎看不到她的臉,卻以為她是在哭,手忙腳亂的繼續表白。


    說了一大段酸掉牙的情話,見懷裏人還是沒有絲毫反應,他納悶了,微微分開了些距離,望向她。


    “好啊!你在偷偷笑話我。”嶽齊炎遲來的害羞上臉,他惱羞成怒的去捏她的臉,


    兩人當場打鬧起來,笑著笑著就滾到了一塊兒去。


    孟柳趴在他身上,兩個人四目相對。


    嶽齊炎嗓子有點幹,喉部滾動,還沒來得及問問她可不可以親。


    孟柳就咬住了他的唇瓣。


    這一次沒有搓衣板隔著,他能清楚的感受到女孩子的柔軟。


    分別了一年多的吻,絕不是淺嚐輒止就可以滿足的。


    他們互相熱烈的糾纏,緊緊的抱著彼此,恨不得血與肉都融合在一起,舌根被吸的發疼也阻擋不了兩顆想要靠近的心。


    嶽齊炎大手放在她背上來回摩挲,孟柳就更直接了,反正都是青蛙趴在他身上,幹什麽都方便。


    她時而抱著他的頭親吻,時而往下走去咬他的喉結。


    身體根據接吻的位置來移動。


    嶽齊炎是個正常男人,在牢裏的時候他都是憑借極大的克製力才沒去碰孟柳,眼下天時地利人和,再沒有什麽能阻攔住他們。


    他也不願再忍。


    來這個世界接近一千天,孟柳總算是開了葷。


    李明給了正方形包裝也派上了用場。


    不過他低估了嶽齊炎,一個根本不夠。


    還好這年代外賣方便,什麽都可以配送。


    孟柳在賢者時間的時候嶽齊炎就拿她手機下了單。


    兩個人擁抱著,他問:“今天在車裏,你們說了什麽?”


    孟柳也沒想隱瞞他這事:“她就是加了我的微信,知道你不願意理她,所以想從我這方麵著手,本來還想給我轉賬的,但我沒要。”


    嶽齊炎點點頭,沒說什麽。


    他母親的性格他了解,雖然看上去排場大也唬人,但她本質上是個軟弱的女人。


    要不也不能做m。


    他並不擔心母親欺負了她,孟柳的性格也不是會讓自己受委屈那種人,這也是下午他會放他們兩個人單獨談話的原因。


    談話的內容跟他猜測的也沒多大差別。


    “嶽齊炎。”孟柳戳戳他的臉,“你是真的不願意原諒你母親嗎?”


    嶽齊炎繃緊下頜,他雖然不太想提起家庭,但也願意把自己所有的事都說給孟柳聽。


    “暫時不想原諒。”


    孟柳表示理解。


    其實按照嶽齊炎曾經說的故事,孟柳覺得嶽璐霜也並不是罪不可赦。


    首先她是一個母親,這讓她如何去跟兒子說自己出軌的事跟與眾不同的性癖?


    其次,嶽齊炎的爹是入贅,接管了嶽璐霜家的集團後,大半時間都在工作,確實也對這個兒子沒怎麽上心。


    退一萬步說,你對嶽齊炎是不是親生兒子這事存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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