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狐疑地打量小平房一眼,轉頭繼續尋找。路上她拉住一個村民,問他們村裏的二層小賣鋪在哪。那大娘看她的眼神,帶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她上下打量夏詩寧一陣:“沒有二層的,我們這隻有一個小賣店,就在那邊。”夏詩寧扭過頭,發現大娘指的就是她來時的方向。她不死心地來到平房前,走進去喊了一聲:“有人麽,我買東西!”後麵傳來開門聲,一個老大爺從後門走進來。他看了夏詩寧一眼,一邊卷著旱煙一邊道:“是夏老師啊,你要買啥,自己拿就行。”夏詩寧拿起一個水壺,裝模作樣地打量,旁敲側擊地跟老大爺打聽消息。老人說從沒聽過這村子裏,有哪個單身帶娃的男的,而且聾子村就他一家小賣鋪。夏詩寧表情沒有變化,狗耳朵卻耷拉下來。完了,她找不到她瓔哥了,好難過。夏詩寧不死心。趁著老大爺去老槐樹下跟人嘮嗑,她繞到屋子後麵,翻牆進了院子。在路過狗窩的時候,她看見了一窩小狗崽。夏詩寧是大型犬係列的半獸人,她能聽懂狗在說什麽。她蹲在地上,跟狗崽們對汪了幾聲。那些狗崽告訴她,院子裏有一朵臭臭的花。它們每天都被熏得頭疼,又沒辦法跑出狗圈,希望她能幫它們把臭臭花拔掉。夏詩寧沒想到自己還能在狗寶寶這裏,觸發支線任務。為了拿到支線積分,她走到臭臭花旁邊,低頭仔細打量。那是一朵紅得發黑的花。花莖細長,花朵開得很豔麗,大約有巴掌大,聞著有股濃鬱的腥臭味。夏詩寧先拿木棍扒拉兩下,確定沒危險後,她撬開工具間,找出鏟子開始挖地。剛下去幾鏟子,她就意識到情況不對勁。鏟子傳來的觸感,不像是挖到了泥土碎石,反倒像是碰到了什麽柔軟的東西。深吸口氣,夏詩寧鼓足力氣,猛地往下一挖。一鏟子下去,跟花莖相連的的部分,終於被她鏟了出來。那是一個慘白的人型怪物。它眼球不知所蹤,雙眼凹陷下去。嘴巴大張著,裏麵沒有舌頭和也沒有牙齒。就像是一張人臉,被人弄成了平麵,看著異常古怪。怪物在泥土中扭動著,掙紮著想要鑽出來。但它似乎沒有手臂,隻能來回蠕動。狗崽們受到驚嚇,開始汪汪尖叫。外麵的老人聽到動靜,叫罵著走進來。夏詩寧見勢不妙,翻身靈巧地越過圍牆,躲藏到角落裏。發現家裏進賊,老人惡狠狠地咒罵起來。“哪來的小偷,要是讓我抓住,我打爛他的腿!”夏詩寧扒著圍牆邊緣,探頭往裏看。怪物似乎很怕這老人,開始快速向著院子大門蠕動。老人撿起地上的鏟子,對著怪物的腦袋狠狠砸下去:“進去!給我進去!還敢造反了!”怪物腦袋被打破,噴出一股股黑紅色的粘稠血液。它身體抽動,仰頭發出痛苦的哀嚎。又因為沒有舌頭沒有牙,所有痛呼都變成了‘呃呃呃’的古怪叫聲。與此同時,正在翻看日記的蔣瓔,忽然聽到一陣奇怪的動靜。他合上日記拔出喵喵槍,警惕地走到窗戶邊,眯起眼睛往外看。大黃狗縮在狗窩裏睡覺,散養的雞在地上亂跑,小院一如既往地平靜。可他卻聽到有什麽東西,一直在院子裏叫。在‘呃呃’地怪叫。第39章 聾子村(4)確定聲音是從院子裏傳出來的, 蔣瓔抱起秦霍,翻身挑出窗戶,靈巧地落到土地上。循著響動走了幾步, 蔣瓔在種滿黃瓜的菜園子裏停下。他忙著尋找聲音, 沒注意到懷裏男孩異常的反應。秦霍摟住蔣瓔的脖頸,小臉緊繃, 眉頭緊緊地蹙起。他視線穿過地麵,隻看見幾隻小蟲子。除此之外, 再無其他。鎖定聲音傳出的方位, 蔣瓔邁開步子, 小心地走過去。就在這時, 他小腿忽然一疼,像是被什麽東西刮了一下。蔣瓔低頭看去。插在黃瓜地中間的幾根小木頭上,纏繞著用來固定木頭的細鐵絲。其中一條鐵絲一端支了起來, 正好劃破他的褲子。傷口並不深,隻是擦破點皮。蔣瓔隻掃了一眼,就收回目光。‘呃呃呃’怪叫聲還在繼續,甚至能從其中,聽出聲音主人的痛苦和恐懼。蔣瓔找準位置,用腳踢開遮擋在上麵的藤蔓。下麵什麽都沒有,隻有被他弄掉的小黃瓜,和幾隻爬過的小蟲子。與此同時, ‘呃呃’聲也消失了。蔣瓔不死心地用腳尖搓著地麵, 原本幹幹淨淨的黑色運動鞋上,現在沾滿了泥土。無論是挖還是踩, 都沒能發現任何異常。蔣瓔疑惑地看向四周, 不明白剛剛到底怎麽回事。又在原地翻找一陣, 確定沒有線索後,蔣瓔重新回到家裏。從日記和相冊,可以看出住在這裏的女人,是有著一頭黑色齊肩發的小春花。小春花和他扮演的角色,是一對好朋友。他們之所以對外宣稱夫妻,估計是擔心小春花沒老公卻挺著大肚子,會被村裏人非議。再加上‘蔣瓔’被村長兒子糾纏,單獨出去住隨時會有危險。以朋友身份和小春花住一起,他們兩人孤男寡女,又會被人指指點點,隻好偽裝成夫妻。難怪樓上的兩個臥室,都有人長期生活的痕跡。小春花的日記裏,也無意間透露出她和‘瓔哥’隻是朋友,一直分房睡。不過他扮演的這個角色,好像天生就是個gay。他不喜歡女人,自然也不會帶女人回家過夜。那為什麽家中的浴盆裏,會出現其他女人的頭發?念頭一動,蔣瓔忽然想起一件事。劉瘋子在跟他形容妻子特征時,提到過他的妻子染了金發,燙了大。波浪卷。這頭發會不會是劉瘋子老婆的發絲?這也能解釋得通,為什麽劉瘋子發瘋的時候,優先選擇在小賣鋪門前折騰。因為他老婆,很可能就是在這裏失蹤的。他雖然瘋了,潛意識卻記得這件事,所以才會來這邊找。蔣瓔陷入沉思。這個家裏總共就住著三個人,一個小孩一個女人,還有一個是純gay。這種組合,對女性劫色的可能性約等於零。有電視、有穩定收入來源、買得起首飾,還會去縣城拍照片。經濟水平在村子裏還算中上遊,也沒必要劫財。劉瘋子看見他後,沒有過激的反應,說明他們很可能不認識。不圖財不圖色,也沒有仇。從日記上看,小春花又是個嫉惡如仇的性子,不會隨便殺人。所以他們為什麽要把劉瘋子的老婆帶回家?線索還是太少,蔣瓔思索許久,也沒找到一個合理的答案。他下意識摸摸口袋,掏出之前用來裝發絲的紙包。想著等劉瘋子再來的時候,要不要給他看看發絲。在打開紙包的瞬間,蔣瓔忽的愣住。發絲呢?他先前包在裏麵的發絲,怎麽一根都不剩了?蔣瓔將口袋翻了個遍,也沒找到半根頭發。他以為自己記性出了問題,又抱著孩子翻窗跳到院子裏,重新進入木板搭建的簡易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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