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等院鳳凰沉默不語的撿起網球開始了第二次發球。原玖在回球時,目光掃向平等院的全身,發現他已經將上一球被得分的那個弱點掩蓋掉了,但在原玖的目光之下,平等院身上還有很多其他弱點,於是他又一次擊中了平等院的新的弱點,接發球得分。接下來的比賽中,原玖每次擊球都精準的打在了平等院鳳凰的弱點之上,無論是球技的弱點還是身體的弱點,讓平等院鳳凰根本接不住他的球,失分極為迅速。第一局比賽結束後的第二局比賽本該換發球權,但原玖依舊將發球權讓給了平等院鳳凰,平等院也什麽都沒說的繼續發球。此時的比賽已經不是按照正規比賽規則來了,而是平等院鳳凰不停的發球,原玖不停的接發球得分。六局比賽過去了,兩人這樣的比賽還沒有終止。直到一個多小時之後,原玖看著渾身大汗的平等院鳳凰,才收起球拍說道:“今天比賽就到這裏了,我想你應該明白自己身上的弱點都在哪裏了。”平等院鳳凰喘著粗氣說道:“謝謝。”原玖看著他微微一笑,說:“如果真的想謝我,那麽就在與瑞士代表隊的比賽中,贏下來吧。”平等院鳳凰堅定的道:“我會贏的!”原玖目送著平等院鳳凰離開,將球拍轉移到左手上拿著,右手搭在身邊弟弟精市的肩膀上,暗歎口氣,說:“走吧,我們該回去休息了。”幸村精市轉頭看向原玖,遲疑著問道:“哥哥似乎不太看好平等院前輩能贏?”剛才的練習賽中,幸村精市明顯看出了平等院鳳凰的快速進步,變強了那麽多的平等院前輩,應該是能贏的吧?原玖歎氣道:“這是團體賽,平等院一個人能贏又有什麽用呢?”這個時候的瑞士代表隊可不是原著裏的瑞士代表隊,如今瑞士代表隊除了阿瑪帝斯這個高一生,其他都是高三生,一個個實力都很強大,今年的瑞士代表隊是比原著裏瑞士代表隊更強的。而今年的櫻花代表隊卻比原著裏的櫻花代表隊更弱。不僅是平等院鳳凰等作為主力的高一生沒能成長起來,像是澤田等高三生實力也差得有點遠,難以承擔起單打的重擔,很多時候隻能以雙打上場,或者作為替補坐冷板凳。以原玖對兩支隊伍的分析,大概是平等院鳳凰能贏一場,然後鬼十次郎和種島修二組雙打能贏一場吧。其他三場比賽會全輸。櫻花代表隊的教練肯定不會把鬼十次郎與種島修二這兩個選手組成雙打,更大的可能是為了避開瑞士主將約克,將兩人分別搭配上一個雙打搭檔,放入雙打二和雙打一之中,謀取兩場雙打的勝利。但可惜的是,瑞士代表隊的雙打也是非常強的,就算鬼十次郎和種島修二的個人實力不遜色於他們,甚至略強一點,奈何兩人的搭檔拖後腿,默契度也不夠強,所以這兩場雙打比賽在原玖的預估中勝率也不大。原玖把這些分析內容說給了幸村精市聽,幸村精市聽完之後說:“那麽櫻花代表隊的教練們應該也能想到這些吧。”原玖漠然的道:“想到又有什麽用呢?實力不夠強,隻能用這種方法拚一拚了,萬一兩場雙打贏了呢?”把鬼十次郎和種島修二兩個強手組成一隊雙打,肯定是能拿下一場雙打的,但拿下又有什麽用?其他三場比賽就必輸無疑了啊。所以櫻花代表隊的教練們隻能把兩人拆開分別放入兩組雙打裏,賭一賭雙打的勝率了。除此之外,別無他法。而事實上三船教練最後的排兵布陣名單,也正如原玖所猜測的那樣。現在的比賽出場順序跟小組賽時不同,是單打雙打交替著來的,跟國中的全國大賽出場順序一樣。第一場是單打三比賽,櫻花代表隊出場的竟然就是主將平等院鳳凰,而瑞士代表隊出場的選手是副將阿瑪帝斯。觀眾席上,原玖看見竟然真的是瑞士代表隊的阿瑪帝斯出場,微微歎了口氣:“看來櫻花隊的教練預測出錯了。”幸村精市沉思道:“櫻花隊的教練是希望讓平等院前輩避開瑞士隊的主將和副將吧?我記得哥哥你說過瑞士隊的副將阿瑪帝斯比主將約克還要難對付的,所以櫻花隊教練應該是想讓平等院前輩去對付瑞士隊剩下的那個單打選手,然後再奪取兩場雙打的勝利。”原玖點了點頭,說:“是的,如果平等院鳳凰能贏下阿瑪帝斯的話,那麽櫻花隊要是能安排鬼十次郎或者種島修二上一場單打,並且正好遇到瑞士隊最弱的單打,那麽單打就能贏兩場了,說不定櫻花隊的確有機會靠著排兵布陣贏下比賽。”原玖和幸村精市在這裏討論著櫻花隊要怎樣排兵布陣才有機會贏下瑞士隊。不過以弱隊的角度去絞盡腦汁的想著怎麽贏強隊,確實很不容易,讓人產生一種無力感。幸村精市感覺心裏沉甸甸的,暗暗下定決心,回去之後要給隊友們繼續加訓提升實力,比起這樣絞盡腦汁的思考如何排兵布陣提升勝率,他寧願他的隊伍是一支隨便抽簽排出賽名單都能輕鬆贏下比賽的強隊。遠在國內正在過著快樂寒假的立海大正選隊員們,不約而同的打了一個噴嚏,以為是今年冬天格外寒冷才打噴嚏的他們,絲毫沒有想到是他們溫柔的部長大人遠在法國都在惦記著他們。單打三比賽,三船入道等教練看見瑞士代表隊出賽的居然是阿瑪帝斯,頓時臉色微變,三船教練對身邊的黑部教練說道:“看來要做好最壞的打算了。”三船教練將櫻花代表隊中實力僅次於平等院鳳凰的鬼十次郎安排在替補位上,目的就是為了根據瑞士代表隊的出賽名單來調整鬼十次郎的出賽位置。他們一開始賭的就是瑞士代表隊的單打三是最弱的那個單打選手,如果賭對了,就讓鬼十次郎替換到雙打二出賽,如果賭錯了,就讓鬼十次郎替換到單打二出賽。因為瑞士代表隊的單打一應該就是他們的主將約克。副將阿瑪帝斯出賽單打三,那麽單打二就是那個最弱的單打了。平等院鳳凰在踏上球場的那一刻,就將所有的雜念都清空了,隻剩下眼前的球場和對手,隻有贏下比賽一個念頭。阿瑪帝斯麵無表情的看著他,一語不發,平等院鳳凰也沒有說話,兩人就這麽互相沉默著猜完了發球權,各歸各位準備比賽。“單打三比賽正式開始,櫻花代表隊平等院鳳凰vs瑞士代表隊阿瑪帝斯,三盤兩勝製……”第一局的發球權是平等院鳳凰的,他在發球時想起了原玖說過的話,阿瑪帝斯有著克製光擊球的絕招暗擊球。平等院鳳凰左手握著的網球綻放出璀璨的金光:“光擊球毀滅!”他冷漠的看著對麵的阿瑪帝斯,就讓我來看看你的暗擊球有多強吧。阿瑪帝斯仿佛聽見了平等院鳳凰心中對他的挑釁,他毫不猶豫的就回擊了一個暗擊球:“光芒注定被黑暗吞噬!”光擊球的光芒瞬間就被黑暗給吞噬掉了,平等院鳳凰的視野範圍內失去了網球的蹤跡。直到裁判宣布這一球阿瑪帝斯得分,平等院才從身後看見露出身影的網球。平等院鳳凰的確感覺到阿瑪帝斯的暗擊球很克製自己的光擊球,而且很詭異,不僅是網球的球路詭異……“不過隻有這種程度的話,想打敗我,可還差遠了!”平等院鳳凰冷哼一聲,直接換了一個球技,掀起自己猛烈的進攻。一時間阿瑪帝斯的暗擊球被限製得無法使用出來,平等院鳳凰占據上風。很多不是很懂網球的觀眾們以為平等院鳳凰真的壓製住阿瑪帝斯的時候,櫻花代表隊的教練和選手們都露出不容樂觀的凝重之色。球場上漸漸的飛起塵土,將球場上的兩人激烈的擊球對拉掩蓋住了,要不是有清晰的大屏幕能夠看見比賽的具體情況,那被煙塵擋住視線的觀眾們,還真的就什麽也看不見了。但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的煙塵變成了黑霧,黑霧變成了黑暗,整個球場都變得一片黑暗了,仿佛一個黑色的巨罩扣住了球場,讓球場隻剩下了黑暗,不管是攝像頭還是觀眾的肉眼,什麽都看不見了。幸村精市瞪大眼看著球場上的黑暗,驚訝的問道:“這是什麽?怎麽突然就黑了下來?”原玖平靜的說:“這應該就是阿瑪帝斯的異次元-黑暗。在黑暗之中,平等院的一切弱點都在阿瑪帝斯的注視之下。”幸村精市這才明白之前平等院鳳凰和原玖的練習賽中,原玖為什麽隻盯著平等院的弱點猛攻。“哥哥是早就猜到平等院前輩會在比賽上遇到阿瑪帝斯嗎?”原玖微微搖頭,說:“我不太擅長排兵布陣,在這方麵我是算不過這些國家隊教練的,隻是為了以防萬一,我又對阿瑪帝斯較為了解,當然就幫平等院特訓這方麵了。如果我對約克也比較了解的話,也會幫平等院特訓克製約克的方麵。”隻是碰巧而已,沒想到平等院鳳凰真的在這場八強賽上與阿瑪帝斯遇上了。原著裏平等院鳳凰因為救杜克渡邊的妹妹克洛伊身受重傷,輸掉了小組賽單打一,最終櫻花代表隊止步於小組賽,後麵自然也沒法跟瑞士隊相遇。原玖上輩子在網上看到有人描述過一段劇情,據說平等院鳳凰去瑞士挑戰過阿瑪帝斯的,然後被當時已經轉為職業選手的阿瑪帝斯慘虐,哪怕開啟了異次元海盜都打不過阿瑪帝斯,最後倒地不起。不過精神不死的平等院鳳凰再次浴火重生,精神複蘇,異次元海盜發生了進化,就在他即將掀起反擊的時候,正好趕上雷雨天氣,雷電擊中了平等院鳳凰,被送往醫院的平等院被醫生宣布死亡,但在太平間躺了幾天的平等院鳳凰竟然離奇的複活了,這似乎更加證明了平等院鳳凰的不死鳥浴火重生的特殊能力……原玖覺得被雷擊死亡然後複活這種劇情純屬扯淡,就算是漫畫也不能扯淡到這個地步吧,肯定是謠傳。就算漫畫裏有這種扯淡劇情,這個世界已經是現實世界了,肯定不會這麽離奇。平等院鳳凰的不死精神應該是指精神力方麵的天賦,不管遇到怎樣的強壓都會觸底反彈,在精神火焰即將熄滅的時候重新燃燒起來。原玖在平等院國一的時候與他進行的那場比賽上就見識過了他這個不死精神特質。而此時平等院鳳凰遇到阿瑪帝斯,又會有怎樣的表現呢?如今的阿瑪帝斯還未轉為職業選手,也沒有經曆職業賽場的洗禮,實力肯定不如原著那麽強,但平等院鳳凰也還沒有去世界上遊曆,實力也還沒有達到巔峰。兩人比賽的勝負就連知道一些原著劇情的原玖都無法確定,他心中充滿了對比賽結果的期待。黑暗之中,平等院鳳凰感覺到網球在朝自己身體轟擊而來。阿瑪帝斯是打暴力網球的一把好手,在黑暗降臨之後,他在黑暗之中可以看見對手的所有弱點,而他最喜歡的就是將網球打在對手的身體弱點上,把對手打得倒地不起。然而早就已經被原玖打擊過一遍弱點的平等院鳳凰,此時表現出來的弱點早已不是他真正的弱點了,他迅速反應過來,在黑暗之中哪怕什麽也看不見,也用球拍準確的將網球回擊了過去。哪怕回球質量不算高,但那也是回球成功了。平等院鳳凰聽見對麵黑暗之中傳來阿瑪帝斯的聲音:“沒想到你竟然可以隱藏自己的弱點。”這是平等院鳳凰第一次聽見阿瑪帝斯開口說話,但他第一時間卻隻顧得上去分辨聲音是從哪個位置傳來的,以此判斷阿瑪帝斯的位置。“平等院鳳凰,那就來嚐一嚐我這一招吧鯨!”仿佛黑暗之中一頭巨大的黑暗之鯨躍起,然後朝平等院鳳凰撲來,那龐大的壓力壓得平等院鳳凰動彈不得,就連握著球拍都手都抬不起來了。被網球狠狠轟擊在腹部的平等院鳳凰直接被轟到了身後的隔離牆上,牆壁上出現了蛛網般的裂痕。幸村精市緊張的站起身來:“平等院前輩他……”原玖拉著他重新坐下:“這就是世界賽場,每年都有網球選手在賽場上殘疾或者死亡。這種程度的傷勢,對網球選手來說,隻是家常便飯的小傷而已。”幸村精市看的職業賽事多半是原玖的比賽和一些頂級職業選手之間的比賽,強者與強者之間的比賽很難看見太過血腥殘酷的一麵,因為實力相差不大,想傷害到對手的身體很難。原玖就更不用說了,他在職業賽場上隻有他碾壓別人的份兒,別人能在他手下多支撐一段時間就不錯了。平等院鳳凰捂著腹部重新站起身來,看著眼前的黑暗,站直了身體,麵無表情的握著球拍重新踏入了黑暗的球場之中。在他踏入球場的時候,海浪聲在賽場上響起,原本籠罩在整個球場上的黑暗迅速被突然出現的海浪給驅散了一半,壓製到阿瑪帝斯的半場之上。於是球場上就出現了以球網為中界線涇渭分明的一幕,阿瑪帝斯的半場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平等院鳳凰的半場是蔚藍的汪洋大海。一臉凶狠之色的海盜虛影從平等院鳳凰的身後浮現出來……原玖看著球場上的變化,輕聲說:“平等院的異次元海盜出現了。”阿瑪帝斯在自己的黑暗異次元之中,聽見了海浪的聲音,然後發現自己的黑暗異次元空間竟然變成了黑夜之中的大海之上,在黑暗之中絲毫不會被影響到視野的阿瑪帝斯看見了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巨大海盜船,以及海盜船上那個擁有著平等院鳳凰樣貌一臉凶狠之色的海盜船長。阿瑪帝斯冷哼一聲,再次使出絕招,一頭巨大無比的黑暗之鯨在黑暗的大海之中躍起,隻是一個擺尾就將木質的海盜船給抽擊得四分五裂了。球場上的黑暗重新壓製著汪洋大海。“在我的黑暗之中,就算是海盜也會迷失方向的。”平等院鳳凰再次被阿瑪帝斯死死的壓製住了。第一盤比賽以阿瑪帝斯6-1碾壓大比分獲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