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直白地說:“那種時候,隻用在意舒不舒服就行了,別的都不用在意。”末了, 他補了一句:“你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鄺夏一想, 的確是這樣。那種時候, 隻用在意爽不爽就行了,別的……不重要!要問爽不爽,當時的確挺……挺舒服的。於是他就這麽被說服了。“到我那邊睡吧。”淩走到他衣櫃前,幫他選了明天要穿的衣服,然後直接拉著他回自己房間。出門後鄺夏還生怕撞到白京,還好從他房間到淩房間就一步路,跨過去就是了,兩人並沒有被其他人看到。淩將門反鎖。燈一開,就見lucky獨自躺在床上,睜著兩隻閃亮的大眼睛,用怨念的眼神看著他們,那眼神仿佛在問他倆死哪兒去了。淩走過去摸了摸貓咪,溫聲說:“回來了,別瞪了。”lucky被摸得很舒服,眼神漸漸和善起來。而後淩將它抱起,放到了沙發上:“你在這裏睡,這裏寬敞。”lucky那眼神仿佛想要刀了他。淩沒再管它,拉著鄺夏在床上躺下。兩個人留了一盞暖色的床頭燈,麵對麵側躺著,淩抱著鄺夏,親了親他額頭:“睡吧。”然而這會兒才夜裏十一點,不到他們平常睡覺的時間。鄺夏處於一種又累又睡不著的狀態。他打了個哈欠:“你出去見他們三個了嗎?”“沒,”淩手放在他腰上,“我一直在你身邊。”鄺夏突然發瘋,沒由來地咬了一下對方的手臂,純當泄憤。淩也沒吭聲,任由他咬。鄺夏沒有用力,很快鬆開牙齒,又輕輕舔了舔自己咬過的地方。他就像一隻頑劣的小貓。淩被萌化了,輕輕揉了揉他,而後再次問:“有沒有不舒服?不舒服要說出來。”鄺夏坦白地說:“痛……好像裂開了。”“沒有裂,”淩說,“我仔細檢查過了,。”他不說還好,一說鄺夏簡直羞憤欲死,檢查什麽檢查?他立刻拍開他的手:“別來了!!”“不來了,”淩說,“隻是幫你揉揉。”“不要不要不要……”鄺夏太不好意思了,“應該明天就好了。”兩個人聊到淩晨一點,鄺夏才睡著,這一覺一睡就睡到了下午兩點多。醒來的時候,房間裏隻有他自己。他在床上呆呆地躺了幾分鍾,然後起身換衣服,回自己那屋洗漱。一進門他就看到晾在陽台的被褥和床單,昨晚的記憶又開始提醒他。他急急忙忙轉移視線,跑進衛生間。等他收拾好之後正要出去,淩回來了。“醒了?早啊。”淩跟他打了個招呼。鄺夏說:“還以為你去訓練室了。”“沒,在樓下給你準備涼麵,不會把你一個人丟在這裏的,”淩說,“快下去吃吧。”有涼麵吃,鄺夏就很開心。在他吃麵的時候,淩在旁邊做冰鎮水果茶。“他們怎麽提前回來了?”鄺夏問。“自發的,”淩說,“他們想早一天收心,就約好提前回來了。沒事,早上我已經解釋過了,你不用擔心。”十分鍾後,兩人頂著大太陽,提著水果茶去訓練室。上野輔已經在打排位了。見鄺夏來了,熱情地喊著“好久不見好久不見”。鄺夏也覺得太久沒見到親愛的隊友們了,突然看到他們,還是挺親切的。白京說:“後麵桌上有吃的,自己拿吧。”鄺夏把水果茶分給大家,一人一大杯。而後和淩一起加入他們。下午大家一邊打排位一邊聊假期生活,訓練室裏滿是歡聲笑語,又恢複了往日的熱鬧。晚上淩把剩下的菜全拿了出來,白京給他幫忙。兩人做了一桌子菜,大家一起消滅光了。飯後上野輔開播補時長,好久不見,粉絲也很想他們,問了很多問題。天氣實在太熱了,吹著空調心裏還是燥熱,尹燃在那裏哢嚓哢嚓嚼冰塊,淩看到了說:“小心點,別把腸胃搞壞了,馬上要打世界賽了。都別生病。”尹燃馬上不敢嚼了。上次msi隊裏除了白京全都病了一遭,對比賽還是有很大影響的。隔天大家開始正常訓練,還是一天兩把訓練賽,剩下的時間做針對性訓練,或者打排位。世界賽將在10月初正式開始,要參賽的四支隊伍都緊張起來。幾家粉絲也一邊期待一邊焦慮,不僅關心自己賽區的隊伍,還幫著研究其他賽區的對手。往往這種時候,國內外的電競觀眾就開始搞賽事預測,眾人積極預測今年s賽冠軍,或者哪四支隊伍能進入總決賽前四強什麽的,並且為此吵得不可開交。營銷號也會搞投票,來增加互動,完成kpi。當然了,一些國外電競領域的媒體或者知名人物也會給出自己的見解或者自己心中的排名,但國內觀眾一般把這個稱之為“毒奶”。ysg在國內外各個媒體那裏的預測排名都還不錯,大部分都認為他們穩進四強,甚至有望爭冠。他們的支持率竟然比賽區一號種子cad還高。ysg的粉絲被奶得有點慌,每天都在喊著:“我們隻是區區二號種子!!別奶別奶……”四支隊伍每天互相約訓練賽,對位的選手也時不時進行單人對位練習。現在還處於互幫互助的階段,等比賽開始後,大家就是對手了。畢竟冠軍隻有一個。ysg還和其他賽區打了很多訓練賽,每天練陣容,探索不同的可能。在入圍賽開始的10天前,夢島官方確定比賽版本更新到12.5版本。版本變化對賽事的影響很大,各隊開始抓緊研究新版本,找尋適合自己的打法。新版本是偏下路的版本,這對下路組來說是機會,也是巨大的挑戰。ysg倒是不慌,全隊都很清楚鄺夏的英雄池很深,完全相信至少在英雄池方麵他絕對沒問題,什麽都能掏,掏出來就能操作。隊裏五個人,淩拿過s賽冠軍,賽場經驗豐富,自然不慌。上野輔是沒打過s賽,一切對於他們來說都很新奇,他們都想在s賽的舞台上打出自己的風采,因此也不害怕。就剩下打過s賽,還在s賽上慘敗甚至喪命的鄺夏比較緊張。當年輸的那麽慘,他多多少少有點心理陰影。但他不想影響隊友們高漲的情緒,於是嘴上大聲喊著:“去了就是幹!!”夜裏他卻經常輾轉難眠,每晚都腦內模擬s賽對戰,總擔心自己狀態不好斷送全隊的夢想。雖然他白日開朗,演技一流,但淩還是看出了他的不對勁,私底下找他問了,也努力開導他。“過去的已經過去了,現在隊友都換人了,我們幾個團結一心,就沒什麽好怕的。”淩對他說,“你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不會讓你一個人carry的,別太擔心。”鄺夏點頭:“我知道。”這一年,他們打了大大小小很多把比賽,其中更是有三次決賽。每一次五個人都竭盡所能,互相兜底,詮釋了團隊的真正含義,讓他體驗到了團結友愛的隊伍是什麽感覺。他現在並不是不相信隊友,而是有點擔心自己的狀態。“估計等打一場我就沒事了,”他對淩說,“等坐到賽場我就不會緊張了。”淩點頭:“嗯,別想太多,任何事我們一起麵對。”入圍賽將在10月2日正式開始,bca賽區的的四支隊伍裏,四號種子aka需要打入圍賽,爭取進小組賽的名額。剩下三支隊伍則是直接晉級小組賽。這次的s賽全程在m國舉辦,不同階段在不同的城市進行,最終的決賽在m國首都的星光體育館展開。又要出國打比賽了,大家都沒去過m國,都很期待。而且m國的氣候還行,不是嚴寒也不是酷暑,等開賽差不多快要入秋了,氣溫正合適。9月底,在出發前往m國之前,蒙姍給大家放假一天,讓他們好好休息。尹燃抓緊時間參加漫展去了,張俊賢陪白京去看他喜歡的明星的演出,雙c則是出門購物,想買點醬帶過去。他倆提前列好了清單,還詢問了隊友需要的東西,到了商場對著清單快速往購物車裏放東西,很快就全買齊了,然後回到基地休息。晚上洗完澡之後,鄺夏在房間清點自己的東西,開始收拾行李。淩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他手上拿著一盒巧克力糖,放進了行李箱。看到他來了,鄺夏說:“我不知道要不要備點……比賽前幾天如果狀態不好的話,可以吃幾顆。”淩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彎腰把他的巧克力拿了出來:“都有男朋友了,還要這種東西嗎?什麽意思?”“沒什麽意思,”鄺夏連忙說,“我忘了……”淩微微挑眉:“忘了有男朋友?”“不是!!”鄺夏說,“是忘了……嗯,忘了之前用過那種方式緩解壓力。”那種方式指的是“吻”。淩湊近看他:“這都能忘?”鄺夏局促地說:“可能……可能太緊張了吧,所以忘了,不是故意的。”他這麽一說,淩自然不好再苛責,他把人拉起來,讓他坐在自己腿上,然後現場幫他加深了記憶。幾分鍾後,鄺夏感覺好像不太夠,又捧著對方的臉,抱著他繼續親。好像確實比巧克力糖要甜。過了一會兒淩握著他的腰:“要嗎?”鄺夏看著他,天真地問:“要什麽?”淩哭笑不得:“被你的天真打敗了。”直到他的手隔著衣服揉了鄺夏一下,鄺夏才反應過來。他鬧了個大紅臉。淩在等他的回答。鄺夏下意識看了眼房門:“他們……等下要回來了。”淩說:“那就快決定。”雖然是放假,但他們並不知道隊友什麽時候回來,鄺夏還是有些擔心,想了想之後,伸出手,跟淩商量:“可以不?”淩點頭:“聽你的。”鄺夏起身去把房門鎖了,然後重新麵對麵坐到了淩腿上。“別掉下去了。”淩摟著他的腰,讓他更坐近一些。兩個人並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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