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強處討要功法未成,許淩又在府中逛了好一陣。


    對他人屬性的探查似乎並沒有其他多餘的負擔,看了上百號人的屬性並未出現頭疼體虛之類的副作用。


    而且所有的屬性文字都能根據他的意願隱藏和顯示,否則每人頭上都頂著一行文字,就妥妥成了網遊風。


    這樣的世界就算再真實都不免讓人覺得出戲,反正許淩是接受不來。


    確認完了這一項後,許淩便打算回去自己的院子,迎麵走來兩名家仆打扮的少年,見到他後連忙規矩的退至一旁問好。


    “見過少爺,少爺安好。”


    嗯?


    許淩本不怎麽在意,但卻被眼前紅得發黑的警示顏色嚇到了。


    王德誌,戰力:28-32,品階:九品易筋境(12%),功法:三陽決(小成),遊身掌(小成),兩儀劍(入門)


    許淩的真實年齡好歹也過而立之年,在公司職場混跡多年當過不大不小的領導,基本的情緒表情控製能力還是具備的。


    隻是腳下微頓,眉頭一皺,便錯身而過。


    許安剛剛還和遇見的兩名相熟少年擠眉弄眼,前邊少爺卻突然加快了腳步,也沒多想便快步追上。


    剛剛還在慢慢閑逛的,他有些惡趣味的猜想少爺不知道是不是要出恭什麽的。


    許淩用餘光掃了一下,見那兩名少年家仆遠去,才鬆下一口氣,此時方覺後背已是濕透,心髒也控製不住在狂跳。


    雖然對這個世界還不是太了解,可在許府位高權重的陳強的戰力才20不到尚未入品,剛剛那個所謂九品易筋境的少年是什麽鬼?


    他很難想象方才如果表露出明顯的驚訝會有什麽下場,30多的戰力,屠盡整個許府該不算什麽難事。


    可為什麽這樣的一名存在會出現在一個縣城的士紳家族裏,而且還是以家仆身份,一切都太詭異了。


    “小安,方才遇見那兩名少年與你平素交好?”


    許淩平複心緒,似乎隨意的問道。


    “少爺是說許平與許福啊,我之前與他們住一個間,剛入府時受過他們照顧,都是挺實在的好人。”


    許安由衷的回道,像他這樣的小少年在初入府時被老人欺負是很正常的,不過那兩人卻很是厚道,特別是許福,為人熱誠對他頗有關照。


    許淩聞言並沒接著往細問,大少爺特意去關心兩個小家仆,並不是什麽正常的事,容易引起那人警惕。


    一名入品的修行者,隱姓埋名賣身為仆,怎麽想都不正常。


    不管他所為何事隱藏在許府內,對於許淩來說都是個潛在的威脅。


    據他所知,許府目前最高戰力便是護院頭領陳強,如果那少年暴起傷人,有誰能阻攔?


    許淩抬頭看著歲月靜好的雅致庭院,突然感覺不香了,怎麽自己的躺平之路總是這般坎坷呢?


    眼前的富貴悠閑,終究是鏡花水月不成?


    怎麽可能?誰要妄想讓他日子難過,那就讓其嚐嚐掛逼的正義鐵拳吧。


    原本許淩還想徐徐圖之,但以目前這個情況來看,先讓自己擁有足夠的自保能力才是關鍵點。


    至少,要入品。


    可惜這個係統暫時不給力,也不知道自己的突破點會在何處,許淩一時也沒有明確的方向。


    這夜,許家大公子睡得並不算安穩。


    翌日,天剛亮許淩在小安的伺候下穿衣起床梳洗。


    “小安,你不覺得作為一個富家大少爺,應當想睡到什麽時辰都可以嗎?”


    穿上繁複輕薄的夏季藍色絲質長袍,用沾著米色牙粉不知道是什麽動物毛發製成的牙刷刷完牙,許淩一邊洗臉一邊吐槽。


    許安暗自撇撇嘴,對自己少爺偶爾不著調的話語似乎都有些免疫了。


    “這您得問老爺去。”


    許淩笑了笑,原來想成為一名自由享樂的紈絝大少最大的阻礙就是自己的老爹啊。


    其實來到這個世界半月多,在這個沒多少娛樂的社會,早睡早起是件極為自然的事情。


    熬夜讀書什麽的是不存在的,也是不可能的事。


    不過據說有些勾欄畫坊,煙花之地頗為有趣,作為一名古代文明的愛好者,許淩心中頗為向往。


    但以許家的家風來看,真去的話有被打斷腿的風險。


    整理好儀容,許淩便來到中院,與族中嫡係親人們吃早餐。


    這樣的行為對社恐青年來說簡直就是折磨,所幸有資格在中院用餐的嫡係族人並不多,否則光招呼問好都得讓人發瘋。


    許淩都沒搞明白,一個縣城的小家族,哪來那麽大的規矩。


    “大哥早安。”


    “淩哥哥早安。”


    嫡子長孫不是白來的,除去叔伯長輩,其餘的小輩們都得向他問好。


    都是些幾歲到十來歲的弟弟妹妹,許家二代正是春秋鼎盛,三代尚未成長起來,十六歲的許淩已是長兄。


    許府嫡係有老夫人健在,其實論年齡也才剛過甲子,這個年紀在藍星還是廣場舞的主力。


    許父那一輩共有兄弟三人,兩個姐妹。


    兩個姑姑早已外嫁,大伯在外宦遊,似乎是州府的推官,是目前許府成就最高的一人。


    許父經商,將族中繼承下來的田莊,還有綢緞,茶葉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條,並穩中有升,日益壯大。


    剩下小叔在家讀書,可惜科舉屢試不第,如今年過三十了才和許淩一樣隻得秀才功名。


    許家雖是商賈起家,但族中對讀書科舉卻尤為重視,家中子弟自小便耳濡目染,都頗為自覺上進。


    許淩原身算是比較有天賦的讀書種子,十六歲的小秀才在縣城也是十分罕見的,許府上下對其更是寄予厚望。


    隻不過如今卻不好說,許淩自己知道自己的能耐。


    雖然原身的知識與底子還在,可一個現代青年,大學還不是上的文科,他拿什麽來走仕途之路。


    加上身懷係統,他更難靜下心來讀書進學。


    跟長輩們一一見禮後,許淩來到自己的專屬位置,開始享用起了豐盛可口的早餐。


    這也是穿越以來最讓他滿意的之處,大富之家,食不厭精膾不厭細,完全滿足了他的口腹之欲。


    早飯後,許淩像往日般正準備施禮告退,卻被許父叫住了。


    “淩兒,來為父書房。”


    麵容清雋,蓄有長須的許父言語溫和,卻有種不容抗拒的威嚴。


    “是的,父親。”


    許淩的感覺很別扭,叫一個陌生人父親,哪怕他繼承了原主記憶,但也就是走馬觀花的感覺,不可能以身代之。


    平時他都是能躲就躲,今天看來是躲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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