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的煙霧裏,突然有無數把飛刀疾馳而出!這些飛刀如同鬼魅一般,速度極快且軌跡飄忽不定,令人防不勝防。


    麵對如此密集而又真假難辨的攻擊,秦玄感到一陣手足無措。他瞪大眼睛試圖分辨哪一把飛刀才是真正具有殺傷力的,但眼前隻有一片模糊不清的灰色霧氣。


    無奈之下,他隻能憑借本能舉起長劍,毫無章法地胡亂揮舞著。刹那間,劍光閃爍,劍氣縱橫交錯,但卻沒有一把飛刀被擊中——因為它們全都是假的!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秦玄心中越發焦急:“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


    秦玄口中默念著老乞丐曾說過的話:“冷靜!恐懼隻會讓自己迷失心誌,迷失了方向。”


    秦玄深吸一口氣,不斷暗示著自己,努力平複內心的恐慌。漸漸地,他眼中的迷茫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堅定與果敢......


    麵前出現了老乞丐的身影,老乞丐依舊那樣坐著,一副不修邊幅的樣子,身旁還擺放著那個古舊的葫蘆。老者抓耳撓腮的樣子,好似這世界沒有什麽事能讓自己煩心。老乞丐對著秦玄緩緩開口:


    “看不到?你在擔心什麽,歸根結底是你的心不夠堅定。有些東西假的就是假。”


    “假的就是假的!”秦玄重複著老乞丐的話,他將意識沉入識海,劍域依舊展開,隻不過他已經不用雙眼去看,因為很多事物不是隻能用雙眼分辨真假。瞬間在秦玄的識海中秦玄出現在外部場景。


    這時身後飛刀快速的朝著秦玄的脖子飛來,刀刃閃爍著懾人的寒光,可就在靠近秦玄隻剩寸許距離,秦玄看都沒看腦袋一歪,飛刀直接從秦玄的側邊飛了過去。


    這黃色煙霧確實能混淆視聽,可是現在徹底拋開心中雜念,用劍域去慢慢感受,依然可以察覺到微弱的動靜,假的就是假的,因為隻有真的刀才會在射來的時候帶動氣流,這細微的不同其實已經是破解之法。用眼睛看可能真的沒法走出這裏。


    此時魂宗內躺著聽曲的老乞丐微微一笑,一隻手將酒緩緩倒入口中。


    此刻秦玄的劍域逐漸的增強終於看清了一切,他要做的是消除心中的恐懼,並堅信自己的道。擁有一顆無堅不摧的劍心,這也同樣是磨礪的過程。此時他的明悟直接讓自己的劍域擴大了很多倍,這才徹底的看清了所有的一切,這團煙霧也不過覆蓋了不到百丈的區域。


    他透過重重煙霧,終於看清了虹裳和虹茵的身影,而此時身處煙霧之中的秦玄也確定了兩人的方位。隻見秦玄緊閉雙眼,手中長劍高舉過頭,然後猛然朝著某個方向奮力一揮。刹那間,劍身閃爍出奇異光芒,仿佛蘊含著無盡威能,帶著一種令人心悸的意境,硬生生地將那濃厚的煙霧一分為二!


    緊接著,秦玄身形如電,迅速穿越劈開的煙霧,眨眼間便來到了虹裳與虹茵跟前。二女察覺到危險臨近,心中大驚,轉身欲逃,但為時已晚。隻聽得“唰”的一聲輕響,一道耀眼的劍光驟然劃過虛空,如同閃電般迅猛無比!眨眼之間,地麵上擺放的香爐竟被這道劍光攔腰斬斷,切口平滑如鏡。


    虹裳和虹茵驚恐萬狀地看著眼前這一幕,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色。她們怎麽也想不到,秦玄竟然如此厲害,他是怎麽能逃出自己的法寶之能,僅僅一劍之威,就足以讓人膽寒心驚。


    而虹裳與虹茵二人快速的退了出去,剛才要不是護身法寶及時擋住這一劍,恐怕現在她二人已經重傷不起,二人驚恐的望著煙霧被劈開的盡頭一名青年走了出來,他依舊閉著眼睛。


    秦玄就那樣麵帶從容的微笑,脖頸處還有一道血痕,後背的血也開始凝固,就連腳腕處的傷口也停止了流血。秦玄走出煙霧慢慢的睜開雙眼,眼神透露出的那種神情讓虹裳與虹茵心裏一顫,那種眼神沒有一絲情感,好似看她們如同看死人一般。


    直到虹裳注意到秦玄雙手空空。虹裳心中一沉口中喊道:


    “不好!”


    慌忙間她立刻將虹茵拉在自己身前,就在虹茵驚訝的同時一劍直接穿透她的胸膛,並紮穿虹裳的胳膊。


    虹茵不可置信的睜著眼睛看著自己被刺穿的胸膛,她嘴中吐出一大口血將她的胸前染成血紅,嘴不停的張開閉合好像要說什麽,她努力扭頭看向身後的虹裳,眼神中滿是無盡的怨毒。


    秦玄右手食指與中指往回一勾,神劍直接被拔了出來,一道血線噴出虹茵應聲倒底,眼睛還在大睜著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秦玄掃了一眼,眼神中沒有一絲憐憫。


    秦玄操控飛劍朝著虹裳的方向直刺而去,此時的虹裳早已嚇破了膽,根本無暇回頭與秦玄一戰。就在飛劍插入虹裳的胸口時,一把長槍泛著雷光一槍紮下,將神劍直接頂開的同時,長槍插入地麵一尺來深,槍身由於強悍的力量在插入地麵的同時開始劇烈的震動搖晃。


    一名男子衝了過來,來到虹茵的身旁,快速的扶起虹茵,還不忘用手在其胸部猛捏,哪有扶人雙手都在胸部,那裏又不是什麽把手。眼看著虹茵失去了生機,那名男子遺憾的歎了口氣憤怒的看向秦玄。


    來人秦玄不認識,但是氣息告訴他是一名金丹境的修士。一臉的正派也擋不住一顆猥瑣至極的內心。這樣的人讓他想到秦家的那幾個狗才,頓時秦玄一股無名怒火湧上心頭。


    秦玄將來人所有的猥瑣行徑都看在眼裏,自認為自己藏的很好,此刻搖搖頭說道:


    “糟蹋了這一身雪白。”


    聞言那名修士怒目而視說道:


    “你剛才說什麽?給老子再說一遍。”


    秦玄一聽,變得更加興奮起來雙手呈喇叭狀放在口前喊道:


    “你就是個猥瑣男!用手還偷的抓死人的奶子,真是不要臉,惡心!聽見了嗎。”


    聲音之大讓周圍幾百米的修士都聽清楚,這下白衣修士目光帶著電流。秦玄一副你能奈我何的郎當樣。


    白衣修士看在眼裏,從小到大,還沒人敢在自己麵前如此的狂放。白衣修士氣到麵目猙獰,怒吼一聲,朝著地上的長槍一腳踹去,這一踹地麵直接碎裂,長槍的槍頭在空中調轉方向朝著秦玄一槍飛出。修士則跟在長槍之後。


    這一槍槍出如龍,其威勢與廉文遠的劍氣相當。秦玄氣定神閑伸出右手握在劍柄之上,食指則扣在劍格之上。長槍衝著他的胸膛而來,秦玄劍行步朝一旁退去,就在長槍到達身前扭身躲開,並抬起手中的劍砍在長槍之上,長槍劇烈的震動,修士此刻伸出右手迅速握住長槍的槍尾,還在空中保持飛刺狀態的長槍被修士這一下握住,然後一個橫掃千軍朝著秦玄的胸膛就是大力的一擊,槍身在這一瞬徹底彎掉。


    秦玄趕緊用劍擋去,結果這一擊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帶著玄鐵劍被擊的頂在了秦玄的胸口,好在玄鐵劍還沒有開刃,不然這一下直接給秦玄釘在胸口不可,秦玄感覺胸口一陣生疼,竟被打的退出去十多步才停了下來。


    秦玄再看向自己的右手,手虎口不斷地往外冒血,大拇指竟然已經錯位。秦玄連忙用左手將大拇指掰了回去。“嘎嘣!”醫生秦玄捏了捏自己的右手好在無事。


    秦玄自嘲自己太過輕敵,這便是代價,獅子搏兔尚要全力。畢竟麵前的可都是中州的天驕,他這個練劍不到兩年的劍修可沒資格瞧不起任何人。


    心中自省,此刻白衣修士又是快速一槍刺來,槍身帶著雷電發出“呲呲!”電流聲。秦玄可不會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他雙眼一凝,身體在劍行步的推動下一晃,巧妙地躲開了這一擊,並快速的來到冉驚雷的身後,玄鐵劍已經刺向他的大腿,這時白衣修士一記回馬槍直刺秦玄的脖頸。秦玄躍起一個翻轉騰挪躲避開脖頸處的致命一擊。並拔劍壓在長槍之上。


    “當!”


    這一槍勢大力沉,秦玄雖擋住,可是身體不由得又朝後又退了兩步。這修士的槍果然不同凡響,其攻守兼備,變化莫測。這些家夥的實力真是不賴。


    秦玄快速回神,朝著白衣修士怒劈一劍。劍光一閃快速的來到修士身前,秦玄一劍劈出身形後退,白衣修士此刻也已發動,他奮力的揮舞著長槍,槍尖精準的將秦玄的這一劍氣彈開,秦玄後退的同時又隔空劈出數劍。


    白衣修士朝著秦玄的方向猛追,數道劍氣疾馳而來。白衣修士眼疾手快將這些飛來的劍氣統統彈開。可是秦玄的劍氣也並非那麽好擋的,幾道劍氣“鐺鐺!”擊在修士的長槍之上,逼得他也退出去十幾步,長槍之上的原本電蛇纏繞此時也變得黯淡無光,胸口更是憋著一口悶氣,整個人的臉同時也憋得通紅。


    秦玄心中總結了一番,當下決定不在浪費時間,他來這裏可不是為了收拾這麽個路人,秦玄舉起劍指向修士嘴中按照廉文遠當時的口吻說道:


    “你太弱了,連死在我手裏的資格也沒有。現在快快退去,留你一條狗命。”


    這句話一出瞬間讓白衣修士臉色抽動,整個人狠狠地將手中的長槍一握,準備直取秦玄的性命。秦玄看著氣勢凶猛的白衣修士,看著那因為氣憤漲紅的臉,秦玄左手放在儲物袋中,等著白衣修士距離非常近的時候,快速閃身,同時左手猛地一揮,是那顆臭蛋!


    隻見臭蛋脫手而出,白衣修士的注意力全部都在秦玄手中的劍上,可是秦玄右手劍此刻隻是虛晃一下,待他反應過來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朝他而來。


    “砰!”


    秦玄定睛一看,立刻麵色大變,這顆臭蛋竟然扔在了白衣修士的大張的嘴中。瞬間一股讓人無法克製的臭氣撲麵而來,秦玄立刻左手捂住口鼻憋住一口氣顧不得其他立刻轉身跑開。


    而此刻白衣修士瞬間麵色一白,他快速將臭蛋從口中挖了出來,連帶著吐出一大口,然後快速用那沾滿泥土的雙手拍打著自己的舌頭,可是其內的物質有一部分已經順著他的食道下去了。白衣修士怒睜著雙眼伸出手指顫顫巍巍的指著秦玄跑走的方向,憤怒的盯著秦玄的背影,還沒等說出一個字來。


    雙腿一軟跪倒在地開始劇烈的嘔吐起來,雙手顫抖的托在地上將自己的身體努力的撐住。長槍也被扔在了一邊,此刻他鼻涕、淚水與口水匯聚在一起麵臉都是,脖頸之上與麵部根根青筋暴起。一副極度痛苦與難受的樣子。


    緊接著白衣修士開始上吐下泄, 身體抽搐劇烈顫抖,栽倒在自己的嘔吐物與屎尿堆中。


    秦玄跑到距離十幾丈的上風口朝著這裏看來,此時白衣修士已經顧不得與秦玄對視。那爆開的臭蛋形成了一層朦朦朧朧的淡綠色煙霧,秦玄也是很鬱悶,就打就打,幹嘛衝過來的時候還大張嘴,難道是準備咬死我,秦玄想著扔在臉上身上都可以,可是直接扔嘴裏這可不是他能想到的,本無深仇大恨,他也就是想取個巧,真是個誤會。


    看到這裏,秦玄想到剛才那股味又酸又臭又腥還有一股騷味,真是一言難盡,這還是秦玄剛一聞到就跑,如果徹底置身其中秦玄不敢想象,光是想起秦玄就覺得陣陣惡心泛起,搖搖頭還是感覺離開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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