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瑞年直接坐直梯上去,連爬樓梯都不願意了。到了門口,正打算敲門,卻發現門是開著的,他心裏犯嘀咕,這個時間怎麽會有人來呢?而且門還是開著的,難道是艾小晨在等他嗎?他輕輕推開房門,一股濃烈的煙味撲麵而來,嗆得他咳嗽不止。他忍不住罵了一句髒話:“臥槽,這是什麽情況?”滿屋子煙霧繚繞,柏瑞年一時看不清屋裏的情況,還以為是著火了,隻能拚命揮手掃清眼前的霧霾。他一邊大聲呼叫著艾小晨的名字,一邊焦急地尋找她的身影,但始終無人回應。他心中越發擔憂起來,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他小心翼翼地走到客廳中央,這才看清楚坐在沙發上的男人。那個男人正靜靜地抽著煙,煙霧彌漫中,看不清他的表情。柏瑞年快步走過去,滿臉疑惑地問道:“你來這裏做什麽?她們人呢?”展逸之繼續吸著手中的煙,似乎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如果換作平時,柏瑞年會坐下和他好好聊一聊,甚至可能會溫和地調侃幾句。但此刻的他心急如焚,隻想盡快找到艾小晨,所以根本沒心思跟展逸之周旋。就在他轉身準備去其他地方尋找時,展逸之終於緩緩開口道:“放心吧,她沒事。”“別找了,她們都走了。”柏瑞年聽到展逸之的話後,眉頭微皺,一臉疑惑地問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什麽叫她們都走了?”展逸之麵色陰沉,將手中的煙蒂掐滅,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回道:“就是字麵上的意思,你和艾小晨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柏瑞年並沒有直接回答展逸之的問題,而是反問道:“你的婚禮準備得如何了?”展逸之看著眼前這位與自己一同長大的兄弟,嘴角微微上揚,自嘲道:“你是不是也覺得我不是個東西?”柏瑞年見狀,無奈地笑了笑,回應道:“你本來也不是個東西啊。”若是放在往日,展逸之聽到這樣的話,定然會用眼神狠狠地瞪著他,但此時的展逸之卻如同一個失去靈魂的木偶一般,呆呆地坐在那裏。柏瑞年心急如焚,焦急地問道:“我都快急死了,你能不能告訴我她們究竟去了哪裏?”展逸之還是那副了無生機的樣子,回道:“你覺得我要是知道她們去了哪裏還會坐在這裏嗎?”說完展逸之從兜裏拿出一把鑰匙繼續說道:“我也是早晨收到鑰匙才知道她們離開了,我來的時候這裏已經沒有人在了,其實我前幾天就應該想到的,當初她是為我而來,現在我另娶他人,她肯定會離開的,是我忽略了這點。”展逸之的表情在訴說著他此時的痛心,但是柏瑞年現在聽完展逸之的話大概回了神 ,從早晨接到展逸之電話到現在,包括剛才在醫院看到艾小晨的辭職信,他都不信,可是現在,他好像信了,同時整個人也懵了。喃喃自語道:“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