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予揚本以為寧珩會惱,但他沒有,反而一個用力把他壓在身下,俯身在alpha的腺體上咬了一口,彰示著自己的占有:“舒服是舒服,好不好就另說了。” “怎麽說?”喬予揚的腺體傳來一陣疼痛,這種行為很好的取悅了他。 “你成天就知道氣我。” 喬予揚笑道:“我明明是在愛你。” “滾吧,臭流氓。” · 翌日,喬予揚醒過來時,床上已經空了,殘留著omega信息素的味道。 他起床草草洗漱了一番,下樓吃飯,另外三人也剛到,正端著碗坐下來。 趙焱見隻有他一人,問到:“隊長,寧珩呢?” “他今天請假回一趟家。”喬予揚往嘴裏塞了個雞蛋,“你們不是計劃著要去吃火鍋?” 江薑說:“二隊有兩人也請假了,得晚上回來。我們約的晚上去吃,已經給老鄒商量好了。” 喬予揚淡淡地說:“下不為例,訓練的時間還是要遵守。” 江薑點頭,“好,這話老鄒也說了。你去嗎?” 喬予揚剛想答應,腦子裏想起了昨晚的邀約,“你們去吧。” 吃過飯,他回到了訓練室,打開電腦,遊戲自動登錄上一次退出的賬號。 喬予揚點開私信,信息欄裏的第一條是nhsjdy的對話框,他把消息點開,滑動著鼠標中鍵,目光再一次落在那句模棱兩可的話上。 【nhsjdy:就見一麵!十分鍾,不,五分鍾。喬神,你不想看看我究竟有沒有走到你身邊嗎?】 這句話給他的感覺很微妙。 nhsjdy顯然見過他,可他對對方的印象仍然停留在當年的小網友上。 他用的是小號,按理說根本不會暴露才對,可nhsdjy卻認識他,還非常清楚這些年他的一切動態。 之前他把四年間的消息一一看過來,更傾向於對方成了自己狂熱的粉絲,可昨晚這句“看看有沒有走到你身邊”又讓他有一種近在咫尺的模糊感。 他非常清楚沒有見過nhsjdy,所以是哪一點出了問題?走到身邊又是什麽意思? 還有,為什麽要約在夜色網吧?那隻是當年他隨口推薦上網的地方。 喬予揚按了按眉心,思緒千頭萬繞,頭一次有找不到線頭的無力感。 他看了眼時間,大概估算了一下基地到夜色網吧的距離,回到臥室把隊服換下,出了門。 寒冬凜冽,梅柳巷的臘梅開得傲骨悠然,馥鬱的香氣氤氳在刺骨的冷氣中,萬物凋零,隻有梅花絕世孤立地盛開,簌簌落落,就連花瓣也要贈與行人步步生香的好意。 過年期間所有店鋪都關門休息,網吧也是如此,因此縱然梅柳巷香氣濃鬱,因位置偏僻,又在新年期間,街道異常的冷清。 喬予揚很久沒來過這裏了,應該說自從當年加入戰後就再也沒時間去外麵閑逛,他的生活變成了單一的訓練和源源不斷的比賽。 a市變化得挺大,這條街道繁華了不少,房屋磚瓦修葺,再配上這股梅香,有股子悠然的古韻。 他老遠就看到街邊蹲著一個人,和消息裏說的一樣,穿著白色的棉服,牛仔褲上的破洞很大,露出了光溜溜的膝蓋,腳上那抹紅色格外的亮眼。 可能是太冷,那人把棉服的帽子拉起來戴著,腦袋遮得嚴嚴實實,他像個被拋棄的小狗,手裏拿著一節樹枝在玩弄著地上的花瓣,看上去有股可憐勁兒。 喬予揚看了眼時間,已經三點半了,剛在路上堵車,遲到了半小時,他肯定以為自己不會來了。 喬予揚抬腳走過去,一步步地靠近,走到那人的跟前,垂眸說:“你好,我是goat。” 少年玩弄花瓣的動作停住,被凍得通紅的手鬆了力,幹枯的樹枝啪嗒一下倒在地上。 喬予揚見他不說話,又想接著問,可後麵的話並沒有說出口,因為空氣裏除了濃鬱的梅香,還鑽出了一絲熟悉的信息素味道。 “……”喬予揚的眼裏閃過一絲詫異,下一秒,他看見少年抬起頭。 alpha的瞳孔被一張漂亮昳麗的臉蛋占滿,白衣少年衝他笑了笑,他的鼻尖凍得通紅,嘴唇也有些發白,可眉眼溫柔,笑得燦爛飛揚,紫粉色的發色襯得他皮膚越發的白皙。 白色的身影激起一道風感,遍地的花瓣短暫地飛起又落入塵埃。 喬予揚接住了如飛鳥一般鮮活朝氣的人,他聽見少年說:“隊長,抓住你了。” ———這一次,不會再錯了。 作者有話說: 在初見的地方抓住隊長啦!梅花零落,餘生留香,砸點海星助興吧~第60章 【安撫】 許是習慣了基地裏的暖氣,寧珩出門穿得並不多,一件薄薄的羊毛衫,一件棉服,在接近零下的溫度中凍得雙手冰涼,臉蛋也跟冰塊兒似的。 喬予揚是開車來的,梅柳巷不允許停車,他拉著人跑到停車場,把暖氣開得很高,盡可能地幫寧珩快速回暖。 他捂著寧珩的雙手揉搓,瞧著omega被凍得流鼻涕,無奈又心疼地說:“知道網吧沒開門就不能穿厚點?” 寧珩嘟囔:“我忘了。” 他以為他們開工了,所以其他行業也應該跟著一起上班了。到網吧門口才想起來今天是初五,全國人民都在過春節假期。 “還冷嗎?”喬予揚把寧珩的手逐漸焐熱,去摸了摸他的臉,也開始回溫了。 寧珩吸了吸鼻子,眼睛裏細碎的星光,“不冷。” 喬予揚的手掌貼和著寧珩的下頜線,拇指指腹輕撫著他光滑的肌膚,眸光流轉,感歎道:“怎麽是你。” 寧珩挑眉,“聽你這意思,是意外還是失望?” “是驚喜。”喬予揚傾身過去吻了吻寧珩靈透的眼睛。 寧珩眼睫顫了顫,鼻尖湧上一股酸楚,抬手圈上alpha的脖頸,沙啞著開口,“隊長,有件事我要給你坦白。” 喬予揚猜到他要說什麽,“冉芃的事?” 如果寧珩真的喜歡了他四年,那麽一開始就不會對冉芃那麽崇拜,這很矛盾。 寧珩的眼眶一下就紅了,把臉埋在喬予揚的懷裏,緊緊地抱著他,一時不知該怎麽開口。 “在來的路上我一直在想為什麽你會約在夜色網吧。”喬予揚開口,在見到寧珩的那一刻就已經把所有事理順了,“當初你來過見到了我和冉芃,那件流蘇外套,是嗎?” 寧珩點頭,聲音哽咽,“對不起……隊長……我認錯人了,不該是冉芃的,是你,自始至終都是你。對不起……我……我當初太笨了,會因為一件衣服把別人錯當成了你。” 他的情緒很激動,攥著喬予揚的衣服語無倫次地說著。 他很慌、很怕,怕喬予揚會生氣、會不要他了。 他犯了這麽大的一個錯誤,一錯就是四年,差一點他們就真的錯過了。 車裏的暖氣很足,alpha的懷抱也很溫暖,可寧珩止不住地抖,淚水洶湧,打濕了下巴。 喬予揚托起寧珩的臉,淚痕滿麵,嗚咽著,眼神委屈巴巴的,抱著喬予揚的腰不放,像極了害怕被拋棄的小狗,哪裏有loper囂張跋扈的氣焰。 他纖長的眼睫掛著淚,眼尾一片紅———哭都哭得很漂亮。 喬予揚拿出紙巾幫他擦眼淚,低聲哄道:“別哭了,怪心疼的。” “那你……不生氣……”寧珩不斷的抽噎,一句話說得斷斷續續,“隊長,別生我氣……” “不會生你的氣。”喬予揚又幫他擦了擦鼻涕泡,瞧著他這樣子笑了笑,“我答應過你會原諒的。” 寧珩愣了愣,“你早就猜到了嗎?從我開始看你的比賽視頻開始。” “其實不算,隻是有點懷疑你的突然關注,”喬予揚仔細地幫寧珩擦著小花臉,“對冉芃的態度也不一樣了。” 寧珩看著喬予揚溫柔的目光,心裏更加的難過委屈,仰頭吻住他的唇,囫圇著說:“沒有別人,是你……隻有你,喬予揚。” “我知道。”喬予揚一下下撫慰著寧珩的背,alpha的信息素在狹窄而封閉的空間裏充滿,平和地安撫著omega的心理。 寧珩看著喬予揚近在咫尺的眼眸,眨了眨眼,眼眶裏的水珠順著臉頰流下,沾濕了二人緊貼的唇瓣,一抹淡淡的鹹味在舌尖蔓延。 那是苦盡甘來、心意相通的味道。 盡管陰差陽錯,可這並不會影響他們愛上彼此,兜兜轉轉,曾經的擦肩而過隻會更加激起心中澎湃的愛意。 “隊長,吻我……吻我。”寧珩直起身子,把自己往喬予揚懷裏送,omega的信息素盡情地散發著香甜,與alpha的氣味纏綿的相融,如同星火燎原,焚燒掉二人的理智。 喬予揚固定著寧珩的後腦,粗暴地探進他的口腔,舔著每一寸軟肉,那力度不像是接吻,更像是要把人生吞進腹,如同磁石一樣吸引著對方。濃黑的眸子裏翻湧著如潮浪起伏般的情緒,眼底閃過一絲熱辣的狠意。 …… … . 窗戶的玻璃被白霧遮住,加上貼著膜,完全看不清裏麵的情況。夜幕已然降臨,燈火闌珊照亮了幽暗的街道,突然車窗降下,打開了一條縫,裏麵的熱氣混雜著信息素猛烈的飄出。 寧珩躺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氣,他累得一根指頭都不想動,由著喬予揚拿出車上的備用毛巾擦拭,伺候他。 寧珩眼尾的緋紅一直未散,脖子也泛著粉,上麵是大大小小的吻痕,看上去是驚心得旖旎。 喬予揚衣冠楚楚的,除了額間的薄汗,和淩亂的頭發,看不出任何痕跡,與渾身酥軟的omega形成了鮮明對比。 “禽獸。”寧珩眼裏透著饜足,還有幾分羞惱的怨恨,啞著嗓子罵道。 “床上哥哥,床下禽獸?”喬予揚的臉在暗色中輪廓分明,嗓音帶著喑啞,“你變臉可真快。” “嘶……”寧珩倒吸一口涼氣,“你倒是輕點兒。” “疼?”喬予揚仔細地看了看,“沒破皮,怎麽會這裏疼?” 寧珩蹬了他一腳,腳趾抵著他的胸膛,眼裏閃過羞赧,“你他媽自己多大力氣不知道?每次撞得我疼死了,叫你停又聽不到!” 喬予揚捏著omega白軟的腳掌,捏了捏圓潤的腳趾,交融的信息素讓他心裏癢癢的,“你明明叫得很舒服,我怎麽停?” “滾蛋!”寧珩忍著腰酸坐起來,穿戴整齊後搖下車窗,掏出煙點上,狠狠地吸了一口,尼古丁的味道讓他冷靜下來,強烈的心悸逐漸平複,“開車,回去洗澡,不舒服。” 喬予揚也叼著煙,捏著寧珩的下巴讓他轉過頭,湊過去借著他煙頭的火星點燃自己的,煙霧噴出。 寧珩眯起眼,濕濕的頭發軟軟地貼著額頭,情欲的氣息未散,白霧衝散了他臉上的潮意,就像覆上了一層柔光,朦朧又溫柔。 他們都在眼中看到了彼此,不論是四年的錯失,還是這幾個月的短暫相處,眼裏和心裏早就被對方占滿,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車子啟動,漆黑的車身在路燈下泛著淩厲的光感線條,在夜色中有種衝破黑暗鋒利感。 喬予揚單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被寧珩牽著,捏捏指尖、順著指縫插進去,十指緊扣。 他笑了笑,直視前方,回握omega細長的手,“這麽黏人?” 寧珩的座椅是調平的,他側了側身,看著喬予揚鋒利又俊美的側顏,懶懶地說:“牽個手怎麽就黏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