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應該讓白侃一並檢查下那片‘葉子’的!”宋瓷後悔的拍了拍自己的臉頰。  “別著急,下次再讓他驗下就好。”唐肆握住他的手腕,晃了晃手上的油畫,轉移了宋瓷的注意力,“眼下還是看看這幅畫比較好。”  宋瓷聽話的將手上的x光機轉向那幅畫,這次屏幕上赫然出現了一句話,【唯有鮮血才能洗清你們的罪惡!】  那幾個字就像是用鮮血寫成的,邊角還有溢出流下的痕跡,雖然在屏幕上看不到原本的顏色,依舊觸目驚心。  讓人清楚的感覺到那句話裏的厭惡和恨意。  這句話是伯爵寫的嗎?他認為誰是罪惡的?那些孩子?他自己?還是整個月光家族?  還有種可能,這句話是某個人對伯爵說的。  宋瓷的腦子裏飛快的轉過無數種可能,卻不並知道這句話到底屬於哪種。  他們把房間裏其它的畫都掃了個遍,沒再發現新的隱藏內容。  “我們至少還缺一副畫。”宋瓷遺憾的對唐肆道。  他們在玫瑰花叢已經找到了四具骸骨,按照前三條項鏈都有對應油畫的狀況來看,藍寶石項鏈的孩子和他們暫時沒找到的那個心形項鏈的孩子,應該也在某幅畫上。  唐肆將手上的畫放回原位,“這裏不方便,先回你房間再說。”  他們剛回到房間,門就被王靚敲響了。  打開門,王靚就興衝衝的對他們道,“我跟你們說,今天不是換了新的遊戲偏廳嗎?我在回來的路上發現了一副沒見過的油畫,上麵有個戴藍寶石項鏈的孩子,跟咱們之前找到的第四具骸骨上的非常像!”  真是想睡覺就有人送枕頭。聽到王靚的話,宋瓷也跟著興奮起來,“在哪?”  “在另外那半邊住宿區,我帶你們去。”王靚說風就是雨的拎起裙擺,轉身就要往外走。  “先等等。”唐肆伸手扶住門框,把王靚攔在了屋內,“不差這點時間。現在外麵人多,等他們全都散了再說。”  宋瓷側耳聽了聽,走廊裏那些隱約的腳步聲果然還未完全退去。  王靚吐了吐舌頭,是她太急躁了。  唐肆觀察著外麵的動靜,宋瓷則抓緊時間把他們今天的收獲跟王靚說了一遍。  邊說還邊演示性的用x光機照了照那幅相框大小的油畫。  “啊,這個也在!”王靚驚呼的指了指那個心形的墜子,“那幅畫上,他還是小嬰兒,脖子上戴著的就是這個形狀的紅寶石。”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應該就能找齊畫裏的線索了!”宋瓷長出口氣,隱隱約約的覺得他們似乎要摸到密碼的脈絡了。  “說起來你不覺得這幾具骸骨堆得也很像個數字嗎?”王靚猶豫的看著宋瓷手上的屏幕。  之前光顧著看那些項鏈了,宋瓷這會兒仔細看了看,果然像數字‘5’。  “不過,感覺也沒啥,畢竟這幅畫就叫五朵玫瑰。”王靚又道。王靚的話讓宋瓷覺得有什麽東西在腦子裏閃了下,卻沒來得及抓住。  半個小時後,他們悄悄找到了王靚說的那幅畫。  畫上的兩個孩子躺在花叢間秋千樣的巨大搖籃裏,睡意香甜。就像王靚描述的那樣,一個戴著方形的藍寶石,一個戴著心形的紅寶石。  根據銘牌,這幅畫叫做《甜夢圖》。  宋瓷迫不及待的用x光機掃了下,不禁有些失望。  【唯有鮮血才能洗清你們的罪惡!】  屏幕上出現的那句話跟畫室裏的那幅拎燈籠的油畫是重複的。  回到房間,三人又把之前的所有線索箱打開,擺在地上,逐條整理了一遍。  第一個晚上的線索寶箱,他們拿到了傑西卡的胸牌,順著這條線索找到了牆上的油畫,現在得到了一個數字,13。  第二個晚上的線索寶箱,他們拿到了一塊奇怪的近似心形的‘鐵片’,今天發現很可能是美人魚的鱗片。  第三個晚上的線索寶箱,他們拿到了x光機。  第四個晚上的線索寶箱,他們拿到鑰匙打開了畫室。在畫室的美人魚油畫上,得到了另一個數字,11。  第五個晚上的線索寶箱,他們獲得了聽鸚鵡講故事的機會。  第六個晚上的線索寶箱,他們拿到了驗毒劑。可以證實那些花叢地下的孩子都死於中毒。  第七個晚上的線索寶箱,他們拿到了一幅畫,結合第一晚的線索,可以確定玫瑰花叢底下是五具孩子的骸骨,在另外帶有這些孩子的油畫上,都可以找到那句【唯有鮮血才能洗清你們的罪惡!】  唐肆打量著地上的箱子,拿起那塊黑乎乎的近似心形的‘鐵片’,邊緣薄,中間厚,的確有鱗片的感覺,“這麽看來,線索似乎分成了兩種,一種最終指向數字,可能跟我們最後需要的密碼有關,另一種指向密室的的背景。”  “如果這樣看的話,那應該數字類的線索更有價值吧,”王靚晃悠著x光機,“畢竟咱們最終要找的密碼,是數字的可能性更大。”  “要說數字的話,其實很多都能跟數字聯係上,”宋瓷壓了壓手裏的抱枕,“比如你手裏的x光機,x就是羅馬數字裏的10。還有今天那幅油畫,還是你發現的,那些骸骨其實也可以看作是數字5。”  “那驗毒劑呢?”王靚蹲在地上,拎起那個瓶子,剛想打趣的對著宋瓷晃悠幾下,突然發現瓶底的花紋裏似乎有字,她詫異的翻過來看了看,將瓶子遞給了宋瓷,“瓶底有個‘7’。”  宋瓷愣了愣,接過來一看,瓶底果然有個‘7’字,就像那些塑料瓶底下的循環三角符號似的,小巧而低調的出現在角落。  因為提前從白侃那邊拿到了中毒的消息,他們對這瓶驗毒劑的關注比較少,之前完全沒有發現。  宋瓷皺了皺眉,想起來之前一閃而逝的那個念頭,“難道每條線索最終都可以得到一個數字?”  “那我手上的這個或許是6。”唐肆朝宋瓷和王靚晃了晃手上的那塊東西,他們之前一直覺得那個形狀接近心形,但是單看半麵的話,其實更接近6字。  “那鸚鵡講故事那個,總不會還有什麽數字了吧?”王靚指指最後那個空箱子,金瓜子都給鸚鵡拿走了,隻剩空箱子了。  “5或者14。”宋瓷突然開口,“它的菜單上,有5個可以選擇的故事,唯二的兩條有用的故事,價格都是14個金瓜子。根據其他幾晚的線索來看,給出的數字都很直接,所以,如果每夜的所有線索最終都指向數字,第五個晚上最可能的就是這兩個數字裏的一個。”  “到底是不是巧合,明後兩天我們可以再看一下。”唐肆點了點頭。  “我們的活兒現在越來越多了,”王靚扳著手指頭道,“找出最後那具骸骨,尋找可能關押美人魚的暗室,研究鐵葉子到底是不是鱗片,確認線索的最終指向。”  “這次我們的方向應該是對的,我有預感!”宋瓷信心十足的道。  王靚:………………  男人的第六感也很靈麽?  黑白顛倒的一天匆匆而過,晚上八點,唐肆和宋瓷結伴走進了偏廳。  門口照舊放著個方形的銅壺,裏麵插著一堆繡著長柄團扇。與昨晚不同的是,因為座位已經確定,團扇上沒有繡金字,換成了梅蘭竹菊之類的圖案。  宋瓷隨手抽了個蘭花扇麵的,唐肆則拿了竹子圖案的。  開牌時看到不是黑邊,宋瓷頓時心裏輕快不少。他玩狼牌心裏壓力是最大的,隻要不是狼牌,對他來說都是好牌。  然而,翻開牌之後,他就愣住了。  牌麵上是個金發男子,他的左手和右手,各自拿了一張麵具,左邊的麵具是狼頭,右邊的麵具則是普通的素麵。  【身份:盜賊  功能:擁有獨一無二的選擇權,係統將在身份牌卡池中隨機抽取兩張,供你任意選擇。  限製:如備選牌麵出現狼人陣營的身份牌,則必須選擇狼人陣營。】  宋瓷剛看完,那張牌就一分為二,化作了兩張。  左邊那張身份牌是隻強壯的黑色巨狼,站在懸崖上昂起腦袋正對著血月咆哮,明顯就是普通狼人,右邊那張是隻毛色隱隱發綠的巨狼,眸色深沉的盯著血月,底下標注的身份是【毒狼】。  宋瓷:………………  這也叫選擇?  我是選狼呢?還是選狼呢?第130章   如果可以選擇, 宋瓷是真的不願意玩狼。可惜,沒有如果。  無語過後, 他哀怨的選擇了右邊那張綠色的毒狼牌。  無論什麽時候,還是有技能的牌可發揮空間更大一些。  【身份:毒狼  陣營:狼人  功能:夜晚:每晚可以用手上的凶器殺死一個玩家。  白天:與其它玩家一樣擁有投票權,並可考慮在投票之前的任何時間自爆,將遊戲流程帶入夜晚。上警期間自爆可額外吞掉警徽。  注意,身為狼族中的貴族,毒狼如果死亡出局,可額外帶走場上任意一名玩家。  限製:1、基本擊殺規則與普通狼人相同;  2、殉情、自爆、夜晚被女巫毒殺不可發動技能;  3、擊殺淘汰不可發動技能;  4、如毒狼與獵人出現在同一場次, 獵人死亡時仍可按照條件發動技能, 但不可翻牌。】  看牌過後, 聽到軍裝青年敲著杯子說出“天黑請閉眼”的時候, 在座的大部分人都鬆了口氣。正常開場, 就代表著這局沒有那張妖怪樣的‘天使’牌,黑夜開始的流程,才是他們熟悉的流程。  宋瓷走進狼人的專屬小黑屋時,其它三人都已經就位。  左邊的單人沙發上坐著3號的雙馬尾姑娘, 右邊的單人沙發上坐著這場由9號變成8號的白西裝, 至於霸氣的獨占了正當中c位長沙發的那位,正是唐肆。  看到唐肆跟自己同個陣營, 宋瓷下意識的鬆了口氣。  看到宋瓷, 白西裝也同樣鬆了口氣,雀躍的對著他道,“太好了,看到你我就放心了。”  “呃,一起加油~”似曾相識的對話讓宋瓷覺得有點恍惚,隻得冠冕堂皇的附和了一句。  中間的唐肆淡淡地瞥了白西裝一眼, 沒有說話。雙馬尾姑娘端著小碟水果,邊看他們寒暄,邊津津有味的吃著水果。  左右都是單人沙發,最後進來的宋瓷別無選擇的坐在了唐肆身邊。  “先通下身份吧,我是普狼。”3號的雙馬尾舉著叉子上咬了半口的蜜瓜道。  正要喝咖啡的白西裝立刻積極接話,“我也是普狼。”  “普通狼人。”唐肆一如既往的沉穩,一個普通狼人愣是坐成了白狼王的氣勢。  “我是毒狼。”  毒狼是跟天使一起加入卡牌池的新身份牌,宋瓷正猶豫著要不要跟狼同伴們介紹下自己的技能的時候,雙馬尾適時的給了他個台階,“毒狼帶人有什麽限定條件麽?”  宋瓷把身份牌上的限製跟大家解釋了下。  “其實,我本來是張盜賊牌。”解釋完毒狼的相關規則,宋瓷又補充了句。他雖然是對著所有狼隊友說的,目光卻還是不由自主的落在唐肆那邊。  感受到某人眼神裏委屈巴巴的可憐感和難以描述的怨念,唐肆頓時就有抬手給某人順毛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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