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又是二合一,兩章混一章,沒時間分開了,就這樣了。


    ———正文如下———


    〖不對!這個地方我們來過了!〗懷夕抓住黑澤陣的胳膊,急切道。


    她雖然知道諾亞方舟不會對他們做什麽,但是在這種情況下,還是會本能的擔心。


    〖嗯。已經重複來過三次了。〗黑澤陣回握懷夕的手,以此給她帶來些許的安全感。


    第一次的時候,黑澤陣正常朝前開。


    等第二次時,黑澤陣感覺到不對勁,他已經發現了問題所在,但為了找到原因,所以他才又開了一遍。


    而第三次,也就是這一次,他找到了原因,也找到了解決的辦法。


    因此他繼續順著前進的方向,等再一次回到一開始的地方後,才鬆了一口氣,把車停下來,靜靜地等待著。


    〖我們現在要怎麽辦?幹等著?〗懷夕看著一片荒蕪的戈壁沙漠,莫名覺得這片沙漠有些詭異。


    她解開安全帶,默默地把自己縮進黑澤陣的懷抱裏。


    然後把自己的頭埋在黑澤陣的胸前,不讓自己身上的任何一處暴露在黑澤陣懷抱的外麵。


    〖……〗黑澤陣無奈地看著出現在自己身上的團子,還有胸前滾燙的氣息。


    覺得自己是不是在懷夕麵前太過於無害了,導致懷夕現在都敢在他明確地點明不要挑撥他的情況下,還主動上前把肉遞到他的嘴邊。


    這肉吃還是不吃呢。


    這真是一個好問題。


    黑澤陣摟住懷夕的手動了動,最後還是安安靜靜待在原位,沒有朝不該去的地方摸去。


    〖怎麽啦?〗黑澤陣溫聲道,他的手揉了揉懷夕毛乎乎的發絲。


    〖我總感覺沙漠底下會有東西鑽出來。〗


    懷夕聲音嗡嗡嗡的,聽得黑澤陣一陣好笑,但他隻是揚起嘴角,沒有笑出聲。


    畢竟,不管是家裏還是外麵,懷夕的麵子最大。


    當然,地位也最大。


    〖哈哈哈。〗黑澤陣大笑,懷夕的回答確實讓他覺得有些好笑沒想到這麽長時間了,但他知道懷夕對這類東西的恐懼。


    〖沒事的,我護著你,那些東西不會出來的。〗


    他沒有否認那類東西的存在,畢竟這是遊戲中,萬一諾亞方舟在種花那邊汲取了這方麵的知識,複刻出來了呢。


    更因為這裏是遊戲,因此,黑澤陣更加確定懷夕的感覺。


    當然,他覺得可能不是在這一個關卡裏出現那類東西。


    這個鬼地方可不適合那類東西的隱藏和恐嚇。


    他的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看來,他可以利用這個給自己謀取更多的利益。


    懷夕莫名的感覺到一股冷風朝她吹來,在黑澤陣的懷裏縮得更加裏麵了。


    黑澤陣把懷夕抱得更加緊,有一種兩人要融為一體的感覺。


    他搖晃著自己的身子,讓懷夕有種在搖籃椅上的感覺。


    在這樣飄忽忽的搖晃下,懷夕感覺到一絲睡意,她變換姿勢,讓自己更加的放鬆。


    就在她快要睡著時,後麵的那些人終於追了上來。


    *


    跑在最前麵的依舊是秋名山車神萩原研二的帕傑羅evo。


    他第一眼就注意到停在路線邊的帕傑羅evo,考慮到這段時間裏他一直是他們那一部分的頭車。


    那麽這輛帕傑羅evo上坐的是誰,已經不需要猜測了。


    果然,靠近停車後,萩原研二就看到車上的兩眼。


    “怎麽了?前麵是有問題嗎?”


    這是萩原研二唯一想到的,不然琴酒他們這輛車怎麽還會停在這裏。


    從琴酒他們最先離開車隊自己走時,萩原研二他們就猜到琴酒不想和他們同路了。


    而如今,能讓琴酒停下來,等他們(?),應該是等他們吧,隻有可能是前麵的路線出問題了,而琴酒一個人處理不了。


    萩原研二看向黑澤陣懷中的人,麵色上透露著擔憂:“懷夕怎麽了?是出事了?還是睡著了?”


    回答他的是縮在黑澤陣懷中的懷夕:“沒事,我前麵就是有些困了。”


    “那就好。”萩原研二鬆了口氣,還好懷夕沒出事,小降穀現在最怕懷夕出事。


    他還記得小降穀說這句話時的場景——


    【降穀零麵色嚴肅:“懷夕絕對不能因為日本公安或者在日本出事。”


    “不然琴酒這隻惡犬一定會在外麵瘋咬。”】


    他記得小降穀還特意讓公安的人不要出現在米花町2丁目周圍,甚至讓他們出任務的時候都要繞開那個地方。


    扯遠了,回到現在。


    萩原研二轉過頭,移開視線,等懷夕舒張完身子,重新坐回副駕駛時,才又看過來。


    “路線是出什麽問題了嗎?需要我們怎麽做?”


    “這個地方的路線會在不知不覺中重複,開著開著就會又回到這個地方。”懷夕指著外麵的路線和戈壁,“你可以跑跑試試看,看看你們看到的是不是和我們一樣。”


    萩原研二沒有質疑懷夕的話,直接重新開到路線上,試著跑了一圈。


    等萩原研二再次回到原點時,就算是車窗都遮不住他臉上的震驚。


    懷夕心想:如果青山把這一幕畫下來,萩原研二此刻應該是下巴都掉在地上的模樣吧。


    她記得好多日漫都喜歡這樣表示主角吃驚、震驚的模樣。


    要不就是瞳孔放大、縮小。


    她那時看得時候,還覺得日本人是不是都和貓一樣啊。


    因為好像隻有貓類會這樣,瞳孔收縮和舒張。


    “怎麽樣,是不是會莫名其妙的回到原地。”懷夕收回自己內心的吐槽,看向已經恢複正常的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皺眉:“確實,沒有感覺,突然就回到這裏了。”


    很奇怪,明明一路向前,而且周圍也沒有什麽變化,就是很突然的,出現在這裏。


    “你們還好,有我們在這裏做參照物。”懷夕想到一開始她和黑澤陣一起時的樣子。


    如果不是黑澤陣在第一次重返時發現不對勁,且後麵開的那兩圈都是在試驗,他們兩個恐怕要像她一樣,在跑第三次的時候才發現問題所在。


    而後麵要試驗通關關鍵的話,還要再多跑幾圈,那個時候,浪費的時間會更加的多。


    “聽懷夕你的意思,你們是已經找到破解這個鬼打牆的方法啦?”萩原研二很好奇這個方法到底是什麽。


    他在走第一圈的時候開的很慢,認認真真的把路線看了一遍,沒找到可以破解的辦法。但如果有參照物的話……


    等等!


    參照物?


    萩原研二的眼睛亮得都要發光了。


    他立馬向懷夕求證:“是不是參照物!”


    懷夕沒想到她都還沒回答,萩原研二就想要破解問題的關鍵所在了。


    不愧是是車神,對車這一方麵的知識就是了解。


    懷夕讚同的點點頭:“就是參照物。”


    “那等大部隊過來在一起通過這一關可以嗎?”萩原研二征求懷夕的意見。


    “可以。”懷夕無所謂,他們本來就是想這一關和大部隊一起走,不然也不會在這裏等著了。


    為了打發時間,萩原研二和懷夕閑聊,聊著聊著就聊到懷夕他們和大部隊分開的這一段路程。


    “你們也遇到流沙了?”萩原研二佯裝吃驚道,“你們沒什麽事吧。”


    萩原研二關心的話語脫口而出,甚至說了很多句。總之就是情緒價值給滿,但是又不惹黑澤陣厭煩。


    “你們也遇到流沙了?”同樣的話輪到懷夕說了。


    “對。”萩原研二的神情有些傷心,“因為發現不及時,有四輛車陷入流沙中,沒救回。”


    “嗯?”懷夕感覺不對勁,“流沙不是就在路線的正中間嗎?怎麽可能發現不及時呢?”


    她記得萩原研二是頭車,不可能看不到啊。


    萩原研二搖搖頭:“第一個流沙確實發現了,繞開了。但是後麵走的那條路中間突然出現流沙,那時候我已經走過了。”


    如果不是在看後視鏡的時候發現問題後,他立馬倒轉回去,恐怕會有更多的車輛陷入流沙之中。


    “中間突然?”


    懷夕眼睛轉了下,突然出現的,該不會是諾亞方舟在控製人數吧。


    “是諾亞發展在控製人數嗎?”


    嗯?她怎麽還把心聲說出來了?不對啊,她沒開口啊!懷夕抬眼,才發現是萩原研二在問她。


    “哦哦。”懷夕清了下嗓子,“應該是。”


    “同伴的消失,甚至是親眼看到上一秒還和自己說話的人,結果下一秒就被淘汰出局了,更能讓那群小孩明白這個遊戲的殘酷和真實性。”


    懷夕搖下車窗,說這段話的時候她情緒都沒有多少起伏。


    “不會太殘忍了嗎?”萩原研二雖然對如果這樣的一群小孩未來會領導日本感到絕望,但是他一想到自己這個年齡的時候在做什麽,在麵對那些二代、三代的時候心就有些痛。


    “殘忍嗎?”懷夕趴在窗台上,“還好吧。”


    “人生不是遊戲,可以重來。人生的每一天都是直播,無法重來。”


    “他們現在不學會這些,後麵痛苦的就是無辜的平民百姓了。”


    “而且……”懷夕把頭換了個位置,看向一直他們這邊的萩原研二,“種花有句古話——”


    〖欲戴其冠,必承其重。〗


    因為記得萩原研二會種花文,懷夕直接說的種花文。


    “懷夕,我雖然會說種花文,但是不太能理解。”萩原研二有些尷尬,他聽到了,但沒聽懂。


    懷夕眨眨眼,而後好心的解釋道這句話的來源:“這句話出自西方諺語,原句是‘heavy is the head who wears the crown’,我想這個直譯你應該明白吧。”


    萩原研二明白的點點頭:“想要戴這頂帽子,就要承受住這頂帽子帶來的重量。”


    “對。”懷夕繼續補充道,“我剛剛那句【欲戴其冠,必承其重】就是從這句諺語翻譯過來的。”


    “它其實深喻的就是想要擁有權利、地位或榮譽錢財,就要承擔起相應的責任。”


    萩原研二很是讚同這句話,但還是覺得這樣的教育是不是有點過早了。


    懷夕搖晃著食指,做出否定的樣子。


    “nonono,種花還有一句古話——”


    〖三歲看大,七歲看老。〗


    可能懷夕也知道自己再次丟給萩原研二一個壓縮包,這次不等萩原研二主動提,懷夕率先給他科普。


    “這句話的意思是,一個人幼年的行為表現都可以預示他未來的性格特點。”


    “警校應該有教你們《犯罪心理學》吧。”


    萩原研二點點頭:“這門課我們有修,但是不對,不是主修。”


    懷夕頷首,繼續科普:“性格特點的更深處就是人格,性格可以改變,但是人格不行。人格在未成年前還可以勉強矯正。”


    “記住,是矯正,不是改變。”


    “如果這些二代、三代一直以來都是這樣,那麽長大後他們還是會這樣,根本改不了的。”


    “教育要趁早。”


    懷夕的一番科普說的萩原研二兩眼就像蚊香一般。


    沒聽懂,根本沒聽懂!


    但他還是聽明白了懷夕最後一句話——教育要趁早。


    萩原研二仔細想了想,反正也不是他受這份罪,他還是別多管閑事了。


    如果那群二代、三代日後不繼承他們家長輩的遺職(沒打錯字,就是“職”,職業的職!),那他們就不會受這份苦。


    這是他們應得的。


    在萩原研二和懷夕聊天中,陸陸續續有車輛開了過來。


    車裏的小孩看到萩原研二的身影後,也不需要指揮,就自己乖乖的停下,和之前在宴會大廳時囂張的模樣完全不一樣。


    看來,果然還是需要受點教訓他們才會聽話。


    懷夕甚至看到那個說自己的爺爺是警視廳副總監的諸星秀樹在乖乖的開車,乖乖的叫人,一點都沒有之前乖張、瞧不起人的模樣了。


    又等了一會兒,墜在最後麵殿後的降穀零開著的那輛車也出現了。


    懷夕不想浪費自己的口舌,就讓萩原研二自己去解釋。


    而她自己,把副駕駛的椅子調整放低,悠閑地躺在上麵,靜靜的等著萩原研二或者降穀零的到來。


    不愧是五朵花瓣中最後剩下來的那一瓣,降穀零一點就通,帶著萩原研二來到懷夕他們車前。


    “琴酒,你的想法是什麽。”


    黑澤陣斜眼看了他一眼。


    降穀零也不在意:“你既然沒有在萩原來到後和他互做參照物離開,應該是有自己的計劃吧。”


    黑澤大爺恩賜般給了他一點反應,說了句“對”後就斷了,又不說話了。


    最後還是懷夕睨了他一眼,他才恢複正常,好好說話,把自己的方案簡單說了下。


    但警校組不愧是警校組,很快就明白琴酒的這個方法比他們的更加精簡快速。


    既安全抵達終點,又不浪費太多的時間,還不需要擔憂之後路線上遇到的問題。


    “那就現在出發吧。”


    終於要結束這一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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