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貝爾摩德話的琴酒僅用伯拉塔上膛的聲音讓貝爾摩德成功閉上了嘴巴。


    著急驗證自己猜想的琴酒不打算在這裏浪費時間,不帶半點拖拉的,三下五除二就把這個房間裏的每個代號成員的任務分配都下發下去。


    然後裝作和往常結束會議時的樣子帶著伏特加一起離開了酒吧。


    這次,他坐到了駕駛位上。


    等徹底遠離了酒吧,遠離了組織成員的視線,琴酒把伏特加放下,讓他自己回去。


    而他,在成功丟下某個可憐的下屬後,“嗖”的一聲,飛快地離開了原地。


    甩掉身後的影子後,琴酒換了其他的車,去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


    那是他很早就準備好的安全屋,隻有他一個人知道。


    而後,琴酒第一時間衝向的就是衛生間。因為整間屋子,隻有這個地方有鏡子。


    他又不是貝爾摩德,會隨身攜帶小鏡子,方便自己化妝。


    而其他安全屋他不放心。


    因為他不單單隻是想看看自己臉到底有沒有變而已。


    直挺挺地站到衛生間鏡子前的琴酒,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暗恨他為什麽不喜歡拍照,這樣他這個時候就可以和照片上以前的自己做比對了。


    但好在,他的記憶也不錯。


    三年前的模樣他還記得。


    是的,這個回憶的時間線是懷夕離開他的三年後。


    因為他之前從未注意過這些,便也沒發現自己的變化。


    這次,他好好地看了看自己的臉。


    一點一點的與三年前的自己做對比。


    為什麽琴酒要和三年前的自己做比對,可能因為他想到了三年前與懷夕結契的時候,身體裏出現過的反應吧。


    仔細地觀摩了鏡子裏的自己後,琴酒得出了一個結論——他沒有變老。


    按道理來說,他現在已經25歲了,而且劇情也還未正式開始,此刻的時間是正常流逝的。


    他不應該與22歲年輕又貌美的自己一個樣子。


    唯一能讓琴酒想到的就是與懷夕結契時的那次,讓他和懷夕一樣又不一樣。


    不一樣的地方在於他能準確的意識到自己還是人類,不是懷夕那樣天生地養的精怪。


    一樣的地方在於,他的容貌、他的身材和懷夕一樣了。


    在確定這個答案後,琴酒的第一想法就是——他可以和懷夕保持一樣的麵容了。


    因為在知道懷夕的身份後,從不會擔心的琴酒有點害怕了,他怕自己會變老,而懷夕依舊是年輕時的模樣。


    但此刻,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琴酒隻知道,他不用再擔心了,他和懷夕一樣了。


    ——我是回憶的結束線——


    黑澤陣把回憶裏的事情大致挑了些說給懷夕聽。


    “你是沒有直接告訴我,但是你的一言一行都在和我說,我不會變老,我可以和你保持一樣的容貌。”


    懷夕看著抵住她頭的黑澤陣,低聲道:“不是不會變老,隻是變老的速度慢了些而已。”


    “我也會死,隻是會活得久一些而已。”


    “我們這類,就沒有真正的長生不老的。我們一樣也要遵循著自然的規律。沒有任何生物可以違背自然的法則、自然的規律。”


    所以她才一直在黑澤陣的麵前吐槽烏蓮丸耶那些老不死可笑的想法。


    怎麽真的會有人相信這些。


    這與前段時間在種花流行的【我是秦始皇,現在被困在某某處,v我50,等我出來封你為大將軍】的短信有什麽不同。


    都是假的。


    可偏偏就是有人願意相信。


    就是有人願意當真。


    然後一往無前,不顧他人的阻攔,固執地走下去。


    想到這,懷夕抱住黑澤陣的脖子,靠上去:“你既然知道你的身體,那就別讓別人看到你的體檢。”


    懷夕知道組織裏每年都會花費大量的金錢對組織成員進行體檢。不是為了組織成員的健康,而是想要一個身體素質很好的實驗體。


    當然,成為了代號成員後,很少會成為實驗體的備選項,但還是有的。


    如果你對組織再也沒有了利用價值,但你還活著,那麽你最後的出路就是成為研究所裏的實驗體、小白鼠,被組織榨幹最後一滴血。


    黑澤陣緊緊地抱住身上的人:“放心,他們一直都不知道,我從知道的那一刻起,就動了手腳,不管是以前的,還是之後的。”


    雙方都知道話裏的【別人】、【他們】指的是誰。


    黑澤陣這樣一說,懷夕的心放了下來。


    她知道黑澤陣做事一向周全,但是她還是想從他的嘴裏聽到。


    她要黑澤陣向她保證自己的生命安全。


    這個話題結束後,黑澤陣轉向了其他方麵。


    他在懷夕麵前從來都不是沉默寡言的姿態。


    黑澤陣在懷夕麵前,話可多了呢。


    “你剛剛在裏麵,怎麽樣?”


    “還好,我很積極地配合他們工作的,我還讓他們後麵有什麽事找魚塚去。反正魚塚也沒事做。”


    懷夕蹭了蹭黑澤陣的臉,以及他的身體,在這個溫度有些上升的下午,黑澤陣恒溫的身體很吸引她。


    魚塚三郎如果聽到懷夕是這樣描述他的,他都要哭了。


    (?д?; )


    大哥,營地是我收拾的,東西是我搬的,大嫂不能因為燒烤不是我烤的就說我沒事做啊!


    魚塚三郎表示,大哥你要為我主持公道啊!


    而黑澤陣卻認為,你一邊去,可別打擾我和懷夕的二人世界,也別讓其他人過來打擾我和懷夕的二人世界。


    他也沒想和懷夕做什麽。


    隻是想與懷夕靜靜地待著而已。


    以前在這個孤兒院的時候,又出不去,那個時候的科技還沒有現在這樣發達,智能手機是不存在的。


    於是他們兩個就會找時間,偷偷溜出來,在這個小樹林裏,一坐就是一天。


    有時候是晚上出來曬月光浴。


    哦,月光浴這個詞,他還是和懷夕學的。


    懷夕當初就是這樣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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