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的想法終究隻是他一個人的想法而已。


    更多知道琴酒和懷夕的人,都與赤井秀一的擔憂是一樣的。


    ————


    時間回到昨天晚上,


    波本和蘇格蘭在現場看到大屏幕上的怪盜基德及其後續的發言與表演,以及琴酒當時的反應。


    雖然有看琴酒八卦的想法,但更多的是怕組織會關注到今晚發生的事。


    一個向全市慶祝自己老公的女士不值得關注,可如果這個人是琴酒的妻子呢?


    況且,組織到現在都不知曉琴酒在外麵結婚了——這是波本和蘇格蘭在知道懷夕這個人後,在組織裏悄摸調查出來的。


    現在,好不容易,依靠琴酒的放水,他們日本公安和美國的fbi在工藤先生的牽線下,大致製定好了一點一點讓組織瓦解的計劃。


    如果這個時候懷夕的存在被組織發現了,琴酒可不得發瘋亂咬人啊!


    所以,完成了今晚的組織任務後,波本和蘇格蘭前後腳離開,仔細地做了番偽裝後,來到了日本公安的一處安全屋下。


    彼時,風見裕也早已在那個安全屋等候多時。


    在降穀零進門沒多久,一個帶著鴨舌帽,一身朋克衣服的男子也輸入密碼進去了。


    是——


    “hiro。”


    降穀零坐在茶幾旁,回頭望著進來的諸伏景光,神情與前麵在廢棄工廠和研究所時有些不太一樣,他麵色輕鬆,好似得到了緩解。


    “zero。”


    男子…不,是諸伏景光,他摘下遮擋他大半張容貌的鴨舌帽,露出極具標誌性的藍色的貓貓眼睛。


    與在組織時的淩厲不同,藍色的貓貓眼現在圓瞪瞪的,更顯溫和些。


    簡單地互道一聲,降穀零進入日本公安頭子的工作模式。


    他最先詢問他的下屬風見裕也的,是關於今晚在米花町市怪盜基德表演為人慶生一事。


    “今晚,在四丁目,米花廣場附近的大道,情況如何,沒有發生踩踏事件吧。”


    “沒有沒有。”


    風見裕也搖頭,轉念想到了什麽。


    將原本麵向自己的電腦轉了個方向,將其屏幕轉向自己的領導。


    “這是,當時怪盜基德降臨的那條大道上的監控。”


    風見裕也按下了播放鍵。


    “出來得很突然,沒有預料。而且後續出現的無人機群,氣球也都很突然,一開始並不是就在那裏的。”


    “我們調查了下當時無人機群和氣球升起的附近的幾棟高樓裏的監控,也沒發現有可疑的地方……”


    將需要告知的情報告訴自己厲害的上司後,風見裕也原本想等自己超級厲害的領導看完監控後,再說他擔憂的一件事。


    但是餘光見到自家上司的幼馴染諸伏景光先生在把玩茶幾上的幾個小禮品,風見裕也脫口而出:


    “這是那幾條大道上降落下來的東西,我怕有問題,就讓人在每個大道上將降落下來的東西都各撿了一份過來。”


    說著,他從身旁的地麵拿起一張地圖,在茶幾的另一邊攤開。


    然後在諸伏景光好奇的眼神下,將每個小禮品放置在不同的位置上。


    就連知道今晚這起全市範圍內的慶生對象的降穀零也暫時停下手上的事情,投以關注的視線。


    頂著兩位上級灼灼有神的目光,風見裕也後腦勺滿頭大汗地將每個小禮品都放在它們被撿到的位置。


    隨著地圖上被擺著的小禮品越來越多,降穀零的眼神從一開始的好奇到後麵的凝重。


    他知道懷夕應該是全市範圍內都在慶祝琴酒的生日,但是沒想到居然連小禮品都是全米花町市的派發。


    這米花町的地圖上,隻要是條大道,都有大樹形狀地氣球,在同一時間內爆開,戴有降落傘的小禮品緩慢地下降。


    ——這是降穀零剛剛從視頻中看到的,他因為組織任務而錯過的後續。


    “禮品好像沒有什麽問題。”


    諸伏景光在風見裕也擺完後,隨手拿了個離他最近的小禮品,拆開看了看。


    “就是正常的價格貴一點的巧克力和芝士棒,還有……這個是糖果?”


    諸伏景光拿起一顆因為頭頂的白熾燈而在他的視角下bulingbuling閃爍的外包裝像是糖果的糖果。


    “對,這個就是糖果。”風見裕也道,“不過,是隔壁大國一個比較出名的牌子裏的糖果。”


    風見裕也從審判的文件包裏掏出一遝資料,遞給對麵的降穀零。


    “這是這個糖果的鑒定。”


    降穀零大致地翻了下。


    裏麵不單單有糖果的鑒定,還有巧克力,芝士棒的鑒定。


    日本之前有過大型的尋常零食的投毒,像今天晚上這般的大規模禮物空投,尤其禮品裏裝的是一些小零食。


    那就更需要對這裏麵的東西進行鑒定了。


    哪怕降穀零相信懷夕的為人不會幹出危害他人生命安全的事。


    可,規定就是規定。


    確定禮品裏的東西都是正常無害的後,降穀零轉戰到地圖上。


    他從剛剛開始就發現,hiro一直盯著茶幾上的地圖不放。


    “這個地圖怎麽了嗎?”降穀零湊近諸伏景光,神色好奇地在幼馴染的視角上看地圖。


    諸伏景光摸了摸下巴,做思索狀:“我總感覺這些禮品降落的地點有點眼熟,應該是有規律什麽的。”


    “眼熟……?”


    降穀零立馬站起身,“平麵看看不出來,那我們就站著看。”


    陡然升起的高空視角,讓降穀零果然發現了不一樣的地方。


    他前麵還以為隻有大道上才有小禮品的空投,沒想到有極個別的小道裏,也有那些小禮品空投的點。


    就在降穀零思考這些禮品降落地的規律時,諸伏景光拉著他走到了風見裕也的位置。


    “zero,你看,這是圖案,是不是很眼熟?”


    他沿著地圖上擺著的小禮品的位置,虛空地畫出了一個字母。


    下一秒,他又在地圖的另一角,沿著小禮品擺放的位置,又畫出了另一個字母。


    接下來,諸伏景光陸陸續續又畫出了兩個不同的字母。


    他總共在小禮品擺放的位置上,找到了一個字母。


    分別是——z、h、e、n。


    〖你看,像不像那個人的名字的種花文讀音?〗


    這句話,諸伏景光是用種花文說給降穀零聽的。


    隻要現場有除他們警校組以外的人在,在必須要說到琴酒和懷夕的事時,降穀零幾人會默契地說起種花文。


    聞言,降穀零立馬想到懷夕對外宣稱的琴酒的名字——黑澤陣。


    如果用種花文來說的話,黑澤陣這個名字的最後一個字【陣】的讀音確實是【zhen】。


    “沒想到,她居然這麽講究。”降穀零的神情有些恍惚。


    可能是因為和琴酒相處的時間更多些,降穀零一直覺得,在琴酒和懷夕的這段感情裏,琴酒付出得也更多。


    不單單為女方脫離一直效忠的組織,還為了女方的安全,對組織及其一夥的其他人嚴防死守,不讓他們得知懷夕的存在。


    甚至還願意因為懷夕,而救下了他的同期摯友。


    但降穀零沒感覺懷夕是琴酒做了什麽。


    他派人秘密調查過懷夕,每天吃吃喝喝,有課的時候去帝丹高中上課,沒課的時候就出來和毛利前輩的女兒四處逛逛。


    這樣的生活,放在其他任何一個人身上都很正常。但唯獨放在懷夕的身上,不正常。


    因為懷夕可是琴酒的妻子,琴酒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啊!


    那可是琴酒啊!


    所以降穀零其實一直覺得,懷夕和琴酒的這段感情甚是不匹配。


    萬一哪天琴酒變心了,懷夕要怎麽辦。


    可隨著琴酒對懷夕的付出和行動,以及降穀零親眼目睹到的琴酒在懷夕麵前和他們這些人的麵前,截然不同的態度。


    降穀零又覺得,琴酒對懷夕,應該是真愛吧。


    他應該不會變心吧。


    可今晚怪盜基德現身表演,隻為完成委托人交代他的慶生一事。


    讓降穀零覺得,懷夕在她和琴酒的這段感情,也還是有付出的。


    “恐怕不隻是這樣。”諸伏景光又換回自己本國的語言。


    他拿起前麵他拆掉的小禮品的包裝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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