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澤陣邊說邊將懷夕攬到自己的懷裏,然後一同躺到床上。


    “我在組織斷斷續續都查到了這麽多,他十七年來,雖然並不知道組織更為核心的機密,但是對外的行動,這些他還是可以察得出來的。”


    然後,便在合適的時機,出場。


    “而這次多方機構對朗姆的抓捕行動,便是他對眾多官方機構表示他還是站在他們那一邊的投名狀。”


    “……你的意思是,朗姆的抓捕,赤井務武也出了很大的一份力?”


    懷夕表情糾結,都皺在了一起。


    “可是你前麵不是說,主要是若狹留美壓製了朗姆的武力嗎?”


    怎麽又突然變了呢?


    “日本公安不能出動太多的人,身手好且經常藏在暗地裏的人,氣質都和正常的公安不一樣。這樣的人,一進入伊呂波壽司店就會被朗姆注意到。”


    雖然最終下手的地方是在廚房的那個雜物間內,但是這樣的人被朗姆發現時,朗姆隻會警惕。


    不是工藤優作想要的結果。


    “隻有赤井務武,可以讓朗姆在警惕的同時,有一瞬間的愣神。”


    “而那一瞬間便是若狹留美動手的時候,隻要掌握了時機,拿下了第一棒,之後再由赤井務武進行第二棒的壓製,那麽一瓶很有份量的朗姆酒便輕鬆到手了。”


    “這是那個時候最為輕鬆且快捷的方法。”


    懷夕恍惚。


    對哦。


    朗姆是在伊呂波壽司店裏被活抓的,之後重新出現在壽司店裏的脅田兼則是黑羽快鬥幫忙偽裝的。


    哦,忘了說,自從上一次黑羽快鬥幫懷夕完成了給黑澤陣準備的驚喜生日禮物後,他便找了個時間和中森警部和中森青子說明了一切。且在中森警部的建議下,當著中森警部的麵,撥打了懷夕給的那個電話。最後成功成為了一名公安的協助人。


    不知道黑羽快鬥是怎麽想的,但至少這次的行動,身為日本公安的頭子降穀零覺得很很好。


    當栩栩如生、一模一樣,甚至連聲音和神色幾乎可以說得上是複製粘貼的脅田兼則出現在他的眼前時,降穀零頓時覺得,黑羽快鬥好啊!那個讓他逼不得已成為怪盜基德的動物組織壞!


    他臥底黑衣組織的時候,可眼饞貝爾摩德那幾乎一樣的變裝了。


    而現在,他手上就有這麽一個送上門的,他怎麽可能不動心?雖然這個人是自己找上門來的,而且還是懷夕介紹過來的。


    但降穀零覺得,這些都不是問題。


    然後,黑羽快鬥便強壓著自己對魚的恐懼,完成了脅田兼則在伊呂波壽司店今天最後的工作。


    咳咳,閑事說得有些多了。還是回到懷夕和黑澤陣的這裏吧。


    “可是前麵的那群人裏,沒有戴上麵具的人啊。”


    赤井秀一除外。貓哥的皮,隻有赤井秀一能帶上,這可是工藤有希子專門給赤井秀一量身定做的。


    “並不是要親自過來才能看到我們家這邊發生的事?”懷夕的小手被黑澤陣握在自己的大手裏,任他肆意妄為。


    懷夕一點就通:“是監控?!”


    並且對自己的猜測,十分相信。


    “不是!他們怎麽這樣啊!去別人家還帶監控監聽器那些!還有沒有禮貌啊!”


    黑澤陣沒有問出某些類似於【你不擔心他們的計謀得逞】的話來。


    他告訴過懷夕,他們家有特殊的信號屏蔽器。


    手機這類正常的電子設備,可以在家裏運行。


    而當監聽器——監控器,亦或是針孔攝像頭這類特殊的監視設備進入他家別墅的地界時,除了連接上指定頻道的監視設備可以正常運行,其他的沒有連接上指定頻道的的設備,都會第一時間被攔截信號。


    而這樣的特殊的信號屏蔽器,是他專門讓正在其他國家旅遊的澤田弘樹幫忙開發出來的。


    像他這樣長時間遊走在黑暗裏的人,這樣的特殊的信號屏蔽器最適合他這樣的人了。


    懷夕也沒有問出【他們有沒有成功】的話來,因為她知道,阿陣絕對不會讓紅方的那些人,利用非法手段,探查到他們家的一點一滴,甚至是合法的都不可以。


    他們想要知道,隻利用肉眼。


    記不住,那就是自己無用。


    “他們也知道他們這樣的行為不一定成功……”黑澤陣繼續說道,“他們,準確的來說,是工藤優作,他想要試探我的底線而已。”


    黑澤陣說得雲淡風輕的樣子,但是聽的人已經火冒三丈了。


    “不是,他怎麽這個樣子啊!”懷夕真的要生氣了。


    沒有人可以接受自己的家被自己所認為的好人,用非法的手段拍下來,甚至被監聽在家裏的一舉一動。


    其實這樣的提議雖然一開始確實是工藤優作主動提出的,但他同樣說出了這個方法的不可行性,以及一旦實施了,其背後的危險。


    但是,哪怕最終敲板同意的人並不是工藤優作,可黑澤陣就是要點出來。


    他發現,懷夕對父輩們的濾鏡比對同輩的降穀零等人的濾鏡還要重。


    不可以。


    懷夕崇拜的眼神隻能看著他。


    隻能是他一個人。


    所以,工藤優作這麽的背上了這麽一個又黑又重的大鍋。


    黑澤陣仗著懷夕此時在是靠在他的身上,看不到他的臉,就光明正大的眼神飄忽。


    “所以懷夕,不要和這樣對我們家千方百計的家夥太過於欣賞,知道嗎?”


    此刻正在氣頭上的懷夕,當然是頭昏腦脹地點頭答應啦!


    “好!我記住了!”


    她還以為工藤優作比工藤新一經曆得要更多,也更為成熟穩重呢!結果——!


    “算了,不說他們了。”


    懷夕生氣甩甩頭,不讓壞情緒繼續停留在自己的身體裏。


    “紅方這邊成功抓住了朗姆,你的任務要怎麽辦?”


    “抓唄,能怎麽辦。”黑澤陣讓自己窩在懷夕的頸邊,說起話時,嗡嗡的,震的懷夕癢癢的。


    “按照組織的任務,和平常的人設走下去就可以了。反正現在朗姆藏在最為安全且不容易被發現的地方。組織情報部的那群人,絕對不會找到的。”


    黑澤陣的語氣裏透露地都是對自己腳下的這棟別墅的安全性能的自信,以及對黑衣組織情報部的輕蔑。


    他確實是不著急,也不擔心。


    隻要依照琴酒平時處理事關組織重大事件的任務時的模樣,那麽烏丸蓮耶那個老家夥就不會懷疑他。


    畢竟,琴酒可不會做出違背組織、違背那位先生的事。


    “那你為什麽這個時間還可以回來陪我一起睡覺覺呀?”


    這個問題在懷夕看到黑澤陣回來的身影後,一直留存在她的心中。


    她可想問了。


    可是當時的情況不允許他問出這麽私人的問題,而且這也是不能被紅方所知道的琴酒的動向。


    “很簡單……”


    黑澤陣磨磨蹭蹭。


    最後在懷夕的瞪眼下,將原因說了出來。


    “原因很簡單,我想你了。”


    “好吧好吧,我說真話,我確實是想回來陪你了,而且回來也不會阻擋我完成組織的任務。”


    黑澤陣最終在懷夕的眼神下,說出了真正的原因。但他一開始說的【我想你了】,確實就是他回來的理由。


    隻不過就是他當下要緊急完成的任務——帶朗姆回來——並不會阻擋他回家。


    畢竟,巧婦無米難炊。


    行動組的人沒有詳細的情報到手,很難完成任務。


    而不管是組織的情報人員,還是組織安插在警察廳、警視廳裏的人,要調查出朗姆此刻被關押的地方,也是需要時間的。


    所以,黑澤陣還是有時間回家一樣陪著懷夕。


    懷夕被黑澤陣直白的話,弄得臉頰有些泛紅。


    “真噠?”


    “那我可要好好地獎勵獎勵你了~”


    話畢,溫軟的唇瓣下一秒便觸碰上火熱的薄唇。


    薄唇立馬給上門做客的唇瓣來了場熱情似火的表演。


    一個直搗黃龍便讓溫軟的唇瓣連連退敗。


    “…嗚……”


    在懷夕發出嬌軟的呻吟時,臥室內有些刺眼的白光被黑澤陣一個彈指,瞬間暗了下來。


    拉燈。


    睡覺。


    窗外正在努力工作的月亮並沒有看到二樓臥室內發生的事。


    因為臥室的窗簾早已被黑澤陣拉得嚴嚴實實的。


    月光都不能穿透那厚厚的窗簾,因此便無從得知臥室此刻正在發生的事。


    所以這次的月亮就不同於上幾次那般,害羞地將白雲拉過來,遮擋自己羞紅的小臉蛋。


    愉快的夜生活,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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