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我為什麽帶四十斤板磚上綜藝 作者:宴賓客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但承認撒謊就算了,還要承認這個,江望野把半張臉都埋進圍巾裏,怎麽也不肯開口。 越連舟問都問了怎麽可能放過他? “講話。”小年糕被輕輕打了一下。 江望野緩緩吸了口氣,又吐出來,聲音比蚊子嗡嗡大不了多少:“……是。” “是什麽?說全了。” “……你!” 越連舟悶笑兩聲,“好好好,不說就不說。別惱啊江老師,逗逗你嘛,怎麽?不讓調戲了?” “開你的車吧。”江望野咬牙。 車子一路西行,很快路過江望野住的小區,卻沒有拐進去,繼續往西走。 江望野無意識的攥了下手指,甚至偷偷坐直了身體。 等車子真的緩緩停到小別墅前,江望野的心髒不受控製的跳躍起來。 與上次相比,收拾好的別墅幹淨整潔,在他眼裏像一座城堡。 冬天,小花園中的幾株綠柏依舊鬱鬱蔥蔥,打理得很好。 越連舟拉開副駕駛的門,江望野從座位上抬起頭,看著他。 越連舟動作頓了一下,聲音不自覺地又放柔了三分。 “歡迎回家。” . 啪嗒。 燈亮起來,是不刺眼的黃色燈光。 玄關處有個小衣帽間可以換鞋,進了玄關就是客廳,牆麵潔白,大理石地板帶著暗金色花紋,沙發跟茶幾是一套西歐風格的米白色套裝,落地窗前的小茶幾跟旁邊擺著的鋼琴是紅木色的,房間裏有些冷清的整潔。 江望野站在門口,反而有些拘謹。 越連舟先給他錄門鎖指紋。 “你不在我也懶得過來,之前一直在基地住著,也不知道家裏還缺什麽,明天去逛逛超市看看吧。” 平時能裝能釣的人到這個時候隻會幹巴巴的“哦”一聲。 因為有地暖,家裏溫度適宜,越連舟脫掉外套跟圍巾掛在進門玄關處的小衣帽間裏。 江望野這才有樣學樣。 拖鞋是準備好的,兩雙一藍一粉的兔子棉拖。 江望野動作頓了一下。 越連舟笑,“我說要情侶鞋,店員就給我拿了這麽一對……不喜歡粉色嗎?” “都行。”江小明星在這方麵不計較,很自然的穿上了。 他皮膚白,踩在粉色拖鞋上時腳腕瘦伶伶的,有種讓人想握住的欲望。 越連舟也這麽做了。 “……幹嘛?”江望野掙了一下,“髒。” “不髒。”越連舟捏著他的腳腕,隨著江望野小幅度的掙紮,腳腕處的筋絡肌肉微微鼓起,像具象化的鮮活而堅韌的生命力。 怕踢到他,江望野沒敢用力,好在越連舟也隻是握了一下便鬆開了。 江望野踢踏著鞋立刻從衣帽間鑽了出去。 因為有人住進來,冷清的房子逐漸活了起來。 天不早了,兩人沒在客廳停留,徑直上了二樓。 越連舟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分房睡,客房全都罩著防塵罩,隻有主臥已經布置好了。 長毛地毯從門口一直鋪進來,暖色的臥室像是比外麵更熱一樣,江望野進來後越連舟一關門,他像是被打開了某種開關,臉色通紅,又格外鎮定。 “去洗澡吧。”越連舟心底好笑,很慈悲地不戳穿他,甚至很溫柔地親了親他的額頭,再沒有別的動作了。 江望野身體僵硬,吸了一口氣,點頭進了衛生間。 大概是太緊張了,一向動作麻利的江小明星這次洗了好久才出來。 越連舟給他準備的浴袍隻勉強到膝蓋那兒,鬆鬆垮垮係著的帶子一拉就開,越連舟看著他幹淨的小腿,隻看一眼便立刻收回目光,去洗澡了。 江望野喉結動了動,吹幹頭發躺倒在床上。 被子是新換的,白天曬過陽光,有一種溫暖清爽的味道。 江望野咬了咬牙,自己把浴袍脫了鑽進被窩裏,閉上了眼睛。 沒多一會兒,他聽見衛生間的水聲停了,門開了又關,接著是走動的聲音。 腳步聲頓了一下,大概是看到了放在一旁的浴袍。 一道目光籠罩過來,江望野覺得自己像被某種大型獸類盯上了,那目光肆無忌憚,帶著殘忍的侵占感。 江望野不自覺地繃緊了身體,想到這道目光來源於誰,自己又放鬆了下來。 他呼吸頓了一下,卻還安安穩穩的閉著眼睛躺在被子裏。 一聲輕笑,帶著點越連舟自己都沒察覺的無奈跟縱容。 腳步聲響起,身側的床墊陷了下去,江望野的身體也跟著一沉。 緊接著,□□著的人被溫柔的抱進懷裏。 “睡吧。” 越連舟關上了燈。 黑暗中,兩扇小刷子一樣的眼瞼輕輕睜開,江望野有些茫然的等了兩三分鍾。 抱著他的人活像個紳士,規規矩矩的把他暖融融的抱在懷裏,別說真的要做什麽,連平時喜歡的動手動腳占占便宜都沒有。 但明明……江望野有些不確定的往他懷裏蹭了一下,很明顯的感覺到了。 越連舟“嘶”的吸了一口冷氣,懲罰一樣拍了下他。 “幹什麽呢?讓不讓睡了?” “你……”江望野難以啟齒,還是問了,“你不弄我嗎?” 他聲線幹淨又清亮,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又低又輕,越連舟簡直是咬了下舌頭才製止住自己。 都饞了這麽久了,他忍得是真辛苦。 “江望野,老老實實睡覺。”越連舟輕輕頂了他一下,“不想讓你第一次難受,你給我老實點。” 好一會兒,懷裏傳來更輕的聲音。 “東西我買了,用嗎?” “草。”越連舟伸手把燈打開,壓到他身上,越過他拉開了床頭櫃。 江望野隻瞟了一眼立刻觸電一樣把頭偏到一邊,被人捏著下巴硬生生的又轉向了那邊。 “睜眼,看清楚了嗎?” 被捏著下巴的人羞恥地皺了下眉,但又在指令下睜開眼,垂下眼眸。 “……看清楚了。” 越連舟親親他,歎了口氣,雙手摸摸他的臉頰。 “這回老實睡覺嗎?” 被壓著的人半晌默然,就在越連舟以為自己語氣太凶讓他覺得不舒服的時候,被壓著的那個抬起眼,看著他,抿了下唇。 “可是……我洗幹淨了。”說罷,像是怕他不知道自己的意思一樣,“哪兒都洗了。” 越連舟喉結動了下,深吸一口氣:“寶貝,過兩天就是你生日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不是不想,是太想讓他的人生再完美一點,再有儀式感一點。 越連舟了解他。 江望野確實是有問題的,他以前的那些試探都是出於本能,他能通過這種近乎病態的方式來確定自己在對方心裏的地位,確定自己的珍貴程度。 越連舟希望他以後無論是否還需要用這種方式確定自己被愛著,都能在回想起自己第一次的時候咂摸出甜味來。 他的小朋友以前過得太苦了,越連舟怕他以後想起會有一點遺憾。 懷裏的人定定得看著他,半晌,笑了。 “足夠了,越連舟。”江望野輕輕摟住他的脖子,眼角濕潤,吻了上去。“真的足夠了。” 越連舟閉了下眼睛,罵了句髒話,把燈關掉了。 好一會兒後,黑暗的臥室裏響起斷斷續續的壓抑的抽泣跟求饒聲。 ……但還是沒做到最後一步。 “乖。”越連舟聲音放緩,在他耳邊說話的時候像在歎氣,“你太珍貴了,寶貝,我不舍得。” . 淩晨三點多,江望野迷迷糊糊的醒了。 雖然沒真的發生關係,但世界第一打野很會磋磨人,到最後江望野渾身打著顫,他都不知道自己原來這麽能哭,臨睡前越連舟聽他聲音有點啞,心疼的給他喂了點水。 江望野是被憋醒的,想去廁所,但剛動了一下就被摟著他的胳膊牢牢的鎖了回去。 換成旁人或許會覺得這種懷抱有些窒息,可就是這種像囚牢一樣的懷抱讓江望野舒服的蹭了一下,隻覺得格外溫暖。 “我去廁所。” 緊抱著他的人半睡半醒,聽到這話親了他一口才放手。 江望野上完廁所後剛要回床上,眼睛一錯,愣了一下。 他走到窗邊,拉開了窗簾。 窗外,紛紛揚揚的雪花慢悠悠的飄了下來,漫天大雪靜謐無聲,昏黃的路燈下,天地間銀絲金箔,像一台無聲的舞劇。 s市很少下雪,他在這兒生活了這麽久,這還是第一次,身後沒有資本在追趕,身邊聽不到冷嘲熱諷,不用一分鍾掰成兩分鍾用,生怕一不小心就粉身碎骨再無翻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