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某人:你直接報我身份證號得了。) 但這些奇奇怪怪有點兒離譜的事兒吧,晏繁做起來,他就覺得這人兒啊,特別可愛。 不是他做這事兒可愛。 是他可愛,所以他做什麽都可愛。 他這什麽行為屬於是? 情人眼裏出西施。 “老婆說的對,求卦要心誠則靈,走,我們爬山去。”魏玉白笑著說道,活力十足的拉著晏繁的手腕一陣飛奔。 晏繁笑著跟著他奔跑在白色浪漫之中。 ...... 兩分鍾後。 氣喘籲籲的太子爺紅著眼睛坐在地上,又冷又累,還出了點兒汗。 “跑不動了嗚嗚。”可憐弱小又無助的太子爺委屈巴巴的坐在地上,堪稱毫無形象。 大冬天的,他穿那一身棉服沉甸甸的,又顯然低估了爬山的難度,在一陣飛奔之後,成功讓自己累癱了躺在地上。 抬眼望那通天路,還遠遠看不到盡頭。 魏玉白:猛男落淚.jpg。 剛才那一通鬧實在是太累。魏玉白甚至顧不上作為男人的個人形象,整個坐在了雪地上。 最可氣的時,他累的氣喘籲籲,但晏繁看起來,一、點、事、都、沒、有! 這合適嗎? 他真是個廢物男人啊嗚。 不過這跑了一會兒,倒是暖和起來了,不算那麽冷了。 晏繁也不催他,在他身邊陪著他休息,偶然抬頭看看天色。 天光晦暗,要不了多久就會徹底暗下來。 要晚上了。晏繁想。 魏玉白不禁發問,“晏哥每次來都走山路?” 晏繁點點頭。 小的時候,他的母親牽著他,一步一步的朝著蒼青寺的方向去。 他母親是個極其溫柔的女人。是中國傳統式的女人。 她一生信佛。 在母親的熏陶下,作為新青年的晏總也沉湎其中。 他讀書範圍極廣,各類佛經都讀了個七七八八。 但真正讓他選擇相信命運的,大概還是那件事開始。 思及往事,晏總的眉眼都變得溫柔起來。 他那雙冷厲的鳳眼此時都變作含情眼。 其實他已經很久沒來了。自從他繼承家業出國以後,京市的山山水水就離他很遠很遠了。 縹緲如煙。 他偶爾也會想起這裏的山,這裏的水,這裏的雲。 但隨著年紀漸長,早已能克製住那種思念了。 他回國其實有一段時間了,但一直沒有再來蒼青寺,隻是和見珪大師在微信上對話。 京市這幾年來發展飛速,對他來說,這裏早就麵目全非,變得陌生了。唯有這蒼山,蒼青寺,還與舊日無二。 不免有些近鄉情怯。 更重要的是,總有些回憶是讓人躲閃著不敢揭開的。 但現在,他再一次踏上了這條山路。 不再是一個人了。 晏繁望著魏玉白,忽然就笑了。 魏玉白受不了他這樣的眼神,下意識的轉過頭去,咽了咽口水。 該死啊,不能這麽看著人的,不明白? ...... 等魏玉白修整好了,兩人再次踏上爬山的旅程。 晏繁顯然很習慣了,遊刃有餘,閑庭漫步。 魏玉白則慢慢吞吞,氣喘籲籲的一步一步的往上爬,感覺雙腿沉重的像是灌了鉛似的。 魏玉白突然一個踉蹌差點摔倒,絆了一跤,直直的往前麵的晏繁身上撲去! *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日萬。第67章 魏玉白拚命穩住身子, 可惜未果。 預料中的嬌弱老婆被他這麽一大隻猛地撲倒的畫麵,並沒有出現。 魏玉白腳下一滑, 直挺挺的往前麵摔過去。 麵前身長如玉的青年被他撞了一下,一個趔趄,但很快站定,想也不想,反手就抱住太子爺的腰,將人穩住。 魏玉白, “!!!” 完全沒想到是這個發展來著! “要小心些。不然我會以為你在投懷送抱。”青年含笑說道,那一雙鳳眼如浸了春江水,波光粼粼。 太子爺的臉慢吞吞的紅了,他尷尬的咳嗽兩聲, 幾乎不敢抬頭看頭頂上帶著笑意的目光。 他尷尬的站穩了, 兩人的手交錯在一起。 暖的。 “幹嘛幹嘛, 抱自己老婆犯法啊?”魏玉白又咳嗽兩聲, 扯了扯自己有些歪的厚外套,雙手叉腰,理直氣壯的說道。 隻是那聲音難免有些心虛。 “不犯法。”晏繁慢慢說道。 魏玉白老神在在的點點頭, 撇撇嘴, 雙手環胸, 說道:“那當然了。” 卻不料晏總話鋒一轉,慢悠悠的說道:“可我不是你老婆。” 魏玉白,“???” 太子爺一臉震驚的看著晏總,似乎是不明白對方怎麽能理直氣壯的說出這樣的話似的。 他用那種委屈且憤怒的眼神看著他,有點兒可憐。 晏繁卻笑了, 狡黠的眨了眨眼睛, 見他更委屈了, 於是笑的更開心了。 有點逗狗勾的感覺。 “你再說?你再說我就從這裏跳下去!!!”魏玉白拽著晏繁的袖子,指著巍峨高山之下,似乎隻要他一聲令下,他就作勢要跳。 晏繁失笑,一把攬過人的腰,輕聲哄道:“好啦好啦,是你老婆。” 太子爺笑了。 晏繁手欠的掐了一把魏爺的小腹,硬邦邦的。 晏繁有點兒納悶,自己每天勤加鍛煉,按時定點,也控製食量,一直保持著良好的作息和生活習慣。 怎麽反而這個天天睡覺喝可樂吃薯片的懶豬身材這麽好呢? 世界的參差。 他摸了兩把,一邊納悶兒一邊占人便宜,直到太子爺的呼吸逐漸粗重,才突然反應過來什麽。 晏總飛快的抽回手,但沒能夠,被一把抓住了。 “摸得開心嗎?”魏玉白不爽的問道,冷厲的三白眼帶了點兒審視的意味,有點兒凶。 晏繁輕輕眨了眨眼,慢吞吞的點了點頭,紅著臉說道:“嗯。” 末了,又像是想起什麽似的,溫吞的補了一句,“身材挺好的。” 魏玉白氣笑了。 惹了火就跑是吧? ...... 等兩人費勁千辛萬苦終於到了山頂的時候,已經是在晚上了。 月朗星稀,眼前的一切都如水般透徹,這麽高的山風,竟也沒什麽霧氣,一片清朗。 皎潔的清輝打在台階上,耳邊傳來的是悠遠神聖的鍾聲。 大約就是最近這段時間的事情吧,蒼青寺每到晚上八點就會有人敲鍾。 兩人沐浴在鍾聲裏,月光裏,一步一步走進了禪院。 見珪大師喜靜。 因此他隻一個人住在蕭條的院子裏。 在人滿為患、住房困難的京城,擁有自己的一個大院子、大屋子,幾乎可以說是每個人的夢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