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怎麽有這樣的人啊嗚嗚嗚!元越澤可謂出離憤怒了! 然而,他打不過!段子瑜! 可惡啊! 元越澤,f4武力值墊底存在,誰也打不過。 元越澤覺得自己不能總是被人牽著鼻子走,於是憤而叉腰,說道:“你殺得就能吃了?” 很難得的了,段子瑜陷入了一陣沉思,並沒有說話。 糟糕,殺魚,真的是個大難題。 那邊的晏繁已經利落的處理好了四條魚,屁顛顛兒的太子爺傻樂著拿著魚放到烤架上。 “喂,段哥,你們那邊好了沒?”魏玉白喊了一聲。 段子瑜攤了攤手,表示並沒有。 晏繁微微一笑,說道:“沒事,這邊也都處理好了,剛好四條,一起吃吧。” 段子瑜低低的嗯了一聲,元越澤緊隨其後。 韓承安可謂出離憤怒了,“喂喂喂什麽意思,搞孤立啊?嫂子嫂子!我的魚呢我的魚呢!” 不甘願的韓承安扯著嗓子就喊了起來,一臉委屈。 魏玉白聽見晏繁的話也震驚了,護在似的一把擋住了正在烤魚的烤架,“不行!都是我的!” 多大點兒心眼兒啊,幾條魚還舍不得分人吃了。 “嘖嘖嘖,這兄弟做不成了。”元越澤嘖嘖稱奇。 魏玉白冷笑一聲,“可以做父子啊乖兒子。” 眼看著兩人就要原地幹架一陣秋風掃落葉的時候,淡定晏總和淡定段總一把抓住倆小孩兒,實施了製裁。 最後被痛揍一頓的元越澤老老實實,被溫柔勸導的魏玉白乖巧安靜,晏總和段總站在烤架前聊天兒。 倆小孩兒互相幹瞪眼。 段子瑜垂首認真的看著晏繁的動作,忽然問道:“嫂子喜歡做飯?” 晏繁聽多了‘老婆’和‘嫂子’,竟然是已經習慣了。 “不是很喜歡,”晏繁淡聲說道,給烤魚翻了個麵兒,說道:“十九歲那年去了國外,吃不慣那邊的東西,中餐館也沒有幾家合心意的。沒辦法,就學了做飯。” 段子瑜失笑,“我們家魏爺以前吊兒郎當也去了法國當一年交換生。吃不慣那邊的東西,他直接空運了三位廚子來。每天吃的東西還都要從國內運過去。” 晏繁可以想象那個場麵,“是他會做的事情。” 魏玉白耳朵豎的像天線,一字不落的把晏繁的話全聽進去了。 ......晏哥不喜歡做飯? 魏玉白想起老婆回家以後,就熟練的船上圍裙做飯的樣子。要不是段子瑜今天這麽湊巧一問,他竟然還是不知道,晏繁竟然並不喜歡做飯。 那麽,他每天都做不喜歡的事,還得伺候他這大少爺,蠻累的吧? 魏玉白已經思考著請倆廚子回家了。 他現在的腰包供倆廚子是綽綽有餘的。 風靜靜的吹,小明堂的天空特別澄淨,有漫天的星。 除夕夜淩晨,五個人在郊區搞燒烤,這也是魏爺長這麽大頭一遭了。 天氣正值嚴冬,魏玉白卻眼尖的發現一叢小花嗚嗚泱泱擠在一起,隨著夜風搖晃起舞,淺色的花瓣在夜裏不太明顯,但還是那麽漂亮的令人心驚。 在一片枯枝敗葉中間,盛開著的花朵。 魏玉白起身,摘下一朵鮮嫩欲滴。第70章 魏玉白辣手摧花, 將它摘下,端詳了它一陣兒, 慢悠悠的將雙手背在身後,靠近了晏繁,輕輕撞了一下晏總的肩膀。 正在烤肉的晏總愣了一下,轉頭看他,微微歪頭,笑著問道:“怎麽了?” 魏玉白這時變戲法似的從手裏拿出那一枝花, 遞給他,語氣輕佻的說道:“送你花,和我回家嗎?” 晏總瞳孔放大了一瞬,似乎沒想到在寒冬裏的郊區裏, 竟然能有個男人送給他一枝花。 不管是這半夜時節, 這月光傾斜, 還是這寒風狂舞, 還是眼前的男人,又或者遍地的枯枝敗葉,都顯得那麽不合時宜。 又或者說是, 魏玉白, 以及他的花, 不合時宜。 晏繁靜靜的凝望著他。 其實不止是這朵花,他的心也在寒冬裏盛開。 晏總接下了花,魏玉白就一把抱住了他的腰,下巴壓在他的肩膀上,挺拔的鼻子輕輕摩擦過他細長的脖頸, 貪婪的嗅著那一陣陣冷香。 一邊的韓承安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呼了口寒氣, 連忙搓了搓自己的雙臂,“媽的,魏玉白談了戀愛以後怎麽變得這麽肉麻了?” 大庭廣眾......額不,手足兄弟麵前,還是一群單身的手足兄弟麵前,他能不能稍微收斂一點? 韓承安悲憤的啃著他自己烤的,有些硬的肉串,惡狠狠的撕咬著,仿佛那肉串兒就是太子爺本人似的。 元越澤聳聳肩膀,說道:“可不就那樣呢,我早習慣了。” 段子瑜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元越澤。 可不是早就習慣了麽。 他自己也不是半斤八兩? ...... 沒一會兒,烤串兒就都烤好了,賢惠大嫂晏總招呼著幾個人過來一起分了吃了。 因為魏某人的護食行為,晏繁又處理了幾條魚烤上。 於是五個人排排坐,晏總坐在左右邊,太子爺坐在他右邊兒,韓承安坐在中間,旁邊內倆就是元越澤和段子瑜。 晏總向著太子爺那邊,微微低著頭,手裏拿著工具,正在進行一項精細的工作——給太子爺挑魚刺。 魏玉白是個生活廢物。 這一點我們早就知道。 但太子爺畢竟是太子爺,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但這家夥現在給人慣得連吃東西都要人收拾好遞到麵前了。 更恨不得最好是晏繁直接喂到他嘴裏。 元越澤暗暗啐了一口,極其不屑這種行為。 晏總垂著頭,認真的挑刺,魏玉白就專注的看著他,看著他漂亮的美顏,挺拔的鼻梁,哪裏哪裏都漂亮的不可思議。 見人家老婆真的挑起刺來不說,還真的喂到了那家夥嘴裏,元越澤開始憤憤不平了。 他眼巴巴的望了一眼段子瑜,段子瑜哪裏會不明白他的意思? 於是甩手就把自己的烤魚遞給他,並起身拿了工具一並給他,居高臨下的說道:“給你這個表現的機會。” 段總,名不虛傳。 元越澤,“......” 嗚嗚嗚嗚。 雖然心裏不忿,但是元某人還是老老實實的將工具也接過來了,然後給段子瑜挑魚刺去了。 沒辦法,誰讓他是個寵老婆的男人呢! 才不像某些男人,大男子主義,就知道讓老婆幹貨! 廢物!十足的廢物! 還是個吃軟飯的廢物! 這麽在心裏悄悄怒罵一通,元越澤心理平衡了。 認真的開始挑魚刺。 ...... 這之後,晏總又展現了他的十八班武藝。 各種平平無奇的普通材料一到他手裏,經過他的一陣烘烤,立刻變成絕世美味。 想到之前給他做早餐把鍋給炸了的段哥,元越澤羨慕的淚流滿麵。 韓承安也吃的滿嘴流油,豎起大拇指,毫不虛偽的誇讚道:“嫂子廚藝太好了。” 五個人一塊兒吃了個抱。 宴會結束,大家坐著車去小旅館住下。 路上,晏總摸了摸自己圓滾滾的肚子,輕輕歎了一口氣。 以前,就算是死,他也絕不會熬夜,或是在晚上吃東西。 但自從他跟這壞小孩兒談戀愛了以後,越來越放縱了。 每天都為他破例。 真是沒辦法啊。 其實晏總有時候也想要不要讓魏某人保持良好的生活作息,然而每次看他廢物的那麽快樂就打消了這個想法。 他從小作為繼承人被培養,幾乎失去了所有的童年,後來家裏途勝變故,又叫他痛苦,叫他生活裏的快樂都所剩無幾。 平心而論,他這樣完美的生活真的快樂嗎? 晏總隻是這麽一想,就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於是他想,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 在一起也並不是非要兩人磨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