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輕的男孩子,就是這麽有活力。 他被愛吃的小魏先生菓成了一個麵目全非的大胖粽子,力求讓所有人都認不出來晏總的原樣。 這才被放到了最前排的觀眾席。 人山人海時,在魏玉白出場的那一刻,歡呼聲驟然間排山倒海。 所有人都在為他的耀眼而歡呼。 隻要晏繁知道,頂著那光芒的青年緊握著拳,或許還緊張的發抖。 那點隱秘的欣喜充斥了他的大腦。 隻有他......知道。 隻有他知道魏玉白。 隻有他明白魏玉白。 這個人也隻在他麵前脆弱。 * 作者有話要說: 未出現在正文的不知情保鏢大哥:他媽的,可太嬌弱了,大半夜非要洗熱水澡使喚老子。一天不洗會死啊。 之前醫院篇和這章小明堂小村篇都放在圍脖了。 嗯。第82章 太子爺微微彎腰從主持人手中奪過話筒, 咳嗽兩聲,緩聲道:“長風奪冠, 舍我其誰?” 場內靜默了幾分鍾,隨後爆發了鋪天蓋地的歡呼聲。 “草哈哈哈,這孫子真的狂,別等會兒輸了就行。多丟他爸爸我的臉。” “老公加油呀呀呀!!” “什麽時候把老婆領給媽媽看看嗚嗚,青霜刃你沒有心!你老婆呢?拉出來遛遛啊!” 魏玉白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號碼牌,眼睛四處張望了一番, 在一個居中的地方找到了自己的座位。 從容坐下。 第一輪的比拚迅速開始了。 魏玉白雖然晚來了幾分鍾,但顯然對手也是在人群中擁擠著匆忙上台。 每一場賽事前都有一位講解員。 要不怎麽說輪回官方這回是真的下了大手筆呢。 不僅包下了整個小明堂的場地,還茶水免費,送周邊送零食, 有空調和wifi蹭。 就單單是長風賽現場用的設備就已經是非常巨大的數額了。 為了公平起見, 減少意外情況的發生, 現場的路由器都不知是裝了凡幾, 每台設備都連接單獨的wifi,保證網速。 魏玉白上手了一下官方準備的設備,外設很不錯, 就普通玩家而言, 這已經算是頂尖的配置了, 但用慣了昂貴私定限量款的太子爺,還是微微的有些不適。 第一輪。 [青霜刃vs平凡的樹。] 魏玉白雖然狂,但到底還是做了不少的功課的。他對麵這個玩家本命是應月的刺客流,可以說是把刺客玩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了。 但魏玉白最喜歡打的就是刺客流的對手,同樣是多年的刺客流玩家, 他要預判刺客流玩家的動作和心理, 顯然要比預測其他門派的要輕鬆的多。 果不其然, 平凡的樹一開局就是一套獨具匠心的特殊玩法。 每個高手都有自己的一套打法,千變萬化,自不必說。 但是萬變不離其宗。 刺客鯊手的核心就是,出其不意,致命一擊。 魏玉白操縱著踏月在場地上跑來跑去,就沒停過,雖然他看不見此時隱身的應月,但知道他一定就在身邊,伺機而動。 踏月的移速自然比不上開了隱身加速的刺客應月,沒一會兒,從左後方,應月一招突襲,角度十分刁鑽,一套連招在光速之間就往魏玉白臉上招呼。 太子爺想也不想,鼠標一轉,正麵對敵,隨後立刻點出一個盾來,扛了三分之一的傷害。 剩下三分之二,吃了個結結實實。 魏玉白看著迅速下降的血條,卻並沒有露出凝重的神情,反而是笑了。 看似他被重擊受創落於下風了,但實際上,刺客流玩的就是一個節奏,就是一個快、準、狠,一旦技能被格擋,接下來的操作全都要重新洗牌,又要重新規劃。 這對一個高手來說不算什麽,他們可以在瞬息之間規劃好接下來的進攻方案。 但如果對方也是高手的話,隻要給他一點苟活世間—— 踏月一邊跑一邊放技能,此時已是滿場的buff堆疊在腳下。 平凡的樹不是沒注意到,隻是他根本想不到踏月居然會選擇用放風箏疊buff,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式進行攻擊! 緊接著,火力全開的踏月不放過任何一絲的可能性,鉚足了勁兒的攻擊。 應月自然也不是吃素的,在你來我往之間,魏玉白血條又飛快的掉。 踏月的攻擊力度當然不如應月的刺客,但平凡的樹的連貫性早已被徹底打斷,作為一名刺客,此時不能隱藏暗處伺機而動,而是要被迫與一個格擋強悍的門派正麵對決,已然是處於不利地位了。 他失去了主動權,如今隻能在踏月的攻擊下補補敗退,見招拆招。 眼看著新一輪的技能cd就要冷卻好,平凡的樹微微眯眼,再一次開啟了新一輪的刺殺,重新拿回主動權。 踏月哪裏會給他這個機會。 下一秒一招山河縛精準無誤的從右後方打了出去,踏月轉身的那一瞬間,平凡的樹瞳孔微震。 居然...... 被預判了進攻? 這怎麽可能? 平凡的樹看著被定在原地的自己露出了令人咂舌的聲音。 太子爺喘著氣,擦了擦額角的冷汗,笑著說道:“我也隻是賭一賭罷了。” 後方的方位太多,他根本找不準應月究竟會從哪個地方攻擊。 擊中的概率其實隻有八分之一。 但是通過一段時間的對決,他明顯發現了這名刺客有個非常不好的習慣。 他追求速度,力求快捷,精準打擊,往往都是挑選最精簡的道路進行攻擊,節省時間,穩住節奏。 這無可厚非。 但是這樣的操作太容易被人看出破綻了。 尤其對方也是個喜歡玩戰術的黑心鬼,還是個老練的刺客,他的意圖瞬間就暴露在了陽光之下。 “臥槽神了,他是怎麽預判出來應月會在那個地方竄出來的?” “完全看不懂啊。” “這是不是演的啊我靠,太離譜了啊。” “就像開了透視gua似的,怎麽能一下就看出來應月會從那邊攻擊?” 大多數的人都在關注屬於魏玉白的那一塊直播屏幕,每個人都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平凡的樹頹喪的將手從鼠標和鍵盤上移開,眼神黯淡了些,他深深的看了一眼魏玉白,黯然離場。 一身勁裝的踏月還站在演舞台上,還有半血。 魏玉白不驕不躁,下台的時候朝著戰敗的人微微頷首示意,就下台了。 隨後,魏玉白想也沒想的就用圍巾帽子手套大棉襖把自己包裹成一個球,全然沒有了剛才在台上的意氣風發。 更沒人知道的是,他背後已經被汗水濕潤了。 太糟糕了。 比賽越進行到後麵,觀眾的關注就會越集中。 這是第一場,關注度還不那麽高,他就已經緊張成這樣了,敲擊鍵盤的時候手都在抖。 後麵的比賽,他該怎麽辦? 太子爺深呼一口氣,閉上眼睛,複又睜開,眸中的神色堅定了許多。 不管怎麽樣。 這不就是他夢寐以求的嗎? 排除萬難,又有何難? 他繞到了後台的休息室,晏繁早就已經在這裏等他了。 漂亮青年掃了一眼他手裏的食物,眸中浮現一點的疑惑,“怎麽不吃?是不和你胃口嗎?” 原本和氣騰騰、香噴噴的食物,在冬日冷風裏已經變得冰涼了。 魏玉白緩緩搖了搖頭,一把拽過人按在自己的懷裏,隨後像隻溫馴的狗狗一般,將自己毛茸茸的腦袋埋進了晏繁的脖頸裏。 晏繁微微側頭,讓他能靠的更舒服一些。 他的呼吸又急促起來了。 他現在實在不是很能習慣和魏玉白太親近。 自從那個雨夜之後。 他試探性的伸出手揉了揉魏玉白的頭發,見後者沒有什麽反應,便放心下來,光明正大的亂rua,把原本精心打理的發型揉的亂成一團。 他伸手抱住了他,輕輕的在他耳邊說道:“沒關係的。” 第一天,隻進行一輪比賽。 青霜刃這邊結束的太快,觀眾們都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