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坐在地上的許煬,俊秀的臉上,表情凝重,眼神深長。  顧寧是吧?運氣真好,不僅有隊友保護,還有隨身大佬照著,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許煬不在意顧寧的好運氣,他隻在意,顧寧能不能幫自己,找到失散的愛人。  許煬低頭看著自己手上的懷表,懷表背後有一張照片。  許煬珍惜的摩挲著懷表上的照片,眼中情緒晦暗不明。  阿郇,你到底在哪裏呀,你真的還在這個副本嗎?  另一邊。  顧寧麵對小個男人的道德綁架,神色淡然的問:“你有錢嗎?”  小個男人被問的一愣:“什麽錢?”  “怎麽,”顧寧冷冷道:“你想白piao?”  “雖然你長得不一表人才,能力又不出眾,但是請我幫忙,該給錢還是要給錢的。”  顧寧看著小個男人鐵青的麵色,冷冷說道。  “不然我這個一表人才,又能力出眾的人,憑什麽幫你?”  小個男人被顧寧懟的說不出話來。  阿索見狀,瞪了小個男人一眼,試探的問顧寧:“大師給個具體價格,我看我們能不能承受得起。”  言下之意是顧寧要是要的太高,他們就不請了。  這何嚐不是一種暗示。  趙揚聽了阿索的話,正要開口懟,被顧寧眼神製止。  比起懟人,顧寧更想知道這片大樓發生了什麽事,那個他是誰?以及,救出這個副本的副本係統。  顧寧的懷疑,在聽到阿梅說“他”抓住了神後,就徹底證實了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  顧寧看著阿索,冷聲說:“將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我再考慮要不要幫你們。”  阿索還在考慮,然後就聽見顧寧說:“天就要黑了。”  阿索聞言,抬頭震驚的看著顧寧,顧寧麵色淡淡。  阿索咬牙沉思片刻,才沉聲道:“可以,但我隻說給你和你的助手聽。”  助手趙揚和張州,愉快的說:“可以,去外麵說。”  顧寧麵無表情的看著阿索,私底下卻跟明執玩著幼稚的你拍我一下,我拍你一下的遊戲。  明執特別熱衷於跟顧寧互動,不管是哪種互動,隻要跟顧寧有肌膚接觸,他就非常開心。  於是,在許煬眼中,就看到麵色冷淡的顧寧,在其他人看不到的地方,跟一個小男孩玩遊戲,還是那種很幼稚的遊戲。  許煬揉了揉眼,再去看還是那一幕,這一刻,顧寧在他眼中世外高人的人設,崩塌了。  阿索同意了趙揚和張州的提議,並帶著顧寧三人去上二樓,二樓比起外麵,要安全得多。  其他玩家見狀,有些不滿的嘟囔。  “這個顧寧真自私,為什麽不在這裏說,還非要去二樓。”  “就是,這不是明擺著炫耀嗎?切,有什麽了不起的。”  許煬瞥了眼酸了吧唧的幾個玩家,站起身來,不輕不重的說了句:“真酸。”  沒看那幾個玩家扭曲的臉龐,許煬跟上阿索,他跟阿索說了幾句,阿索臉色大變,震驚又恐懼的看著許煬,許煬一動不動任由阿索看,阿索低下頭,默許許煬跟著上二樓。  看到這一幕的玩家,炸了。  他們紛紛跟上阿索,讓阿索帶他們一起去二樓。  阿索不耐煩的說:“你們實力如何?我隻要強大的人,弱雞滾一邊兒去!”  “你再說一遍?!”  “艸他媽的,一個副本npc敢看不起老子,我他媽……”  幾個憤怒的玩家,正要上前去教訓阿索,可阿索隻冷冷看了他們一眼,大拇指和食指放在嘴邊,吹出一聲刺耳的長調。  幾乎是聲音響起的瞬間,從大樓陰暗的角落裏,傳來稀稀疏疏的聲音。  仔細聽,好像是蛇類吐信子的聲音。  p副本的玩家,都是4級玩家和3級玩家,一眼就看出了阿索召喚出來的蛇,是有劇毒的品種。  幾個玩家惡狠狠的瞪著阿索,然後不甘心的後退到大廳門口,等阿索他們的身影消失後,那些蛇才退下。  隻是退到暗處,並不是離開。  衝阿索叫囂的幾個的玩家,此時有些欲哭無淚,隻是a 副本而已,怎麽連控蛇npc都有了,不科學!  副本npc也是有等級之分的。  等級越高的副本,裏麵的npc能力就越強,有些甚至能左右玩家闖關成績。  一樓客廳的玩家,使出渾身解數,買了道具去偷聽他們講話,但是這個副本的npc,好像不受道具的影響。  道具又沒有竊聽相關的,順風耳又聽不到npc講的話,一時間,大廳玩家都有些崩潰。  他們到底來到了一個什麽樣的副本啊?!  經驗豐富的玩家開始慌張了,他們不是沒去過a 副本,隻是a 副本再怎麽加大難度,跟b級副本還是不能比。  連b級副本的npc都會被道具功能影響,這個a 副本,不可能比b級副本難度還要大吧?  越想越惶恐的玩家們,在一樓大廳坐立難安。  而此時的二樓。  阿索帶著顧寧他們,在二樓一處比較幹淨的地方,正一臉嚴肅和悲傷的,向顧寧他們講述這片大樓發生過的事情。  二樓的這間房間,應該是阿索他們用來商談事情的地方。  顧寧坐在長方桌左邊,將明執抱在腿上,一邊聽著耳邊阿索的講述,一邊打量著四周牆壁和房間內擺設。  這間房間的牆皮掉落了些,露出裏麵的水泥和漆紅的磚塊,不算大的房間內,除了一個長桌子外加數十把木椅外,就隻有長桌主位,阿索手邊擺放著的一座雕像。  說是雕像,其實不太像。  顧寧微眯眼眸,仔細去看那做被精心擦拭過的雕像。  雕像看起來很普通,但如果開了天眼,或是像顧寧這般天生有雙靈眼的人,是一眼就能看出其中貓膩的。  在顧寧眼中,這座雕像晦暗極了。  雕塑外表雕刻是蛇頭人身的樣子,裏麵則是一團漆黑頭發,和不知道什麽內髒的東西。  兩者混合在一起,看起來詭異又陰森。  顧寧看了幾眼,就移開眼,這種汙穢的東西,看多了傷眼。  阿索的聲音不大,卻能在安靜的房間裏蕩起回音。  阿索表情悲痛的,開始講述大樓最初發生詭異事情的起端。  “我記得是好幾年前的夏天,我跟幾個鄰居一起去大樓後麵的水庫釣魚,在哪裏我一個鄰居釣出來一座雕塑,沒錯,就是我手邊這座雕像。”  阿索看著雕像時,眼裏是喜悅和敬畏。  他看了幾眼雕像,才繼續開始講:“從這座雕像被釣上來後,大樓就發生了一起駭人聽聞的事情。”  阿索頓了頓,表情沉重,其他幸存者也都一臉凝重。  “釣出雕像的鄰居,一家三口,全都被人殘忍殺害,他的妻子還被人剝下頭皮,掏空內髒。”  “按理來說凶手在夜晚動手,他們一家三口不可能不發出聲音,大樓隔音做的不行,聲音大一點都能被隔壁知道,但他們真的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警方查看監控,監控沒有拍攝道凶手,但是詭異的是,監控中卻看到了他們一家三口的死亡過程。”  阿索的話一出,滿堂鴉雀無聲。  顧寧身旁的趙揚,吞了吞口水,小聲說:“我的媽呀,這凶手是變_態吧,還把殺人過程用監控記錄下來,難不成他還想回味回味?”  趙揚說完,低低“艸”了聲,忙把腦海中的念頭拋出去。  張州也覺得不寒而栗,這到底是什麽樣的心理素質,才能做出這麽恐怖又變_態的事情?  許煬表情平淡,沒有露出什麽誇張的神色。  顧寧目光略過許煬,停在阿索身上。  很奇怪,這件事他一個聽者都覺得恐怖瘮人,為什麽阿索和那些幸存者,卻有種司空見慣的麻木。  難道,這片大樓的所有居民,都是被人殘忍殺死的?  顧寧的目光帶著不解。  很快,阿索就給他們解了惑。  阿索說:“這件事成了謎案,誰都不敢相信這種事情,來在接下來的一年內,發生上百起。”  顧寧神色冷凝,仔細聽阿索講述。  阿索抹了把臉,神色痛苦的說:“這件事發生一周後,又一戶居民一家五口全部被殺,死亡過程也被監控錄了下來,這戶居民的妻子,也是被剝下頭皮,掏了內髒。”  “這種高發頻率的慘案,讓警方壓力很大。他們派了人輪班巡邏,可是沒用,五天後,又一戶居民死於同樣的手法。”  “這次監控拍下了凶手,經過我們的辨認,確認是掃垃圾的李大叔。”  “李大叔腦子有問題,受不住刺激,還沒問幾句就大喊大叫,說是自己做的,警方沒辦法,隻能將他帶回警局。”  “李大叔被帶走後,一個月內都沒有再發生這樣的事情,就在我們大家以為不會再有人死亡時,在一個雨夜,隔壁大樓十戶居民被殺害,這片地方,徹底成了禁區。”  阿索頓了頓,又說:“陸續有人搬離出大樓,不過一天的時間,熱鬧的郊區,就隻剩下不到三百戶居民。”  “我沒有地方去,隻能住在這裏。”  “事情並沒有因為居民的離開而結束,在這之後的一個月內,陸續又死了五十戶居民,本來就少的住客,再也沒有人肯留下。”  “我和阿梅等幾十個人,是最後一批離開的,在我們收拾東西離開的過程中,我聽見客廳傳來動靜,那座被鄰居釣上來的雕像,就在客廳的沙發上,我把雕像拿起來,雕像上落下一個字條。”  阿索像是想到了不願回想的一幕,抿緊說:“字條上寫著——你們無法逃離,成為我的信徒,我可以庇護你們。”  “我起初以為這是誰的惡作劇,但我並沒有把雕像扔出去,反而放在了背包裏,如果不是我帶了雕像,我和阿梅他們,可能早就死了。”  “我們那一天,並沒有出去,通往外麵的路被一顆巨大的石頭堵住了,我們這裏是郊區,隻有那一條主道,其他的小路都很偏僻,這裏本來就很詭異,我們不敢貿然走小路,就又停留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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