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像內的東西出來了,雕像內部被一團煙霧充斥,頭發裹著不知名腐肉出來的瞬間,顧寧鼻尖瞬間彌漫起難聞的味道。  明執小手抬起,捂住顧寧的口鼻,眸色冷厲的看向試圖撲到顧寧身上的髒東西,語氣陰冷:“不知死活的東西,也敢覬覦我老婆!”  語罷,明執抬起小手,掌心湧出大股黑氣,直衝向髒東西而去。  髒東西也不傻,一個閃躲避開了明的攻擊。  明執見狀,勾唇冷笑:“我倒要看看,你是個什麽東西。”  他伸手,拿出勾魂刀,低頭一看,勾魂刀上麵還留著上個副本的那個分魂。  不待明執動手,分魂就大叫起來:“饒命啊境主,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就饒了我這一回吧……”  明執嫌分魂吵得慌,正要動手讓它閉嘴時,就聽見分魂臥槽一聲,咒_罵起來:“艸!什麽把這玩意兒弄出來了!是傻逼嗎?這玩意兒根本無法消滅,這不是要死嗎?!”  明執聞言,停下手中動作,正要低頭問分魂,就在這時,髒東西發現時機,想趁機逃脫。  可它失算了。顧寧五指張開,房間內瞬間出現數條藤蔓,將它團團圍住。  顧寧在藤蔓上加了一些純淨之力,純淨之力是髒東西的天敵,對麵前的的髒東西,也一樣是克星。  髒東西被藤蔓圍住,顧寧手指輕點,藤蔓瞬間縮小成足球大小,髒東西被藤蔓裹住,四處撞擊也沒能出來後,它就消停了。  顧寧見狀,眉頭微蹙:“這東西,好像有靈智。”  分魂在這時接腔,道:“當然啦,這玩意兒可精了,它本身就是人為培養出來的。”  分魂看了眼髒東西,有些吃驚的說:“我去,這個髒東西居然長這麽大了,貌似還控製了不少人做它的養分供給,飼養它的人可真是盡心盡力啊!”  聽出了分魂話裏陰陽怪氣的嘲諷,顧寧示意明執放鬆對分魂的禁錮,明執放開後,分魂舒坦了呼出一口氣。  分魂也不傻,它知道自己絕對打不過顧寧和明執,就算它本體來了,也還是打不過。  “你想問什麽就問吧,”分魂湊近顧寧,說:“我知道的都會告訴你。”  明執不爽分魂靠近顧寧,伸手一把抓住分魂,惡狠狠的警告分魂:“不許離我老婆那麽近。”  分魂歎氣,答應下來。  顧寧瞥了眼雕像,雕像的眼睛還在發光,像是在說——一切盡在掌握中。  顧寧眉頭一皺,他側頭問分魂:“那團頭發是什麽?”  “那可不是頭發,”分魂說:“你知道傀嗎?”  顧寧哪裏會知道這個,便搖頭說不知。  分魂:“傀是一種人為飼養出來的鬼,其實也不算是鬼,隻是它看起來比較像鬼,不過啊,它可比鬼可怕多了。”  分魂瞥了眼藤蔓籠裏的髒東西,估算了一下,咋舌道:“這玩意兒據我估算,怕是帶了幾百條人命。”  “傀主要是吃人內髒長大,跟別的鬼不同,”分魂說:“你想想看,人身上就內髒價值最大,皮肉骨頭是次等。”  “所以你想啊,依靠價值最大的內髒培養出來的鬼,得有多厲害就不用我說了吧。”  “還有它外表看著像頭發,其實那說是頭發也對,傀不光吃人內髒,還吃女人頭發,女人本就為陰,頭發上又帶著濁氣。”  分魂頓了頓,又道:“不過傀的前期飼養條件很坎坷,需要飼養者的鮮血供給,喂活了才能吃內髒頭發。”  分魂:“如果想知道誰是這傀的主人,可以看看他身上有沒有傷疤。”  “這傀吃的可不是普通的血,非得是骨頭縫兒旁的血才行,所以它的飼養者身上,一定有深可見骨的傷疤,這種傷疤最難消除,把傀喂活,最起碼需要一個月,所以那人身上的傷疤不能少於三十道。”  顧寧聽了分魂的話,覺得飼養傀的人,一定不簡單。  能割自己三十道的人,可見是個不怕死的狠人。  分魂說完,頓了幾秒,又接著說:“這傀啊,最出名的一點,就是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控製一個人的神智,不過像您二位這般神通廣大,傀肯定奈何不了你們,但普通人就不一定了。”  顧寧聞言,眼中閃過一道暗光,他牽著明執,飛快往樓下跑去。  明執飄浮起來,跟在顧寧身後。  分魂慢悠悠的被勾魂刀拉扯著,分魂瞥了眼傀,也覺得這傀太過陰暗。  陰暗指的是不是它本身,而是它身上背負著的人命。  隻是草草看了幾眼,就有幾百條人命,但分魂心裏門兒清,要想把傀養這麽大,不可能隻有幾百條人命。  分魂漫不經心的想,要不要把這個消息告訴美人呢?  哎呀,它就看不得美人難過,還是告訴美人吧,說不定還能博得美人歡心。  分魂跟本體一個樣子——好色。  分魂唏噓不已的想,美人身邊有惡犬,實在是可惜了。  這邊急匆匆下樓的顧寧,還沒等他平複好呼吸,就聽見外麵傳來一陣陣不知名的蟲鳴。  蟲鳴伴隨著漆黑的天色,讓一口眾人心頭發緊。  阿索急急忙忙的說:“大家等下不要動也不要呼吸,等那個東西離開了再說!”  眾玩家聞言,紛紛學著幸存者一般,屏住呼吸,一動也不敢動。  “呼呼——”  有穿堂風吹了進來,帶起陣陣涼意。  顧寧在趙揚張州身邊站立住,他仔仔細細打量了兩人一番,沒從他們身上看到頭發,才鬆了一口氣。  接著他又去打量許煬,許煬也是如此。  但是顧寧去看客廳裏其他人時,眉頭皺了起來。  客廳大部分玩家,身上都有一根或兩根頭發。  那些幸存者身上更不用說了,少的能說清,多的根本數不過來。  顧寧想到分魂說的養分供給,一時間心頭情緒複雜。  他看了一圈,目光緩緩落在阿索身上。  顧寧可以肯定的是,阿索在說謊。  問題來了,阿索為什麽要說謊,如果他說的情況屬實,在這種情況下,他根本沒有必要去說謊。  一個人懷揣著不會危害自己的秘密待在危險區,說出秘密就可以得救。  顧寧換位思考,他覺得自己會把秘密說出去,換做在場任何一個正常人,都會選擇把秘密說出去。  假設秘密存在一定危險性,絕大部分人也一定會選擇說出來。  人的精神和情緒,不允許自己長時間待在隨時可能死亡的地方。  阿索在這一點上,很不符合人類的行為邏輯。  在活命麵前,任何事情都可以是小事。  顧寧抬頭看了眼阿索,很顯然,阿索認為這個秘密,大過他的生命。  顧寧突然想到分魂說的飼養者。  仔細看了幾眼阿索,顧寧並沒有在他露出的皮膚上看到傷疤。  深可見骨的傷口,留下的傷疤一定很顯眼。  可是沒有,顧寧看了許久,也沒有在阿索身上看到傷疤,他眼中倒映著的,隻有快要變成一團頭發的人。  顧寧轉換了下思維。  假設阿索不是傀的飼養者,那他為什麽要說謊,說出真相和說謊,後者於他而言,比前者重要。  那麽,阿索會在什麽情況下,替人保守秘密呢?  顧寧設想一下自己。  能讓自己誓死保守秘密的,不是親人就是愛人。  顧寧的視線,開始幸存者身上遊移。  就在這時,外麵突然傳來一陣響動,隨機就是一陣拖遝的腳步聲,一聲一聲的傳入耳朵,直聽的人汗毛豎起來。  “咣當——”  外麵的門被重重推開,破舊的鐵皮劃過牆麵,發出刺耳的聲音。  沒過幾秒,僵屍出現了。  外麵突然閃過一道閃電,一瞬間刺眼的光,讓眾人看清了僵屍的麵貌。  許煬呆呆的看著僵屍,嘴巴張了張,眼神有一瞬的恍惚,未語淚先流:“傻蛋?傻蛋是你嗎?”  許煬不顧旁邊玩家的拉扯,奔向僵屍。  原本暴躁的僵屍,在看到許煬時,身體明顯一怔,隨後就被許煬抱住。  許煬抱的很緊,他一邊哭一邊質問,語氣不自覺流露出悲傷和憤恨:“你為什麽不出現?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嗎?!渣男!!”  麵對許煬的質問,僵屍顯得有些手足無措,本就僵硬的身體,更加不靈活了。  麵對許煬的哭訴質問,僵屍張了張嘴還沒說出一句話,就被阿索帶著的幸存者們,扔了一身的大蒜。  阿索麵沉如水,一邊命令其他幸存者們往僵屍身上扔大蒜和洋蔥,一邊對許煬說:“好啊,原來你是臥底!”  “他給了你什麽好處,讓你要對我們趕盡殺絕?!”  隨著阿索的聲音落下,幸存者們麻木的雙眼,逐漸被仇恨占據。  他們就像是提線木偶,好像被_操控了情緒,不停的往僵屍身上扔大蒜洋蔥。  快要被大蒜淹沒的僵屍,朝阿索他們吼了一聲,阿索卻如臨大敵,讓其他人拿出武器,準備用攻擊僵屍。  許煬來不及多想,就轉身張開手臂,想替僵屍阻擋阿索的攻擊。  許煬自然不會相信阿索的話,自己的愛人會去殺人,跟愛人有著相同麵貌的僵屍,他相信也不會是阿索口中殺人如麻的凶手。  但現在的情況不容許煬細想,阿索等人不會放過僵屍,但明明僵屍現在什麽都沒做,為什麽阿索他們要對他這麽敵視呢?  明明做了壞事的,並不是僵屍啊,許煬在心裏說道。  阿索冷漠的看著許煬,質問許煬:“你確定要站在他那邊?”  顧寧覷了眼,阿索現在在他眼中,已經看不清麵容了,他的整個腦袋,都被頭發纏繞住,頭發飛舞,隱隱有向外擴張的趨勢。  許煬自然不肯回到阿索那邊,去對付跟傻蛋有著一樣麵容的僵屍。  所以他的回答自然否定的,他反問阿索:“我為什麽要幫著外人對付我愛人,就算他是僵屍,可他並沒有做過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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