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寧沒有停留,然後就被瞿亡攔下。  “是上次的教訓沒吃夠苦頭嗎?”顧寧冷冷的看著瞿亡。  瞿亡下意識摸了一下自己的臉,然後說:“我不是來跟你打架的。”  顧寧抱著明執轉身離開:“那我跟你沒什麽好說的。”  “怎麽沒有好說的?”瞿亡著急忙慌的攔住顧寧,他急急說道:“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  顧寧不耐的說:“有話就說。”  瞿亡小心的掃了眼四周,見周圍沒什麽可疑人員,才小聲跟顧寧說:“娜婭是暗殺者,她的目標是你!”  顧寧並沒有如瞿亡所預料的那般驚慌失措,反而十分平靜的說:“我知道。”  瞿亡愣了下,隨即提高音量問:“你知道?!”  顧寧不想把時間浪費在瞿亡身上,轉身大步往前走,很快就將瞿亡甩在身後。  瞿亡可能有求於他,很快又追了上來。  顧寧聲音冷漠的問:“你到底想說什麽?”  瞿亡見顧寧這般冷漠,咬了咬牙,有些難堪的說:“我,我想跟你合作。”  “我們沒有合作的必要,”顧寧一針見血的刺破瞿亡的偽裝,他說:“你需要我的力量,所以來跟我合作。”  “合作是要雙方互利,”顧寧問瞿亡:“你能給我帶來什麽好處?”  不等瞿亡回答,顧寧又說:“拋開這個,之前你辱_罵我的事情,我還沒忘呢。”  顧寧很不解的問瞿亡:“你到底是有多自信,可以說服我不計前嫌,然後去扶貧你?”  瞿亡被顧寧說的臉漲紅,從來沒有這麽尷尬過的瞿亡,被顧寧懟的說不出話來。  顧寧冷冷覷了眼瞿亡,抱著明就離開了。  明執看著瞿亡眼下的青黑,得意的晃了晃尾巴。  瞿亡目送顧寧離去。  他失魂落魄的回到村長家,在哪裏,他遇到了避之不及的娜婭。  娜婭撫弄自己的長發,紅唇妖嬈的勾起,她問瞿亡:“怎麽?顧寧沒理你?”  瞿亡強裝鎮定的從娜婭身邊路過,下一秒,他就被娜婭提著衣領,抵在了牆上。  瞿亡看著娜婭的眼神,沒了之前的迷戀,有的是滿滿驚恐。  “你要幹什麽?!”  瞿亡緊張極了,自從知道了娜婭是暗殺者,他就一直戰戰兢兢的,生怕自己被娜婭殺了。  娜婭最喜歡看“獵物”露出驚恐的表情,她伸出鮮紅的指甲,在瞿亡臉上摩挲,見瞿亡這個大塊頭露出快要被嚇尿了的表情,她無趣的鬆開瞿亡。  她摸了摸頭發,歎息一聲:“無趣,還是顧寧比較有趣。”  說完,她舔了舔唇,內心有些焦躁。  這種焦躁,是無法得到“獵物”的急切和空虛。  以殺人為樂趣,愉悅自己的暗殺者。  居然有一天,會因為無法殺死“獵物”而悲憤。  娜婭想,也隻有顧寧,才能讓她有這種情緒。  娜婭瞥了眼跪在地上大口呼吸的瞿亡,留下一句:“廢物。”就揚長而去。  瞿亡跪在地上,心頭的羞恥,讓他整個人都開始扭曲。  他攥緊拳頭,咬牙切齒的說。  “總有一天,我要殺了你們……”  氣憤的瞿亡沒有注意到,一道白絲線,悄悄穿過他的心髒,進_入了他的身體深處。  ——  顧寧回到後院,抱著明執找可以一些紅果子充饑。  村長家附近有一片果樹,顧寧不知道是什麽果樹,但是樹上掛著的紅果子,不僅好看,吃起來也十分甜。  顧寧摘完紅果子回去時,碰見了那天的老伯,老伯也是來村長家摘紅果子的,一看見顧寧,就笑著說:“恭喜恭喜。”  顧寧疑惑,老伯解釋說:“你不是抽中紅簽了嗎?等舉辦完豐收節,你也能得到一塊長生肉了。這還不算喜事嗎?”  “老伯,”顧寧謙虛的問:“我不知道要怎麽做,還請您教我。”  說完,把自己手裏的紅果子遞給老伯一些。  老伯接過紅果子,往衣服上擦了擦,放進嘴裏,甜的眯起了眼,過了會兒他才說:“這守靈,也不是個技術活兒,但是呢,有一定的危險性。”  老伯說:“後山上有野獸出沒,具體是什麽野獸,村長也沒有跟我們說,反正就是有一定的危險性。”  “不過問題不大,隻要你心存敬畏,”老伯怕顧寧害怕,安慰他道:“山神大人會保護你的。”  “切記,不可離開洞府內,不然很容易被野獸給吃了,我這可不是危言聳聽,以前也有守靈人被野獸吃的骨頭渣子都不剩,小娃兒,你可別學他們記住我的話,別出洞府,萬事好說。”  老伯摘了些紅果子,就回去了。  顧寧抱著貓,又摘了一些紅果子,才回去。  回到後院時,顧寧就看見前院,被裝飾的大紅一片,放眼望去,不知情的還以為是要舉辦婚禮呢。  顧寧看了幾眼,就帶著明執回到屋裏,外麵有壓井,顧寧看村裏其他村民用過,下手倒也很容易。  清亮的水把紅果子衝洗幹淨,顧寧順便把明執的jiojio給洗了。  柔軟的爪墊被水浸透,粉色的爪墊,十分漂亮。  明執不以為意,他慵懶的甩著尾巴,讓老婆給他洗jiojio。  雖然變成了貓這一點讓他不喜,但是享受到了老婆久違的溫柔對待,倒也挺劃算的。  洗完jiojio後,顧寧找了幹淨的布,把明執的爪墊給擦幹淨。  末了沒忍住,低頭親了明執的腦袋一下,嘴裏誇道:“明小貓,你真的好可愛啊。”  明執不滿的說。  “什麽好看,我這是帥氣。”  顧寧不以為意的附和:“是,你是帥氣。”  早上天氣沒有中午那麽炙熱,顧寧把明執放在後院的樹下,自己則進屋去搬椅子。  夏日的清晨,陽光稀稀疏疏透過茂盛的樹葉,落在地麵,斑駁的陽光,像是不小心灑下來的金子,落在地麵上,熠熠生輝。  顧寧搬了一把椅子,坐在樹下,把明執抱在懷裏,一人一貓就開始吃紅果子。  陽光灑落在顧寧身上,仿佛為他披上一層耀眼金光。  更襯得他肌膚如雪一般白淨透亮,他整個人好似在發光。  山神過來時,就看到這一幕,他眼底流露出驚豔來。  該說不愧是雪神嗎,冰肌玉骨,渾然天成,沒有一處不精致。  跟雪神一比,自己可真是徹頭徹尾的大老粗。  罷了,自己一個山,作甚麽去跟天山頂端的一捧雪去比精致好看,不是自討沒趣嗎。  山神十分自來熟的在顧寧身邊坐下,沒有板凳,他就席地而坐,一派自得,眉宇間盡是屬於大山獨有的豪放不羈。  “這果子不錯,在哪兒摘的?”山神拿了個紅果子,也沒問顧寧洗沒洗,扔進了嘴裏。  顧寧瞥了眼山神,淡淡說:“在村長家摘的。”  山神哎呦一聲,拍了拍大腿,有些懊悔:“早知道,我就不用那麽辛苦去掙錢買吃的了,每天吃村長家的果兒也挺美滋滋的。”  顧寧有些無語山神這幅沒臉沒皮的樣子。  他輕咳幾聲,示意山神注意他的身份:“不問自取是為偷。”  山神不在意的說:“這一片地都歸我管,我吃他幾個果子怎麽了?”  “再也說了,你不也沒問果樹的主人嗎。”  顧寧說:“我問了。”  早在入住時,村長就告訴他,後院裏有幾顆果樹,要是餓了可以去摘了吃。  村民們忙碌豐收節的事情,可能沒時間給他送飯。  山神聞言,感覺嘴裏的果子都不甜了,他有些酸溜溜的說:“為什麽村長隻告訴你,不告訴我?”  顧寧勾唇淺笑,眉宇間光華流動:“可能是因為我長得好看吧。”  這其實是一句玩笑話,但山神卻當了真。  山神仔細看了顧寧半響,有些落寞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頗為失意的說:“難道就因為我長得粗糙,就這麽對我嗎?好傷心啊。”  顧寧無語的看了山神幾眼。  山神山神,自然不可能像顧寧一樣細白嫩肉的,長相自然粗狂了些,但也沒有到難看的地步。  五官自有一番不羈氣度,很符合他山神的身份。  山神又跟顧寧嘮了會兒嗑,東扯一句西扯一句,就是不說來找顧寧的目的。  顧寧也不急,他喂了明執幾個果子,就不肯再讓明執吃了。  明執現在是小貓身體,自然不可能像人一樣,吃很多東西。  哪怕明執說沒問題,顧寧也沒有讓他吃很多果子。  摘了這麽多果子,大半都到了山神肚子裏。  山神塊頭大,飯量自然也大。  顧寧就摸著明執的柔軟的腦袋,靜靜等著山神開口。  雙方就像是打擂台一樣,誰都不肯先開口。  最後還是山神忍不住了。  他說:“我昨天不是有意隱瞞你,隻是我也不確定你到底是好神還是壞神,所以才沒有把事情說給你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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