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莽和春桔沒趕來前,顧寧被一陣灼熱的視線盯醒了。  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就對上僵屍王意味深長的表情。  顧寧從床上坐起來,長發披散在身側,如玉的臉頰上有淡淡壓痕,看的僵屍王喉結不住滾動。  僵屍王盯著顧寧不放,眼神放肆,語氣霸道中二。  他說:“男人,你是在勾引我嗎?”  “很好,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可以勉為其難的讓你當我老婆的替身。”第63章 水鎮奇潭  顧寧:……  熟悉的窒息感, 是失憶的僵屍王沒錯了。  僵屍王嘴上說著霸道的話,但是他的眼神從未離開過顧寧片刻。  剛睡醒的顧寧,眼睛帶著朦朧神色, 臉頰紅紅, 嘴巴微張,帶著一股無法言說的誘惑。  僵屍王剛從從宿醉中清醒過來, 他眼神一眨不眨的看著顧寧,麵上作出一副我很高貴的姿態,但是動作卻絲毫跟高貴不沾邊兒。  顧寧冷著臉,一把推開湊近想偷香的僵屍王,他掀開被子下床, 背對著僵屍王穿衣服,姿態柔順,讓僵屍王目露癡迷,還不自知。  僵屍王從床上下來, 想摟著顧寧的纖細的腰肢,卻被顧寧不動聲色的移開。  顧寧對僵屍王冷冷道:“不好意思,我沒有做別人替身的打算, 你還是另找他人吧。”  說完就要從裏屋離開。  僵屍王看著顧寧離開的背影, 有些生氣的想。  哼,不當就不當, 誰稀罕啊!  然而,僵屍王用行動證明了, 什麽叫嘴嫌體正直。  僵屍王自然沒有離開,他美滋滋的躺在顧寧的被窩裏, 嗅著被窩上顧寧留下的淡香, 進入了夢鄉。  009見狀, 趁機做了點小動作,給僵屍王造了一個夢。  009說:“讓你欺負寧寧,哼,看我怎麽收拾你,臭魔王!”  009從儲存空間裏拿出一塊藍色的石頭,放在了僵屍王腦袋旁,然後就離開了。  藍色石頭在接觸到僵屍王腦袋的一瞬間,散發著淺淡的光芒。  光芒中,似乎有一幅幅畫麵。  ——仔細看,僵屍王仿佛在挽留著什麽。  顧寧洗漱完畢,李莽就帶著春桔趕到了。  李莽說:“夫人,鎮長帶人過來了。”  “來做什麽。”顧寧淡定的擦臉,動作輕快又帶著美感。  春桔走到顧寧身後,想為顧寧紮頭發。  顧寧擺手說不必,春桔不甘心的說:“夫人的頭發這麽漂亮,就應該多戴著好看的飾品,這樣才配得上夫人這烏黑的長發。”  春桔說完,拉開梳妝台上的小櫃子,拿出了寶石發帶和額飾。  顧寧看了眼,就覺得頭皮發麻,他連忙擺手示意春桔他不戴。  春桔歎氣,從小櫃子裏找了一枚純白的寶石發帶,嫻熟的為顧寧纏在長發上。  “夫人看看,是不是很好看。”  春桔獻寶似的拿過一旁的鏡子,讓顧寧看鏡子中的人。  顧寧瞥了眼鏡子中的人,沒什麽感覺。餘光掃過長發上的寶石發帶,淡淡嗯了聲。  “夫人,早飯在哪裏用?”  去往大廳的路上,春桔問顧寧。  顧寧說了句都可以,春桔便說:“既然鎮長來看望夫人,那就在大廳用好了。”  顧寧覺得鎮長此次前來,一定有事要和他說。  並且不一定是酒館的事。  李莽和春桔沒有把早上那些蠻橫的老板來鬧事的事情說給顧寧聽,這些事情說出來,會汙了顧寧的耳朵。  沒過幾分鍾,就到達了大廳。  鎮長和管家正在討論如何將酒館周圍的土地利益最大化。  一見顧寧到了,管家連忙迎上去,問顧寧昨晚睡得好不好。  顧寧回答了管家的問題,便和鎮長問好。  鎮長說:“早上聽聞明府昨晚遭了賊人,這賊人實在可惡,昨晚府上沒有人受傷吧?”  這句話是關心也是試探。  顧寧說沒有人受傷,鎮長斂了斂神色,又何顧寧說起了其他事情。  鎮長聽聞此事便趕過來了,自然是沒有用早飯。  顧寧讓管家準備一些清淡的菜色,管家應聲離開,去交代廚房做一些開胃可口的小菜。  鎮長過來是有事請要和顧寧說的,周圍圍了一圈人,鎮長猶豫片刻,還是對顧寧說:”我有話要和你說。”  顧寧聽出了鎮長話裏的意思,他對李莽等人說:“你們先出去,我和鎮長有要事要談。”  李莽等人聞言,不放心的去到大廳外,鎮長帶來的人也一同離開了大廳。  不過片刻功夫,偌大的客廳就隻有顧寧和鎮長兩人。  顧寧抿了口茶水,被嘴裏苦澀的滋味弄的臉色一僵,他忙放下瓷杯,過了許久才感覺舌尖的苦澀滋味散去。  鎮長低著頭,沒有看到顧寧被茶苦到的表情。  過了好半晌,鎮長才開口說:“顧寧,我好像感覺到了他的存在。”  “他就在這裏,但是我不知道具體位置……”  鎮長略帶迷茫的抬頭,眉眼間盡是苦痛,他對顧寧說:“我能感覺到他的掙紮,他也在找我,但是他好像被困在了某個地方。”  “顧寧,我知道你會法術,我請求你,幫我找到他,可以嗎?”  “你是怎麽知道這些的?”  顧寧沒有答應鎮長的請求,他問鎮長是如何知道這些信息的。  鎮長聞言,眼神迷茫的說:“我也不知道,就在剛剛,我胸口痛突然一陣刺痛,恍惚中好像聽到他在我耳邊說話,這些信息就是他告訴我的。”  說完他抬手摸著胸口,那種刺痛感覺,仔細感受,仿佛仍舊停留在胸腔上。  顧寧聽了鎮長的話,長睫微垂,眼神帶著些許遲疑,鎮長的愛人,難道不是人?  擁有這種能力的,怎麽可能是普通人。  顧寧見鎮長一臉迷茫和痛苦,也沒有再追問下去。  過了片刻,他問了鎮長:“你和你愛人,是在什麽時候認識的?”  見鎮長看過來,顧寧又補充了一句:“最好具體到一定的時間,或者你們相遇時有沒有發生什麽大事件?”  鎮長問:“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麽?”  顧寧說:“沒有。”  顧寧沒有告訴鎮長他的猜測,以防他猜測錯了,讓鎮長更加失望。  鎮長仔細思考了自己和阿澤相遇的時間,時間太過久遠,說實話他也記不太清楚了。  但是他又想到顧寧後麵那句話,眉頭微皺,努力回想他和阿澤相遇的那一年,水鎮發生了什麽大事。  過了幾分鍾,鎮長才出聲,他對顧寧說:“我和阿澤相遇的那一年,正值水鎮大旱。”  鎮長說:“因為大旱,照顧我的奶娘自己都吃不飽飯,自然沒有多餘的飯菜給我吃。”  鎮長回想著過往的記憶,臉上神色悵然。  時間回到那一年大旱。  因為大旱,水鎮許多人家都吃不飽飯。  奶娘因為阿清的不詳,被從府裏趕出來,自然的對待他就不上心。  時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你這個掃把星,怎麽光禍害我了,你有本事就去禍害你親爹親媽,別來禍害我這個老婆子!  這是阿清聽的最熟悉,也是最久的話。  阿清的父母雖然嫌疑他出生時辰不吉利,但到底還是自己的孩子,但也不曾慢待,隻是不養在很前,每個月還是會派人來給奶娘送錢送物品。  奶娘和來送錢的仆人有了首尾,每次送來來的錢和物品,都被兩人私吞,花在阿清身上的,不足百分之一。  因為大旱,鎮上糧食漲到了非常恐怖的程度,奶娘花錢大手大腳,大旱一來,她自然受不了。  而平日充當出氣筒和搖錢樹的阿清,自然就成了奶娘非打即罵的對象。  阿清幾乎日日都被奶娘掐打,奶娘十分會做人,周圍鄰居都覺得是阿清的錯,奶娘還時常在眾人麵前哭訴阿清調皮不聽話。還挑食,每日給他做的飯菜有一大半都被他倒掉。  在奶娘悉心的“照顧”下,阿清瘦成了麻杆兒,人也陰鬱不合群。  不是不合群,是他一直沒有合群的機會。  那些聽了奶娘哭訴的大人,會告訴家裏的孩子,不讓他們家孩子靠近阿清,說是阿清會咬人,非常恐怖。  於是阿清就成了眾人爭相嫌棄的存在。  阿清被奶娘趕出家門,他不知道要去哪裏,要去找在大城市的父母嗎?  阿清打消了這個念頭,他寧願流浪,也不願意去找他們。  在路上流浪的過程中,阿清看到了許多父母把孩子抱在懷裏親昵的蹭臉,也會把孩子放在肩膀上舉高高。  阿清每次看到這些畫麵,都會停下來,目不轉睛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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