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立海大眾人隻好找了一家飲品店坐著,慢慢等待著比賽的通知,就是不知道是等雨停還是延期了。  不過看著這瓢潑的大雨,大概率是要延期了。  安柏坐在椅子上,吸溜吸溜地喝著熱奶茶,真田作為副部長則是去網協會議室那裏等著。  然而安柏左看右看,發現切原上個廁所已經上了半個小時了,估計又不知道在哪裏迷路了吧。  “我去找切原吧。”安柏掏出自己的手機,之前因為切原三番兩次迷路,安柏已經安裝了一個定位器放在他的網球包上。  他跟著手機上顯示的紅點終於找到了切原的位置,沒想到這個小海帶居然在和躲在亭子下避雨的青學杠了起來。  “切原!”  切原回頭一看,就看到安柏前輩舉著一把傘站在路口,隻是看他的表情似乎不太高興。  切原剛還在和不二放話說沒有了手塚的青學怎麽怎麽樣,囂張的模樣瞬間惹怒了青學一群人,以及旁邊兩個不動峰。  然而看到安柏的時候,囂張的海帶頭頓時化身可可愛愛粘粘乎乎的狗崽崽,小跑著跑到安柏麵前,燦爛地笑著:“安柏前輩!”  安柏不甚高興地看著一身濕噠噠的切原,把手中另一把傘遞給了他。  “怎麽就淋雨了?”萬一感冒了怎麽辦?看到安柏不開心的樣子,切原乖巧地應了一聲,拽著安柏的衣角小小聲地道歉。  看著原本囂張跋扈惹人厭的立海大切原,瞬間變成小媳婦一樣乖巧,原本生氣的青學都突然生出一種別扭的感覺。  尤其是,當他們注意到安柏的眼神落在他們身上的時候,青學的人頓時回想起之前對方在拳擊館的眼神。  青學:突然有點從心!  然而哪怕謝安柏的魔王形象深入他們心中,可是剛才切原赤也的確也惹怒了他們。  看到謝安柏準備帶著人要離開的時候,桃城還是鼓起勇氣站出來,大聲喊著:“等一下,先別急著走!”  他看著停下腳步的立海大兩人,繼續說道:“要走之前,也該先道個歉吧,你們立海大的隊員也太沒禮貌了,剛剛還在這大放厥詞!”  切原聽到這話,沒有一點害怕的表情,他知道隻要自己不是踩到那一條線,安柏前輩根本不會罰他。  果然,安柏轉過身,麵對這青學眾人,緩緩問道:“請問我家赤也有說髒話嗎?”  桃城沒想到安柏會問這個問題,剛剛雖然切原巴拉巴拉挑釁了一頓,但是的確沒有說出任何不雅的語言。  看到桃城搖頭了,安柏繼續問:“請問我家赤也有對你們進行人身攻擊嗎?”  也沒有……  “既然沒有說髒話,也沒有攻擊侮辱你們,憑什麽要我家赤也道歉?”就算是大放厥詞,安柏也覺得沒什麽毛病。  安柏一直都是允許切原賽前挑釁的,隻要不是涉及到人身攻擊侮辱,他都覺得沒什麽問題。  現在的切原已經聽不到青學的人在說什麽了,他滿腦子都是剛剛安柏前輩說的“我家赤也”!  前輩說我是他家的欸!嘿嘿嘿我家赤也誒!我是安柏前輩家裏的欸!切原緊緊抓著安柏的衣服,眼睛閃閃發光地盯著安柏,身後的尾巴咕嚕嚕轉的飛快。  “你!”桃城瞬間啞然,之前不動峰比賽的時候,他就看到這個魔王維護切原的一麵,果然立海大的人一點禮貌也不講。  “還有啊,你跟我說禮貌的問題?你確定嗎?”安柏驚訝地看向青學眾人,他是沒想到青學居然也有臉麵跟他說禮貌問題。  “你們之前指責跡部的時候道歉了嗎?沒有吧,後麵又跟著不動峰的人說切原卑鄙的事情,道歉了嗎?也沒有吧。”  安柏看著青學的桃城,眼裏的嘲諷一下子就溢了出來。  “立海大囂張?對啊我也承認我們立海大就是囂張,不管是切原在賽前挑釁,還是我們部長上場從不脫外套,還是丸井比賽的時候吃口香糖。”  “亦或是我們立海大的比賽名單都是靠抽簽決定,這些行為在你們眼中都很囂張,可是那又怎麽樣?”  安柏歪著頭,配上他一臉和煦的笑容,如果他不說話的話是很容易讓人心生好感的。  “我就直白一點吧,在座各位在我眼中,都是辣雞。”  安柏睜開眼睛,虛假的笑容掛在他的臉上,青學之前一而再再而三的指責,已經讓他心生煩躁了。  切原也沒想到安柏前輩居然這麽猛,他對青學也喜歡不起來,所以看到青學的時候就忍不住嘲諷了一下。  “立海大的謝君,你不要太過分了!”不二冰藍色的眼睛看著安柏,這人說他們是垃圾,真的太過分了。  安柏低聲笑了一下,走到不二麵前:“有一句話,之前我送給了不動峰……”橘杏身體微微僵硬了一下,她想到這個人之前對自己說過的話。  “同樣,也送給你們。你們既然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要求別人也做到,不然這就叫做雙標狗。”  青學之前也沒有講禮貌啊,不也是照樣罵別人卑鄙下流?怎麽這些話到了他們自己身上反應就那麽大?  跡部未必在意他們說的話,切原也不在意桃城和橘杏的指責,可是安柏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重視的人被人這麽指責。  “不二周助,既然你重視手塚,明白重視的人被人輕視的滋味,那麽我也是一樣的,況且還有一句話送給你們。”  安柏把之前對挑釁過立海大的人說的四個字送給了青學,“先撩者賤!”  “是你們青學一次又一次地不分青紅皂白隨便指責別人,你們是審判這個世界的神嗎?還是人間的法官?你們說卑鄙就卑鄙?”  “比賽就是比賽,受傷了就是受傷了,難道因為受傷就可以不比賽了?”  “既然你們一而再再而三地詆毀,憑什麽要求我們立海大給你們好臉色看?”  安柏整張臉徹底冷了下來,他直勾勾地盯著青學眾人,第一次直白地挑釁道:“下周的比賽,還請你們青學不要被我們立海大打哭呀~”  說完冷笑了一聲,帶著星星眼的切原離開了。  至於青學現在在想什麽,安柏毫不在意,別說沒有了手塚的青學,就算手塚在,安柏也能當著手塚的麵挑釁。  安柏本身的性格,就不是溫和有禮的翩翩公子,無論是謝安臣還是蛭魔妖一,這兩個哥哥就不是什麽正常性格的好人。  所以也別期望安柏是個多好性格的人。  柳坐在飲品店,不遠處看到切原像橡皮泥一樣粘在安柏身上,還到處蹭,就差伸舌頭出來舔人了。  “怎麽了?”幸村看著走回來的安柏和切原,切原倒是很高興,隻不過安柏臉色卻並不很好看。  “我去青學那裏當著不二的麵,說他們都是垃圾了。”安柏拿起自己那杯奶茶繼續咕嚕咕嚕。  一旁的切原興奮地把剛剛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柳把毛巾摁在切原的腦袋上,一臉的無所謂,其他人也是一樣的表情。  賽前說垃圾話而已,他們多多少少都說過,隻不過沒想到這次安柏居然被青學惹生氣了,這倒是有點難得。  這時真田也回來了,聽到這件事之後附和著安柏的話:“青學也就手塚需要注意了,其他人,或許再加上一個不二吧。”  至於青學一直吹捧著的一年級越前龍馬,他還嫩著呢。  既然這場比賽沒辦法進行,立海大也隻好回去繼續訓練了。  接下來一個星期,立海大都在學校裏麵訓練,同時安柏也聽到,青學和冰帝在輕井澤合宿的事情。  對此,安柏隻想說跡部果然是個人美心善的小可愛,隻是不知道這次青學得到冰帝的幫助後,以後還會不會對跡部有什麽怨言。  一周後,再次來到了決賽的時間,這一天的天氣倒是非常好,來觀看比賽的人也特別多。  不過其中過來支援青學的學校倒是非常多,基本上和他們交過手的都來了,然而立海大這邊卻帶著冰帝的啦啦隊入場。  之前冰帝和青學合宿還引起不少人的關注,甚至有些人私底下還在嘲諷,說冰帝拋棄立海大要支持青學了。  可是沒想到在關鍵比賽的時候,冰帝卻一如既往地支援著立海大。  “我說,謝安柏!”立海大這邊的休息區傳來了跡部的怒吼聲,然而安柏卻依舊躺在椅子上不動彈,臉上還蓋著一張毛巾。  “嗯?”安柏掀開毛巾,就看到跡部的臭臉,好奇自己怎麽又惹到這位大爺了?  “認真一點!”跡部看著安柏,突然說出了這句話,這次安柏是單打一,對戰的是青學的越前龍馬。  安柏不知道為什麽跡部會說出這樣的話,但是對於他來說,每一場比賽他都會認真去打,當然有沒用全力那就另說。  這次的比賽名單立海大沒有抽簽,所以名單看起來就特別正常。  雙打二:丸井、胡狼  雙打一:仁王、柳生  單打三:柳  單打二:切原  單打一:謝安柏  替補:真田  教練:幸村  而青學這邊是:  雙打二:桃城、海堂  雙打一:菊丸、大石  單打三:乾  單打二:不二  單打一:越前  替補:河村  教練:龍崎  這張名單跡部也看到,他認為最關鍵的還是單打三的這兩人。  “小景你就這麽確定立海大的雙打能夠打贏?”忍足說這一口關西腔,慵懶地坐在觀眾位置上。  “別叫我小景!”除了某個死皮賴臉打不過的變態,跡部不允許其他人叫自己小景,特別是忍足這一口關西腔聽得他不舒服。  “你是覺得丸井胡狼這一對的默契還比不過青學的臨時隊伍?還是說你覺得仁王這個連續兩年打敗你的人,打不過菊丸?”  跡部瞟了忍足一眼,被莫名cue到的忍足尷尬地摸了摸,的確,立海大這兩個雙打隊伍可是全國一流的組合,自己擔心那麽多作甚?  “隻不過柳和乾……”  跡部解釋道:“柳和乾國小的時候就認識了,兩人都是數據網球,他把自己安排在單打三,應該也估計到柳也會在這裏等著他。”  而且看樣子對方還很自信,要不然這一局把河村或者不二放在這裏更合適。  雙方列隊問好,青學的大石鼓起勇氣,喊出了一句話:“我們是為了取得勝利而來的!我們青學要戰勝你們立海大!”  然而安柏的回答卻隻有一個字:“哦”,輕描淡寫的回答一下子就毀掉了青學剛鼓起來的鬥誌。  這次安柏沒有坐在休息區,反而代替幸村坐在了教練席上,因為幸村說了,既然青學讓安柏不高興了,那就讓安柏坐在最近的位置,讓他親眼看到青學的落敗。  真是又狠又囂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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