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家大業大,家裏有幾百億的資產,要是現在死了,享受不到了,多虧的慌,對吧?”陳勃用手輕輕的撫摸著闞雲露的下巴,說道。


    闞雲露此時沒有了在外麵時的囂張,一聲都不敢吭,生怕惹惱了他。


    闞雲露在出國前,她老爹硬生生把她按在椅子上和她聊了一個晚上,中心意思就一個,好漢不吃眼前虧,出門在外,一定要該服軟的時候就服軟,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咱們闞家富貴了,隻要不敗家,不創業,不賭,這些財富夠你們兄妹吃幾輩子的。


    所以,咱們闞家人的命比別人金貴的多了,現在咱們闞家不是你老子拿著菜刀在街上搶地盤的時候了,要懂得服軟,要懂得保護自己不受傷,不丟命。


    所以,此刻的闞雲露一直都是小心翼翼,剛剛那會,她一度以為自己要被他掐死了,這是在陸晗煙的辦公室裏,自己真要是被他掐死,那才真是大冤種呢。


    “說吧,你想幹嘛?弄死我嗎?”闞雲露喘口氣,怯怯的問道。


    陳勃笑笑,問道:“你現在知道害怕了?早幹嘛去了?”


    陳勃沒理會她,坐在了她身邊,打開了自己的手機,從相冊裏調出來一些照片,把手機伸到了她的麵前。


    “這都是我在部隊執行任務時戰友拍的,這些倒在地上死了的,有的是毒販,有的是走私犯,還有的是摸進來搞破壞的家夥,哦,對了,這一張是我們駐地的一個領導的孩子去緬北賭博,結果被人扣下了,要錢,所以,我們就去把人撈了回來,這幾個都是我打死的”。陳勃一張一張的扒拉著照片,細細的講給闞雲露聽。


    闞雲露看著照片裏那些躺在地上死狀千奇百怪的屍體,心底冒出一股涼氣。


    “知道我讓你看這些東西的意思嗎?”陳勃拿出煙來,一次點燃了兩根,點燃後,其中一根塞進了闞雲露的嘴裏。


    “知道,嚇唬我?”


    “錯了,不是嚇唬你,是想告訴你,你要是真的惹毛了我,比如對我家裏人不好,那我就讓你們闞家從南港市消失,我管你們有多少錢,和我有個屁的關係?你們都死了,還能帶下去花嗎?”陳勃不屑的問道。


    闞雲露的手有些哆嗦,可是依舊把煙放進嘴裏,深深的抽了一口,然後劇烈的咳嗽起來。


    “要不,我們做個交易吧,我保證,她不會把孩子生下來,你勸說你父親,把她的孩子給她,而且她隻是你爸的員工,不是你爸的小三小四了,怎麽樣?”陳勃問道。


    闞雲露聞言,看向陳勃,半天才問道:“你喜歡她?你是真想和她過日子了吧?”


    陳勃沒吱聲,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闞雲露搖搖頭,說道:“我不信,你這樣的人,怎麽會喜歡這樣的貨色,你怎麽證明你喜歡她?”


    陳勃說道:“你就說你能不能吧,其實她有個孩子,在你父親手裏,她要是把自己的孩子接回來,肚子裏那玩意你以為她真願意生啊?她不喜歡你父親,生孩子也是被逼的,所以,根子在你父親那裏,她一個女人能咋辦?”


    闞雲露沒吱聲,她不信,因為她不信陳勃說的話,更不相信陸晗煙敢做出這種事來,在她的眼裏,陸晗煙對闞正德可是一個不字都不敢說的,怎麽可能給自己父親戴綠帽子呢?


    再肮髒的人,也會在自己兒女麵前有所收斂。


    所以,闞雲露並不知道自己父親闞正德逼著陸晗煙去做的那些事,還以為陸晗煙就隻是父親的一個情人,隻是不小心懷孕了,現在居然想借著這個孩子分割自己家的財富,而她父親是被這個小狐狸精迷暈了而已。


    陳勃走出去一會,五分鍾後又回來了,拿回來了陸晗煙的手機,打開後給闞雲露看。


    闞雲露睜大了眼睛,因為照片是當時陸晗煙拍攝的,照片上陳勃和陸晗煙幾乎是赤身裸體的躺在一張床上,很顯然,陳勃睡著了,所以基本都是陸晗煙摟著陳勃做的各種姿勢和動作。


    “怎麽樣,現在信了嗎?你幫我,我幫你,但是這事不能讓你父親知道詳情,我也不想把這事鬧大,我隻想守著陸晗煙過日子”。陳勃問道。


    陳勃說完,站起身來,在鏡子麵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回頭倚在梳妝台上,俯視著闞雲露。


    闞雲露思索了一會,站起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走到鏡子前,一把推開了陳勃,在鏡子裏反複觀看,可是不知道怎麽的,剛剛自己明明快要被他掐死了,但是這會居然一點痕跡都找不到。


    “別找了,我很善於偽造人的死亡,你要是想死的悄無聲息,我可以幫你試試”。陳勃說道。


    闞雲露此刻隻想離開這裏,離開這個讓人恐懼的混蛋。


    陸晗煙看到闞雲露氣呼呼的離開了洗手間,辦公室的門被她摔的咣當一聲。


    陸晗煙跑過來,急問道:“你和她說啥了?你不知道闞正德有多可怕,你這下算是把我害慘了,我這次完蛋了,我真是太相信你了,闞正德要是知道我和你有私情,他一定會弄死我們的……”


    陳勃沒等她叨叨完,立刻打斷了她的話,說道:“我和闞雲露做了一筆交易,你不再堅持生這個孩子,讓闞正德把孩子還給你,同時放了你,這些工作需要闞雲露去做,至於最後的結果是什麽,還不知道,隻要是闞正德不許,那你就堅持把孩子生下來,還要和他們爭奪闞家的財產,這孩子也姓闞,憑啥不能分一份?”


    陸晗煙沒想到陳勃打的是這個主意,別說,這樣的話,或許自己真有機會脫身了,也可以把自己女兒接回來了。


    在洗手間的時候,當他捏著闞雲露下巴說話的時候,忽然間有了一種高高在上掌握他人命運的感覺,那種感覺是從骨子裏迸發出來的,讓人猝不及防。


    所以,此刻陸晗煙也站在他的麵前,他伸出手,伸向了陸晗煙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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