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闞雲波?你怎麽想起他來了?”高寧一愣,問道。


    “我就問你,你們是不是認識?他現在在哪混呢?”陳勃問道。


    “他爸給了他一個建築公司管著,其實就是拆遷公司,南港市的城中村建設,都是他這個拆遷公司幹的,闞正德是開發商,他負責拆遷,肥水不流外人田。”高寧說道。


    “知道的這麽清楚,看來是和他很熟了?”陳勃問道。


    高寧一看自己的老班長對闞雲波這麽感興趣,於是立馬就上心了,一問之下才知道這幾天發生的事。


    但是陳勃沒說陸晗煙肚子裏的孩子的事,這畢竟是關係到陸晗煙的隱私,雖然外界傳言很多,可是誰也沒有實實在在的證據,這要是從陳勃的嘴裏把這個秘密漏出去,他自己臉上也不好看。


    “勃哥,要不這樣,我找他談談,讓他收斂點,別再找嫂子的麻煩?”高寧試探著問道。


    “免了,以後他們的事和我無關,愛咋咋滴,送我去民政局吧,陪我坐會,等上班了,我辦手續。”陳勃說道。


    高寧一下子愣住了,去民政局辦手續,最常見的不過是離婚和結婚,陳勃這才剛剛結婚……


    “你和嫂子出事了?”高寧問道。


    “感情不和,她要離,那就離了吧,離了也就肅靜了,一時衝動的事還是要少幹。”陳勃不鹹不淡的說道。


    高寧還想問的時候,看到陳勃的臉色不太好,而且是一臉的疲憊,此時已經倚在座椅上閉上眼假寐了。


    高寧將車停在民政局大院裏,看了一眼打呼嚕睡覺的陳勃,悄悄下了車,立刻給自己姐姐高安琪打了個電話。


    高寧的意思很簡單,就是想把陳勃介紹給自己這個剩女姐姐,他和陳勃在一起摸爬滾打三年,對陳勃的為人還是很了解的,所以,一心介紹姐姐和陳勃認識。


    這次終於有機會了。


    “你是不是想死,別人不要的介紹給你姐?你姐我是收垃圾的嗎?”高安琪還沒起床,睡眼惺忪的在電話裏罵道。


    “不是,姐,我剛剛問他為啥離婚,他不說,有些話也隻是說了一半,不過我得到的消息是,陸晗煙的孩子不是我哥們的,所以,你不用害怕將來給人當後媽,沒影的事,我哥們要離婚估計也是知道了孩子不是他的,這裏麵故事多著呢。”高寧說道。


    “啊?還有這事,你告訴他,中午我請他吃飯,商量一下公司的事。”高安琪立刻來了精神。


    陳勃和陸晗煙的事情昨晚都說好了,所以見麵也沒說幾句話,離婚的事辦的很順利。


    為了確定這事的真實性,高寧沒走,一直陪著陳勃,直到他們各自拿著離婚證出來,高寧懸著的心才算是放下了,不然沒法和自己老姐交代。


    “勃哥,去哪?”高寧看了一眼後座的陳勃,問道。


    “送我去南港大酒店吧,今天市府辦負責接待視察的龐省長,我們一天都要在大酒店盯著,不能出任何差錯。”陳勃無奈的說道。


    “哎呦,我把這事給忘了,我姐還說要請你吃飯呢。”高寧回過頭來笑笑說道,“公司的事……”


    陳勃到的時候,耿淑蘭正在後廚品嚐老鄉現做的煎餅,周圍還圍著幾個人,都是市府辦的,這等於是替省長先嚐嚐這煎餅的味道咋樣了。


    龐國安一行在中午一點到了酒店,立刻就被安排到了宴會廳,雖然是視察,但是市裏的大小官員,夠格的都跟來了。


    陳勃站在走廊裏看著這麽多人進入了宴會廳,龐國安和市長謝元春一邊說話,一邊走進了小宴會廳,他們的旁邊跟著的是市委書記仇承安。


    這次的接待之所以交給市府辦承擔,主要就是因為龐國安是謝元春的老領導,市委辦也不想接這個麻煩,按照仇承安的話說,龐省長和謝元春的關係,不是我們接待的多好就正眼瞧我們的。


    索性就把接待領導這種責任大風險大的事情都交給市府辦得了,一旦出了任何問題,都和市委辦扯不上關係。


    雖然沒有因為省長要下榻這裏就停止營業,但是很明顯,在走廊裏和門外都站著不少保衛人員。


    陳勃看著這些保衛人員,又抬頭看看酒店大堂裏的吊燈,吊燈的上一層就是陸晗煙辦公的地方。


    此時他發現陸晗煙急匆匆的出了大堂的電梯,從正門出去後坐車離開了。


    陳勃不知道她去幹什麽,現在省長在這裏吃飯下榻,她這個總經理不該在這裏小心伺候著嗎,怎麽忽然走了?


    “喂,你怎麽走了,省長馬上要用餐了,你不在這裏,誰做主?”陳勃立刻給陸晗煙打了個電話,問道。


    “我有點急事,半個小時後回來,對了,待會別那麽傻,我看到酒店裏有不少保衛人員,我知道你身手好,但是也不要隨便出手,免得傷了自己,就這樣,晚點再聯係。”陸晗煙說完就掛了,這些話讓陳勃一臉懵圈。


    而就在陸晗煙離開不到十分鍾,酒店外麵開來了幾十輛車,從車上下來的人五花八門,但是從穿衣打扮上一看就知道是混社會的。


    若是在以往,這些人來了也沒人敢管,畢竟這裏是酒店,還能不讓人家進去嗎?


    可是今天這裏住著省長,還有市裏的領導都在這裏用餐,所以,他們就被攔在門外了。


    “為什麽不讓我進,這是我家的酒店,闞正德是我爹,憑啥不讓我進去,滾開……”打頭的是一個看上午三十多歲的人,剃著光頭,擼起的袖子可以看出他手臂上的紋身。


    但是保衛工作是很嚴格的,不但有市局的人,還有跟著龐省長一起來的安保人員。


    守在包廂外的安保人員看到這一幕後,立刻用對講機聯係了大堂門口,詢問情況。


    陳勃這一刻終於想明白了,陸晗煙匆匆離開,就是為了躲著這個人,而這個人自稱是闞正德的兒子,他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是闞雲波吧。


    可是,他怎麽這個時候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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