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去幹,這是給人飯吃,也是在提高效率和避免自己的風險。


    作為醫生的關初夏對這句話推崇備至。


    所以,在家裏給自己介紹相親對象的那段時間,她和一個私人偵探建立了緊密的聯係,雖然花錢不少,但也確實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她委托調查的那些對象,開始時私家偵探還有些顧慮,可是時間一長,發現就是調查了也沒什麽後果,最重要的是,關初夏給的太多了。


    當母親又一次咒罵那些勾引父親的狐狸精時,她實在是忍無可忍了,所以,她又找到了那個私家偵探,調查和父親有染的女人到底是誰,有多少。


    其實這是有很大風險的,一旦這個私家偵探藏私,用這些調查結果去威脅關嘉樹,那麽很大概率關嘉樹會身敗名裂,可是她實在是顧不上這些了。


    結果當然是收獲頗豐,其中這個叫宇文藍的女人進入到關初夏的視線,從此之後,她還時常看她主持的節目,對這個人的長相以及她的名字,她可謂是敏感至極。


    但是她也不想在這個地方撕破臉,可是宇文藍不但勾引了自己父親,現在又來勾引自己的男人,工作就是工作,采訪了就拉倒唄,還吃什麽飯?


    所以關初夏覺得,宇文藍動機不純,從早晨一聽到這個名字後,她一上午都沒怎麽有心思工作。


    她跟著走到那個包房門口,聽到了陳勃的聲音,還有另外一個女人,她悄悄推開虛掩的門,大概看到了裏麵的情況,三個人,這個包房顯然是太大了,桌子也很大。


    陳勃坐在中間,兩個女人,一左一右,關初夏瞳孔緊縮,心想,回去再給你算賬。


    “看你這氣呼呼的樣,找到人了?”祖文君看著關初夏的臉色不對勁,笑道。


    “九號包廂,氣死我了,這還沒結婚呢,就開始左摟右抱了,看我回去怎麽收拾他。”關初夏氣呼呼的說道。


    其實她說的有些誇張,一張很大的圓桌,三個人雖然是靠一邊坐的,可是中間的距離也是離的很遠的,怎麽可能左摟右抱。


    這也是說話的藝術,因為除了你自己,這個世界上沒人真正希望你過的好,親人雖然可能希望你過的好,但是不能比他們自己好。


    關初夏這麽氣呼呼的說陳勃在包房裏左擁右抱,就是為了製造一個對自己不利的噱頭,讓一直垂涎陳勃的祖文君高興。


    記住一句話,把自己不幸福的一麵揭開給別人看,適當的賣賣慘,你能交到更多的同級別朋友,他們能容納你,而炫富和曬幸福,隻能是讓你死的更快,災禍來的更多。


    “真的假的,九號是吧,我去瞅瞅。”祖文君抱著一種看熱鬧的心態去了洗手間的方向,期間要經過九號包房。


    可是祖文君還沒走到了九號包房,裏麵真的出來了兩個女人,這兩個女人她都不認識,而她們去的方向也是洗手間。


    隻是她們出來的太快,轉身也很快,沒能注意到她們真正的長相,經過九號包房時,透過虛掩的門縫,祖文君看到了抽煙的陳勃。


    當祖文君跟著那兩個女人進了女洗手間後,還沒來得及進去和她們照麵,就聽到了其中一個說話。


    “這可是給你的機會,這麽簡單,下次可就沒這麽簡單了,多簡單的事,你隻要是把酒讓他喝下去,接下來的事我安排。”


    “你說他能喝那酒嗎,對了,那酒裏你放啥東西了?”


    “沒啥東西,就是一些能讓他看你就覺得你就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恨不得當場按在地上摩擦的東西,你想好了,我再最後問你一遍,你幹不幹?”


    另外一個女人沉默了片刻,說道:“我算是徹底被你拉下水了,真要是拍了那些東西,我以後在南港還怎麽混,還怎麽和他見麵?他的組織關係可還在婦聯呢……”


    “你放心,後麵的事我來安排。”


    祖文君聽到這裏,腿肚子有點軟,踮著腳尖離開了洗手間門口,生怕自己的高跟鞋聲音驚到了這兩人。


    沒錯,齊佳楠是宇文藍叫出來的,這是在給她做最後的動員,逼著她穿上戲服登台開嗓唱戲,如果齊佳楠死活不同意,那也隻能是自己上了,因為他們或許就這一次機會。


    按照關嘉樹的說法,關初夏懷孕了,不知道真假,但是拆散他們迫在眉睫,絕不能讓陳勃父憑子貴而上位。


    “怎麽樣,他們是不是很混蛋?”關初夏看到祖文君回來,問道。


    “啥啊,啥都沒看到,你呀,就是太緊張了,哎,你和我說實話,你和陳勃磨合的怎麽樣了?”祖文君是過來人,關初夏現在也是過來人,還都是女人,也都是醫生,所以,在這件事上,她們的羞恥心要淡的多,遠不是那些平常人一說到兩性關係就覺得要遭天譴一樣嚴重。


    關初夏聞言,眉毛一挑,端起茶壺給祖文君的茶杯裏續上了茶。


    “你是想聽哪方麵的?是廳堂?還是婚床?還是廚房?”關初夏現在說起這事,都不帶打怵的了。


    “啊?這麽豐富嗎?婚床上還不夠,還有廳堂和廚房?”祖文君故作驚訝的問道。


    “看你這話說的,年輕人嘛,就是花樣多,我們還有很多要學習的地方,要不,我們向你學習學習?”關初夏冷不丁來了這麽一句,差點把祖文君嗆死。


    關初夏得意的繼續說道:“陳勃看起來粗,其實還是挺細膩的一個人,昨天早晨,忽然說要給我做一首詩,你是過來人,肯定聽的懂。”


    祖文君咳嗽完畢,問道:“什麽詩?”


    “他胡說道,我想想哈,嗯,午夜進入身體的,不一定是困意,清晨射在臉上的,不一定是陽光,從後麵捅你的,不一定是刀子,扛在肩上的不一定是責任,撕心裂肺的呐喊,也不一定是委屈,你所向往的林蔭大道,其實每個清晨和午夜,都可能掛滿了白霜……反正就是這些亂七八糟的,一聽就不是什麽好話……”


    祖文君聽完,差點笑岔了氣。


    “確實,陳勃看著挺粗的,沒想到還挺細……”祖文君感慨道。


    關初夏聞言,臉上的笑容漸漸斂去:“你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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