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4章


    按照宇文藍的說法,她給企業留的利潤很少了,而且她自己也隻是去了廠裏一趟,後期都是她找的自己的外甥代為處理這中間的其他問題的。


    不用說,這裏麵肯定是有貓膩的。


    陳勃最後說道:“本來呢,萬蕾的意思是直接把這事匯報給你家老頭,聽你們家老頭的意思處理接下來的事,但是被我攔住了,所以,這個項目你別做了,還是交給貴鹿集團,你呢,就等著拿好處吧,一半一半,我去幫你和陸晗煙談,怎麽樣?”


    宇文藍一開始不願意,因為這樣的話,她就賺不到這麽多的錢了,那她怎麽快速移民?怎麽走,走出去就是養老的,沒錢養個毛線?


    “你不願意?那行,這事我不管了,萬蕾怎麽匯報那是她的事,或者是今晚你說服她瞞著關嘉樹,這裏有兩個問題,一個是她是不是願意幫你,另外一個是將來出事,誰替你兜著,你以為你走了這事就完了?兜著這事的是萬蕾和關嘉樹,他們願意?”陳勃低聲問道。


    到底是沒做過生意,也不知道這裏麵的深淺,至少你得知道這生意上有多少貓膩,有多少可以做手腳的地方才行吧,但是宇文藍對這些是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蕩,看似什麽都懂,實則什麽都是靠著她那個外甥來操持,可不就是被坑的貨。


    在陳勃的說服下,宇文藍總算是鬆了口,但是女人嘛,也是要麵子的,以這種方式被趕出這樁生意,她很惱火。


    “我想去酒廠看看,你陪我去?”宇文藍問道。


    “酒廠?你去酒廠幹嘛?”陳勃警惕的問道。


    “幹嘛?我是股東,我不能去看看嗎?”宇文藍瞪起眼問道。


    陳勃差點被她幹熄火了,這明顯是在信號燈項目上丟了麵子,轉身要在酒廠找回來。


    “去看看可以,但是要參與經營就算了,藍姐,你真不是做生意的料,安生等著數錢吧,別折騰了,逛逛街,做做美容,別人賺錢給你花,你負責貌美如花就行,乖,聽話”。陳勃說到這裏時,伸手在她的大腿上拍了幾下,就是這幾下,讓宇文藍渾身酥麻,差點就要坐不住了。


    雖然這個包房裏有洗手間,但是不知道那兩位什麽時候來,要不然,宇文藍高低得把陳勃拉進廁所裏去。


    “油嘴滑舌,我怎麽覺得你這是在想著辦法給關嘉樹排雷呢?”宇文藍不傻,自己做的這些事無論是哪一件爆出去,都夠關嘉樹受的,領導家屬經商,不是不行,但是要低調,不能像宇文藍這樣到處亂跑,要像那些委托查樂天賺錢的達官貴人們一樣,藏在犄角旮旯數錢就行了,低調為王。


    所以,宇文藍覺得,陳勃把自己從這一樁樁生意裏拽出來,就是為了給關嘉樹排雷,自己不出事,自然是連累不到關嘉樹身上,可是他也不待見自己啊,在省城那個家裏,她每天過的都是心驚膽戰,徹骨寒涼。


    當然了,關於關嘉樹最大的雷就是自己手裏的那些視頻和照片,可是讓她不解的是,陳勃麵對她的時候,從來沒提過那些視頻的去向,更沒有什麽警告之類的,而她來了南港,甚至去找了臧洪喜,關嘉樹依然沒有詢問過自己。


    這樣的平靜,讓她的心裏愈發不安,她知道,關嘉樹不會放任這事不管,那些出主意說可以和齊佳楠結婚就沒事的白癡,還是對我黨對領導幹部的操守問題了解不多,街頭上牽個手就可以身敗名裂,關嘉樹和齊佳楠的視頻出來後,他們會麵對什麽樣的質疑,會不會被扒的連底褲都不剩。


    兩個字,幼稚。


    他們可以背地裏和一百個女人有染,但是能讓你知道的隻有一個,還得是合法的那個,多一個都不行,這很好的解釋了為什麽吃東西不能吧唧嘴,因為噪音不但會影響到別人,還會引來嫉妒,老子花三十萬彩禮都娶不上老婆,你老小子這麽大年紀了還能有這麽多貌美如花的交配對象,那其中可能就有一個本該屬於老子的,不扒你祖宗八代扒誰?


    陳勃沒理會她的詢問,而是給她倒了杯茶,問道:“你們倆真過不下去了?是他的犁壞了,還是你這地澇了?”


    宇文藍白了他一眼,看了看他的手,這會還沒從剛剛拍的那幾下回過神來呢。


    陳勃裝作不知道的樣子,挨個把杯子都用開水燙了一遍,重新擺放整齊,等萬蕾和齊佳楠到的時候,他剛剛做完這一切,她們端杯子的時候,還能感覺到杯子是熱的。


    等這三個女人寒暄完畢,陳勃湊到了萬蕾耳邊,小聲把自己和宇文藍談的結果大致意思告訴了她,萬蕾扭頭低聲在陳勃耳邊說道:“行,我知道了,這事就不提了,這事就麻煩你了,也別和關書記說了,省的他操心”。


    齊佳楠朝陳勃使了個眼色,兩人出門點餐了,留下宇文藍和萬蕾單獨交流一番。


    “你們來挺早啊,來了也不點菜,關著門都幹啥了?”齊佳楠有意無意的問道。


    “她同意把信號燈項目還給貴鹿集團做,從此以後不再做生意了,但是她和我那老丈人怕是要完犢子了,勸不好了,你想想,誰願意跟一個整天威脅自己的女人同床共枕,對吧?”


    齊佳楠沒理會他,大部分時間都是陳勃在說,齊佳楠靜靜的聽著,她是一分鍾都不想和宇文藍待在一起,所以,一直拉著陳勃聊天,直到要上菜了,這才回到了房間裏。


    柴婭童在酒廠的宿舍裏整理著自己在雲上存下的資料,當律師這麽多年,尤其是搭上嚴福堂之後,她見識到了這個城市的黑暗和暴力,也見識到了那些看著光鮮亮麗實則汙穢不堪的領導們的另外一麵。


    不管是柴婭童,還是鄭和平,他們拿出來的資料和內幕,對駝祥投資來說,就像是剝洋蔥,一層一層,直到菜心,不是這個圈子裏的老百姓,他們一輩子也想不明白這些人為什麽這麽有錢,殊不知,這些錢都是一次次不經意間從他們身上經過的跳蚤吸取的,他們隻是渾然不知又或者是這些人隱藏的太過隱秘罷了。


    柴婭童根據這些材料,敲出了第一個名字,侯文光,那個車禍死亡已久的南港市公安局局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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