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5章


    陳勃早就想找個機會懟她了。


    隻是左文康說她是一個領導的孩子,高材生,心高氣傲,在左文康手下也就是鍛煉鍛煉鍍鍍金,將來一定是有更好的安排。


    再加上之前的幾次見麵,左文康都在,陳勃也隻能是忍氣吞聲,不敢懟她,可是這一次陳勃確實是忍無可忍。


    陳勃屬於那種你抓住我的把柄了,老子老老實實認栽,錯了要認,挨打要立正。


    但是你沒抓住我啥問題就對我這樣子,那我受不了。


    “為什麽?”李媛沒好氣的看他一眼,問道。


    陳勃捏住自己的鑰匙串,在空中晃了晃,說道:“李主任,你和我說話,就像是這個鑰匙串一樣,在這半空中飄著,不著地,這誰能受得了,我敢說,白潔要是見了你,你們能聊五分鍾,算我輸。”


    李媛被陳勃懟的啞口無言,她也知道自己的問題在哪,但是知道歸知道,我就是不改。


    “其實,我也能理解你們的工作,隻是在事情定下來之前,你不能看誰都像是罪犯,這就會影響到你的判斷,反正你每次見我都是這樣高高在上的表情,看見我就恨不得把我抓進去,我有問題嗎?”陳勃雙手一攤,問道。


    有些話隻能是點到為止,陳勃也不想徹底得罪她,不過說她一頓之後,自己心裏的火氣確實是少了不少,現在可以和她正常的交流了,否則,早晚還得幹起來。


    不管陳勃說的對不對,李媛看向別處,選擇了無視。


    不過左主任既然說了,要他在場,那自己就得按照左文康說的去做,不然搞砸了還是自己挨訓。


    不過陳勃猜的不錯,李媛的心氣確實高,學曆高,家世也高,怎麽會看得起陳勃和白潔這種人?


    關於陳勃,李媛一直覺得這家夥很狡猾,而且在對待白永年的問題上,他的表現照那個羅洋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對於這一點,左文康也下過結論,要想從陳勃這裏挖到白永年的線索,難。


    所以李媛對陳勃一直心存怨念,覺得他作為一個黨員,立場不堅定,沒有黨性,不知道自己該坐哪邊,一句話就是,他沒有搞清楚自己的位置,沒有確定自己屁股下的椅子是誰的。


    而對於白潔,李媛從心底就看不起她,她的父親是一個罪犯,而且白永年坐牢這麽多年,這個做女兒的居然不回來看看,她在逃避什麽?


    現在白永年死了,她卻突然回來了,這就證明,她有自己的和國內聯係的渠道,至少這個人和白永年還有關係,所以,李媛很容易的就懷疑到了陳勃的頭上。


    按照左文康的計劃,他讓陳勃和白潔一起見李媛,目的也是讓李媛觀察一下這兩人之間的關係。


    白永年死了,項興國那邊還是杳無音訊,就算是想要繼續調查這個案子,可是從哪裏調查呢?


    白潔的出現給了左文康希望,這就是李媛來的原因。


    李媛來北原,不過是投石問路,既是在問陳勃,也是在問白潔,這兩人之間的關係如何,是這一次李媛要調查的重點。


    見麵的地點選在了白潔的公司所在地。


    自從白潔這家公司在北原開業,陳勃從沒有來過。


    所以,當陳勃和李媛一起來的時候,白潔很詳細的為他們介紹了公司的情況,當然,這大部分的話都是說給陳勃聽的。


    公司開業後,白潔邀請過陳勃,但是都被他拒絕了。


    三人在總經理辦公室坐下來,沙發很柔軟,陳勃靠在離她們比較遠的位置,不一會居然有了困意。


    這段時間孩子半夜時常會醒,哭鬧聲讓陳勃休息不好,而且時常要起來給孩子衝奶粉,這些事情本來可以由保姆做,但是關初夏堅持讓陳勃做。


    理由是要讓陳勃知道撫養孩子的不易,要他共同參與撫養孩子,作為父親,在孩子的成長過程中要有參與感。


    所以,陳勃在她們兩人交談的時候,她開始是坐在沙發上的,漸漸的就倚在了沙發背上,接著就是昏昏欲睡,到最後,隨著這兩人言語的催眠效果,陳勃居然真的睡著了。


    李媛剛剛想問最後一個問題的時候,突然傳來了一聲呼嚕聲,陳勃低著頭,手放在一旁的扶手上,鼾聲起伏,格外的刺耳。


    李媛和白潔都愣住了。


    她們剛剛隻是不時的看一眼陳勃,但是這家夥的眼神越來越迷離,直到最後鼾聲四起。


    李媛生氣的拍了一下沙發,陳勃被吵醒了,看看這兩人,說道:“不好意思,困了,你們聊完了?”


    李媛很生氣,確實很生氣。


    因為不但是陳勃睡著了,而且白潔很不配合。


    比如李媛問的幾個關鍵性問題,白潔這些年為什麽聯係不上,她在哪生活,和誰一起生活,這次回來開公司哪來的錢?


    這些問題確實很關鍵,可是現在已經是加拿大國籍的白潔根本不想回答,於是,她給出的答案都是自己在國外生活的經曆和趣事,可是關於自己的家庭,配偶,工作單位,一切的一切,她都拒絕回答。


    就這,還是李媛聽了陳勃的建議,提問問題的時候要落地,不要在天上飄著。


    “白小姐,你這麽說的話,咱們就沒得談了。”李媛看陳勃醒過來了,扭頭對白潔說道。


    白潔點點頭,說道:“如果不是他帶你來,我都不會讓你進我的公司,不是,我就想不明白了,你是以什麽身份對我的過去進行調查的?警察還是其他的部門,如果我犯罪了,違反了國內的法律,你該把我拘起來,在小黑屋裏詢問,如果我沒犯罪,你沒有任何權力對我的私事進行這樣野蠻的調查,明白嗎?”


    陳勃醒了,又沒有完全醒。


    隻要這兩人不掐起來,自己就絕對不會出聲,更不會出手。


    裝死是目前唯一可行的辦法,任何想要加入這場爭吵的行為都是愚蠢的。


    陳勃甚至站起來去了白潔的私人洗手間上了個廁所,好死不死,這家夥也是壞的很,他沒有把門全部關死,而撒尿又是站著的,所以,體液的釋放和馬桶裏原本就有的水形成了一個強烈的衝擊力對抗,聲音毫無疑問的傳了出來。


    白潔是有潔癖的,她聽到這個聲音簡直是可以想象洗手間的場麵,不由得喊了一聲:“你不能坐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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