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3章
何永淼有可能是祁康順派來說服自己放棄威脅齊文進的人。
當然，也有可能他說的是真的，於是兩人一起離開了祁康順的家，找了家茶樓接著聊。
“萬陽那裏爛透了，秦信鷗快要瘋了，因為她發現隻要是抓到一個，就能順著這條線一直拉出來，用她的話說，抓不完，根本抓不完，千絲萬縷，你連著我，我連著你，但是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一個爵門的人被抓，這也是我現在做的工作的意義。”
陳勃看著何永淼，這個曾經讓自己無比信任的人，沒想到這家夥藏的這麽深，到現在為止，他陷的更深了，或許他本來就在這潭水裏，隻是偶爾露出水麵而已。
但是不管怎樣，何永淼對陳勃說的這些話，陳勃聽得出來，確實是這麽個道理。
可是，齊文進做的事情仿佛不是那麽幹淨，有沒有私利在這裏麵，誰知道？
“這是另外一個問題，或者說，這是一個完美的閉環，爵門的這些人，相互扶持，相互幫助，你推我，我上去了拉你一把，最後是雙贏，這是在仕途層麵，還有一個就是經濟層麵，我們不是生活在真空裏，我們也要吃喝拉撒，也要負擔家庭，所以，既然為了安全不能做權力尋租，那就隻能是有別的渠道來補貼，這就是齊文進這樣的人存在的價值，這也是他千方百計撈錢的原因，當然了，他也做一些我們看起來很不妥當的事情，但是沒辦法，花錢的地方太多了，於是，時間一長，他可能做了很多越界的事情，隻是，知道的人不多而已……”
一切都像是商量好的，或者是早已計劃好了，就等著自己來上鉤呢。
陳勃發現，就算是自己現在夠狡猾了，再加上顧清遠和自己做全盤的推演，但是有時候依然不是這些人的對手。
陳勃這個感覺是在秦信鷗踏上茶樓的那一刻出現在他的潛意識裏的。
陳勃的腦子開始瘋狂的倒帶，倒到了從祁康順家裏出來的那一刻。
何永淼上了他的車，一路上說著齊文進的事情，說著爵門的事情，陳勃一直沒怎麽在意去哪裏，隻是聽著何永淼叨叨。
但是現在想起來，每一次起步，每一次拐彎，仿佛是很無意間的，可是那都是何永淼手勢的指引，包括最後何永淼指了指路邊的一個茶樓，說，就這裏吧。
陳勃依然沒有意識到這中間有什麽問題。
但是現在想起來，秦信鷗和何永淼應該是早就約定好了。
這個約定好，如果隻是指的何永淼和秦信鷗，那麽陳勃心裏還舒服點，如果這個約定好連自己也算進來了，那陳勃脊背汗毛都要豎起來不可。
“秦書記今天約我見麵，我覺得你來聽聽也不錯，秦書記，多個人談談，不耽誤你說的事吧？”
何永淼低聲對陳勃說了一句，兩人就站了起來，何永淼繞過桌子和秦信鷗打招呼的同時握了握手。
陳勃聞言，心下稍安。
“秦書記。”陳勃也微笑著打了個招呼。
“哎呀，我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呢，沒想到在這裏又見麵了，滑頭。”秦信鷗白了陳勃一眼說道。
陳勃尷尬的笑笑，沒說話。
但是何永淼倒是替陳勃說了話：“他不是滑頭，他是不得已而為之，你們要把他架在火上烤，要我，我也跑。”
秦信鷗瞪了何永淼一眼，沒理他的話茬。
陳勃沒有坐下，而是很有自覺性的說道：“兩位談案子的事，那我就不參與了，單位還有點事，我先回去……”
“坐下吧，這事你也有份，都別想跑。”秦信鷗說著，把手裏的材料拿了出來。
陳勃一看這架勢，又再次懷疑何永淼和秦信鷗這兩人合夥坑自己。
保持冷靜是最好的選擇。
秦信鷗看了幾分鍾材料，把眼鏡摘下來扔在了桌子上，說道：“我們現在查來查去，終於查到了根子上，雖然最重要的節點證人戴冰不在案，但是從各方麵匯總的消息來看，都指向了一個人，那就是我們市局的局長羅星河，這個人你們都認識，說說吧，這事咋辦？”
何永淼絲毫沒在意秦信鷗這個女人存在，點上了煙，但是一言不發。
有何永淼在前麵頂著，自己就更不用說話了，再說了，何永淼剛剛也說了，秦信鷗是來找他的，又不是找老子的，自己絕對不吱聲，不當這個出頭鳥。
“都不說話？我來找你們，是有人給我指點了的，別以為我不知道，老何，你也是萬陽的老人了，應該知道我的為人，我眼裏可是揉不得沙子的，你不說話，我就去找齊文進，或者是去找祁康順，到時候有些事就不好說了。”
“你找他們沒用，戴冰現在已經不聽他們招呼了，你就是找到他們炕頭上，他們也未必能說動戴冰給你提供更多的信息。”何永淼歎道。
陳勃聞言，慢慢站起身，走向了洗手間，臨走的時候，想要拿起手機，但是被坐在他左側的秦信鷗按住了。
一個潔白的手指，輕輕的點在手機上。
“我就去個洗手間。”陳勃訕訕的說道。
“去洗手間看手機不好，快去快回，等你回來再說。”
陳勃很想說，你們繼續商量就是，和我有個毛的關係？
陳勃去了洗手間，洗了把臉，讓自己清醒一些，他已經可以確定，自己被何永淼耍了，秦信鷗就是他叫來的，所謂的他約了秦信鷗談事，基本上就是扯淡呢。
果然，說等你就等你，在陳勃回來後，他們的話題居然就是從自己剛剛離開的時候繼續下去的。
“不聽招呼了是什麽意思？鬧掰了，你們布局這麽長時間，就沒有其他的後手，你說我會信嗎？”秦信鷗狠狠地瞪了何永淼一眼，問道。
何永淼不置可否，但是沒有繼續和何永淼糾纏，而是扭頭看向了陳勃。
“你呢，能不能幫幫忙？”
何永淼有可能是祁康順派來說服自己放棄威脅齊文進的人。
當然，也有可能他說的是真的，於是兩人一起離開了祁康順的家，找了家茶樓接著聊。
“萬陽那裏爛透了，秦信鷗快要瘋了，因為她發現隻要是抓到一個，就能順著這條線一直拉出來，用她的話說，抓不完，根本抓不完，千絲萬縷，你連著我，我連著你，但是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一個爵門的人被抓，這也是我現在做的工作的意義。”
陳勃看著何永淼，這個曾經讓自己無比信任的人，沒想到這家夥藏的這麽深，到現在為止，他陷的更深了，或許他本來就在這潭水裏，隻是偶爾露出水麵而已。
但是不管怎樣，何永淼對陳勃說的這些話，陳勃聽得出來，確實是這麽個道理。
可是，齊文進做的事情仿佛不是那麽幹淨，有沒有私利在這裏麵，誰知道？
“這是另外一個問題，或者說，這是一個完美的閉環，爵門的這些人，相互扶持，相互幫助，你推我，我上去了拉你一把，最後是雙贏，這是在仕途層麵，還有一個就是經濟層麵，我們不是生活在真空裏，我們也要吃喝拉撒，也要負擔家庭，所以，既然為了安全不能做權力尋租，那就隻能是有別的渠道來補貼，這就是齊文進這樣的人存在的價值，這也是他千方百計撈錢的原因，當然了，他也做一些我們看起來很不妥當的事情，但是沒辦法，花錢的地方太多了，於是，時間一長，他可能做了很多越界的事情，隻是，知道的人不多而已……”
一切都像是商量好的，或者是早已計劃好了，就等著自己來上鉤呢。
陳勃發現，就算是自己現在夠狡猾了，再加上顧清遠和自己做全盤的推演，但是有時候依然不是這些人的對手。
陳勃這個感覺是在秦信鷗踏上茶樓的那一刻出現在他的潛意識裏的。
陳勃的腦子開始瘋狂的倒帶，倒到了從祁康順家裏出來的那一刻。
何永淼上了他的車，一路上說著齊文進的事情，說著爵門的事情，陳勃一直沒怎麽在意去哪裏，隻是聽著何永淼叨叨。
但是現在想起來，每一次起步，每一次拐彎，仿佛是很無意間的，可是那都是何永淼手勢的指引，包括最後何永淼指了指路邊的一個茶樓，說，就這裏吧。
陳勃依然沒有意識到這中間有什麽問題。
但是現在想起來，秦信鷗和何永淼應該是早就約定好了。
這個約定好，如果隻是指的何永淼和秦信鷗，那麽陳勃心裏還舒服點，如果這個約定好連自己也算進來了，那陳勃脊背汗毛都要豎起來不可。
“秦書記今天約我見麵，我覺得你來聽聽也不錯，秦書記，多個人談談，不耽誤你說的事吧？”
何永淼低聲對陳勃說了一句，兩人就站了起來，何永淼繞過桌子和秦信鷗打招呼的同時握了握手。
陳勃聞言，心下稍安。
“秦書記。”陳勃也微笑著打了個招呼。
“哎呀，我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呢，沒想到在這裏又見麵了，滑頭。”秦信鷗白了陳勃一眼說道。
陳勃尷尬的笑笑，沒說話。
但是何永淼倒是替陳勃說了話：“他不是滑頭，他是不得已而為之，你們要把他架在火上烤，要我，我也跑。”
秦信鷗瞪了何永淼一眼，沒理他的話茬。
陳勃沒有坐下，而是很有自覺性的說道：“兩位談案子的事，那我就不參與了，單位還有點事，我先回去……”
“坐下吧，這事你也有份，都別想跑。”秦信鷗說著，把手裏的材料拿了出來。
陳勃一看這架勢，又再次懷疑何永淼和秦信鷗這兩人合夥坑自己。
保持冷靜是最好的選擇。
秦信鷗看了幾分鍾材料，把眼鏡摘下來扔在了桌子上，說道：“我們現在查來查去，終於查到了根子上，雖然最重要的節點證人戴冰不在案，但是從各方麵匯總的消息來看，都指向了一個人，那就是我們市局的局長羅星河，這個人你們都認識，說說吧，這事咋辦？”
何永淼絲毫沒在意秦信鷗這個女人存在，點上了煙，但是一言不發。
有何永淼在前麵頂著，自己就更不用說話了，再說了，何永淼剛剛也說了，秦信鷗是來找他的，又不是找老子的，自己絕對不吱聲，不當這個出頭鳥。
“都不說話？我來找你們，是有人給我指點了的，別以為我不知道，老何，你也是萬陽的老人了，應該知道我的為人，我眼裏可是揉不得沙子的，你不說話，我就去找齊文進，或者是去找祁康順，到時候有些事就不好說了。”
“你找他們沒用，戴冰現在已經不聽他們招呼了，你就是找到他們炕頭上，他們也未必能說動戴冰給你提供更多的信息。”何永淼歎道。
陳勃聞言，慢慢站起身，走向了洗手間，臨走的時候，想要拿起手機，但是被坐在他左側的秦信鷗按住了。
一個潔白的手指，輕輕的點在手機上。
“我就去個洗手間。”陳勃訕訕的說道。
“去洗手間看手機不好，快去快回，等你回來再說。”
陳勃很想說，你們繼續商量就是，和我有個毛的關係？
陳勃去了洗手間，洗了把臉，讓自己清醒一些，他已經可以確定，自己被何永淼耍了，秦信鷗就是他叫來的，所謂的他約了秦信鷗談事，基本上就是扯淡呢。
果然，說等你就等你，在陳勃回來後，他們的話題居然就是從自己剛剛離開的時候繼續下去的。
“不聽招呼了是什麽意思？鬧掰了，你們布局這麽長時間，就沒有其他的後手，你說我會信嗎？”秦信鷗狠狠地瞪了何永淼一眼，問道。
何永淼不置可否，但是沒有繼續和何永淼糾纏，而是扭頭看向了陳勃。
“你呢，能不能幫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