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被迫在西幻遊戲玩修羅場 作者:維她因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黛西·狄雷爾] ......二公主? 那個剛剛還在跟他說話,把頭埋在他肩頸處流淚哭訴,告訴他費爾南多有問題的女孩。 鬱源停在這兒,不可置信地看向上麵的出生年月和逝世的日期——黛西公主死在夏天,就在去年。 他剛剛見到了一個已經死去的公主......對方身上穿著的正是夏裝,他甚至還把披風給對方披上了。 突然感覺冷了起來。 他不走,後麵的衛隊自然也沒法走。費爾南多回頭看了一眼,鬱源立馬就小步跟上,目光一直落在費爾南多寬闊的背影上。 黛西確實是關鍵npc,她的出現為自己帶來了一個重要任務——有關費爾南多的任務。 秘密就藏在眼罩之下,眼睛就是答案。鬱源再次默念這句話。 回到王宮後,鬱源一路被費爾南多領著幾個騎士送回了房間。臨走前,費爾南多再次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說道:“你最好別不把我的話當回事,你的小杜蘭德就快回來了——我認為你應該不希望誰出事。” 說完,費爾南多頭也不回地摔門離開。 過了一會兒,鬱源悄悄打開門縫,就見門口的走廊上多了幾個守衛的士兵,比起保護,更像是看守他的意思。 鬱源靠自己把這一身繁複的衣服換掉,邊脫邊跟林淩說話,“黛西是怎麽回事?這個副本還有鬼?” 現在回想起來,當時黛西的神情確實有些恐怖,甚至不像是一個麵容姣好的花季少女所能展現出的。 “朋友,我們這畢竟是西幻遊戲。你想想看,都有巫師了,鬼的事兒還能叫鬧鬼?多正常啊。” 鬱源簡直快要被說服了,“所以你一開始就知道我在墓地遇到的是個鬼npc?” “是啊,這女孩是個有關費爾南多的提示點,不過就算有玩家一直不去墓地也可以通過別的途徑觸發任務。” 說到任務,現在沒有別人在場,鬱源終於可以點開任務欄仔細看一下。 [費爾南多的秘密] [肮髒的血脈,混血種,私生子......種種猜測與懷疑縈繞在這個年輕人身邊,像是從出生起就與他如影隨形的陰影,沒有擺脫的可能。] [但如今,他已然手握無上權柄,沒有人再敢輕易置喙,沒有人再敢妄議一位國王。] [但當午夜夢回時,曾經背負的黑暗是否又將如潮水般再度襲來?發生過的事情總是有記憶的,活在腦海裏,也活在眼睛裏。] [他的眼睛就是秘密。] ...... [任務詳情:請調查清楚有關費爾南多·狄雷爾左眼的秘密,調查進度1/100] 這一點“1”應該就是任務觸發時黛西已經告訴過他的,比如費爾南多曾加入軍團,有傳言他死在魔物巢穴過,後來多了這個眼罩,如今也還好好的活著。 鬱源看了半天,又想了想,覺得最直接的辦法應該就是去摘了費爾南多的眼罩,直接看看下麵到底是什麽。林淩則表示現在她不會再給出任何任務建議,哪怕鬱源快死了也屬於他自己操作範圍內的結果。 門口雖然有士兵把手,但在王後[身份尊貴]buff的效力下,幾個年輕的騎士都相信了王後隻是出去散散步喝杯水。於是,穿著睡衣披著披風的鬱源不但成功走了出來,還打聽到了費爾南多的房間。 到了房間附近,他當然也不會貿然闖進去,而是在一個女仆出來時上去詢問,“我現在有急事要見國王陛下,陛下現在方便嗎?” 短發女仆向她行禮,“王後殿下,陛下正在浴室裏,不如您明日再來。” “沒事,那我先等著,你先下去吧。” 他原本的計劃是想安排一個女仆探探情況,確定費爾南多已經入睡後,自己再突然出現聲稱有要緊事必須要來,裝作很著急所以直接開門進,畢竟他不相信有人會在睡覺的時候都戴著眼罩。 但現在的情況更符合他的計劃——試問誰會在洗澡的時候戴眼罩。 等女仆退下後,鬱源輕輕敲門沒有人應,他就把門推開一條縫。房間裏是黑著的,沒有開一盞燈,隻有最裏麵的小房間隱隱傳水聲,還有從另一個房間傳來輕微的樂曲聲。 林淩終於是忍不住了,“你這樣也太冒險了,被發現怎麽辦?” “不用擔心。”鬱源輕手輕腳地走到房間裏,帶上門,悄悄躲到會客廳的窗簾後麵。這套房間是個完整的套間,外麵是會客廳,一間套一間,再往裏才是其他房間。而且這裏是一樓,等會隻要費爾南多來這裏喝口水,鬱源就能看到他的眼睛是什麽狀況,再或者趁對方睡著時悄悄看一眼,之後從門口或者從窗戶走都是辦法。 “我非常確定,他不會殺我,不論我幹什麽他都不會。” 鬱源能得出這個結論是有原因的,費爾南多的態度含混不清,且屢次有威脅,但哪怕是威脅杜蘭德會出事,也沒威脅過王後自己的人身問題。 他現在非常傾向於,費爾南多和王後極有可能是某種同謀,哪怕後來鬧掰了,應該也有過什麽交易。 但最主要的還是他確是很好奇,費爾南多的眼睛究竟是什麽樣子,又代表著什麽,才讓鬼魂黛西露出那樣的表情,以及哪怕成鬼也要來警告他,請求他來幫忙。 不多時,水聲停了。 裏麵的房間門被打開的聲音,一個人極輕的腳步聲。卻在這時,鬱源聽到了費爾南多說話的聲音。 “也幸虧你發現的及時。”費爾南多說道:“真是麻煩,誰知道他發什麽瘋,大半夜往那裏跑。” 這是......在跟自己說話? 還沒等鬱源反應出狀況,另一個人應答的聲音就回答了他的疑問。 “誰知道,也許是王儲明天就回來了,我們的王後殿下正因為這件事心煩,不知道該做什麽好。”那人輕笑一聲,“再或者,他隻是想念威爾斯國王了也說不定。” “他?”費爾南多冷哼一聲,“他可不是這麽好心的東西。” 鬱源背後冒出冷汗。 房間裏之前就有第二個人在! 可是為什麽女仆沒有說,如果費爾南多有別的客人,女仆剛剛肯定會告訴他,除非...... 除非這個客人是秘密潛進來的——費爾南多不想讓人知道他來過。 但鬱源自己不知道,這個神秘的客人之前是否有注意到他藏在會客廳,畢竟現在聽上去這兩人像是都在書房,離會客廳有一定距離,更不必說水聲和樂聲遮擋,他開門的聲音極小。 發現與沒發現,幾乎是對半開的概率。 接著,是液體被注入杯子的聲音,還有杯子相碰的清脆響聲。 “不論王後如何,陛下,王儲確實回來的比我們想的還快一些,得做好準備......”這還是那個神秘人的聲音。 書房門被關上了,後續內容再沒法聽清。 鬱源確定房間裏是黑著的,才輕手輕腳地又摸黑出了房門。等回到走廊上,走遠了,他才長舒一口氣。 “這個人是不是就是你之前給我的‘選項一’裏那個重要男角色?”鬱源想起之前林淩給他三個提示,他自己選了第三個,但第一個的內容就是說費爾南多會麵見一個重要npc。 “不可說。” 鬱源在心裏回憶著剛剛聽到的聲音,日後如果能有機會遇到,隻能靠聲音判斷對方的身份了。 回房間之前,他又繞道去了一趟廚房,端了杯牛奶和一點曲奇餅幹回來,顯得自己好像真的隻是為了這個才出去一趟一樣。 - 第二天晚上。 王宮專門設宴迎接王儲杜蘭德歸來,但就在他不在的這兩三個月內發生巨變,換了個新國王,這就讓這場宴會變得有些尷尬了。 鬱源在白天已經弄清楚一部分事情,老威爾斯在死前召集過的人很少,且他似乎一貫信賴自己的弟弟費爾南多,不然也不會給他封了公爵。至於繼位的原因,與其說是發生兵變,不如說是費爾南多既得到了騎士團和部分貴族的支持,又拿出了一封聲稱威爾斯留下的遺詔,其他大臣和貴族一時間也群龍無首,別無選擇。 但現在真正的王儲杜蘭德·狄雷爾要回來了。 晚上赴宴前,鬱源再次跟衣服問題較上了勁,這次兩個女仆幫忙,才把他從頭到腳裝扮完成,鏡子裏看跟個瓷娃娃一樣。 作為當事人的鬱源隻感覺自己胸悶氣短喘不過來,勉強被南希扶著出去,沒想到一出門就看到個更讓他胸悶氣短的存在。 ——費爾南多正在這裏等他。 這個人今天的服飾華麗到簡直像是金絲暗紋繡出來的,仿佛他才是王儲而今晚是他的繼位儀式似的。原本隨意綁起的金發梳得很整齊,露出額頭,耳朵上麵還紮著寶石。但鬱源每次第一眼注意到的,永遠是他那隻黑眼罩,看上去綁的很緊,又像是扯一下就能鬆開。 ......好想給他摘下來。 鬱源感覺手有點癢。 “跟我走。”費爾南多從南希手裏接過他,又用隻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你的小杜蘭德已經過了城門,現在正往王宮趕來。” 費爾南多的手在他露出的脖頸間輕輕劃過,像是蛇伸出蛇信子舔舐,仿佛是在欣賞鑽石的首飾,又好像是在描摹血管的位置,是警告的意思。 “伊迪絲,記住,你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他微微一笑,牽起鬱源的手,目視前方,像頭金毛獅子般得意。 “走吧,我敬愛的王後殿下。”第62章 (小修) 晚宴的規模並不算特別大, 但到場的都是精心挑選過的人物,王城裏重要的大臣、貴族等等,幾乎悉數攜家眷到場, 貴在精而不在熱鬧。當然,表麵上一派歌舞升平,至於其下是如何暗潮洶湧, 就不好說了。 鬱源被領到大廳後就不得不換上一副假笑開始營業,並向林淩建議女角色的著裝真的不怎麽舒服,得到的回複是“感謝你對遊戲體驗做出的貢獻, 我會把這條信息報給技術組”。 另一邊,這場宴會與其說是迎接杜蘭德回到王城,不如說費爾南多才是更惹人注目的焦點。新國王即位不滿一月,雖然先前在加冕儀式後已舉辦過數場宴會, 規模不一, 但各懷心思的賓客對於這位“新王”自然是秉持著各自的看法,仍在打探觀察著。表麵上言笑晏晏, 私下裏也不知有沒有罵出過“偽王”這樣的詞匯。 費爾南多本人則對其他的目光視若無睹, 表麵的笑容做的非常到位。鬱源想起有關他“暴戾”的傳聞,順嘴向林淩問道:“他到底是哪裏‘暴戾’了, 我感覺還行?這不算劇透內容吧?” 嗯,起碼至今沒把他這個王後怎麽樣。 “裝的,別信。”林淩給出了很肯定的答案, “你也知道他是軍團出身,負麵傳聞很多, 反正打交道的時候一定小心一點。” 鬱源心想你說晚了, 他感覺自己已經把紅線踩過一遍了。 鬱源這邊作為王後, 自然是被各種女眷包圍了。但他跟這些貴婦人話能投機就有鬼了, 每每有貴婦輕搖著扇子跟他閑談起王城內的事情,他就隻能瞪著眼裝傻,回以“你說得對”的微笑。 正在這時,外麵有傳令官進來宣布,“王儲殿下到。” 場內驟然安靜下去,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門口。 不多時,隻見從宴會廳外走來一支衛隊,腰間沒有佩劍,而領頭走在最前的不是別人,正是王儲杜蘭德·狄雷爾。 人群中發出一瞬間的騷動,但轉眼就平複下去。 鬱源端著香檳酒杯,遠遠地看去,資料上顯示剛成年不久的杜蘭德倒是已經有了一個成年男子的風範,金發的顏色淡到幾乎像是鉑金色,跟費爾南多很有差別。至於外貌,雖然體型上有著成年男性的高大,五官卻更柔和一點,一眼瞥去眉目仿佛工筆描畫,像是手裏掬了一捧水、映著月亮似的溫柔。 杜蘭德是唯一佩劍的人,隨著他大步走來,身上的披風飄出瀟灑的弧度,一行人略顯風塵仆仆,顯然是一到王城沒有先去休整,就直接趕到這裏來。 室內是幾乎可以聽到細針落地聲音的安靜,鬱源眼睜睜地看著對方過來,以為杜蘭德應該先去給國王行禮,但為什麽...... 為什麽這兄弟好像是在往他的方向走?! 所有人都在看著,偌大的宴會廳內,眾目睽睽之下,這位歸來的王儲居然忽視了國王,直接走到了王後麵前。 如麻雀般嘰嘰喳喳的人群再度吵鬧起來,不少大貴族和大臣都悄悄地去看國王的臉色,然而國王見到這個舉動卻連眉頭都沒有蹙一下,像是並不在意王儲失禮的行為。 這一出鬧劇過後,還不知道要流傳多少版本的謠言。 年輕的王儲也同樣並不在意四周的議論紛紛,以及有些人不懷好意的打探目光,他隻是穿過人群,一直看著王後,並摘下自己的披風,由仆人收了下去。像是曆經風塵仆仆才回到故鄉來的騎士,此時終於回到了想見到的人麵前。 樂團的演奏不停,大廳內的樂聲如泉水般流淌。最後,杜蘭德終於站到了王後麵前,行了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