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淩:“過激推肯定也很想女裝上分一次。”  鬱源:“他?像頭熊,別腦補辣自己眼睛了。”  林淩:“你好無情哦。”  尤金當誘餌的計劃就這樣被敲定,霍華德經過跟協理此案的伯爵的商議,以及騎士團諸人先前獲得過的信息,最後決定把設餌的地點放在一家外城港口邊、常有水手光顧的酒吧街附近,那裏距離前三起案件發生地都有一定距離。  唯一的問題是......  “王後殿下,您不該出現在那裏。”在聽到王後要親自參與設餌等待的行動後,霍華德的第一反應就是拒絕,“先不說可能存在的危險,以您的尊貴身份本就不該在夜間出現在那種地方。”  港口酒吧街魚龍混雜,最常見的是喝的酩酊大醉的水手,尤其能有流鶯出沒的街口都是亂到不能再亂的地方。那種地方的泥土,霍華德都不會讓王後沾上一點。  “你們騎士團不是也都在。”鬱源眨眨眼,為了監視任務進度或者適時做出調整他當然必須去,“我就離得遠遠的待在馬車裏,絕對不會幹擾你們做事。”  “不行,絕對不可以。”霍華德還是說什麽都不鬆口,絕對不會讓王後親身參與進這種場麵。  鬱源幽幽道:“可我已經知道你們在哪裏設伏。”  言外之意,就是他隻要想去可以直接過去。  “......”霍華德無奈,權衡了半天利弊,隻好說道:“我到時候會在附近監視,您一定要一直跟我在一起。王後殿下,您得明白這件事非常危險,我需要您保證跟我寸步不離。”  鬱源一股腦都應了下來,他當然也知道危險,不會隨意離開霍華德。  當晚。  港口附近的酒吧街比一般的地方更為混亂,經過短暫的“培訓”後迅速上崗的假貨尤金正靠在一條街口的牆壁上,非常格格不入。但正如霍華德所了解到過的,深色皮膚的“流鶯”好像確實是某種新風潮,朝尤金走去搭訕的醉鬼一個接一個,不過似乎是在看清這其實是個“假流鶯”的時候就又罵罵咧咧地搖晃著走了。  鬱源和霍華德坐在不遠處的馬車裏,騎士團的人也有好些在附近偽裝著,都在等待街口的動靜。  “呃,我以為找‘假流鶯’的應該不少?”王後有些好奇這個國家的風氣。  “一般人喜好這種的還是少數。”霍華德也不好多說,“有些壓根就是喝醉了什麽都分不清,流鶯自己敲一遍走人的都有。”  今晚最後真的找上了尤金的幾個男性無一例外,在轉過拐角確定不可能是那個連環殺手後都被尤金“簡單收拾了一下”,估計這輩子都不會再敢流鶯,轉頭一撩頭發再回來。  這一晚沒有任何事情發生,似乎非常平靜。  到最後,霍華德不得不先宣布回去。  “等下一天吧,應該遲早會等到。”  而鬱源看著不遠處在街口的燈紅酒綠中駐足的尤金,若有所思。  幾日後的一晚,同樣的場景。  在經曆了前半夜的平靜無事後,尤金像之前那樣,一旦有人上來搭訕的意思就把人帶到附近的巷子深處順手收拾一頓再回來,比連環殺手都像殺手。  而就在這一次他帶著人消失在暗巷的時候,一個騎士神色焦急地跑過來通知,“團長,出事了,巷子裏有屍體!”  霍華德神色一變,立馬就要往過趕,鬱源也連忙跟上。  他們在這個騎士的帶領下朝那個巷子快步走去,而其他幾個騎士也在向那邊聚集。  “到底怎麽回事?!”  帶路的騎士也非常緊張,“尤金他發現巷子裏有屍體......死的也是一個假流鶯”  他們匆匆趕到案發現場,正如這個騎士所說,尤金正站在一具屍體旁,見到人來,就冷靜地敘述了情況。  “你們也知道我之前解決麻煩都是把人往附近一帶,喏,剛把人帶來就撞見這個。”  被他帶來教訓的那個醉鬼水手已經被嚇到醒了酒,正蹲在角落。  霍華德連忙上前,就要檢查這具遺體,而同樣想上前看看的王後被他勒令留在外圍,“您不該靠近這些。”  鬱源隻能點點頭,站到圍在這裏的騎士中間。  霍華德仔細觀察著,一向因為語言問題而少言的尤金還在一旁補充道:“你們選在這個港口酒吧街應該是押對了,這個人我前幾天就見過,他似乎是經常活躍在這一帶的那種‘鳥兒’。”  他還是暫時沒能學會那個詞。  “才剛剛開始僵硬,恐怕是剛死不久,也許凶手還沒走太遠。”霍華德下令讓人開始去附近尋找,這裏雖然魚龍混雜各種人都有很多,但或許還有查到人的機會。  另一個專門負責這方麵的人也來了,跟霍華德一起帶頭檢查屍體附近的情況,時不時會向尤金詢問一些問題。  “不怎麽起眼,隻是之前注意到了。他是跟誰走的?就我觀察好像他今晚就沒在街口出現,”因為得了王後的命令,尤金的觀察還算仔細,正抱臂靠在牆邊,“要我說,他應該不是出現在街口後被人帶到這裏殺的,可能是......”  鬱源一直混在騎士堆裏,霍華德也許認為這是一種好的保護方法,就想用一堆材料築巢一樣。  卻在這時,有一個人從不遠處的路燈下現身,慢慢到了這裏。  有騎士注意到動靜,回過頭去看,差點沒嚇到咬了舌頭。  “王儲殿下?!”  鬱源被這一聲一驚,也回過頭去,或者說巷子裏的人沒誰沒注意到這動靜。  昏暗燈光下,掀開半邊兜帽露出金發和半張臉的人,赫然就是年輕的王儲杜蘭德。  然而鬱源很快意識到了,這應該是假貨,雖然沒有任何憑據,但感覺這就是假的。  他忍不住向林淩求證道:“是假的吧?這次也是章魚人裝的對不對?”  林淩嗬嗬一笑:“你猜。”  鬱源非常篤定道:“五塊錢賭章魚人,買定離手。”第86章   夜晚的港口海風陣陣, 仿佛裹挾著若有若無的水汽撲麵而來。  “王儲殿下為什麽在這裏?”霍華德毫不客氣地問道:“這案件恐怕還沒正式交給您負責。”  還沒等杜蘭德說話,鬱源先幫著打哈哈,“杜蘭德應該也隻是心係要案, 所以才一從別的城邦回來就趕到這裏,對吧?”  他使勁跟這個不知真假的杜蘭德眨眼暗示, 至少別現在吵起來, 而杜蘭德也稍稍點了點頭, 很配合的樣子。  “我有點事要跟王儲說, 你們先查。”鬱源撇開身後的人群, 徑自走到杜蘭德麵前抓起他的手,在霍華德、尤金等一幹人的注視下, 一轉身把人帶到旁邊的暗巷。  確定這裏不會有別人聽到說話內容, 鬱源壓低聲音直截了當地問道:“你還要裝到什麽時候?”  “什麽?”杜蘭德微微睜大了眼,表情無辜又不解。  “我說, 你沒必要再裝了我已經認出你是假的......”鬱源話還沒說完, 先被林淩打斷道:“為什麽這麽確定他是假的?”  鬱源沉默了一下,才說:“你聞, 這不全都是海鮮味。”  林淩強忍住想要掀桌的衝動, “你們不是在港口,有海鮮味多正常!”  “......有道理。”認同了林淩的話的鬱源遂換了一種提問方式,認真地看著杜蘭德,“這個時間你應該還在從坎特城回來的路上。”  言外之意, 就是他這時候不該出現在這裏, 更不用說這還是今晚發生血案的案發現場。  “我提前回來了。”杜蘭德啞然失笑,“找了你一圈, 最後騎士團的人說霍華德把你帶走, 我才匆匆趕到這裏。”  話雖這樣說了, 但鬱源依舊沒能打消懷疑,畢竟章魚人誰都能偽裝連遊戲內的資料展開都無法區分,看誰都像章魚變的,可能已經快患上章魚ptsd。  他把這個杜蘭德從上到下又仔細打量了一遍,但就從外表來看,就算真是路易也沒有任何分辨的餘地,這個章魚人進行偽裝的時候連遊戲內展開的資料信息都一樣,可以說是數據上已經做到全套準備。  鬱源隻能先暫時把他歸結為真的,並接受這套提前回來的說詞。  “新案子的情況我已經聽說了,”杜蘭德把兜帽整個摘下,“在騎士團那邊我也看過了詳細信息,伊迪絲,說實話你很不應該出現在這裏。”  當他看到王後踩到小巷裏肮髒的泥土時都忍不住皺了皺眉。  “哎,哎,我知道。”鬱源立馬舉手求饒,“這不是你還沒回來,我想盡快跟霍華德這邊同步信息。”  這案子最後總歸是要讓王儲負責,鬱源索性說道:“趁現在撞上現場,你去跟霍華德交流一下。”  王後的命令,王儲幾乎沒有拒絕的時候,聽對方這樣說,自然得去和霍華德暫時合作。而還沒等兩人轉出巷子走兩步,一個身影先將兩人攔住。  杜蘭德見到眼前打扮成女人的尤金忍不住就要指責,但當聽到這是王後的計劃時又閉上了嘴。他和這個王後帶來的、負責教授他劍術的老師之間並無什麽良好的關係,尤其是每每看到尤金裝傻充楞上趕著裝忠誠的狗比誰都有一手,已經不止一次想和王後提出換人,但卻偏偏又能看出王後很欣賞這個人。  然而玩家和npc的誤區也就在這裏,npc永遠都不會知道,對於玩家來說,“尤金”也隻代表著一個非常稀有的五星角色。  “借過,我有些是要對王後殿下親自說。”尤金走動時鈴鐺會發出響聲,黑色的長發也是飄動靈逸的。  見小王子臉色陰沉,鬱源自然要繼續打圓場,“你先找霍華德,我跟尤金說兩句話就來。”  他這才不大情願地幾步走了出去。  林淩“嘖”聲不斷,“哄完這個哄那個,鬱大師,你終於在端水之道上有所精進,來日必成元嬰大能!”  “滾,你是不是仙俠遊戲玩多了?”  “你怎麽知道?我跟你說隔壁新出了個遊戲......”  一模一樣的巷子裏,站著的卻換了兩個人。  鬱源看向靠牆站著的尤金,問道:“你有什麽要說的?”  他注意到尤金不知從哪裏弄來了煙卷,霍華德在騎士團的時候偶爾也會抽自製煙草,一見到他來就會掐滅,而尤金手裏夾著的煙卷偏細,更像是不屬於這個國家的舶來品,夾在他修長的手指間倒意外地非常合適,顯得很優雅。  尤金不僅沒回答,甚至還反問道:“王後殿下是不是很喜歡我現在的樣子?”  鬱源愣住了。  “從我前幾天第一次打扮成這樣開始,殿下您看向我的頻率可是越來越高了......”他身上現在這身是王後後來又讓女仆幫忙給做的,不是他們國家這種風格,反倒像是尤金自己本身出身地的服飾,而且考慮到站街的“假流鶯”所需要的特點,腰部和鎖骨都漏出來一些,配上一頭柔順的黑發,不顯嫵媚,反而有些英姿颯爽。  當時看到的第一眼,鬱源就想到了,尤金這幅樣子活脫脫一個西域舞姬,還在跟林淩講個不停,沒想到盯著人家看居然被抓包了。  “沒有。”鬱源一臉嚴肅死不承認。  “沒有嗎?”尤金一直玩弄著手裏的,想點燃又不能點了抽兩口似的,一雙墨眼勾過眼角,看過來時還怪勾人的。不知是不是鬱源的錯覺,尤金似乎多露出了一點深色皮膚的小腿,衣領部分也往下滑了一點,末了還問道:“可我總覺得殿下您一直在看我......真的不喜歡嗎?”  “沒有,不喜歡。”鬱源立馬伸手上去給人把衣領和腿上本就單薄的衣料往上拽了拽,活像是怕人照亮似的,“穿好點。”  接著,他又義正嚴詞地向林淩申訴:“這個npc有問題。”  林淩恨不能掀桌:“你自己說喜歡腰細腿長的!盯著人家看好幾天不承認!”  鬱源更嚴肅了,“我喜歡的隻是紙片人,全息遊戲裏的紙片人太真了。說白了,我隻喜歡他建模的外表,站那兒就行最好別跟我有啥交流。”  林淩第一次被他說到啞口無言,最後隻能弱弱地補充了一句,“我真想給尤金舉個牌子,上麵就寫‘小心紙片人控,快跑’。”  回歸正題,尤金挑在巷子裏要跟他說的事情自然不隻是這種小事,鬱源見他一直捏著煙又沒抽,看著怪難受的,順嘴問了一聲,“不點?”  尤金似乎沒想到王後會注意到這一茬,“您不是介意煙味?”  “我?什麽時候?”莫名背了個這種設定的鬱源一臉不解,有機會的話他還想嚐嚐這裏的煙草什麽味道。  “霍華德團長每次不都是......”聯想到之前數次看到這個騎士團長匆匆熄滅才抽兩口的煙草,有次熄煙時還不小心按到他自己腿上,尤金突然意識到了什麽,可能隻是這個團長自己腦子有問題而已,於是畫風一轉說道:“您要是不介意,我就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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