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爾南多,脾氣很差的國王。  霍華德,瘋子一樣的王後過激推。  就算鬱源盡可能不戴有色眼鏡看人,也覺得這兩個人的隱藏性格真挺適配這變態風格,而他也考慮好了最後一個問題。  “最後一個問題,我......”  話沒說下去,他先被捂住了嘴。  “先稍稍等我一下,尊敬的殿下。”綁匪輕聲說道:“我看著您現在這副樣子,我告誡自己要忍耐,但我越來越忍不住了......”  絲襪連帶蕾絲圈卡在腳上,仿佛是躺著的人自己脫下來的,配合著裙邊露出的地方,整個場景被他俯視著,猶如一副筆觸完美的油畫。  但氣急的鬱源壓根不想知道這“忍不住的”是什麽,張嘴就在對方手上狠狠咬了一口,措手不及的綁匪吃痛鬆開,鬱源立馬說道:“最後一個問題,我隻想知道你究竟為什麽要殺那四個‘假流鶯’?!”  綁匪在街頭那麽多流鶯中選上他們四個,殺了他們四個,不可能隻是因為他們是“藍薔薇邪.教”的信徒,信仰巫術的同樣也有真流鶯,為什麽非要進行特殊選擇?  而不論這人到底是費爾南多還是霍華德,如果現在沒有線索,那他也必須確保被救出去之後有跡可循可以指證,不然他們兩個不管誰都不可能輕易被揭開真麵目。  殺了人,就必須有原因。  “我以為你會問我跟你我有關的問題。”綁匪溫柔的聲音猶如廝磨耳語,“為什麽要再提這種事?”  “你回答不回答?”鬱源鄭重道。  “既然是你想知道的,當然,我會滿足你的要求。”他平靜地說著,敘述著發生過的事情,“‘藍薔薇邪.教’就是一幫陰溝裏的老鼠,我第一次了解到的時候就發現了,這些人崇拜你,將你視為巫術的引領者,但他們所做的卻是大行真正的邪術,這樣的人,怎麽還敢妄言成為你的信徒......”  “你想知道我為什麽選擇那四個人?敬愛的王後殿下,也許我自己的都說不清,我想殺掉那些給你帶來汙名的人,也許正巧最先注意到的就是他們四個,藍薔薇的標誌,私下的邪術聚會,很好辨認,不是嗎?”  鬱源靜靜地聽著,綁匪仿佛慷慨放送一般講了這麽多。  某種意義上,也許還算是沒說錯,他作為王後隻是在最初套了個假身份,而後並沒使用過任何法術,或者被他們稱為巫術的這種手段,但流言卻一直纏身,而很多普通人尤其是邪.教徒對巫術的狂熱追求到最後往往會淪落為邪典怪談。  然而,看似平靜的人正常不過多久,像是想起什麽抑或被觸動什麽開關似的,不無惡意地說道:“或許還有一種原因,看到那樣的人,我想起了尊貴的王後殿下您。”  “您就跟那些‘假流鶯’很像,不是嗎?他們中的□□信仰者相信您,卻都不知道是如此巧合,您原本的身份是一位男性法師,卻甘願裝成王後的樣子,您欺騙了威爾斯國王,也欺騙了許許多多的人,像您這樣的人,遊走在男性之間,跟那些‘假流鶯’差別在哪兒,僅僅是因為您站著的地方不是街口而是王宮的宴會?高貴如您,在我看來卻是街頭巷尾一隻站街掛牌的流鶯,您隻是價碼比他們高太多而已......”  矛盾的心理。  鬱源一早就注意到過,這個人知道那麽多,卻從沒用名字稱呼過他哪怕一次,一直在不停地重複“王後殿下”,宣揚他身份的尊貴,但與此同時,又在將他與流鶯相提並論。  綁匪想捧起他,又想輕賤他,幾乎像是分開成兩個人一般,哪怕是偽裝過的聲音,兩種語境下的語氣都有細微的差別。  他又想起霍華德背後偷他貼身物件的事兒了。  這搞不好還真他媽符合霍華德的心理。  綁匪很喜歡把最後一點絲襪留在王後光潔的腿上的行為,事實上,他在整個替對方脫掉絲襪的過程中,已經不知道多少次恨不得就這樣扯開,幹脆把裙子也褪到腰上。他喜歡看著對方穿著華貴的衣服,帶著名貴的珠寶,無時無刻不在彰顯對方高高在上的身份,也給了他一種......想要把對方弄髒的衝動。  王後會聞到嗎,王後之後會看到嗎,那些重疊繁複的裙擺上到底蹭上去過什麽,他會不明就裏,還是會一下子反應上來而感到厭惡,會立馬脫掉這身衣服,還是會忍著一直回到王宮,再在不知道多少次淋浴、卻仍覺得那種味道好似揮之不散後咒罵他?  此時的綁匪,就仿佛一隻得勝的小狗,他在用自己的方式圈劃地盤,宣誓主權。  沒人說話。  最後一個問題已經回答,掛在腳腕上的絲襪卻沒被脫掉,猶如最後一根緊繃的弦一樣。  既然已經能確定,鬱源猶豫的就是幹脆現在點名對方身份威脅對方放了他,還是等出去之後直接一下狠,他雖然比較想照前者來,但還要考慮霍華德有沒有可能直接狗急跳牆,80%的忠誠度在那兒放著,鬱源現在算是感受到享受開局便利的同時帶來的副作用。  他不禁暗暗扼腕,早該意識到的。  綁匪伸手抓住他的腳,然而卻不是意象中的被褪掉絲襪的感覺,而是......  他踩在什麽東西上。  隻隔著一層薄襪當然不影響觸感,在反應上來他被牽著腳踩在什麽地方的瞬間,鬱源登時大腦當機一瞬,接著破口大罵:“你他媽是不是真變態給我滾啊!!”  晚了。  對方不是想用腳做什麽,是之前已經做了什麽,踩上去的瞬間隻是結果。  絲襪上掛著滑膩的液體,帶有餘溫的肮髒觸感。黑布下的眼睛這下估計是在真的被逼紅了,不是哭的而是氣紅的,確確實實是沒想到對方會幹到這種地步。  “草,你他媽——”鬱源幾乎要咬碎一口牙,“你給我等死......”  接下來,他腿上肮髒的絲襪就被脫掉,快氣到腦溢血的鬱源根本沒有任何下線的念頭,滿腦子都是出去後把這傻逼在監獄碎成八塊泄憤的想法,大不了就是遊戲be結束!  他幾乎已經能想象到以霍華德這個瘋子的變態程度,搞不好會把這雙絲襪跟什麽寶貝似的收起來,就跟之前拿走手帕手套一樣,他早就聽騎士團的人說霍華德對外聲稱那手帕是他自己的,平常隨身帶著還經常拿出來聞,現在想來估計是覺得手帕風險最低,認出來的可能性低些。  杜蘭德把這件事處理後鬱源就沒再深究,畢竟幫王儲走上王位少不了霍華德家族和騎士團的大力支持,而杜蘭德也算是幫他清算過霍華德的過錯,但誰能想到當時一念之差現在後患無窮。  然而,這場鬧劇到現在還沒完。  這個變態的聲音再次響起,“對不起。”  鬱源差點沒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這聲音裏簡直像是帶著一點哭腔的鼻音?!  正常情況十有八九聽不出來,但偏偏他現在沒視覺,聽力顯得格外的好,冷不丁聽到這種腔調簡直稱得上是驚悚。  你哭?!我他媽沒哭你哭?!  對方又說道:“我沒忍住,我原本不想把你這樣的。”  鬱源簡直被氣笑了,一時間連剛剛的惡心感都顧不上,這人搞得好像他媽的男高中生剛成年第一次做這種事一樣?你堂堂騎士團長就算以前確實沒碰過別人也不至於搞得第一次學會射連左手都沒用過?!  他現在就想把這傻逼雞兒折了。  上下嘴唇一張一合,態度明確。  “滾,我已經要知道你是誰了。”  他沒直接說出來,現在就等著出去處理霍華德,就不信這人有能耐把他一直藏這裏。  見到這種場景,綁匪發反而一改之前的態度,顯得有些無奈了。  他原本隻是在蕾絲邊等等的位置蹭蹭,像是一種留下隱秘標記和氣味的行為,他隻是不停地在想著將對方弄髒,卻也暫時不敢,隻能靠這種幻想自足,等著未來的某個時刻。  但當他真的看到這個場景,頭腦裏就被各種汙穢的詞語填滿,他想到許多被他窺見的隱秘,表麵的王後,背地裏為什麽會那麽像隻服務於“國王”這一身份的娼妓......  他也在盡可能與這種褻瀆神祇的妄想搏動,卻感覺自己像是被割裂開,一半敬仰王後將對方捧上神壇,一半又奢望對方能降到跟自己一樣的泥沼。  也許正是因為這種近乎分裂的感覺,才讓他選擇在今天做出這樣的事。無論是哪一半,都壓抑得太久。  到這裏,就算結束。  最後,他單膝跪在地上,在對方不情願的掙紮中捧起一隻腳,足弓向前形成彎曲的弧度,無形中仿佛形成芭蕾舞一般優美的動作。又是從腳背開始,細密的吻挨個落下,帶著溫熱柔軟的觸感,一直滑落到腳尖。  空氣中似乎還有那種糟糕的味道在彌漫。  綁匪先生似乎知道王後殿下並不好受,尤其對於剛剛意外發生的事,他自己仿佛也充滿歉意,想再解釋些什麽,又說不出更多的話來。  或許原因正是在於,不論他現在怎麽為這樣的行為抱歉或者解釋,在不遠的將來,他都會做出更過分的行為。  他也在不停告誡自己,但籠子裏的猛獸不停衝擊震蕩,張開一口獠牙淌下涎水,像是爆炸一般不斷擴張膨脹。  如果層疊繁複、裝飾著珠寶的裙子是他心裏對於王後高貴的象征,那他脫下的這一雙吊帶襪,仿佛就凝聚了他對王後所有身份的肮髒幻想。如果服飾尚能區分出身份的高低,那隻是這樣一雙吊帶黑絲襪的話,就更能讓他引申出無限遐想。  “我先走了,應該過不了一個小時就會有人來這裏找到你,不用擔心,我會一直看著,確保你安全回去。”  坦蕩而理所當然的語氣,好像把人綁來的不是他一樣。  那一雙弄髒的襪子,被他自然而然地收了起來。  一聲關門聲後,緊接著是門鎖反鎖的聲音。  躺在著軟墊間的,隻剩下一個人。  而鬱源在心裏早不知道把霍華德殺了多少遍。  他剛剛才意識到一個先前被自己忽略的問題——他之前意外咬到了對方的手,那一下很使勁,必然會留下痕跡。  而這,就是到時候直接揭穿霍華德的證據。第90章   黑暗, 喪失視力,周圍非常安靜。  鬱源不禁開始懷疑真的會有人來找他,還是隻是霍華德一麵之詞。  這時, 林淩正好也回來了。  “怎麽樣,找到那個人身份了?”  鬱源咬牙切齒道:“我早該在第一次發現霍華德偷我東西就把他放逐出王城!”  聞言, 林淩罕見地沉默了一下,一口氣差點沒上來,“你為什麽這麽確定是霍華德?”  “這變態, 偷我東西就是他變態的第一步。”鬱源氣鼓鼓的, “等著吧,等我一出去靠手上傷口就能把他指認出來!”  這下, 連林淩都不知道他是該說鬱源通關速度快, 還是思想有了滑坡,隻能默默說道:“......那祝你好運。”  他看人的濾鏡怎麽這麽深, 就不能摘了濾鏡看人!  “等會,那我現在的偽裝到底什麽情況?”鬱源突然意識到他已經變回本來性別的問題, 這要是讓大臣貴族知道,怕不是真要成被處死的巫師。  “呃, 該怎麽說, ”林淩能看到鬱源現在的角色數據, 原本他的外形建模應該是成年男性體型, 進入這個副本後的偽裝是身材相對高挑的成年女性,但誰知道是不是因為那個來曆不明的複原藥劑的問題,如今正好卡在二者之間,外貌倒是沒變, 但裙子一掀就能分出真性別。  說白了, 他現在就是真·女裝大佬。  “你這個狀態確實有點微妙, 應該是數據問題,畢竟還在內測階段......要不這樣,朋友,”林淩提議道:“你加加油,遊戲剩下的劇情不多了,你就繼續裝王後裝到通關,別把裙子掀了誰都看不出來,回頭我給你賬號再多開一個掛,你以後測試副本用得上,麽麽噠。”  “......”鬱源很懷疑這“掛”是什麽雞肋,畢竟不能破壞遊戲平衡,所謂的掛估計十有八九是個擺設,但也無可奈何,“劇情剩多少?”  “[國王·階段任務二]快結束了,小王子登上王位這件事很穩,階段任務三就是大決戰,小費那邊你們隻要不出岔子,基本穩贏。”  “我把霍華德踢出去影響大不大,能不能直接秘密把他處死?”鬱源冷酷地問道。  到現在他都依稀覺得空氣中還有那種淡淡的、揮之不去的味道,腳上似乎還掛著粘液一樣的絲,然而實際上那個變態走之前還以“很對不起不小心把你弄髒”為由,把他腳背腳尖又親又蹭了一遍,腳心還踩在人膝蓋上摩擦,一想到那個場景他就覺得頭皮發麻。  他感覺自己就像是日式納豆之類的東西,黏黏糊糊,渾身上下都是仿佛纏著蜘蛛絲的不對勁的感覺。  絕不能讓該死的霍華德活著看到明天的日出。  “這個嘛,你聽我說,最好冷靜點行事......”林淩也不知道該提醒到什麽程度,隻能盡可能隱晦,“你要不等小王子繼位再說?”  鬱源冷笑一聲,“遊戲可以說,過激推瘋子必須死!”  “貓哥,真的要冷靜。”林淩擦擦冷汗。  又過了不知道多久,可能半個小時不到,門外傳來一陣騷動,鬱源隱約聽到呼喚王後的聲音,但還沒等他應聲,就又聽到有人在撬門鎖。很快地,門就打開了。  也虧得霍華德走之前有最後的良心,給他把裙子都整好之餘還蓋著披風,隻是裙擺下的雙腿是完全□□著的。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是,如果不小心露到膝蓋左右的位置,搞不好還會被誰瞥到透明液體反射出的光芒。  “王後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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