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沒收獲也就罷了,有收獲為什麽不過來看看呢?最多就是損失一點時間。進行無效工作的時候,時間一點都不值錢。  “把骨頭掃回去,再推開幾個石棺,混淆視線。”薩曼將任逸飛往旁邊一按,自己加快了速度,並且真的在其他玩家上來前推開了三個石棺。  這些石棺裏也都有骨頭,還有公文包,有手機,甚至是一個玩偶。  這時玩家已經靠近山頂部分,天空響起無人機的聲音,薩曼掃了一眼,在上來的人群裏發現了同在蘑菇屋的眼鏡姑娘和小女孩。  任逸飛也注意到,他開始放空雙目,四肢無力下垂,一副三觀破碎的可憐模樣。  因為傷口的緣故他本來就虛,‘驚恐’起來也沒有違和感。  玩家過來的速度比想象中還要快,他們看到在鏟土的薩曼,看到草皮下的石碑和石碑下的石棺,也看到坐在滑草場邊上驚恐的任逸飛。  玩家們腳步一頓,沒想到還真被這一玩家一npc的組合找出了關鍵線索,難不成找npc當夥伴真有這種奇效?  薩曼已經鏟掉好幾個石碑上的土,並且推開,露出來的線索更多了。他粗粗看了一圈,發現每個石棺裏都有骨頭,多數還伴隨錢包和手機。  “需要幫忙嗎?”玩家們問他,其實就是問:我能加入,分一杯羹嗎?  三步並兩步,薩曼邁開大長腿,踩著粗糙石碑幾下就到了上麵,他看了任逸飛一眼:“這位是顧星野,他告訴我,以前的祖墳都在這個方位,而且本地習慣修‘椅子墳’,石碑總是貼著墓室,所以我們試了試。”  玩家們震驚,npc這麽有用?  任逸飛被盯得不知所措,奇怪道:“你們不知道嗎?”  既然是祖墳,怎麽能不知道?  披著本地人的皮,但什麽都不知道的玩家:“……啊哈哈,我們來幫忙吧。”  這個玩家拽住草皮一角,直接跳下去,扯著草皮一路滑到底,高效快捷。  其他玩家出動各色寶貝開始鏟土,任逸飛很給麵子得瞪大眼睛,十分疑惑他們手裏的東西都是哪兒變出來的。  這兒還有npc呢,這就開始放飛自我了?  玩家們根本沒將這用完就可以丟的npc工具人放在眼裏,他們疑惑這些數字的含義:“似乎每一排的開頭數字都一樣。你們看,這裏是一開頭,這裏是二……”  薩曼和任逸飛倒成了沒事人,在一旁看熱鬧了。  不知道數字的關鍵,這些人挖了再多的石棺也是沒用的,他們純粹就是來給薩曼和任逸飛打工的,自己卻不知道。  任逸飛正大光明拿出信封,然而npc光芒太盛,他越是光明正大,別人越是不懷疑。  信封裏隻有一張房卡和一張舊照片。  房卡上就是石碑上的數字,正麵是郵輪圖片,這點他們已經猜到了,所以不奇怪。  照片則是一張陳舊發黃的老照片,一個小男孩和一個古董西洋船的合影,這個古董船的前方有一個女神船首像。  那個女神船首像正是他們見過的那個斷頭雕像,她頭戴金冠手持三叉戟,裙子飛舞長發如波浪,目光如炬,似乎要與風暴和海怪作鬥爭,十分威武。  翻過來,照片的背麵寫著:陳立與星光女神號。  這個屍骨果然就是船長的,船隻的名字也應該叫做星光女神號。  任逸飛看了一眼就收起,自己往一側走了兩步,和薩曼擦肩,照片就到了薩曼手裏。借著這點間隙,薩曼看了照片,收起。  兩人對視一眼,又自然轉開,一切盡在不言中。  作者有話要說:  玩家:發生了什麽事?第94章 孤島(27)  玩家們不知道這兩人操作,還在勤勤懇懇掀棺材蓋。  不過他們也不是毫無收獲,其中一個玩家翻找東西的時候,就打開了一個錢包,好巧不巧,上麵居然是他這個角色的照片。  “欸嘿!”這個玩家當時第一個反應就是藏起來,然而別的人已經注意到了,“你有什麽發現?說出來我們幫你參考參考?”  這個玩家苦著臉,不得不說出了自己的發現。其他玩家直接圍上來,對照著錢包夾子裏的照片:“原來是這樣。”  錢包裏他們還找出了房卡,上麵有郵輪的圖片。基本所有石棺裏都有一張房卡,玩家終於確定了,他們的確是進入了某個特別的副本裏。  “看起來我們是困在了一個孤島裏,實際上,我們應該是困在了某個特別的場景裏。而我們這些人,其實是船上的乘客,或許死了,或許苟活著。”  遊戲進行到現在,玩家已經有了猜測,今天的發現證實了這些猜測。  “島民的身份是假的,所以npc身上的違和感那麽重。這樣,之前幾個線索也能聯係起來了。”  “海水上漲,土地開裂,暴雨,閃電,活死人……誰的執念會那麽深,困在沉船的絕望中出不來呢?”玩家各有思量。  “這些骨頭又是怎麽回事?”也有玩家發出疑問,“難不成是角色的?角色已經死了?”  “是海難吧。你不覺得第一天的事件很像是暴風雨之夜,船發生故障,接著觸礁沉沒的情景?”  “這麽說,莊園裏那群人很可疑了。”  這些玩家看似情真意切地投入討論,聽著也挺像那麽回事。然而仔細一聽,基本都是最外層的最基本的猜測,真正的核心他們不會講出來。  不過這些人缺少了船模的線索,最為關鍵的證據沒有得到,所以任逸飛最大的敵人依舊是薩曼。  怎麽坑他一把呢?  這些玩家開始尋找自己的角色身份,好獲得更多線索快人一步。然而並不是所有人留下的東西裏都有可以驗證身份的照片和名字。  很多時候,他們找了半天還是一場空。  尋找角色身份這一點,薩曼和任逸飛也沒有優勢。  任逸飛仔細回憶,一個個分辨記憶中的迷你人偶。依舊沒有運動型大男孩和高大青年的印象。  船上最多的就是攜家帶口的中年男人,獨自出行的青年男女也有不少,隻是沒有他們這兩款。  “可是攜帶黑貓出行的,似乎隻有那一位。”任逸飛把那個少年的房門號想起來。  663。  但是任逸飛沒有立刻去印證所想,這麽多的玩家,夾雜一個npc,實在太過突兀。而且吧,他這肩膀上還受著傷,動一動都疼,實在幹不了體力活。  眼瞅著玩家人少人心散,幹半天推不完一排石碑,任逸飛歎了口氣,他覺得按自己這倒黴催的情況,可能熬不到明天。  他得速戰速決,走一下捷徑。  “宋威,你等一下,幫我看一下貓,我去找人!”任逸飛一臉沉痛地把包往薩曼手裏一塞,人就急匆匆往下頭跑。  被‘宋威’的薩曼拿著包,抬頭一看一圈人盯著他:“看我做什麽?”  “這個npc他要去幹什麽?找人?”玩家被這個發展弄暈頭。  “他瘋了?”  “讓npc介入我們的遊戲裏?!”  以往遊戲裏,也常有npc介入玩家遊戲的時候。但是那都是個人行為,這位居然要去拉人手的。  “你的npc好感度是不是很高?”玩家打量薩曼,“你是不是想要利用npc占先手優勢?”  玩家的聲音一下飆高,他們紛紛用譴責的目光看薩曼,薩曼眉毛都不動一下:“我找到的地方。”  自己都是白嫖,倒是有臉說?  薩曼連眼神都不想給這些人,不過,他也很好奇,‘阿飛’到底想做什麽呢?  十多分鍾後,任逸飛帶著一幫子氣勢洶洶的npc來了,他們手裏不是拿著鋤頭就是拿著鐵鍬,一邊跑一邊大罵:“哪個龜孫子動我們家的祖墳了?!”  薩曼看向人群中的任逸飛,任逸飛眨眨眼,轉臉就開始悲憤:“我也不知道是個什麽情況,這上麵也沒有姓名。不過一個個石棺裏埋骨頭,怎麽看都很奇怪吧?”  這時候滑草場的草皮都已經給清理完了,露出來幾排鏟完黃土的石碑,一些還打開了。  npc定睛一看,看到了石棺裏的骨頭,瞬間就炸了。  “白骨?”  “我就曉得這個什麽鬼莊園有古怪!合著她買我們的地,就是搞這個歪門邪道的?我們現在被困在山上也是她搞的吧?”  這個大叔提著一個錘子,怒發衝冠:“鄉親們,咱們砸了它!”  玩家們整個都傻了,木楞楞的被眾npc推開到一邊,看著他們拿起鐵錘就是砸:“鐵錘是哪兒來的?……臥槽你們等等!”  npc們有的用鏟子,有的用錘子,有的用鐵鍬,還有的直接上力氣推。前頭搞黃土,後頭開盲盒,分工明確,熱火朝天。  柔弱無助的玩家們根本擋不住人民群眾的汪洋大海,他們直接被排斥出滑草場,眼睜睜看著npc走劇情。  “這事情發展是不是不太對?”  混進npc堆裏的任逸飛已經站到薩曼身邊,一手接過背包,並接著背包掩飾把手機遞給他,無聲道:圖片。自己的角色身份自己找。  薩曼順勢接下。  任逸飛再次背上包,他很小心地不讓肩帶碰到傷口,但還是疼得整個人都是一抽,幸好沒人注意他。  npc的效率確實高,幾十號人橫著推,幾分鍾就開了幾十個盲盒。除了骨頭,裏麵還出現了行李箱、筆記本電腦、衣物、手提包等等物件。  “等等!”和任逸飛一個屋子的小賣部老板娘不知道看到什麽,突然跳進一個石棺裏。  她隔壁的男人嚇了一跳:“老婆你小心點,一會兒砸到你。”  剛剛看到骨頭還發抖的小賣部老板娘根本聽不到他說什麽,隻是瘋了一般翻看這個小石棺裏的東西。  “我的天哪……”  她正看著剛剛拿出來的手機,這手機殼花裏胡哨的,貼滿了各種馬卡龍色的小點心,很有少女心。  她的手指按上去,直接指紋解鎖了,屏幕就是她的照片,一張結婚照。  照片上那個新郎分明就是旁邊那位同樣有點懵的男士。  “老婆,這……這上麵怎麽有我們照片?”他也跳下來,從石棺裏拿出一個戒指盒,裏麵是一枚非常閃的鑽戒,女款。  “老婆?”男人抬起頭,一雙眼微微發紅,“我們這是?”  出現這種異常情況的npc越來越多,任逸飛混在其中一點都不顯眼。他已經找到663號石棺,裏麵的骨頭是一個未成年男性的骨架,特別眼熟,他踹過好幾回。  喲,洗幹淨的骨頭架子。  此外裏麵還有一個錢夾,一個寵物包,一個手機。  打開黑色皮包,任逸飛發現裏麵厚厚一疊百元大鈔,都是全新的,還有一排信用卡,一個滿臉不高興的男孩照片出現在裏麵,是那種拍立得的照片。  和船模上的小男孩很像,也和‘顧星野’很像——根本就是小一號的臉,白了兩個色度。  這個男孩帶著棒球帽,穿著時尚,手裏抱著一隻黑貓,手腕上有一隻熟悉的表,但是對著鏡頭卻是臭著臉。  他抽出照片,後麵用簽字筆寫著某年某月某日,顧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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