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彥平擔心丈夫冉寶貞司令員的傷勢複發,堅持要在基地再呆一天。


    俞彥平留下了,莊小維自然也得留下。


    俞彥平算是給了莊小維麵子,沒有把莊小維和冉柔的事告訴丈夫冉司令員。


    如果俞彥平添油加醋,把莊小維說成是欺負女兒冉柔的惡魔,冉寶貞司令員會不會直接拔槍把莊小維斃了?以冉司令員嫉惡如仇的性格,難說哩。


    俞彥平相信她能處理好莊小維和冉柔的問題,所以她暫時不想讓丈夫因此分神、煩心。


    出於保護女兒的本能,俞彥平第一反應是要把莊小維和冉柔分開。


    但是,俞彥平發現莊小維有一身神奇的醫術,甚至連最高統帥也知道莊小維的大名時,她的想法改變了。


    莊小維竟然如此奇貨可居!俞彥平倒佩服起女兒的眼光來!


    既然莊小維和柔柔發生了那種關係,那麽莊小維一定是要承擔責任的。


    目前,有一個麻煩,那就是莊小維是譚盈的丈夫。


    柔柔跟一個有夫之婦發生了關係,這不就是小三嗎?


    俞彥平是決不容許這種情況的。


    俞彥平琢磨著:第一步,莊小維必須和譚盈離婚;第二步,莊小維必須通過她俞彥平的考察——想輕輕鬆鬆地把含辛茹苦養大的女兒冉柔從她俞彥平身邊奪走,哪有那麽容易?!


    無論怎樣,俞彥平已經將莊小維視為有可能和女兒冉柔走在一起的人了,也就不再把他當成是苦大仇深的階級敵人。


    莊小維感覺到了俞彥平對他態度的和緩。


    莊小維覺得俞彥平態度的改變是理所當然的:他雖然和她女兒冉柔發生了那啥,但他也救了她丈夫冉寶貞司令員的一命,所以,最起碼可以將功抵過,不是嗎?


    莊小維拿出手機,想給外邊打個電話,發現手機信號全被屏蔽了。


    莊小維咦了一聲。


    小欒向莊小維解釋了一句,說這兒是相當機密的軍事基地,而且正處於實兵演習中。


    莊小維想了一想,覺得也是。


    莊小維聽到“實兵演習”四個字,又興奮起來。部隊演習的畫麵,以前隻在電視上見過,現在卻可以現場觀摩,而且還是在指揮部,這也未免太牛掰了吧!


    但是,莊小維明顯想多了。


    演習事涉高度的軍事機密,就是冉寶貞司令員夫人俞彥平也不被允許觀摩。


    所以,俞彥平、莊小維、小欒三人被帶到基地的一個非敏感活動室。


    在活動室,三人大眼瞪小眼。


    莊小維看著俞彥平成熟的風韻和小欒的清秀文靜峰巒飽滿,覺得也不算無聊。


    活動室裏有一副黑白圍棋。


    俞彥平問莊小維會不會下圍棋。


    莊小維說會一點。


    俞彥平說:“那今天我們就來下下圍棋吧。”


    莊小維回答說:“好啊。”


    莊小維說他會下圍棋,意思是說他了解圍棋的基本規則。


    圍棋的規則很簡單。莊小維自以為吃透了這些簡單規則,戰勝俞彥平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莊小維執黑,和俞彥平對弈起來。


    但是,事實證明,菜鳥就是菜鳥。


    莊小維被俞彥平殺得落花流水,偌大的棋盤上,黑子竟然一塊地盤也占不到。


    莊小維不服,和俞彥平對弈了一局又一句,可每局都被剃成光頭,看得小欒在一旁直發笑。


    俞彥平看出莊小維連圍棋的門都還沒入,毫無布局章法可言,完全是愣頭青式落子,偏偏又毫無自覺,自信滿滿。


    以俞彥平的水平,本是不屑於和莊小維這樣的臭手下棋的。但總得找一樣事情來打發時間,不是嗎?


    而且,不得不說,在圍棋上虐殺莊小維這樣的菜鳥,還是給俞彥平帶來了很大的快樂。


    ******


    一大早,刑偵總隊總隊長雷計宏接到韓步開親自打來的電話。


    韓步開詢問莊小維審訊情況的進展。


    雷計宏回答說:“正在審訊中,已經通宵進行了一晚上。”


    韓步開勉勵了一聲,說:“繼續努力,一定要撬開嫌疑犯的心理防線!”


    “是!”


    “這個案子,還有一個關鍵人物,那就是薑勇的妻子卞芳菲!你得派人傳訊她,對她采取一定的措施!”


    “是。”


    “此外,莊小維的莊氏珠寶店有窩藏贓物的嫌疑,立馬派人去查封,進行徹底搜查!”


    “是!”


    接完韓步開的電話,雷計宏吸取了教訓,馬上把韓步開的指示通報給了朱奉先局長。


    朱奉先局長聽完,罵了一聲:“亂彈琴!”


    雷計宏小心地問:“朱局長,控製卞芳菲和查封珠寶店——這個人手,我派,還是不派?”


    朱奉先局長說:“你是總隊長,還是我是總隊長?你自己拿主意!”然後啪地把電話掛了


    雷計宏被朱奉先局長掛了電話,一臉苦笑,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啊。


    雷計宏琢磨了一下,拿定了主意,傳喚卞芳菲和查封莊氏珠寶店的人還是要派的,但叮囑他們不要過分,做做樣子就行。


    如果證據確鑿,莊小維確實犯了謀財害命的罪行,那就可以進一步行動,把相關人和物徹底拿下,把案子辦成鐵案。


    如果風聲不對,控製卞芳菲和查封珠寶店的行為,可以解釋為對相關人和物的保護,不是嗎?


    如此一來,便進可攻,退可守!


    雷計宏覺得做他真是難啊,既要有所作為,又不能成為炮灰,就如在鋼絲上舞蹈,真是頭發都要白好幾根哩。


    雷計宏匆匆吃過早飯後,開車來到專門審訊莊小維的地方。


    雷計宏看著審訊室的大門緊閉,心想常義純他們三人審訊了莊小維一個通宵,應該有所斬獲吧。


    雷計宏來到審訊室門外,感覺有些不對,推門進去,發現常義純等三個審訊人員昏迷不醒,不,不是昏迷不醒,而是正在呼呼大睡,鼾聲如雷。


    而被審訊的對象莊小維則不見了蹤影,而原本銬著莊小維的手銬則好好的。


    究竟發生了什麽?


    雷計宏心裏大駭。


    雷計宏用力推著、大聲叫著三個審訊人員,但無濟於事,他們還是呼呼大睡。


    雷計宏無奈,找來一盆冷水,正要潑在三人臉上。


    忽然,常義純等三人幽幽轉醒了。他們三人好像睡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好覺。


    雷計宏叫了一聲:“常義純!”


    常義純是一個三十出頭、身子微胖、國字臉的刑警。


    常義純看到了雷計宏就在眼前,手裏端著一盆水,叫了一聲:“雷總!”然後納悶地問:“我怎麽會在這?雷總,你也怎麽會在這,手裏還端著一盆水?”


    雷計宏看著常義純,說:“常義純,你不知道你為什麽在這?”


    常義純一臉疑惑地說:“昨天晚上7點開完會後,我不是直接回宿舍補覺了的嗎?”


    “七點之後的事情你都不記得了?”


    “七點之後有什麽事?我不是一直在睡覺嗎?”


    雷計宏看著另外一位審訊人員,問:“安進,你呢?”


    安進回答說:“我一直和常義純在一塊。”


    雷計宏又看向另一位審訊人員,問:“湯行之,你呢?”


    湯行之說:“我也一直樣啊,我和常義純、安進合租了同一個套房的。”


    雷計宏見常義純、安進、湯行之三人同時沒有了拘捕審訊莊小維的記憶,而且莊小維也不知所蹤——這麽詭異的事情,他平生第一次遇上,心頭不由泛起一股寒意。


    雷計宏想調看監控錄像,但想起得到他的授意,在逮捕莊小維之前,決定把這個房間當作臨時特別審訊室時,就事先把一切監控都關了。


    雷計宏立馬打電話給重案一組的組長,昨晚負責抓捕莊小維的領隊畢見。


    畢見把莊小維抓回來後,就交給常義純、安進、湯行之三人去審訊了。


    雷計宏問畢見,說:“畢見,昨晚你們是把莊小維抓回來了的嗎?”


    畢見說:“是啊,雷總。我還把執法記錄儀視頻發給了你的。”


    雷計宏說:“你立馬到昨晚的臨時審訊室來,不要聲張!”


    “好的!”


    雷計宏感覺事情有些大條了!


    莊小維明明被捕,但現在不知所蹤!


    常義純、安進、湯行之三人明明參與了對莊小維的抓捕審訊,但三人一致地對抓捕審訊莊小維的事情沒有任何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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