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彥平坐在防彈特種車裏,靠著柔中帶韌的真皮座椅,想閉目養神一會兒,腦中卻浮現莊小維和冉柔在鐵山坪森林公園裏的畫麵,一幀幀清晰無比。


    俞彥平有點痛恨自己出眾的記憶力了。


    這其實不能怪別人,誰叫我們的俞彥平大人反反複複把視頻研究了幾十遍,好像要和誰較勁一樣呢?!


    話說,有什麽事情禁得起俞彥平大人這般研究呢?


    所以,那一幀幀畫麵,清晰無比地在她腦中像生了根似的,就不足為奇了。


    俞彥平似乎有些不堪忍受某些畫麵,趕忙睜開眼。


    俞彥平看了看行駛中的車窗外的景物,像強迫自己轉移注意力一樣。


    然後,俞彥平對小欒說:“小欒,皇甫春到複祝了?”


    文靜清秀的小欒專心地開著車,回答說:“是的,俞總。”


    俞彥平問:“上次,我們遞交上去的關於地下愷撒的報告,就此無聲無息了?”


    小欒說:“是的。”


    俞彥平沒說話了。能讓這份報告無聲無息的人,屈指可數。但她俞彥平不能確定到底是哪一個人。


    而且,俞彥平更不理解為什麽有人要讓這份報告無聲無息。


    地下愷撒毫無疑問是一個境外組織!


    有人通過地下愷撒買凶,想傷害莊小維!


    如果莊小維隻是一個普通人,那麽,這樣的事情,無聲無息就讓它無聲無息吧!


    但是,莊小維不是一個普通人,他一身出神入化的醫術已然成為了國家的寶貴財富之一,比如他治好了大leader的阿爾茨海默症和帕金森綜合症,他救過晶電芯片集團董事長焦元向的命,也救過她丈夫冉寶貞上將司令員的命——往大裏說,任何侵害莊小維的行為,都可以視為是侵害國家安全!


    如果莊小維在一旁,知道俞彥平有這樣的邏輯,一定會興奮得給俞彥平一個大大的擁抱,說:哈,你真是人才啊!


    俞彥平當然知道皇甫春。


    俞彥平知道皇甫春是皇甫振生的女兒。


    俞彥平知道皇甫春手上掌握著一支神秘、強大、不為外人所知的力量。


    皇甫春為什麽來複祝?


    她是來調查她弟弟的死因,乃至調查西部戰區的嗎?


    一想到這,俞彥平打了一個激靈。


    於是,下一刻,俞彥平給女兒冉柔打了一個電話。


    俞彥平問女兒:“柔柔,你和皇甫春吃過飯,是嗎?”


    冉柔回答:“是的,媽。譚盈請的客,在伍都賓館為皇甫春接風洗塵。一塊吃飯的還有著名影星秋誼。”


    俞彥平問:“就你們四人?”


    冉柔說:“是的。”


    俞彥平又問:“皇甫春有沒有說她來複祝幹什麽呢?”


    冉柔回答:“我不是太清楚。聽說,她到複祝來,有兩件事情。第一件是陪秋誼和融江地產集團的芮勝軍談事情。第二件,是私事,和譚盈的兩個孩子有關。”


    俞彥平說:“譚盈的兩個孩子?”


    冉柔說:“譚盈的兩個孩子是抱養的。兩個孩子的親生父親,據說就是皇甫春的弟弟皇甫堅……”


    俞彥平驚訝了一聲:“啊?”


    冉柔說:“聽起來很離奇吧?現在,我聽譚盈說,皇甫春打算讓兩個小孩認祖歸宗。”


    俞彥平說:“是嗎?”


    結束了和女兒冉柔的通話後,俞彥平心裏的擔心並沒有減輕多少。


    女兒所說的,都隻是表麵上的理由。千裏迢迢,從北京跑到複祝來,其真正用意,皇甫春會透露半句嗎?明顯不會!


    ******


    莊小維在周園3號小別墅給邢蘭瑄推拿全身。


    解圓圓也在一旁看著。


    嬰兒車裏的小寶貝突然哭鬧起來。


    解圓圓想孩子應該是餓了,忙把小寶貝抱在懷裏,給他喂奶。


    解圓圓潛意識裏覺得莊小維是醫生,所以沒有怎麽避諱,直接就解開扣子,給小寶貝喂奶。


    邢蘭瑄清咳了一聲。


    解圓圓聽到邢蘭瑄的清咳聲,意識到自己走光了不少,忙“啊”了一聲,轉過身去。


    邢蘭瑄看著莊小維。


    莊小維忙做出眼觀鼻,鼻觀心,目不斜視,剛才啥也沒看到的樣子。


    剛才是解圓圓自己不小心,還真怪不到莊小維頭上來。


    既然這樣,邢蘭瑄也就不好多說什麽了。


    今天,邢蘭瑄事實上是很開心的。


    因為,邢蘭瑄昨天到醫大附一院複檢了一次,醫生們驚訝地發現,她體內的惡性腫瘤全部消失了!而且她身體的各種器官機能良好,單看指標,就相當於是二三十歲健康女人的身體!


    身體的康複,讓邢蘭瑄感覺世界充滿了生機與陽光!


    這一切都拜眼前的莊小維所賜!


    邢蘭瑄忽然又想起今天早上自己做的綺夢,不由玉臉一熱,飛上紅霞。


    秘書索芷晴拿著一份文件進來,正要向邢蘭瑄匯報。


    索芷晴看到邢蘭瑄臉上隱約的紅暈,美不勝收。


    索芷晴還是第一次在邢蘭瑄臉上看到這樣女人化的表情!


    索芷晴有些狐疑地看了看莊小維。


    邢蘭瑄臉上的紅暈,確實怪不到莊小維的頭上來,因為他確實什麽都沒幹!


    但是,如果索芷晴硬要把邢蘭瑄臉上的紅暈歸到莊小維身上來,莊小維也不敢反駁,因為他知道女人有兩樣本事,一是可以蠻不講理,二是有驚人的直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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