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天劍宗長老,一臉冷漠無情的看著下麵,這次受了秦昊林的拜托,他才來處理這件事。  不少玩家感覺到這裏有點不對勁,原本這鬧市一樣的小破酒樓,好像是有人來砸場子。  “話說,誰能告訴我,小酒樓發生了什麽啊?我剛剛路過,看到好像被圍住了。”  “不知道”  “那是天劍宗的地盤吧,這是犯事了?”  “酒樓能犯什麽事?”  “不知道,有誰在裏麵嗎?”  “我剛剛在裏麵喝酒,突然老板就說了一句不做生意了,想把我們都趕走,結果就被困在這裏了。”  “所以這是發生了什麽。”  “天劍宗也出事?最近這是怎麽了?npc老是出事。”其他門派的玩家看到世界上爆出來的消息,一頭霧水,總覺得最近事有點多。  “一個在東,一個在西,你也能扯上。”  “……”  最近出的事情確實太多了,《仙緣》的各種瓜都吃不完,不少玩家已經無心做任務升級了,每天就在世界裏關注,今天又會爆出點什麽事情來。  遠在玄青門的江帆聽著謝煊說著世界上的事,緩緩笑了,沒想到秦昊林動靜這麽大。  真是看不出來他一個藥修居然這麽行事。  江帆想起李大頭那行人,突然被端掉的神情,就心情美麗了起來,這雖然不是他的本意,不過這樣的打臉行為,他更中意。  對於玩家而言,出了事情,先緊急下線就好了,隻要沒有露臉,下次上線的時候機靈點,不要被抓到,這件事就算了事。  沒有緊急下線成功的,被抓也沒事,就是監牢刑房走一趟,如果犯了大錯,死一次也就算了。  隻是不為人知的被抓和眾目睽睽下被抓,怎麽看都是後麵更丟人。  江帆不指望這能夠把遊戲公司的人怎麽樣,他估計遊戲公司能轉移玩家上線的地方,這種抓捕其實沒有多大的作用。  不過能出口氣也不錯了,羞辱羞辱對方也讓人很爽就是。  他全程笑的開心,謝煊看著他眉開眼笑,也跟著笑得開心。  不過江帆明顯還是小瞧了秦昊林的能力,當初圍攻他的玩家,被廢靈根的那些全部都是秦昊林的手筆。  江帆不知道還有廢除靈根這一茬,所以隻當出了一小口惡氣。  如果他知道酒盅庭的那個房間的玩家大部分被廢除了靈根,那估計要笑的更開心了,畢竟這是一直留在賬號的負麵狀態。  毀掉一個據點,逼的他們下線遁逃,哪裏比得上直接毀掉一個賬號來的痛快。  其實,江帆一開始有想過,敵暗我明,知道了對方的據點,更好的掌握對方的行程。  之前他就偷偷的跟著謝煊潛入進去,當時就在沒有得到什麽有用的消息,他也知道,真正私密的東西,估計都線下說好了,但是總想著總會有一天能抓到對方的小尾巴。  結果這次玄青門的事情告訴他,據點可以有很多個,並且每個據點的玩家估計都不同,至於關鍵的消息,對方更不會大意到在遊戲裏到處說。  那麽,留著對方的據點,就沒有什麽意義了,還不如自己痛快一下。  而且,天劍宗離玄青門相當遙遠,真有什麽動靜,修士哪裏能比玩家快,玩家有自己的傳送通道,修士如果不是像他師父一樣撕裂空間,哪能趕得及。  他這邊坐在茶桌前,愜意的喝著茶,謝煊就如同一個工具人一樣,給他轉播世界裏關於天劍宗的動態,。  並且謝煊還讓天劍宗的修士幫忙他去附近盯著,有什麽變動,他也好及時知道,完美的貫徹著他的玩家內應身份,甘之如飴。  他自己一個人做內應還不夠,還指使著王睿和崔啥呢幫他的忙。  酒盅庭外麵天空澄澈,酒盅庭內庭一片混亂,一個身穿破舊道服的男子半跪在地,眼神不忿。  “沒想到你居然藏這裏了?”被秦昊林拜托的劍修是天劍宗的青蓮劍君,當秦昊林要過來為一個小輩出頭的時候,他還覺得對方也是荒唐,怎麽護短起來了。  隻是多年朋友,這個忙還是會幫的,沒想到現在居然抓了個意外之喜。  “青蓮劍君!”半跪的男子瞪目恨吟,他究竟怎麽就暴露了的,他一直都隱藏的很好啊。  “這是?”秦昊林處理完房間裏的眾人,出來就看到跪在地上的男子,問道。  “一個叛徒而已,意外抓了個正著。”青蓮劍君對於棄劍從陣、危害宗門的叛徒沒有什麽好臉色,這是天劍宗的一個恥辱,隻是,這人向來善於隱藏逃命,誰也沒想到他居然也沒有藏到其他偏遠的地方,反而就隱藏在天劍宗的宗門坊市下。  這麽多年沒有被發現,可以說完全的燈下黑了。  見是天劍宗的私事,秦昊林也不多問,隻是再次拜托了一下,接下來的時間,都讓人守著這個地方。  “你裏麵的事情辦好了?”  “嗯,雖然逃了些漏網之魚,不過看著對方畏手畏腳的四處躲藏,也還蠻有意思的。”秦昊林勾起嘴唇一笑,眼神裏全是漫不經心,全然沒把這裏的玩家當回事。  青蓮劍君看著冷漠無情的秦昊林,感覺又回到了剛認識這人的時候。  “行。”青蓮道君此行也算是不枉此行,如果不是秦昊林這事,他也抓不到這叛徒,何況秦昊林的報酬給的豐富,所以爽快的答應了秦昊林的事。  同一時間,酒樓外,一個戴在黑色鬥篷的男子看著這駐守在酒樓外的陣勢,神情變幻莫測,最後沒有說什麽,慢慢將身形隱藏在人群中。  這件事本來也算不得一件大事,但是畢竟前麵又玄青門戒備在先,後麵天劍宗也跟著有了這動靜,讓玩家懷疑有什麽大事要發生,世界和論壇,一時半會兒是安靜不下來了。  江帆通過謝煊全程看著酒盅庭的事情發展,事畢,剩下都是一些玩家的討論,江帆不再那麽關注論壇的消息,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和謝煊閑聊。  正聊到他最近的事情時,他想起來了一件事。  因此之前謝煊有說過,他因為車禍腿傷沒有辦法完全恢複的事,江帆正好在研究凡人的丹藥,所以閑暇時也找謝煊要過他的病例。  為此謝煊還特意將自己的病例一一的抄給江帆。  很多醫學的詞語,他看不太懂,謝煊就費心去查,然後讀給他聽。  正好這次的事情,請了單若青上門,單若青這番過來並不是平白無故的上門,表麵是為了江帆治病,實際是為玄青門的一個元嬰療傷。  療傷之餘,單若青也會過來指點一下江帆的醫術,有了單若青的指導,對於謝煊腿傷的情況,他大概有了一個方向。  所以特意給謝煊整了一個藥方,讓他回去查一下他們那邊有沒有這麽藥,藥性是不是一樣。  “給,這個是一個治療腿傷的藥浴方子,隻是,你先不要用,先按照我上麵寫的畫的去查一下有沒有這些藥材,藥性對不對的上,之後再告訴我。”江帆起身從書房的桌子抽屜中拿出一疊紙。  紙上記載了密密麻麻的資料,有是藥材的屬性資料,也有關於藥方的記錄。  江帆雖然整出了一個藥方,但是還是擔心兩邊世界的藥材藥性不同,並且萬一沒有一些藥,那整個藥方就沒有那麽有用了。  謝煊接過這疊紙張,厚厚的一疊,可以想象到藥方主人整理了想當長的時間,花了不少的心思,他的眼神一下子變的熱情起來,這會熱情的看著他:“這是特意給我研究的?”  江帆本來還坦然的神情,在這熱情過頭的眼神下,耳朵有點紅,一下子變得有點不好意思了,連忙誇張的扭頭否認:“不用誤會,也不是特意研究的,隻是我本來就在研究凡人的丹藥,所以順帶研究了一下你的腿傷的藥”  說完,江帆自欺欺人的點了兩下頭,嗯嗯了兩聲。  謝煊看到他這個樣子,隻覺得可愛的緊,心中一片溫暖之意,但是他還是配合江帆的話,“嗯,我知道了。”  那燦爛的笑容,讓江帆也跟著笑了起來。  事後,江帆回想起當時自己的神情,也是對自己一陣無語,他怎麽就突然傲嬌起來了。  ————  早晨,陽光透過淡淡的霧氣,溫柔的灑在大地上,一個美好的早晨,讓不少上班族的心情也明亮了起來。  《仙緣》辦公樓,幾個人在等著上班的電梯。  “額,你是技術部的吧?你這黑眼圈有點嚇人啊,最近是不是睡眠很不好啊。”等電梯的時候,一個輕快純淨的男聲從李大頭旁邊傳來,李大頭側頭一看,心中不由羨慕,這是新來的員工啊。  真羨慕他們什麽都不知道,每天一臉天真的上班的樣子。  他看了看手機,關於今早得會議通知掛在哪裏,一動不動。  別人都是美好的一天從早上開始,他是煩惱的一天從早上開會開始。  等李大頭,剛到辦公區域,就立即下載了最近的會議要事。  早上9:30,《仙緣》會議室。  第一個討論的事情就是關於黃曉婷的暗殺任務。  “這個任務為什麽不是我們自己的人接了?”  “畢竟有觸發機製嘛。”  “多派點人守著任務點啊。”  “當時蹲了五個人,沒想到”  遊戲就是這樣,就算這任務程序是你加進去的,但是你身為策劃人員,卻不一定會觸發,這就是看臉了。  何況這件事,並不完全是他們的手筆,他們其實是在玄青門原有就擁有的隱患上添加了幾筆而已。  “現在的結果就是這個女孩子接了,不僅沒有完成,還把任務爆了出來,自己刪號了事,而我們這個任務方案因此直接沒有用了。”  “也不能說完全沒有用啊,我看論壇也有一些玩家對這個任務感興趣。”  “但是,罵的人太多了。”  “主要還是懲罰太重了,這種和npc幹上的任務,失敗就廢號,一般人也不會接了吧。”  “……”  黃曉婷這事,讓會議室的一群策劃人員頭腦發痛,主要,這妹子做任務就做任務,為什麽要爆出來呢。  這一下子就直接爆掉了他們的一個方案。  “暫時也沒有別的方案,那先放一下,說一下酒盅庭被端的事情吧。”主要負責人坐在會議桌前麵一臉菜色,他看了看會議要事,問起了第二件事。  “酒盅庭已經完全被端了,那個設置玄妙空間的陣法師也被抓了,這地方不能再作為我們在天劍宗的據點了,但是好在人都沒有事,有七個玩家沒有及時下線,直接被廢號了,但是都是在保護係統下成功下線,所以人沒有事,之後就是刪號重來,就是要多廢一些時間了。”負責酒盅庭的人立馬匯報了一下酒盅庭的情況。  “剩下的人呢?”  “有八個身上掛了追捕狀態,估計要有點麻煩,有三個完全逃脫,沒有受到影響。”從結果上來說,他們這次可以說是元氣大傷。  “秦昊林這個人實在太危險了,有沒有辦法不和這個人對上,這個世界能這樣毫無顧忌的廢了我們的號的人,目前就隻有他一個。”很明顯整個會議室的人都了解到廢號的嚴重性,就算號可以開無數個,但是老是被廢,一腔心血白費的感覺是真的很不好。  “避不開吧,畢竟他和江景明的關係太熟了。”  一群人不由歎了一口氣,要動江帆,就避不開江景明,避不開江景明就自然也避不開秦昊林。  “當初係統為什麽選了這麽個角色!!”不少人抱頭痛思,開始詢問技術部的人員。  “那是早就設定好的程序,誰能想到”  “……”  會議室一片唉聲歎氣,坐在前麵的中年男人卻沒有對此發表任何意見,隻是沉默了半響,繼續問下一個人:“玄青門的情況呢?”  氣氛越來越低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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