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p:“二次攻擊,所有人過幸運。”  五個人依次投擲,隻有費爾頓沒過。  眾人:“…………”默哀。  那道黑影因被費爾頓手中的燭火晃了一下而變得異常憤怒,它像是盯準了費爾頓,再次襲擊過來。  “不閃避。”費爾頓依然堅持。  沈凜:“……”  黑暗中,他看不見晏修一具體的模樣,隻能看到高大的男人擋在自己麵前,他一直是沉默寡言的樣子,卻總是能盡全力地扮演好一個保護者的角色。  他聽見悶哼一聲,晏修一被怪物擊中了,眼前突然閃過一道白光,是晏修一揮舞匕首,打中了那道黑影。  “我有槍!”弗洛伊突然說,“我能對黑影開槍嗎?”  kp:“可以是可以,但你們站成一排,得讓所有排在你前麵的都過一次幸運。”  弗洛伊:“……”他仿佛已經看見中彈身亡的晏修一,別真敵人的刀槍殺不死他,自己人的子彈卻貫穿了他的身體。  以晏修一的運氣,這太可能了。  沈凜:“把槍給我。”  弗洛伊遞過。  沈凜說:“我能看到費爾頓的輪廓,我要將手腕架在他的肩膀上開槍參與戰鬥。”  “過個射擊。”  射擊是貴族學院的必修課,他們每個人都有30點初始屬性。  射擊檢定成功,沈凜投擲左輪手槍一次傷害1d10,和晏修一的匕首一起幹掉了黑影。  他們清楚地看到那個黑色的影子倒了下去,但周圍烏漆墨黑,誰也不知道那東西到底是什麽。  “我帶了火柴,”娜娜說,“我們重新把蠟燭點上。”  “那個黑影呢?還在嗎?我不敢看,我們是不是往前走幾步再點火?”拜爾就突出一個慫。  弗洛伊說:“你隻怕黑影是怪物,就不怕走兩步走進怪物的老巢?”  “這萊莎家的地下室都是什麽啊……這小姑娘平時都在幹嘛?”娜娜把火柴劃亮,重新點上蠟燭,“下頭不會是一個祭壇吧?”  “堆滿屍體那種?”  “……萊莎是這麽陰沉的人設嗎?”  燭光再次亮起,照亮了狹小的空間,他們這才發現牆壁上有幾塊放射狀的血跡,血的顏色很暗,幾乎融入老舊發黴的牆壁那是那隻怪物被槍擊後留下來的血跡。  “地上是什麽?”拜爾說,“我捂著眼,我什麽都看不見。”  地上躺著一隻蝙蝠,跟普通的蝙蝠相差不大,但它的翅膀下生出十幾隻複眼,此刻即便失去了生命,這些複眼都飽滿地圓睜著。  “臥槽。”  kp:“看到蝙蝠樣子的san-check,成功減1,失敗減1d3。”他頓了頓,說,“費爾頓因為陷入臨時瘋狂,不用檢定。”  “……瘋了真好,我也想瘋。”  “kp,拜爾申請失敗減1d10。”  “不不不不不,我要保持清醒,我不能瘋。”  幾人輪番投擲檢定。  沈凜問:“有人點醫療了嗎?”  拜爾幽幽地說:“點醫療的墳頭草都三米高了。”  沈凜問晏修一:“你還有多少體力?”  晏修一:“九點。”  “還行。”沈凜琢磨了下,這血量應該能撐下去,就是不知道後麵是什麽。  地下室的甬道不長,沒走幾步就走到了頭。  “過個聆聽。”kp說。  娜娜聆聽最高,投擲成功。  男人虛弱的呻吟聲從陰暗的角落傳了出來,晏修一從娜娜手中接過蠟燭,平穩地舉著向前進。  微弱的燭火緩緩照亮了眼前的人。  那人委頓地坐在角落裏,麵前擺放著空蕩蕩的餐盤和幹淨的水,他們很快就從他標示性的金發碧眼中認了出來  他是多倫納海諾。第29章 多倫納 她是神明的奴隸  看見多倫納在這兒的時候幾個人都傻眼了,這完全是燈下黑,誰也沒想到萊莎家這屁大點的房子裏頭居然藏著這麽重要的大活人。  拜爾激動地一個箭步衝上去,拎著多倫納的領子質問道:“你怎麽回事?!究竟是怎麽把我們弄來這兒的!”  這幾天積累的恐懼都化成憤怒,在看到多倫納的時候一股腦的發泄了出來。  “說啊!!!我們怎麽才能回去!多倫納!你說啊!!”  “別鬼吼鬼叫了,”沈凜拉開拜爾,說,“他隻是個npc,費爾頓,你過個偵查。”  晏修一roll點,成功。  多倫納隻是精神不太好,沒有受到任何肉體上的虐待,他麵前擺放的餐盤裏還有剩下的薄餅,和沈凜他們早上吃的一模一樣。  可見,萊莎雖然把他關在了這裏,卻並沒有虐待他。  多倫納喃喃:“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沈凜站在多倫納麵前,他俯瞰著沮喪狼狽的多倫納,問道:“你做錯了什麽?”  多倫納垂頭喪氣地說:“都是我的錯,可我也隻是一時心軟,我也不知道會這樣……我也不知道會這樣……”  他一直在重複這段話,不是說自己有錯,就是在說自己不知道會這樣。  沈凜問他:“當年是不是你放走了萊莎?”  他渾身顫抖,看著沈凜,悲哀地說:“是我做的,可是我不明白,因為一個所謂的祭祀儀式就要害死自己的同胞姐姐……這是一件多麽殘忍的事情!我救下她,難道不是正確的選擇嗎……”  他似乎快要瘋了,雙眼通紅地說:“可我沒想到,祭祀儀式失敗會讓我們付出那麽大的代價,哥哥被怪物殺死了!我的家族變得一團糟!父親生了重病,母親也在不久後因為虛弱而死,海諾家族要完蛋了所有人都在指責我,他們說十年後的祭祀一定不能失敗,否則整個家族的所有人都會死,包括我,也包括你!”  沈凜麵無表情地看著多倫納:“我是怎麽回事?”  “為了保持和神明之間的血脈相連,獻祭給神明裏的祭品有一個是家族的子嗣,那個女孩就是海諾家族生養出來的祭品,她從一出生開始就注定要獻祭給神明,所以她養在外宅,隻等祭祀日的到來。你本來不是的,你和哥哥和我一起生活,可十年前祭祀儀式失敗,哥哥死了,十年後作為祭品被獻祭出去的人要麽是你,要麽是我。”  其他人震驚地看著沈凜。  沈凜早就有所準備,接著他的話說:“因為當年我看到韋林的死狀,陷入了瘋狂,忘記了過去的一切,所以才選擇我當做祭品?”  “是的,從那之後,你被抱去交給教堂的神父,當成孤兒養大,直到現在,被當做祭品獻祭給神明。”多倫納毫無保留地說,“我來月沉鄉的第一時間就是去找她,我想帶她回去,可她卻把我留在這裏,關在了地下室。她已經接觸了神明,她是神明的奴隸,她擁有了非凡的力量。”  “她想做什麽?”  多倫納迷茫地看著沈凜:“我不知道。”  “她為什麽要把你困在地下室?”  “她不想讓我繼續祭祀的儀式。”  作為祭品之一,沈凜可以體會萊莎的心情,這種需要犧牲生命,甚至是犧牲血親生命的詭異祭祀不應該再繼續下去。  但她想做的應該遠遠超過這件事情。  他們把多倫納海諾救了出去,走出房門時,安妮太太一直在看著他們,沈凜停頓了一下,對安妮太太說:“抱歉,安妮太太,我們必須要把這個人帶走。”  安妮太太輕輕點頭,衝他擺了擺手:“去吧。”  沈凜鞠了一躬,帶頭離開。  那隻一直隻會亂吼亂叫的禿毛鸚鵡忽然發出聲音,它叫了起來:“永恒的神奇與榮耀!永恒的神奇與榮耀!”  幾人回頭,看那隻禿毛鸚鵡,它在尖銳地喊完這句話後從架子上栽了下去,翅膀撲騰了一下就不再動彈。  安妮太太緩緩閉上了眼睛,她攥在手裏的懷表垂落下來,啪嗒一聲蓋子彈開,裏麵有張老舊照片,是她和萊莎的合影。  “你們打算拿多倫納怎麽辦?”kp問他們。  “先帶去凱恩的小屋。”沈凜說。  眾人一致同意,帶他前去凱恩的小屋休息,為了防止多倫納逃走,他們把多倫納捆了起來。  多倫納神色懨懨。  弗洛伊問他:“我們要怎麽才能回去?”  多倫納抬頭看他:“審判已經開始了,所有人都是有罪的,她成了神的使者,她將會清算我們所有人的罪惡,並給予我們所有人懲罰。”  “我們這些祭品也有罪??”拜爾氣不過,罵道,“我們活得好好的,被你騙上船當什麽鬼祭品,你跟月沉鄉的事情關老子什麽事情?!老子沒罪!讓老子回去!快結束這場遊戲!”  “你們已經被卷入進來,沒有人能置身事外。”  “槍呢?”拜爾問,“槍給我,我要斃了他,罪魁禍首尥蹶子不幹了?!”  多倫納一挺胸:“你殺了我吧!反正遲早得死。”  沈凜說:“萊莎是不是想啟用獻祭的陣法?她的目的是什麽?”  “不知道,”多倫納搖頭,“我不知道,想要結束這一切隻有殺了她,然後重新舉行海諾家族的儀式。”  沈凜:“心理學。”  kp暗投。  此刻,沈凜發現多倫納充滿恐懼,在這種低迷情緒的操縱下,不太有撒謊的可能性。  但這隻是他所認為的。  “現在怎麽辦?”弗洛伊不確定地問,“真的要殺了萊莎嗎?”  “殺了她我們就能回去?”  “能結束這場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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