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xiguan站在那,就明顯矮了俞奪一頭。不光是身高上矮了一頭,更多的是氣勢上的。用攝影師的話說,是俞奪把xiguan蓋住了。  如果讓圍觀群眾611做個比喻,他看見吸管就像看見自家打野,就算天秀和自己也屁點關係也沒有,更沒有威脅性,但看見俞奪,就像看見了對麵十分鍾把自己蹲成0-6而且還在不知道哪個草裏蹲自己的野爹。  心跳加速,瞳孔放大,破口大罵,最後雙手離開鍵盤。  攝影師拍完最後一張,歎了口氣:“先拍到這,你們休息休息……”  他旁邊的女助手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忽然附到攝影師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  攝影師皺了皺眉:“這樣不合適吧?”  女助手小聲說:“試一試吧,不試試怎麽知道合不合適,他倆也不是不契合主題,一個老選手,一個新選手……”  俞奪聽見要休息了,剛準備要起來活動活動,攝影師喊道:“yu等一等,先別走,xiguan先休息吧。”  俞奪將起未起,保持著撐著膝蓋的姿勢,抬眼看見south被攝影師叫了過來,停在那頭,正在聽攝影師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俞奪眼睜睜見藺回南走過來,穿著一套與他配色相匹,隻是規製更正式的西裝。  他仰起頭,喉結滾了兩下:“你過來幹嘛?”  “拍照。”  “……我不是已經和吸管拍完了麽,還要和你拍?”  藺回南低下眼,逆著燈,整個人的影子把俞奪罩了進來:“你剛剛拍的都作廢了,現在重拍。”  “……”  俞奪沉默半晌,忽挑了挑眉:“你知道拍攝主題是薪火相傳吧?你是我晚輩,為了這次一次過,現在多叫幾聲哥哥給我找找靈感?”  藺回南就垂眼看著他,一副要笑不笑的樣子。  俞奪抬了抬穿著熨貼的西裝褲的腿,小腿和藺回南的小腿碰到一起:“叫一聲,叫哥哥,要不隊長哥哥。”  藺回南不說話,俞奪挑眉道:“還要我教你發音麽?跟我學g-e哥,哥哥,oldbrother,歐尼桑,隊長轟泥你自己選一個?”  茴有四種寫法,哥哥有四種叫法,俞奪可謂用了畢生所學。  但藺回南一個都沒選,俞奪拿膝蓋又撞了一下藺回南的:“不叫哥的人要是在lck,可是連飯都……”  藺回南拿皮鞋側邊磕了下俞奪的鞋,一下把俞奪兩條腿分開,用小腿狠狠抵住俞奪的膝蓋內側不讓它動,又抬手,拇指和食指捏住俞奪嘴巴兩側,把形象威嚴的俞大隊長捏成了個金魚嘴:“你話很多?”  俞奪:“……”  俞奪:“放……唔!唔唔!”  攝影師端著攝像機,小聲和助手道:“現在我也覺得他們兩個合適了。”  拍攝正式開始。  攝像師擺弄了半天鏡頭,突然靈機一動:“我覺得你們兩個之間可以遞個什麽東西。”  俞奪隨口問:“遞個紙條?”  “不是,”攝像師艱難地捕捉、描述著那一絲靈感,“是信念,理想,一個生機勃勃的東西……”  俞奪又問:“一張寫著信念,理想和生機勃勃的紙條?”  攝像師:“……那倒也不用。”  可攝像師絞盡腦汁想了好半天,也沒想出該遞個什麽本期走的是社會精英的性冷淡風,總不能讓這兩個人遞個火炬,真就體育精神要燃起來了。  道具桌上放著一束插在細頸瓶中的白玫瑰,攝像師用餘光掃到,倏地心下一動……但他又覺得似乎和主題不太契合,猶豫了會,才吩咐助手道:“去拿一支花給俞奪。”  俞奪捏著花杆,眉頭微挑:“所以,要我給south遞花?”  攝影師想了會:“對,你去坐到那個搭起來的樓梯的最上麵一層,south你先站在下麵……”  白木色的樓梯是臨時搭起來的,當作場景備用,每一階木頭當中連接支撐的都是玻璃板,側向看過去,就像憑空懸浮著的一層層階梯。  俞奪攜花走到最上麵,回身坐下來:“怎麽坐?”  “你平常怎麽坐就怎麽坐,放鬆點。”  俞奪從善如流,把腳踝搭到另一條腿的膝蓋上,整個人朝後仰,出門曬太陽的大爺似的癱在牆皮上。  “……不用那麽放鬆,把腿先放下來。”  俞奪又放下腿,手肘撐著膝蓋,肩膀自然前傾,食指和中指鬆鬆垮垮地夾煙似的夾著玫瑰花杆,花朵因為重量而微微向下垂。  “好,就先這樣!”攝影師的音調一下提高,好像情緒上來了,“south沿著樓梯先向上走,我說什麽時候停什麽時候停停!”  這一段樓梯藺回南已經走了大半,俞奪不過在高他三四階處坐著,好像他一把便能把俞奪拉下來,拉向他,和他一起從最高處跌下去。  藺回南就此停住。  保持著將上未上的姿勢,他微微矮身,向俞奪垂下頭,向俞奪伸出手,輕輕托起了玫瑰的花萼。  ……  在攝影師的設想中,樓梯代表的顯然是冠軍之路,玫瑰代表榮譽,新選手從底處攀登,最終到達終點,從老選手手中接過鮮花絕對沒有其他意思。  但本期雜誌內頁在微博上官方圖透的時候,這條微博的閱讀量、評論量和轉發量都突然爆了,高讚底下整整齊齊一排“???”,連文案上“這是一個最好的時代,這是一個屬於未來的時代,讓世界聽見我們的聲音”的主題語都格外蒼白:  “聽見我們的聲音,聽見yu和south喜結連理?”  “不懂就問,請問第二張裏的這兩位職業選手是一對嗎?”  “臥槽這倆人好jb帥,我還以為又是哪家小糊團愛豆出來賣腐營業”  “?怎麽說話呢?站在你麵前的是s4全球總決賽冠軍,s5,s7,s9msi冠軍,15年、16年、19年春季賽mvp,14年、18年夏季賽mvp,忘了第幾年蟬聯最受歡迎選手的世一野俞奪選手,你覺得人家還需要出來賣腐營業?所以他倆必定是真的”  “好兄弟們,把百年好合、早生貴子打在公屏上”  “嗚嗚嗚小金風教神明罪哥烏龍茶還有lpl十幾個中單lck、lec、lcs忘了多少個中單選手倒了,流水的中單,鐵打的打野,扭頭就和新男友官宣,老渣男了”  “???俞奪情史這麽豐富的嗎?”  晚上自由rank,俞奪好不容易勤快了一把,第一局就開了直播。  還在bp界麵,俞奪灌了口水,提前鎖了人馬,另一邊順便感謝開播來送禮物的:“謝謝俞奪的親爸爸送來的一個熱氣球,謝謝俞奪的親兒子送來的一個熱氣球,謝謝俞奪的三十八……”  俞奪頓了頓,哼笑道:“謝謝俞奪的三十八婚小嬌妻藺回南送的一個金礦圖。心意領了,但id改改,藺回南算個屁的小嬌妻,他充其量算個中路小寡婦。”  作者有話要說:  五十九歲老打野夜襲中路寡婦村  危,俞奪危第39章 惦記  二月五號,基地放假。  春節假。  nog二隊的隊員放得比一隊還早,早早趕了春運潮都回了老家,基地的煮飯阿姨也早早放了假,基地就剩下一隊,二月四號晚上打完最後一場訓練賽才給放的假。  一放假,611和陳陽陽趕的下半夜的飛機,連夜趕回家過年了,廖哥和藍星家都在上海,楊煥文走得稍晚些,第二天早上的飛機。  中午十二點,訓練室就剩下了俞奪和south兩個人。  訓練室平常不讓抽煙,但如今人都走空了也沒人管,俞奪去開了窗,回來點了根煙:“你下午走?”  “嗯。”  “幾點?”  “三點。”  冷風從窗縫洶湧地灌進來,須臾便卷了滿屋。俞奪吐了口煙,煙霧氣白茫茫的,藺回南看不太清俞奪的神情。俞奪說:“那祝你新年快樂。”  藺回南靜住了。  彼時他剛剛結束一把排位,俞奪剛剛排進了一把排位。藺回南摘了耳機,望向俞奪的電腦屏幕。俞奪鎖了皇子。  皇子,德瑪西亞皇子。  藺回南有段時間沒有看俞奪在哪怕是排位賽裏用過皇子了。皇子是節奏型打野,可後來發育型的野核時代到來,皇子便漸漸沒落了,從象征著一個舊時代輝光的大熱打野漸漸變成了賽場上無人問津的冷門英雄。  皇子曾經是s3、s4時代的野區皇帝。  每屆s賽的全球總決賽冠軍隊伍的五個隊員都會有一個屬於自己的英雄皮膚。俞奪的皮膚就是德瑪西亞皇子。  但這局排位俞奪沒有用“xsd”的冠軍皮膚,用的還是45塊錢的“屠龍勇士”皮膚。  從s3到現在,俞奪玩皇子一直用的都是這個皮膚。  藺回南忽然說:“要不你和我一起回北京吧。”  不等俞奪問,藺回南又說:“去我家過年。”  俞奪回過頭,挑眉看了藺回南一會:“我和你一起去你家?”  紅buff還有一分鍾刷新,俞奪抓著這個間隙,微微向藺回南歪過頭,肩膀像要擔在藺回南的肩膀上。他呼了口煙,笑說:“不合適吧?我是什麽身份和你回家過年,過年你們一家幾口人,你,你媽媽,你爸爸,你爺爺,你奶奶……和你在nog的新隊長?”  兩個人近在咫尺。  藺回南垂著眼,能看清俞奪細細密密小刷子似的一行睫毛,俞奪笑起來時嘴角兩邊會各有一個淺淺的尖弧,不是酒窩,也不是梨渦,看著並不溫柔醇厚,反而有股痞相。  藺回南被蠱住了似的,抬手用拇指輕輕拭了下俞奪的嘴角。  俞奪一下靜住了。  藺回南也靜住了。  “……哈,”俞奪向後仰,用指節狠狠蹭了蹭自己的嘴角,“我嘴上有髒東西麽?”  “……現在沒有了。”藺回南把手收回衣兜。  俞奪回頭,佯裝無事發生,從紅buff開始刷野,但聲音低了些:“好意心領了,但真不用。”他頓了頓,語氣古怪,“除非你說你每年都要帶一個隊長回家過年。”  “……”藺回南說,“沒有這回事。”  氣氛有些僵滯,兩個人一時都沒再吱聲。藺回南就靜靜地坐在旁邊,看著俞奪打完了這把排位。  刷完紅二級抓下,在沒視野的情況下老練地繞了個對麵的眼位對麵下路二人組根本來不及反應,甚至下路的兩個隊友都還沒反應過來,皇子就已經eq閃,在極為短暫的飛行路徑上側向閃現,打出一波堪稱完美的“7”字型挑飛,同時擊飛對麵兩人,輔助閃現跟控  “(德瑪西亞皇子)doublekill!”(雙殺!)  藺回南輕歎了口氣,似乎有些懷念。  這局皇子開局兩個頭,後麵全局天順,韓服王者局,一幫王者在對麵被打成了0-5、0-6、0-8,最後二十五分鍾投降結束了遊戲。  臨基地爆炸前,對麵輔助看著皇子15-0的戰績,還忿忿地發了句“jungap”(打野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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