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抱過麽?” “……” 藺回南咬在他肩頭上,意味不明地說:“那他碰過你哪,你碰過他哪,都不能說麽?” 俞奪:“……” “就你問題多,你他媽到底還做不做?”俞奪被逼急了,“你哪那麽多問題,問東問西的,我比你大,比你有經驗,你聽我的就行了。” 藺回南看著他。 俞奪有些緊張地舔了下嘴唇。 “好,”藺回南說,“那你可得好好,教教我。” …… 後麵俞奪才覺得不太對。 比如他以為他是1。 藺回南用牙齒撕開包裝袋,慢慢扶上,眼瞼抬了抬,有點慢條斯理地說:“你不是很了解我們基佬這個群體麽?我們作為基佬,這個圈子裏都是0.5多。” 俞奪蒙了:“0.5?” “一人一次。”藺回南說。 俞奪:“……這不合適吧?” 藺回南:“入鄉隨俗。” 俞奪:“……” 俞奪語塞半晌,正想問那憑什麽是你先來,藺回南低頭親了親他:“我管你叫哥,你就得讓著我。” “……” 當代孔融。 非他莫屬。 可後麵,第二個包裝袋被撕開。 藺回南低頭抽了口俞奪手裏的煙,含著煙親在俞奪唇角,嗆得俞奪反咳嗽起來。“哥,”他垂眸,“我騙了你個事兒。” 俞奪一閉眼,眼淚掉下來。“有屁快放。沒屁上來自己動。” 藺回南親掉他的淚珠,啞著嗓子說:“剛進圈,我純1。” “……?” 作者有話要說: 小藺:戰術進圈第87章 男朋友 明天放假。 也幸好放假。 別人是養鷹的反倒被鷹啄瞎了眼,俞奪是裝養鷹的,被鷹啄瞎了眼。 又聽見撕包裝袋的聲音,俞奪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強撐著跪起來,掐著藺回南脖子說:“扔了,你他媽再來一次,我明天就直回去了,後天恐同,你信不信?” 藺回南的喉結在俞奪掌心滾動。 他收緊,藺回南明明話都快要說不出來了,咬肌繃得很緊,可神態還是輕飄飄的:“哥,你還欠我二十二次呢。” “……” “乖。” 仿佛一條蛇沿著竿頭纏上來,慢慢絞緊了農夫的咽喉。 “你爽就行了,累不著你。” 俞奪紅著眼框,深吸了幾口氣。他終於露出點極其罕見的求人的神色,按著藺回南的肩膀主動親了親他,“那你別動,我自己來。” - 上海進入了六月份的初夏。 日光明朗,天氣漸漸地熱起來,庭院的香樟樹撐起偌大的樹冠。蔭綠的愈發濃綠,茂密的、映在地板磚上的樹影也愈發濃重。 劉一蹲在樹底下拿魚罐頭喂一隻瘦巴巴的小流浪貓。樹是綠的,貓是黃的,人是紅的。紅體恤和熒光紅aj,無可救藥的審美。 他抬頭,恰好看見隊長推開訓練室的窗戶。 四目相對。 看看點,才下午兩點。 劉一奇道:“喲,隊長,這麽早起?” 將近三十度,俞奪穿了件在這個天兒有點誇張的長袖黑帽衫。從初中劉一就學過,黑色吸光,大熱天穿黑衣服都怪捂得慌。 他穿著這件帽衫,還戴著帽衫帽子,底下露出一截黑色棒球帽的帽沿。 一打眼,劉一還以為哪個廠牌選手來基地觀光了。 劉一:“你不熱嗎?” “有空調。”隊長難得的少言寡語。 說話有點啞,帶著鼻音,感冒了似的。 劉一過來,踮腳扒著窗戶。比起俞奪這種嚴重夜貓子,基本一年到頭看不見太陽的,mhsj和whisper的作息還算正常,現在正在訓練室雙排。 楊煥文放假出去和女朋友約會了。 south沒看見。 劉一暗中把隊裏的人的去向都捋了一遍。他好奇地問:“才這麽早,你準備開始rank了?” 隊長停在自己的訓練椅邊上。 但他停了會兒,都拉開椅子了,又忽地不動了。今天隊長的心思比女人還難猜。他又把椅子推回去,插兜回來,手搭在窗沿上:“不打。沒睡好,出來逛逛。我回去補覺了。” 砰。 隊長關上窗戶。 掀了劉一一臉空調涼氣,都險些夾到他十分長十分長的眼睫毛。 俞奪反鎖了洗手間,摘了帽子。 照常洗了洗手,滴水的手指把帽衫領口向下扯了扯。 過敏似的,一片紅痕。可過敏至少過敏不成牙印和指印的形狀。 他沒有挨打的癖好。疼了,他肯定要還回去。可藺回南咬他一下,他打藺回南一下,後麵俞奪也恍惚他們這到底是做愛還是兩條得了狂犬病的野狗滾到了床上鬥毆。 他下手越重,藺回南便咬他越狠。 可藺回南這狗東西比他能折騰多了,後來俞奪也都記不大清了。 他隻覺得自己像個八麵漏風的箱子。連睡著了做夢,夢裏都是箱子,還有老頭漏風的假牙花子,反反複複地折騰著俞奪一整晚都沒睡好。 俞奪對著鏡子,用手指頭比對著脖子上的印子,牙齒撕開幾個創可貼,貼了上去。 這創可貼還是上次藺回南被人打破嘴了,婷姐給他送過來的。 嘴都還在流血,說要去找醫生處理處理,藺回南偏不,說沒事,說自己塗藥。 然而藺回南說的“自己塗藥”就是帶著藥來找他,讓他給他上藥。 到了俞奪麵前,藺回南也不喊疼,就舔舔嘴角。一舔,血沿著他唇角淌下來,一滴血珠掛在他下巴上,還留下一條血印子。 俞奪逼不得已給藺回南上的藥。 婷姐的創可貼還是帶卡通圖案的,白底貓貓頭。 貼在脖子上,此地無銀三百兩。不貼還沒人注意,一貼上去全都能看見創可貼旁邊貼不進去的牙印了。 俞奪:“……” 俞奪冷著臉拉上帽衫,重新戴上棒球帽,低頭抽了張紙出門出去了。 腿不是太舒服。 介於昨天剛跑了個三公裏一早起來的肌肉酸痛和昨天體育測試,測柔韌度,他明明按不下去,夠不到腳尖,一個三百斤的男體育老師一屁股坐在他腰上,把他硬給壓下去了的某種難以言喻的疼痛。 小孩不知道節製。 換衣服出門前,俞奪去垃圾桶數了數……四個撕開過的包裝袋。 還差20個。離夏季賽開打還有一個星期。 快了。 ……大概。 regera的畢經理發來條微信。 -fionabi:俞奪先生,您之前在我們這邊預訂的狼首係列的鉑金耳環從瑞典調貨過來了,您看您是抽空來一趟,還是由我們給您寄過去? 這是打季中賽前俞奪就想好的,多買幾副耳釘送藺回南。 可找設計師設計,再找品牌定製,周期太長了,沒有個一年也得要八個月,俞奪就看的現貨。 一排白金黃金,鑲鑽鑲瑪瑙的耳環中,俞奪一眼看中了這對狼頭。 白金的,線條特別簡單,幾筆勾出一個狼頭的鋒利輪廓,俯身攀在耳環上。 今天放假,照往常,俞奪肯定就自己去一趟了。 可今天。 俞奪停了須臾。 -yu:包好,我一會去拿吧。 準備出基地,俞奪慢騰騰地走到訓練室門口,隔著鋼化玻璃牆,他恰好看見了藺回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