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堯點頭:“你是從別人手裏收繳來的嗎?所以沒了解過,我當初聽說第一批積分達標的大佬都兌換了想研究,結果後來沒看他們用過……那一定是有坑人的地方吧?你這個,我光看痕跡,好像有改造過?而且改造方向很厲害,介意我上手嗎?”  的確改造過,係統強化了攻擊力,華國科學家也幫忙精修過各處小細節,但……阮桃說:“可以,但有點重。”  左堯聽完後用雙手捧著,並感到阮桃一點點卸力……一點點……他的腰也一點點彎下來……  左堯:?  火箭炮落在地上,就像落了塊隕石,周圍的灰塵一震,而左堯別過眼,注意到阮桃依舊用三根手指勾著炮身,並和左堯說:“這個武器重量有些特殊,如果使用者的力量大於它自重,就不會給舉起它的使用者增添額外的重量,但要是我不拿著,它可能會砸穿地板。”  左堯檢查了一下,神色複雜地看了看阮桃的手:“我的能力需要了解道具的運行方式才可以使用……但你這個,我似乎連拆都拆不開……”  阮桃點點頭,將武器收回。  另一頭齊姐看他們聊完了,便舉著一遝報紙靠近:“要看看嗎?”  這些報紙是從散落在地上的廢紙中挑出來的,是仙河鎮本地發行的小報,上麵有許多和經理給出的錢幣一樣的孔洞,所以有些信息就不全。  正麵占紙張比例最大的是關於河道治理的官方套話,介紹了一下仙河鎮這條河在xx年縮水了xx,點名批評了鎮上的工廠排放汙水不達標,一定要還仙河鎮一個美好的環境。  另一頁下方分別是xx餐館的廣告,xx幼兒園招老師,某家某戶有老人走失。  中間縫隙中藏著[春明建築公司]招聘實習生的要求,包住不包吃,月工資1800。  “月工資……”左堯皺眉,“經理完全沒提過,我試試看能不能提前預支。”  在場幾人都很習慣和鬼物打交道了,即使知道所有同事都是鬼,隻要他們還能交流,他們就暫時按照副本的要求來幹。  阮桃取出照相機對著報紙拍了張照片,額外注意了一下報紙的時間:2020年,4月7日,星期二。  今天也是四月七日,但已經過去兩年整了。  霧鎮事件爆發是4月中旬,但報紙是7號,這是代表著那個時候……就有了預兆嗎?  這一遝報紙都是4月7日的,還有些諸如記錄表,草稿紙一類的紙,反正報紙很多,齊姐給每人分了一份,又去找紅雀,卻見紅雀捏著鼻子回來了,齊姐問:“怎麽了,你是找到什麽了嗎?”  剛剛他們聚在這一間房,紅雀則是去別的地方查看情況了。  厭惡的表情在紅雀臉上一閃而過,她用力喘口氣,才說:“隔壁是材料加工的地方。”  材料……?如果是這裏的材料,他們隻想到骨頭。  紅雀別過眼:“是那種……帶肉的原材料,”她似乎不想多提,“我剛剛不小心推門進去……然後被趕出來了,那兒門口有‘人’守著,似乎暫時不讓進人。”  齊姐把報紙遞給她,又看看天色,說:“不管怎麽說,我們先去想辦法搞定今晚的住處,各自分開吧,不出意外的話……明天見。”  左堯取出三個耳麥分給他們:“可以通話三次,但是時間不到五秒,必要時求助用。”  幾人都沒推辭,應了。  左堯和齊姐下樓,紅雀抱臂不知道在想什麽,阮桃就上了樓。  副本裏的存檔點是2,4,6這三層的打卡器,保險起見她在這三層都存了個檔。  然後,阮桃從空間裏取出一個二頭身的布娃娃。  雖然是軟綿綿的二頭身,但布娃娃做得很精致,黑發黑眼,一身白色勁裝,銀色暗繡藏在火焰紋飾的衣擺中,在光下,手臂揮動,銀光瀲灩。  這個道具自然是“江淮”,或者說包裹是沒法裝活人的,除非像黃衣那樣“紫金紅葫蘆(偽)”一樣的道具,可葫蘆一旦超時會被反噬,保險起見他便使用了其他副本中獲得的“布娃娃”。  不過也並非是他獲得的,而是和官方合作,遊池派提供道具研究,官方從副本中獲得道具,其中一部分按照一定比例提供給遊池派。  這個布娃娃的特效是能夠將身體在“布娃娃”和“人”之間隨意轉換,布娃娃狀態無論如何檢測都無法發現這是活人……就很符合領域的恐怖氛圍。  江淮娃娃從阮桃手裏蹦噠下來,恢複成正常的人形,他快要十八歲,比十六歲時高了些,乍一眼看過去,有種別樣的沉靜氣質。  不用和阮桃多商量,江淮去了七樓,阮桃下到五樓。  七樓四麵透風,江淮向上走時,沒有一步踩在實地上,自然沒有留下任何腳印。  他邊走邊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發卡夾在領口,他身上的衣物變了變,成了上白下紅的正常春裝,這個道具有偽裝效果,阮桃也一樣,取掉道具,她現在的外觀就會變成桃桃套裝那樣。  在聽到上方的動靜後,江淮戴上[痛苦麵具],變成在3樓看到過的一個工程師小哥的模樣。  巧的是,二四六都是毛胚房,單數樓層卻裝修地很好,頂樓是老板辦公室。  江淮上樓先見到的是過道,他盯著過道上擺放的綠植,皺了皺眉。  綠植上也有孔洞。  紙幣上,報紙上,現在的綠植上……  江淮覺得有點不對勁:“紙幣是經理給我的,在三樓工作,而他經常要下到二樓,報紙是丟在四樓地上的,綠植放在七樓如果說這種腐蝕一樣的洞是因為地下那種黑水,黑水淹沒了二樓,四樓是因為拿來報紙的家夥是從樓下拿過來,那七樓呢?總不至於把綠植搬到樓下的水裏晾曬吧?”  那領域裏麵的鬼物生活還挺豐富?  他走到老板辦公室麵前敲了敲門。  沒有回應,江淮輕輕推門,門無聲無息地開了。  存檔都存了,他自然要進去看看。  地上鋪著地毯,也有孔洞,江淮先開啟技能掃過整個室內。  正前方是辦公桌,有整麵牆的落地窗,窗外吊死了一個黑衣女人,頭垂著,長發遮臉,吊死她的似乎是絞索,一般是用來保證建築工人安全的。  左手邊是茶水間,門開著,右手邊應該是休息室,門關閉著。  江淮先退開茶水間看了看,鏡子上突然滲出鮮血,他點點頭說:“稍等,我一會兒來。”  然後他把茶水間的門關上,走到老板的辦公桌前,迅速地拉開所有抽屜,並把桌上的半杯咖啡,文件袋,一隻沒有墨水的鋼筆等等收入包裹。  接著他還想開櫃子,背對著窗戶蹲下身,拉了拉  [沒有鑰匙,打不開。]  江淮:唔……  這裏不是他力量不夠,而是不讓他打開。  窗戶上響起了輕微的撞擊聲。  就像是有鳥兒撞在窗上,發出沉悶的低響。  江淮淡定地轉過頭,聲音消失了。  然而黑衣女人的姿勢變了,從背對著窗戶變成了正對著江淮。  江淮轉頭,隨手把椅子也收進了包裹,再次轉頭  黑衣女人抬起了頭,用充血的眼睛陰沉沉地盯著他。  江淮輕輕敲了敲玻璃,沉思:“如果我把玻璃打壞……要賠錢嗎?”第89章   江淮很快就不需要考慮這件事了,因為女人自己撞碎了玻璃。  他沒有取出弓,輕柔而有力的風將碎片彈開,女人向他伸出手,神色猙獰  然而夠不著他。  對方脖子上的安全繩限製了她的高度,即使是晃進辦公室室內,離江淮還差一截。  江淮摸著下巴看著她:“總覺得……限製很大?”  這位脖子上扣著安全繩在七樓吊死的鬼物,等級也平平,攻擊似乎是物理攻擊,然而到現在為止唯一無辜受傷的是窗玻璃,如果她真的想要傷害江淮,為什麽不把自己脖子上的繩子解了呢?  她的手一直在往前伸。  她沒意識到自己脖子上有繩子?還是說,她無法摸向自己的脖子?  江淮聽到門晃了晃,他一躍而起,從窗戶的孔洞中離開,跳到了天台上。  他在天台上發現了限製女性鬼物的儀器,還聽到了下方出現的人……來匯報情況的經理?老板秘書?還是老板本人?  他看著儀器:既然有了儀器就好辦了,他本想割斷繩子,現在卻可以操控安全繩伸長。  “敷”  江淮聽到了女鬼雙腳落地的聲音。  安全繩猛地繃緊,似乎是有一道巨力在向前扯動,滾輪飛速滾動,江淮凝聚出“陰眼”,讓這隻眼睛飄到了下方。  女鬼已經奔襲到門邊,然後猛地撞開了茶水間的門,不一會兒,茶水間出現了吞咽聲和流水聲。  陰眼浮在半空掃視整個空曠的辦公室,隻能看到安全繩還在狂顫,卻沒看到新進來的那個人。  江淮想了想,讓陰眼沉下高度  他與一隻滿是血絲的眼睛對視了。  進來的人是建築公司的“老板”,而老板如今蜷縮著身體躲在桌子下方,雙眼無神地盯著江淮的第三隻眼。  站在正上方的江淮歪了歪頭:這是……什麽處理方式?  他正想讓陰眼繼續湊近對方,身後突然出現一股推力  女鬼和老板在七樓。  江淮在七樓上方的天台邊緣。  而他上去時自然是簡單看過的,這裏根本沒有人。  現在,有人從他身後推了他一把。  江淮本可以維持住身形,但他還是順勢向前倒去,在半空中調整方向,看到了身後那是什麽:  一隻左手。  一隻浮在半空中的,男人的左手。  長度到小臂處,小臂邊緣是和其他人一般的灼燒痕跡。  躲在七樓辦公桌下方的“老板”突然低笑了一下,笑得肩膀動了動,於是,江淮靠陰眼注意到,他和其他員工們一樣,失去了身體的一部分。  他沒有左手。  江淮皺了皺眉,他還在下落,直接越過六五四層,翻身從三層的廁所窗戶進入。  “所有人都有一定程度的殘缺,殘缺是因為這些蔓延上樓的水?”江淮琢磨道,“但其他人似乎根本意識不到自己……而老板、老板是能有意識控製嗎?”  春明建築公司的本質是什麽?  江淮決定在這裏蹲守一下,解決掉一位員工,頂替掉他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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