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麽?”闕教練目光冰冷,“就憑小舟是我兒子,他長這麽大我這個當父親的沒說過他一句, 你在我的地盤上欺負我兒子, 讓你全須全尾滾蛋是給你臉, 別給臉不要臉。”  泰坦一張臉漲得通紅,氣的。  他很想吼回去:是你兒子又怎麽樣?我就是罵他了又怎麽樣?當老子的替兒子出頭了不起嗎?  人家還真了不起。  闕舟不計較泰坦的嘴欠,闕教練不能忍。  麵對如此不容商量的闕教練, 泰坦在短暫的憤怒之後終於生出一絲恐慌,可他現在不說把闕教練得罪死卻也好不到哪去,隻能將求助的目光投向月下狂。  月下狂和泰坦除了是曾經的隊友之外,兩人還是表兄弟,所以關係上比一般隊友要更親近些。  今天這事月下狂暫時隻能擱心裏怒罵泰坦, 該拉自己表弟時還是要拉, 可惜沒等他開口,闕教練便先截住話頭。  “今天徐泰必須離開,誰求都沒用。”闕教練沒點名道姓,但目光是直直盯著月下狂。  月下狂皺眉, 垂死掙紮:“教練,我向您保證, 這是最後一次, 阿泰以後絕不會……”  “沒得商量!”闕教練氣勢拔高兩米八, “夏旌,要麽隻他走,要麽你和他一起滾蛋,我這裏是俱樂部, 不是慈善所。”  月下狂心裏一緊,略感不妙。  闕教練緊接著又說:“我認可你的技術,但我龍雀不是非你不可。”說完沒再搭理他,而是冷冷掃向泰坦:“給你半小時收拾行李,小舟,我們走。”後半句是對闕舟說的。  闕舟看一眼屋內兩人,並未有絲毫同情。  ……  回到房間後,闕舟將闕教練和月下狂、泰坦的交談轉述給邵爵。  以邵爵的身份是沒資格對職業俱樂部成員指手畫腳的,他打從心眼裏希望闕教練能把欺負闕舟的泰坦給開了,但也了解職業戰隊踢人得走程序,合約期間讓人收拾包袱走人,麵臨的可是違約金賠償。  好像……一不小心給未來嶽父招了麻煩。  “泰坦沒簽約。”闕舟說。  邵爵訝異:“他沒簽約?”  闕舟道:“你忘了我之前說組3v3隊打比賽嗎?”  經他提醒,邵爵方想起來他之前的確說過月下狂和泰坦的情況,月下狂已經簽約為明年的團賽做準備,也加入了3v3組合,泰坦則是自己選擇進二隊當邊緣,隻簽臨時合同是想先拿出些成績,有了獎項他的身價會更高。可以說,他對自己是相當自信。  泰坦的臨時合同在海選賽開始前已經到期,到期後沒讓他走是看在月下狂的麵子上,但他自己要作,闕教練可不會留他。  “月下狂跟他關係很好的樣子,如果他離開,月下狂…… ”邵爵是很欣賞嶽父的果斷決絕,但如果因為踢走一人影響龍雀團賽,可不是什麽好事。  對此闕舟反而很淡定:“月下狂不會為了泰坦離開龍雀。”  邵爵虛心請教:“怎麽講?”  “月下狂是一個有野心的人,他在國外戰隊被排擠回國,最終選定龍雀,目的明確冠軍。他是奔著冠軍而去,且在龍雀的團賽隊伍中,他更有機會展現實力,絕不會輕易放過這個機會。”闕舟有條不紊的分析。  邵爵沉吟片刻,接上闕舟思路,說:“現在還是全球大賽期間,哪怕隻是開胃菜的2v2和3v3,他如果要解約,違約金恐怕不會少。”  闕舟頷首:“他參加的是3v3,一旦他違約離開,耽誤的還有戰隊另外兩名選手,這筆賬也會算在他那裏。”  “那可以。”邵爵覺得要是月下狂真那麽剛,就讓他賠到當褲衩。“說起來,平常在俱樂部,泰坦也是那樣欺負你?”  闕舟敏銳的察覺他心情指數降低,遲疑道:“遇上的時候,差不多吧。”他也很納悶泰坦對他究竟哪來的那麽大惡意,明明以前也不認識。  “為什麽不跟你爸爸說?”邵爵問。  闕舟沉默片刻,回道:“夏季聯賽期間,爸爸很忙,不想讓他分心。”  “……就由著他欺負?”邵爵知道闕舟是個體貼家長的性子,可心裏依然不爽。  闕舟搖搖頭:“他也隻是嘴上說幾句,我聽過就算,而且他和月下狂每天都幫我刷裝備,我黑也是事實。”  邵爵眯了眯眼,心裏似有盤算。  闕舟剛想問邵爵是不是在謀劃做什麽,邵爵便轉移話題催促他去洗澡睡覺,一看時間,已經是過了十點。  遂將疑問放在心底,打算等明天再問。  ……  翌日。  闕舟依然驅車去邵爵家,今天的早餐是小排麵、雞蛋餅和水果拚盤,小排還是邵爵一早起來去買來做的,可見其心思。  早餐吃到一半,邵爵通訊響起,他皺了皺眉,沒接。  闕舟不免好奇:“怎麽不接?”  邵爵搖搖頭:“陌生號碼,從昨天起就一直有陌生號碼來電。”  闕舟心裏一動:“有沒有說什麽事?”  “問我有沒有興趣加入戰隊打職業。”邵爵就納悶了,他通訊號也沒幾個人知道,怎麽突然間就好像全世界都盯上他了呢?  “可能是和官方的推薦有關。”闕舟說。  邵爵疑惑:“什麽官方推薦?”  闕舟便將官博每天推薦與他一說,待進入官博底下,轉發過千萬,留言也有上百萬,甚至還在微博熱搜上掛著。  “想要一個人的通訊方式個人信息並不難,花些信用點就能辦到。”闕舟說了一句大實話,當然,對於微博上的熱度他還是相當意外。  聞言邵爵眉頭就皺了起來,“通訊號是實名製,如果連通訊方式都能輕易被查出,那接下來會不會還有人直接找上門?”  “叮咚”  話音方落,門鈴聲就響了起來。  闕舟和邵爵麵麵相覷,臉上都寫了一句話:我/你嘴巴開光過了嗎?  兩人保持了得有兩分鍾的寂靜無聲,闕舟剛想說話,邵爵朝他比了個“噓”的手勢,他點點頭,繼續沉默著。  門鈴聲還在繼續,到後麵似乎顯得不耐煩,改成敲門。  與此同時,邵爵通訊器上陌生的號碼再次響起,隱約還有說話聲從外麵傳來。  邵爵輕手輕腳站起身往門旁走,小房子的隔音還算可以,但畢竟是老房子,離得近還是能聽清外麵的動靜。  闕舟也跟著躡手躡腳走過去,耳朵貼近門。  “是不是不在?”這是個醇厚的男音,暫稱為甲。  “不可能啊,這一大早怎麽可能不在家?”這是另一個聲線比較細的男音,暫稱為乙。  兩人交流後,又開始敲門摁門鈴。甲說:“再給他打電話。”  乙答:“一直打著呢,沒反應啊。”  甲:“你讓開些,我聽聽看。”  乙:“樓道裏可是有監控呢,你小心被人看到舉報我們。”  甲的渾不在意:“怕啥,我們又不是來偷東西,隻是想請他加入我們戰隊而已……話說,怎麽一點動靜都沒呢?”  乙猜測:“是不是我們來太早,他還沒起呢?”  甲:“那就再等等,一定要在其他戰隊找來前先將他納入我們旗下。”  邵爵&闕舟:“……”  “怎麽辦?”闕舟以口型詢問。  邵爵盯著他看了幾秒,把他看得差點想摸摸嘴邊是不是沾麵條或湯汁時,邵爵湊上前,在他嘴上親了親。  闕舟:“???”  沒等闕舟回神,邵爵把他往門後帶了帶,然後換鞋開門,那架勢分明是要出門。  邵爵再次比個“噓”的手勢,示意他別出聲。  門打開,半個身體貼在門上的甲差點栽進邵爵懷裏,邵爵眉頭一擰,將人推開,戒備道:“你們是什麽人?在我家門口幹什麽?”  兩人被他突然開門的動靜嚇一跳,尤其是甲,魂差點都飛了,好容易緩過來,忙激動說:“您好您好,我們是黑天戰隊的經理和簽約選手,冒昧過來打擾您是想邀請……”  邵爵避開甲想要伸過來握手的手,嫌棄道:“什麽戰隊不戰隊,遊戲嗎?”  “是遊戲啊,《魔武》。”乙眨眨眼。  邵爵給他一個高冷的眼神:“我不玩遊戲,你們找錯人了吧?”  甲乙麵麵相覷,皆從對方臉上看到不相信,半晌,甲小心翼翼問:“您是遊戲裏id【一曲千蝶】的邵爵邵先生?”  邵爵心裏有點發緊,麵上不顯,表情更冷:“我說了我不玩遊戲,你們認錯人了。”  “可、可這裏不是邵先生的家嗎?”乙盯著邵爵的臉仔細看,他們手裏是有邵爵個人資料的,麵前這人的臉似乎是邵爵,又似乎不是。  “這裏是他家,但他把房子借給我住了。”邵爵撒起謊來眼睛都不眨一下,“沒事請你們離開,我要去上班。”他邊說邊往外走,架勢端的很是那麽回事。  甲追在他後麵急切問:“他為什麽把房子借給你住?”  邵爵表現的很不耐煩:“他是我表弟,他搬走把房子借給親戚住怎麽了?”  甲乙無言以對,乙也信他瞎謅的親戚關係,可今天他們也是帶著目的過來,遂繼續追問:“那您知道他在哪嗎?我們是誠心邀請他加入我們戰隊。”  邵爵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他:“你們想邀請他自己去找,我為什麽要告訴你們。”頓了下,在兩人再次開口前又截住他們話頭:“警告你們,別再來糾纏我,否則我報警。”  甲乙:“……”  邵爵仗著熟悉地形在小區裏監視甲乙,足足半小時後兩人確定是真聯係不上邵爵才驅車離開。而當他準備上樓時,發現又有一輛車停在他那幢樓下,熄火後,兩人下車。  丙:“是這裏嗎?這樓可真夠老的。”  丁:“家裏條件應該不怎麽好,給他薪酬提高點,拿下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丙:“我真擔心一開門就是個穿著女裝的壯漢……我天,說真的,我是真接受不了異裝癖,感覺怪惡心的。”  丁:“沒那麽誇張好吧,不是有他照片嗎,長的還行,穿女裝頂多就是個小娘炮。”  邵爵:“………………”  去你大爺的小娘炮,還有完沒完了?!  作者有話要說:蝶哥:你tm才娘炮,遊戲裏見一次打死一次!  ps:月下狂別急哈,這麽讓他滾蛋挺便宜,先擱著。  pps:仙女們猜猜看蝶哥想到什麽壞主意呀,誒嘿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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