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違反賽事、也可以理解——隻是當這一切發生在gong身上,就顯得“事出反常必有妖”。薑昀祺回去把這個消息告訴first其餘人,薛鳴淮都懶得想怎麽回事:“我就疑惑,era要是把搞這些的心思放賽場上,也不至於天天跟人屁股後麵搶。”“我都懷念當年的ktt了——死者為大,我是真的懷念——要是krys沒出事,看到今天韓國戰隊這副死樣子,不得吐血?”原本大家十分憤怒,等薛鳴淮不冷不熱貌似唏噓地說完,氣氛倒平和許多。明天決賽,下午集訓結束,劉至就沒再讓他們加訓:“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全力以赴。”夏閔這幾天話少了不少,比起剛開始得知自己要上場時的焦慮不安,這段時間訓練下來,整個人踏實許多。劉至說完,他就提出要自己帶著二隊再複盤一局。劉至同意了,回酒店房間路上和薑昀祺說:“不可能沒有壓力,他手上握著整整一場的first積分。讓他複盤一局也好定心。”薑昀祺點頭,沒說什麽。他有種很奇怪的感覺。明天二隊夏閔上場,gong指揮位換成era,表麵上毫無關聯的兩件事,薑昀祺直覺卻有些擔憂。晚上原本要和裴轍說這件事,但微信上發完語音,直到睡前裴轍都沒回。薑昀祺查了下航班算了算時間,如果從洛杉磯直飛首爾,那裴轍這會應該在飛機上,便沒再問,聊天列表上下劃拉,頗有表達欲的雲神轉頭問起了阿隨最近情況。一周前那通電話最後,薑昀祺提議,如果實在受不了霍向書的“賢妻良母”可以回他家住段時間。宋姨一直非常希望他住回來。阿隨卻忽然支吾起來,沒說好還是不好。其實那個時候,薑昀祺還不是很明白阿隨的猶豫從何而來。明明說不喜歡的是他,說自己筆直的也是他,那霍向書到底算什麽呢。在阿隨熟練的防禦姿態、躲避姿態通通失效後,霍向書成了他的例外。更進一步,當他確定霍向書確實想要對他好的時候,他又開始變得猶豫。後來的幾次聊天兩人就沒再談這個深刻複雜的問題,薑昀祺對阿隨嘴裏偶爾出現的霍向書三字漸漸也習慣。旁人眼裏,隻有一方的付出並不足以讓彼此之間萌生感情。但阿隨不一樣,他珍視周圍出現的一點一滴善意,某一刻也甘願為此不管不顧不要命。所以,薑昀祺漸漸明白阿隨為什麽舍不得霍向書,而霍向書在成為例外之後,慢慢又成為阿隨的特殊。至於這份特殊能帶來什麽結果,沒人知道。決賽日的天氣說不上多好。一整夜的大風,早起又直線降溫,不過連日來的陰霾雲霧被吹得幹幹淨淨,抬眼澄澈無際,視野分外開闊。薑昀祺帶隊下樓去酒店餐廳吃早餐的時候,隨手給裴轍發了一張藍天照,問他是不是到了。裴轍沒回。於是,吃早飯的十多分鍾,薑昀祺一邊盯手機一邊吃,視線始終沒有完全離開屏幕,藍眸低低垂著不作聲。即使舉動這樣不同尋常,但因為薑昀祺麵色過於平靜,其他人注意到了也不知從何問起。博宇坐他旁邊,莫名對薑昀祺這種人在魂不在的狀態感到幾分熟悉,趁對麵薛鳴淮路星嵐去盛粥,小聲問:“怎麽了?”薑昀祺搖頭,不說話,下秒伸手點了下屏幕,屏幕感應亮起,什麽消息都沒有。時間顯示上午八點二十。比賽正式開始時間是十點。薑昀祺想,來得及。和裴轍的聊天中斷在昨天中午,那會薑昀祺準備去會議室簽字確認上場順序和名單,裴轍說下午的飛機去首爾,之後一起回國。薑昀祺就發過去一個搖頭擺尾小黑貓,乖軟溫順。現在,薑昀祺打開聊天記錄,盯著小黑貓看了會,麵無表情關閉屏幕。——裴轍答應過他的。薑昀祺閉了閉眼,慢慢呼吸。在遂滸,裴轍答應過他的。即使潛意識知道這種情況完全可以用延誤來解釋,但超出預計時間的關於裴轍的空白,薑昀祺還是很難適應。這已經與情緒管理無關了。裴轍消失的空白直接讓他情緒也空白。博宇拍了拍薑昀祺肩,不知道說什麽,注視了會沉默的薑昀祺,心情也稍沉。上午九點,絕地狙擊亞洲冬季總決賽在韓國首爾拉開帷幕。二十五支隊伍依次安檢進場。買到決賽票的粉絲早就秩序入座,搖旗呐喊,興奮尖叫此起彼伏,聲浪穿透厚厚的競技場外牆,直接衝擊到每個準備入場選手麵前。決賽安檢級別又上了一個等級。分成兩批,gong和first同屬第一批第一隊進場。薑昀祺全程毫無表情,配合工作人員遞交設備和外套。era饒有興致地看了看,朝他打招呼:“雲神很有把握?”身後,博宇默默一聲阿彌陀佛。薑昀祺像是沒聽到era的話,按部就班整理安檢完的外設。era皺眉,盯著垂眸神情極淡的薑昀祺:“你沒聽見我說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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