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令牌即將磕在巨石上的危急時刻,它卻奇跡般地懸浮在了半空中,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阻止它繼續下落。


    所有人都愣住了,一臉震驚地看著這一幕,仿佛見到了鬼魅一般。他們議論紛紛,猜測著這是怎麽回事,卻無人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隻有賀容兒察覺到了其中的異樣。她感受到了熟悉的靈氣波動,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暖流。她回頭望去,隻見鄒慕白站在不遠處,微笑著看著她,眼中滿是關切和溫暖。


    “鄒師叔!”她驚喜地喊道,“你怎麽來了?”


    鄒慕白今天穿的是跟賀容兒同款的月牙白長衫,與平日裏的黑衣相比,少了一些冷硬,多了一些平和與親切。


    他的五官出色,氣質出塵,自然吸引了不少女弟子的圍觀。


    他微笑著走向賀容兒,輕聲說道:“我聽說你在這裏遇到了麻煩,特地趕來看看情況。”


    賀容兒心中充滿了感激,她知道如果不是鄒慕白及時出現,她可能已經失去了這枚令牌,也可能會受到更嚴重的懲罰。


    “謝謝你,鄒師叔,”她真誠地說道。


    鄒慕白微微一笑,抬手朝著令牌一抓,那塊令牌就自動飛到了他的手上。


    他沒有轉身,隻是稍稍側了一下頭瞥了一眼那個趙欣欣:“是你把令牌扔出去的?”


    鄒慕白的嘴角還帶著笑意,說出的話卻讓趙欣欣從心底發寒。


    “我……我不是故意的。”


    當初在月榮節上,她也在台下,親眼見識過這位師叔的本事。


    就連劍峰的峰主都不是他的對手,她一個小弟子又怎麽敢招惹他。


    “鄒師叔,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不知道這塊令牌真的是賀容兒的,我以為是她偷的……”


    鄒慕白的眼神冷了下來:“你以為是偷的?可有證據?”


    趙欣欣無助的搖著頭。


    “既然沒有證據,怎麽能信口開河?你知不知道這般毫無證據的造謠,會給當事人帶來不好的影響?”


    鄒慕白身體周圍漫起一股蝕骨的寒意。


    賀容兒在剛感受到這股寒意的時候,鄒慕白朝她身上一指,一道隔絕結界就出現在了賀容兒的周身,保護她不受寒氣侵害。


    賀星文親眼看著這一幕,心裏有些失落。


    明明他才是賀容兒的親哥哥,可是一個外人都比他做的好,更關心容兒。


    趙欣欣已經被鄒慕白渾身懾人的氣勢嚇得站不住腳,她身體一晃就歪坐在了地上,很快反應過來爬到鄒慕白腳邊求饒:“鄒師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求求您饒過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你們口中說的野丫頭,廢材可比你們這些七玄門的‘天之驕子’強上百倍。


    這塊令牌就是當初她點播林澤那老頭煉藥的時候,掌門送給她的。試問你們中有幾人能做到僅憑一句話,就能提高丹藥的成丹率和丹藥成色?”


    賀星文聽到這話,驚得眼睛跟核桃似的:“鄒師叔,你方才說的是真的?當初幫助師叔祖提高煉藥品質的是容兒,不是賀蓮兒?”


    鄒慕白揚唇輕笑,說出的話卻帶著幾分譏諷:“笑話,賀蓮兒那種病秧子,隻會給人添麻煩,怎麽可能是她?更何況,當日我全程都在一旁看著,賀蓮兒根本就不在主峰。”


    賀星文聞言腳步踉蹌了幾步。


    他早該猜到了。


    那天爹爹從主峰回來後,就一直念叨著賀蓮兒的好,說賀蓮兒是整個七玄門的福星,幫助師叔祖提高了丹藥的成丹率。


    當時他看著賀蓮兒的臉色就有些不對勁兒,現如今一想,原來是冒領了別人的功勞。


    賀星文的心裏對賀蓮兒的不喜更添了幾分。


    在場其他人聽到這話也都震驚了。


    他們這些日子總是聽到賀長老在外誇讚他家小女兒,說她如何如何有煉藥天賦,還說她幫了師叔祖,就是幫了整個七玄門,是七玄門的救星,正驗證了當初無天尊者的話。


    每每跟別人炫耀的時候,臉上的得意之色藏都藏不住。


    可是鄒師叔方才說什麽?幫助師叔祖的不是賀蓮兒,竟然是賀容兒!


    這下賀長老的臉往哪裏擱?


    那賀蓮兒身為當事人,這麽多天了都不曾出麵解釋,又是抱著什麽樣的心思?


    一時間很多弟子對賀蓮兒的印象一落千丈。


    此時還在熔岩洞中受罰的賀蓮兒突然覺得後背發冷,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這麽熱的地方,怎麽會有如此涼意?”賀蓮兒小聲嘀咕著,很快她的臉上又帶上了笑意:“要是再多一點涼意就好了。這熔岩洞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她皺了皺眉,狠命地踢了踢腳下滾燙的石頭。


    腳趾被石頭反彈的力道灼傷,頓時眼眶紅了一片。


    要不是她那個拎不清的三哥,臨走前把她身上的降溫法寶也收走了,她何至於如此狼狽?


    “該死的賀星文!該死的林澤和掌門,竟然敢把我罰到熔岩洞,看我以後強大了,不先把七玄門滅門!”


    她的手再一次摸向腰間的玉佩。


    也不知道是為何,這玉佩在這熔岩洞中就打不開了,不然她還能躲進去避避。


    再說藏書閣門前,眾人知道了賀容兒令牌的由來,紛紛收起了之前的輕視,自覺地往後退了退。


    賀容兒並不在乎別人的看法,她一手拿著令牌,另一隻手拉了拉鄒慕白的衣袖:“鄒師叔,你也要進藏書閣麽?我可以帶你進去。”


    鄒慕白聽到這話突然笑了:“好啊,那我就借容兒的光進去看看。”


    不過這個笑不似方才帶著寒意,而是發自真心的淺笑,猶如滿樹梨花綻放,亂了在場所有女弟子的眼。


    賀容兒被這個笑晃花了眼,正愣了片刻才回過神,小臉有些泛紅,故意轉移話題:“陸師兄,我可以帶著鄒師叔進去吧?”


    陸師兄忙點頭:“可以。”


    鄒慕白直接接過了賀容兒手裏的令牌,另一隻手抓起了賀容兒的小手,帶著她一起步入了藏書閣。


    身後的賀星文看著兩人消失的身影,心裏又是一陣失落。


    不過很快他就打足了精神,刷了令牌就跟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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