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會有期。最後一行字收入眼底,邢風心情沉重地抬頭望向遠方的落日餘暉,寒風吹散銀發隨風飄揚,眉頭緊鎖猶如氤氳著一層化不開的濃霧,影子倒映在地上拉得很長。沉默半晌,邢風望著落日說了句:“阿飛,後會有期。”她把信折好重新放回信封,然後轉身下了山。下山之後邢風就立馬給鄭弘霖打了個電話,“老鄭,不用再找阿飛了,我剛才在山上找到了阿飛親手寫的一封信,他說他已經離開了江城,叫所有人都回基地吧。“邢風回到戰隊基地就把信交給了關弘霖。會議室裏。幾個人看完信以後都沉默了,氣氛低壓死氣沉沉。原來柏飛離開之前就考慮到了一切。那個陽光帥氣意氣風發的少年看似吊兒郎當,其實是個內心非常細膩的人,自己得了絕症卻不忘安慰他們,甚至以最輕鬆的語氣告訴他們想要體麵的離開。為的就是不讓他們擔心。這場意外來得太突然將他們打了個措手不及。幾天前還在一起訓練的隊友卻再也拿不起鼠標回不到賽場,現在還說走就走了,甚至都不知道還能再活幾年,他們每個人心裏都像被什麽堵住了很不好受。莊文超坐在椅子上抱頭悶聲痛哭,別看他人高馬大其實心裏可脆弱了,他是所有人當中哭得最凶的那個。他抹了把淚猛地站起來,“隊長,風神,我們現在就去訓練吧,阿飛的心願不是想拿冠軍想拿三連冠嗎?那我們就幫他完成這個心願,讓他得償所願的退役吧。”邢風站了起來,“嗯。”“老鄭,我們先去訓練室,”晉陽也站了起來,“你等會把崇明帶去三樓吧,把基本情況也都跟他說清楚吧。”“知道了,”鄭弘霖心裏很不是滋味,“你們去吧。”雖然他已經決定讓李崇明頂替柏飛的位置,但是他還沒有告訴李崇明,現在是時候告訴李崇明讓李崇明抓緊時間跟一隊一起訓練了,畢竟一個隊伍要想變得有默契就必須互相信任互相配合和度過隊友之間的磨合期。現在,他們訓練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晉陽和邢風,還有莊文超去了三樓的訓練室。鄭弘霖則去了一樓訓練室叫李崇明,他把柏飛的情況和信都告訴了李崇明,盡管李崇明很震驚也沒有時間讓李崇明去消化,他直接帶著李崇明去了三樓訓練室。推開三樓訓練室的門,裏麵三個人都在等李崇明。鄭弘霖拍了拍李崇明的肩膀,“進去吧。”李崇明掃了眼訓練室裏的三個人,他們都坐在機位上看著他,他握了握拳頭,心情沉重地走進訓練室。晉陽站起身,“崇明,歡迎加入一隊。”邢風和莊文超也站起身,“歡迎。”李崇明走了過去。“從今天開始你跟我們一起訓練,”晉陽說,“阿飛的信你應該看了吧,你不要有壓力,該怎麽樣就怎麽樣。”李崇明點了點頭,“我定會替飛神打贏這次比賽。”“不是替阿飛,”晉陽說,“是替你自己。”“我們是一起承載了阿飛的心願,”莊文超說,“所以在阿飛正式退役之前,我們一起幫阿飛拿最後一個冠軍。”李崇明心頭倏地發熱,“好。”半響,莊文超伸出右手握拳,“那來吧。”晉陽和邢風立即會意,他倆走過去伸出右手與莊文超|碰拳,李崇明見狀也走過去伸出右手與他們碰拳。莊文超眼眶通紅:“lion。”邢邪風目光沉沉地看著四個碰拳的手,“killer。"晉陽:“sun。"李崇明不自覺被他們三個人的情緒感染,好像這刻真真正正成為了一隊的主力隊員,“never。”這時,莊文超伸出左手握拳放在右手上麵一點。他們三個人也伸出左手與莊文超|碰拳,每個人伸出來的左手仿佛凝聚成了與他們碰拳的柏飛的右手,莊文超一直隱忍著的眼淚不自覺掉落,哽著嗓子說:“還有fly。"fly......氣氛極其低沉,他們都紅了眼。“我們一定要拿到亞洲邀請賽的冠軍,”莊文超皺著眉咬著牙說,“我們一定要帶著阿飛的心願打贏這場比賽。”站在一旁看著他們的關弘霖心酸地歎了口氣。然後轉身出了訓練室。四個人說完立馬回了自己的機位,李崇明坐的是柏飛的機位,他們打開電腦很快就開始了磨合訓練。時間不等人。他們訓練到淩晨三點還沒結束,後來是被鄭弘弘霖攆回了房間睡覺,然而第二天一早不到七點他們就起床回訓練室開始了新天的訓練,鄭弘霖攔都不攔不住。沒辦法,距離亞洲邀請賽隻有二十四天了,他們隻能抓住切時間從零開始訓練,鄭弘霖也隻能由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