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地知道薑萊有多難。她想薑菜當時一定很難過吧,不然不會哭成那樣,薑萊因眼盲而敏感自卑,她怕薑萊會因為這件事內疚自責從而變得更自卑,她真的不忍心看薑萊傷心難過點─滴眼淚。最後,林斐在態度十分強硬的尤歡麵前妥協了。林斐用輪椅推著尤歡在眾人的掩護下也從醫院的後門溜了出去,並成功坐上了車,車子路過醫院大門離開的時候,那些陰魂不散的記者果然還在醫院門口蹲點。如果這些記者知道病房號,估計早就衝上去了吧。可怕。不一會兒,尤歡回到了嘉世風華。秦桑站在門口等著她們,林斐推著尤歡走了進去,家裏除了打掃得幹幹淨淨和整整齊齊以外,果然尋不見薑萊和沈秋棠的身影,當林斐推著尤歡進入薑萊房間的那一刻,尤歡一眼就看到了放在床頭櫃上的戒指項鏈。刹那間,尤歡心痛難過得無以複加。眼睫濕潤紅了眼眶。尤歡慢慢從輪椅上站起身,林斐和秦桑想扶她,卻都被她推開了,她的目光凝固在床頭櫃的項鏈上,然後捂著腹部邁開步子慢悠悠地走了過去,她微微顫抖著手拿起項鏈緊緊握在掌心,眼中逐漸漫上一層水霧視線變得模糊。薑萊取下了項鏈。這,就是薑萊給她的答複。可是尤歡不甘心,如果沒有發生昨晚的事,薑萊說不定不會摘下項鏈,薑萊說不定會答應她。她要找到薑萊親口問問薑萊。於是,她去了春熙巷。過了這麽久,薑萊家門口早就沒有記者蹲點了,可是薑萊家卻依舊是大門緊閉,尤歡難以置信地站在薑萊家門口望著完全沒有任何人生活的跡象的房子,喊了好幾聲都沒有得到回應,薑菜和沈秋棠根本就沒有回來。發消息不回,電話打不通。薑萊和沈秋棠就像徹底消失在了尤歡的世界。杳無音訊。尤歡這下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她紅著眼無所適從地望著周圍的大街小巷。心絞痛得厲害。薑萊......你去了哪裏......周末。鄭弘霖今天起得比較早。不過再早也沒有起早貪黑拚了命訓練的四個人早,他推開訓練室的門就看到四個人正在打遊戲,這幾天他看著他們沒日沒夜的辛苦訓練,心裏其實很不是滋味。隻覺得他們不容易。他們剛得知隊友得了絕症可能命不久矣,還沒消化這件事就開始了這麽高強度的訓練,他真的擔心他們的身體會受不了,這不是個辦法,再這樣訓練下去遲早會累垮。於是走進去拍了拍手說:“你們先掛機一下聽我說。”四個人一起摘下耳機看向鄭弘霖。“從今天開始你們十一點就必須停止訓練,然後給我回房間睡覺,”鄭弘霖鄭重其事地說,“早上不用再起這麽早,還是按照之前訓練的時間,吃完早餐九點鍾開始訓練。”“不行,”莊文超直接拒絕,“老鄭,我們沒有時間了。”鄭弘霖板著張臉說:“沒有時間了也不能一直這麽訓練下去,你們連個正常的作息時間都沒有,我不能再放任你們這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你們要知道身體才是本錢,如果你們累垮了身體,到時候照樣打不嬴比賽。”莊文超:“我不同意。”鄭弘霖聲吼:“我是教練還是你是教練?!“莊文超煩悶地低下頭不說話了。其他三個人也沒說話。沉默片刻,鄭弘霖暗自歎了口氣,他也是心疼他們擔心他們,平複心情之後說:“阿超,我知道你們都想替阿飛嬴了這場比賽,然後讓阿飛沒有遺憾地光榮退役。”“但是我真的不能再放任你們這麽訓練。”“你們必須聽我的。”“老鄭,”晉陽突然插了句,“不如這樣吧。”鄭弘霖聞言看向晉陽,“哪樣?“晉陽轉動電競椅麵向鄭弘霖,然後說:“距離亞洲邀請賽隻有二十二天了,我們各退一步吧,每天早上八點鍾開始訓練,晚上十二點準時結束訓練回去睡覺。“他掃了眼三個隊友,“你們覺得怎麽樣?“李崇明點頭,“我覺得可以。”晉陽轉頭看向邢風,“阿風,你呢?“邢風:“嗯。”晉陽再看向對麵的莊文超,“阿超,你覺得呢?““你們都同意了,我當然沒意見,”莊文超攤手,“隻要老鄭答應,我們就可以按照這個作息時間訓練。“